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修罗场(79)
“…别唱了。”苏亦闭了一下眼睛,小声地在心里抗议:
“好难听哦。”
保命系统:“……”
休息室内没有床铺,只有一张长椅。白夜从游戏背包里召出简易折叠床、旅行便携枕……
还没召完,就见白大少直接置办了整套的欧式大床,铺着天鹅绒被褥,床下垫着羊绒地毯,施魔法似的立刻将一个普通的休息室装扮成五星级宾馆房间,不知是在系统商城里挥霍了多少金币。
做完这一切,轮椅上的白大少低下头,无声地看了一眼白夜拿出来的折叠床,嘴角带笑。
白夜:“……”
“睡半小时吧。”白大少趁机牵起苏亦的手腕,把他带到床边。
“嗯。你们也睡一会。”
苏亦带着困倦,声音听起来比平常要更哑一点,更惹人遐思。苏亦看到柔软的被子,强撑着的眼皮都在打架,直接钻进被窝。
……脱掉外面披着的衣服,脱掉里面的浴巾,苏亦也顾不上那么多,只穿着新娘礼裙睡觉,吊带丝袜和纱裙磨蹭着床单,他盖着被子,抱着香香的带有阳光味道的枕头,合上眼睛。
白大少坐在床边,静静地欣赏了一下苏亦的睡颜。过了一会儿,他小心地拉开被子,也要躺进去……
“你干什么!”
白夜怕吵醒苏亦,用气音吼他。
白大少一脸理所当然:“我买的床,我和我新婚妻子一起躺一躺,有问题吗?三弟你如果看不下去就去外边守门吧。”
魔术师早就在苏亦躺下睡觉的那一侧安置好了自己的小吊床,他悠哉地枕着自己的双臂躺在吊床上,时不时眯起眼去偷看苏亦睡觉的样子。
休息室里只剩下白夜一个人没睡,他看到白大少睡在苏亦左边,同床共枕,二少魔术师睡在苏亦右边,自己弄了一个小吊床。
没有他的位置。
白夜气笑了,他直接抱起折叠床睡到门口,正对着苏亦的床脚,尽职尽责地守门。
柔软的大床,迷迷蒙蒙中,苏亦感觉自己沉进了一池子雾气,凉丝丝的。
渐渐地,手脚开始冰冷,这里是哪里?
他想抱着自己的双臂,蜷缩起来取暖,手臂微微一动,突然发现,怎么也动不了!
苏亦有点慌,他四肢挣动着,却感觉自己的手臂、脚踝全被束缚住了!
“…唔!放开……”
苏亦惊得立刻睁开眼,发现自己整个人被绑在手术台上,活像一只被钉死的蝴蝶标本。
他想要大声呼救,他想大叫放开我!可一张嘴,嘴巴像被缝死了,竟然发不出声音!
无论想什么话,都只有嘴唇在徒劳地嗫嚅着……
啪嗒!
苏亦听见开灯的声音,下一秒,一股强光照射在他眼睛上!
“啊。”
苏亦小声地叫了一下,这么强烈的光刺激,他的眼睛吓得闭住,被刺的几乎流出生理泪。
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被绑在手术台上的苏亦感觉很不妙,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他发现身边凭空冒出来一些医护人员。
这些人戴着医用口罩,双手套着手术用的乳胶手套,神情肃穆地看着他。
苏亦的目光扫过他们的面孔,感觉到一阵熟悉,好像似曾相识……对了,他死前,做过一场心脏移植手术,这些人好像就是当时的……
当啷,一声。手术刀从瓷盘里拿起来的声音,听得令人一寒。
医生拿起刀,低头,对准他的胸膛。
苏亦记得这个女医生,是他的主治医生,一头金发此时塞在手术帽里,口罩上露出一双草绿色的眼睛,很特别,很漂亮。
那双绿眼睛一直盯着他看,忽然,苏亦看到她眼角弯了一下,带上了几分诡异的笑意:
“开始手术吧。”
第47章 三只狗围着安慰
“啊——!”
手术的尖刀划开雪白的胸膛,心脏传来剧烈的痛苦,苏亦尖叫起来,这些人……没有给他打麻药!
细嫩的四肢抽搐着挣扎,带动整个手术台晃起来,他的手腕、脚腕都被紧紧束缚,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逃脱。
胸膛被活剖开,医生的乳胶手术套上沾满鲜血,手脚都在颤抖。忽然!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头发,从手术台下生长出来,箍住苏亦的脚踝,一直向上卷到他的大腿,将他整个人更残忍地固定在手术台上。
“放开…放开我!救命……”
苏亦在痛苦地求救,冰冷的手术刀刃插进他的胸膛,他全身都在发抖,疼得几乎死过去……
“苏亦、苏亦,醒醒!”
渐渐的,苏亦感觉到一双温热的大手在抚弄着他的脸颊。
他睁开眼,眼睛湿漉漉的,还没有完全清醒,精神仍沉浸在恐怖的梦魇中,梦中真实的疼痛像魔鬼一样缠着他。
“头发…有头发!”
苏亦喃喃呓语,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哭了,潜意识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身体不自觉地钻了钻,钻进大少爷的臂弯里。
柔软的床、温暖的被窝,衣着稀少的新娘钻进怀里,白大少咽了一下喉结,细腻的白丝袜,柔和的白蕾丝与纱如微风般拂过,大片香软的肌肤触手升温,让他感觉定力正受到极大的挑战。
苏亦白嫩的脸蛋沾满了泪水,缩在他怀里,看起来害怕极了,白大少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力道极其克制,像在隐忍一座火山的喷发,声音低沉、舒缓地安慰着:
“没事了、没事了。”
他轻拍着苏亦的背,伸手帮他拭去眼泪,温柔地说:
“瞧瞧,眼睛都哭红了,梦到什么了?”
“手术刀…手术……头发缠上来了…!”
苏亦含糊不清地说着梦里的细节,大少爷宽阔的胸膛、有力的大手、宽慰的语调,都带给他一些安全感。
“哪里有头发?”大少爷轻声问他。
梦中的阴影久久不去,苏亦感觉自己好像还被绑在手术台上,他指了指腿。
“腿上有头发么?”大少爷带着一种真诚的疑问:
“是这里?”
苏亦感觉衣料的边缘动了动,被轻拉着,是白夜之前给他套上的安全裤。
白大少一本正经地说:
“没有头发呀,是在更里面吗?”
苏亦这回有点彻底清醒过来了。
梦中那种极端的疼痛感在逐步消退,他为自己的失态感到不好意思,正要跟大少爷说没什么头发,只是他做的噩梦……忽然!
大腿一热,滚烫的体温!苏亦感觉想被烫了一下。
“喔,是这个吗?”
大少爷语气带笑,掌心灼热。
像小鸟衔起丝绸锻,白丝袜的吊带被勾起来。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丝绸的质感,若即若离,嘴上很真诚地关切道:
“是不是把你勒疼了,让你梦见头发?”
“…拿出去!”苏亦耳朵红红的。
白大少不听话,反而得寸进尺地问:“勒的难不难受,要不要帮你解开?”
苏亦确实觉得有点勒,但他不想回答这种问题,那邪恶的灵巧的小鸟仿佛会读心,飞到他的白蕾丝束腰带上……
啪嗒、啪嗒。
两声清脆的声响,大少爷帮他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