自荐成婚[星际](23)
迟晟看向医生,态度温和,但语气严肃。
“他是我选中的伴侣,不是‘一个混血’或者‘一个平民’,更不是‘一个短暂的玩具’。所以,请你们以后用‘迟晟的伴侣’标注他,可以吗?”
“……”
医生的后背渗出冷汗,恭敬道。
“抱歉,上校。我记住了。”
“关于他魂宫的情况可以不用隐瞒他,找个合适的时间再给他好好检查一下。”
“好的,上校。”
“另外,我的魂力状态会影响到他吗?我是说近距离接触的话。”
“会有一定影响,但由于温先生的魂力值过低,这种影响微乎其微。如果您不放心,我们可以定期为温先生进行一次检查,以预防不好的情况发生。”
“那就辛苦你们了。”
迟晟对医生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
而直到他的身影在门口消失后,肃立的医生才终于松了绷着的弦,扶着平台的栏杆大喘了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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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坏心
温故接到褚恭的电话的时候非常意外。
“您好?”
褚恭:“我不好!”
温故:“……”
褚恭语气怨念地问温故:“你跑去给夏达琳当模特,怎么不给我说一声?迟晟给我打电话,差点不准我再来庄园了!”
温故好奇:“上校给您打电话了?他跟您说什么了?”
褚恭用声音给温故翻了个白眼,“你少装蒜,明明知道我跟迟晟约定了什么,你故意的是不是?”
温故否认:“当然不是。不过您提醒了我,原来还有这招。”
褚恭:“……”
温故:“所以,您打电话来是想做什么呢?”
“当然是带你见世面。”
褚恭的声音逐渐没了脾气,“就夏达琳那一亩三分地能给你什么平台?不过是用你的热度给她搞宣传罢了,真不懂你干嘛要答应她。”
温故:“对我来说,她的品牌是我拍过最好的品牌了。”
“那是以前。你好好正视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份——你可是迟家未来的儿媳妇,别说她那个珠宝,就是Vast的代言你想拍也是一句话的事。”
“我还不一定会是迟家的儿媳妇。”
温故无奈,怎么除了他自己,好像所有人都已经笃定了这件事一样。
褚恭“哈”了一声。
“我跟迟晟一块长大,你能有我了解他?我说你是他儿媳妇,你就铁定是他的儿媳妇。”
温故:“……”
温故:“儿媳妇?”
褚恭:“……”
褚恭开始甩锅,“都是被你给气的!反正,什么‘不一定’这种话你在我们跟前说说就得了,别在迟晟跟前说。不然小心他半夜回去哭鼻子。”
温故:“……”
你可真是他的好发小。
褚恭:“一会我就派车过来接你。友情提醒你一下:第一,日常着装,不用多漂亮出挑,舒适得体就够了;第二,拿出迟家儿媳妇的自觉来,气势不能弱。因为你现在……”
“因为我现在与上校绑在一起,我的失态出丑,会成为有心人攻讦上校的借口。”
“你明白就好。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你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他对你用的心赶上对我几十年的都多。
“他这么喜欢你,我希望你也别辜负他对你的情意,不然他一定会很难过,而我也不会放过你,懂吗?”
“……”
温故没说话。
褚恭有些得意,问道:“怎么,怕了?”
温故:“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想,您真的不是喜欢上校吗?其实我可以接受跟您公平竞争的。”
“哈!?”
褚恭像是听到了什么接受不了的话,连声音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脑子出毛病了?怎么这么能想?”
温故:“……”
褚恭:“别说我喜欢的是女人,就是我喜欢男人,也不可能喜欢上迟晟,——当然,如果他哭着求着非我不嫁,那我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地考虑一下。”
温故:“……”
温故:“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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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恭带温故去的是一个球场的俱乐部,里头随便碰着个人都是新闻上的熟面孔。
温故对这里早有耳闻,但从未肖想走进来过。
褚恭并没有刻意组局,他只是带着温故一路走,就不断有人主动来打招呼。
大半的时间,温故只需要保持浅淡的微笑,认真听、仔细看,等人走了,再听褚恭解释一些这些人背后的盘根错节。
但即使这样的“观摩”,逛完一圈球场下来,温故也被累得够呛。
如果可以,他想要立刻回去睡觉。
“表现还不错。”
褚恭叫人给温故倒了杯温水,以及一碟小点心。
温故补充了一点水和食物,真心感叹道:“权贵也不好当啊,这种社交也太劳心了。”
褚恭:“劳心是因为你把自己放得太低了,所以会去顾虑对方的感受、担心自己有没有说错话,或者有没有惹谁不愉快。”
温故皱眉,他不喜欢这种论调。
“难道不该顾虑别人的感受吗?”
褚恭看透了他的表情。
“你先别急着盖章我不尊重人。”
温故:“……”
褚恭:“顾虑别人的感受是件好事,这说明你有修养、并且善良,但顾虑跟自卑和讨好是两回事。”
“我没有讨好他们。”
“你会感觉到累,就已经是在讨好他们了。”
“……”
褚恭:“当然,我也不是在鼓励你盛气凌人。我是想让你知道一个事实:王族是一个无限套层的同心圆,层与层之间的界限是不可逾越的。
“无论你嬉笑怒骂、成败兴废,只要你还站在这一层,他们对你的态度就不会改变——不会因为你顾虑他们的感受就亲近你,也不会因为你对他们颐指气使就疏远你。
“所以对这些无关的人,保持基本的礼貌,就足够了。”
温故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褚恭:“简单来说,做你自己。”
温故点头:“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但这也不是一下就能做到的。”
过去二十多年,温故必须要小心观察别人的脸色、善意或者恶意,如履薄冰地维护自己脆弱的生活。
这种“顾及”他人的习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摈弃的。
褚恭耸了下肩。
“你做不做到与我无关,反正难受的也是你自己。哦,还有迟晟。”
温故:“……”
“对了。”
褚恭从终端发给了温故一个文件。
“这是我姐旗下的一个经纪公司,我猜你也做不了几年模特,就让他们弄了个随时可以解约的临时合同。
“今天之后你的邀约一定会增加,你需要一个人替你把关甄选。——你先看看合同。”
温故打开仔细看了下。
合约条件优渥,基本就是在白给温故做事。
“合同里好像没有经纪公司的抽成?”
“没有,是按薪酬支付。”
“可是也没有写薪酬。”
“是没有,账单会单独寄给迟晟——包括我的那份薪水。”
“……”
褚恭挑眉:“你什么表情?”
温故:“您还有薪水?”
褚恭:“我凭什么没有?我堂堂一个中校给他未来媳妇当牛做马,要份薪水很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