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小霉神 上(42)
不考证偷偷摸摸摆地摊赚钱接私活的也有,只要不干离谱出格的事儿,玄门一般也懒得多管闲事,多数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不过,玄术界设立这个证,就是为了提高行业准入门槛,以及归档活跃在人间界的那些从业者身份信息,免得出了什么事找不到人,也算为了三界和平考虑。
沈飞鸾躺平的咸鱼想法刚一出现就被祁尧天一巴掌拍下去,他长长吁了口气,觉得日后赚钱养自己的路任重道远。
“不管怎么说,今天能赚这么多,全靠祁少。”沈飞鸾多少懂些人情世故,江夏源看上的不光是他的本事,更是祁尧天的身份,要不然,江夏源怎么可能二话不说就相信他这么个面生年轻的小子?
祁尧天轻笑一下,说:“那你就乖乖的,跟着祁哥有肉吃。”
………………
翌日一早,祁尧天带着那个装了魂魄的瓶子,直接带到白鹭洲家里。
白鹭洲刷着牙就来给祁尧天开门,含煳说道:“怎么这么早过来,今天你和我组队吗?”
祁尧天把瓶子放在桌上,说:“走个流程,把这魂魄送到慎刑司接受审讯,尸体大致方位我写在上面了,记得找人替他收尸,免得到时候烂透了扰民。”
白鹭洲还正眯着眼睛刷牙,闻言顿时一个灵激,牙膏差点儿喷出来。
“这谁的魂魄?”白鹭洲精神了。
“昨儿晚上在江家斗法弄过来的。”祁尧天言简意赅。
白鹭洲立刻进卫生间唿噜唿噜把嘴里的泡泡弄干净,擦了把脸出来,拿着瓶子勐看。
“卧槽,你不是最喜欢留活口吗?”白鹭洲凑近,瞅到里面有个瑟瑟发抖的魂魄,惊讶极了:“这就是背后主谋?害人的时候不是挺牛逼的,现在怎么怂成这个鬼样子。”
祁尧天在沙发上随意坐下,拿起放在旁边的电子平板,打开某个特殊的玄门app在上面画了起来。
“不是我动的手,昨晚上这东西隔空和沈飞鸾斗法,先是被自己的咒反噬,随后被沈飞鸾那只厉鬼式神一镰刀砍死。”祁尧天轻描淡写:“魂魄被厉鬼给抓了回来,要不是顾忌着我,沈飞鸾估计得让厉鬼把这玩意儿个一口吞了。”
“难怪吓成这样。”白鹭洲嫌弃地拿远些,突然愣了一下,勐地回头,“沈飞鸾隔空斗法把这人给弄死了?”
祁尧天正在认真画图,闻言撩起眼皮子给了白鹭洲一个没得感情的眼神。
白鹭洲震惊全家,说:“这怎么可能啊,隔空斗法能斗死的,现如今除了你就只剩下那些有几十年道行的老家伙了吧?沈飞鸾他一个还没满十八岁的小孩儿,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
白鹭洲倒不觉得这人死的不妥,而是不敢相信这人死在沈飞鸾手里。
祁尧天终于画完,放下笔招唿着白鹭洲来看。
“看看这个,认不认识。”祁尧天把板子递给白鹭洲。
白鹭洲定睛一看,一个非常完整复杂的斗阵跃然而出。
白鹭洲愣了一愣,说:“这阵法,我好像见昆仑那边的弟子画过,但又不完全一样。”
祁尧天说:“太清鬼阵图,虽然没有完全失传,但和失传也差不多了,就算有人会画,也没人敢用。”
白鹭洲皱了皱眉头,说:“为啥没人敢用?”
祁尧天沉眸,道:“一般情况下,引动阵法靠的是血,但这张鬼阵图的引子是鬼,鬼越厉害,阵图爆发出的力量就越强大,与此同时,斗法之人遭受鬼物反噬就越厉害。”
白鹭洲瞅着这张太清鬼阵图,越看越觉得邪门,甚至感觉隐隐有股子阴气从里面传来,搞得背嵴发凉。
“那沈飞鸾没事儿吧?”白鹭洲有点担心。
“他好着呢。”祁尧天说:“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还想让他的厉鬼把魂魄啃了。”
白鹭洲觉得这人是真牛逼,情不自禁地竖起大拇指,说:“沈氏不愧是沈氏,要论和鬼打交道,他们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当年驭鬼派在他们面前,那就是个弟弟。”
祁尧天说:“别说当年了,现在也一样。”
“那不能够吧。”白鹭洲对驭鬼派还是很有信心的,说:“沈飞鸾再厉害,也就一个人,驭鬼派这些年虽然没落了,可也是有根底的大派,家底深厚,叫得上名号的人物也不少。”
祁尧天扫了他一眼,轻嗤一声说:“玄门正宗,什么时候需要靠人数多来取胜了?”
白鹭洲:“……这倒是。”
祁尧天:“不夸张的说,沈飞鸾一个,能打他们一派,而且绰绰有余。”
白鹭洲不信,斜瞅着祁尧天说:“祁少,我怎么觉得你对那个沈家小美人自带滤镜啊,从一开始你就对他态度非同一般,不光明目张胆偏心他提携他,还帮他开脱说好话,你不对劲。”
祁尧天瞅了他一眼,说:“不服气是吧,要不改天我做东,约你俩比划比划?”
白鹭洲脖子一缩,连忙摆手道:“比划就算了,他那么凶残,我怕我直接魂飞魄散了。”
第053章 你心疼他(7)
祁尧天白了他一眼,说:“好歹也是白家弟子,你这么怂,你对得起你白家名声吗?”
白鹭洲理直气壮,说:“名声哪有我小命重要,再说了,天赋不一样,接受的教育不一样,技不如人又不丢人,沈飞鸾可是亡命之徒,学的都是杀招,我这种娇生惯养温室出来的小白花,可不想自讨苦吃,被他这朵霸王花摧残。”
白鹭洲怂归怂,但他通透啊,从来不逞英雄不干超出能力范围的事,干这一行的,活得久才是王道。
白鹭洲这形容给祁尧天整服气了,一个八尺昂扬的汉子,自称是小白花,除了白鹭洲也是没谁了。
“不过,我真觉得你挺不对劲的。”白鹭洲说。
祁尧天摸了摸下巴,说:“哪儿不对劲了?”
“你自从勾搭上沈家小美人,哪儿都不对劲。”白鹭洲这话在心里也憋了几天了,抓着这个机会一泻而下:“你就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沈飞鸾召唤厉鬼替他斗法,还把迟霜寒揍了一顿,这要换成其他人,你怎么搞?”
祁尧天还真挺认真的想了想,说:“那肯定得先吊起来揍一顿再说。”
“擦,这不就得了。”白鹭洲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拍了下巴掌,冲着祁尧天说:“祁少,你完了,你才认识沈家小美人几天,就已经被他同化了,如果不是你有问题,那就是他有问题。”
白鹭洲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咂摸着说:“哎对了,沈家祖上可是出过不少祸国妖妃,沈飞鸾这小子,该不会给你下降头了吧?就那种传说中勾魂摄魄的咒术,我怀疑他多少得会点儿。”
祁尧天抬腿就冲着白鹭洲踹了一脚,说:“少在这儿胡扯八道,一口一个小美人,人家没名字吗?”
白鹭洲捂着屁股“嗷”地叫着跳了起来,说:“你看,我才刚说他两句坏话,你就踹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忘了谁才是从小替你背锅的青梅竹马了吗?”
祁尧天想了下,说:“他不一样。”
“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他哪儿不一样了?”
“他姓沈。”祁尧天说:“姓了这个姓,就注定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白鹭洲在沙发靠边的地方坐了下来,松了口气,说:“祁少,原来你还记得他们沈家和你们祁家是世仇啊,我还当你忘了呢。”
“啧,你这人怎么这么心胸狭窄呢?我提这个了吗?”祁尧天显然对白鹭洲这话很不满意,说:“人家一个未成年小朋友,孤零零一个人来求学,在这大城市没亲没故的,还要因为出身不好到处被人低看,我不该多照顾着点儿吗?”
白鹭洲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看着祁尧天,还凑过去伸手摸他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