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校霸盯上我之后(227)
蔚枝:“不用管他……怎么样,这次非洲之行还顺利吧?”
蒋非原在医科大学毕业后就自愿加入了无国界医生组织。而修简则成为了一名记者,经常奔波在各种危险第一线,有时也为杂志社拍些照片。
都是不着家的工作,有时目的地对上了,两妖就搭个伴儿一起,也算有个照应。
当然,这是对外的说辞。陶桃一直说他俩有“奸情”,蔚枝不想八卦,他只想知道谁是一号。
论外表,蒋非原更英气一点,但修简可是蛇啊。
是蛇啊!
“呵。”某大巴蛇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顺利,可顺利了,也就差点被狮子啃了而已。”
“后来肥圆不是把那头狮子撕成碎片了嘛。”
陶桃一边夹着一个崽姗姗来迟,“都半年了修繁你怎么还揪着这事儿没完啊,叨叨叨的,小嘴儿比你那尾巴鳞都碎。”
一屋子人(妖)同时尖叫。
修繁修简两条尾巴迅速探出,各圈住一个草草崽。
“陶桃!和你说过多少遍不能用胳膊这么夹孩子!皎皎和湄湄不像小意小浓,她俩经不起摔!”
蔚枝拎着饕餮角,一点儿不给四个孩子的妈留面子。
陶桃捂着角,“呜呜呜,可是这样夹着看起来就很酷嘛,而且她俩也好开心的说。QAQ”
蔚枝看向正被蛇尾巴卷着荡悠悠的两个崽,胖嘟嘟的小脸儿上眼睛都笑没了。
蔚枝:“……”随了妈了这是。
“宝宝叫什么名字?”
蒋非原不愧是能在草原上徒手接生的妖,抱起孩子来十分娴熟。
“胖的叫展小皎,苗条点儿的叫陶小湄。”
某饕餮小声叭叭,“段哥起名儿还挺文艺,哪有娇娇美美好听啊。”
……
一屋子小妖怪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谁也没发现,新郎官不见了。
蔚枝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本来和大家聊天聊得好好的,心口忽然有点闷。可能他也犯婚前恐惧症了?
离婚礼正式开始还有一小时,出来走走放松一下也挺好。
蔚枝是从酒店侧门出来的,他记得邢轩说段惊棠在前面旮旯里哭,准备偷摸去瞅一眼。
走了几步,小眉梢一挑。
蔚枝也没回头,悠悠喊了一嗓子,“今儿是我大日子,有事咱出来说,敞敞亮亮多好。”
片刻后,后面跟着的妖果然现了身。
只是蔚枝没想到——
“是你?”
蔚枝看着面前的少年,笑了,“你怎么在这啊?”
水凌稍微有点尴尬。
他自认气息隐藏得挺好,可在蔚枝的除妖师天赋下还是无所遁形啊。
“我,我来……”
“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水凌抬起头,正对上青年含笑的双眸。
他就是有一双这样的眼眸,即使不笑,也让人觉得他在笑。
他一笑,世界上其他美好的事物全部黯然失色。
“我可以吗?”水凌问。
“当然。”
蔚枝朝少年伸出手,像牵崽崽一样,明明水凌已经比他还高了。
“你是一一的朋友吧。”
水凌身体一僵。
他知道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是一一的朋友,那大学旁听的事肯定也暴露了。
“之前说好请你喝奶茶,结果有事耽搁了。后来你也没再来上课,我就问了徐徐。”
徐徐是上次坐在水凌旁边的那个搭讪妖。
“他给我看了你的朋友圈。”
水凌默默咬牙。
他朋友圈的背景,是和闵一一的合照。
察觉到掌心的手有些冰凉,蔚枝默默又握紧了一点。
“你是我的弟弟,对吗?”
他早该想到的。
从见到少年的第一眼,他就该想到的。
“我可以是吗?”
蔚枝笑了,“你说呢?除非我能把你塞回她肚子里去。”
水凌的眼睫颤了颤,“对不起。”
“为什么?”
“是我杀了妈妈。”
我们的妈妈。
“如果她活着,一定会回去找你。”
蔚枝望着远处的高塔,目光悠远,“我们都知道,她不会。”
风吹散高塔上的层云,天地豁然清朗。
那个女人就像那片云,来过,去过,了无痕迹,也无人追忆。
而他们是云中落下的两滴雨,各自汇入不同的河流,一路奔腾跌宕,最终相逢在这片命运的海里。
“见过你嫂子了吗?”
“嗯,很帅气。”
“有我帅?”
“稍逊一筹。”
“乖~”
……
小区保安室。
萧五对着镜子整理好领带,匆匆出门。
一阵风吹过,口袋里的请柬随风奔逃。
萧五急忙去寻,却见那抹红落入一只布满疤痕的手。
那妖一身英挺军装,他惊讶地看着萧五,喊出那个只有他知道的名字。
萧五笑了,泪光闪烁。
他应声。
他说,路鸣野,好久不见。
你看,不必急。
时间啊,最温柔了,就由它慢慢来,风会吹走伤痛,该来的人也将踏风而来。
而在时间的尽头,分离的人,终将重逢。
礼堂钟声响起,庄严浪漫的旋律中,大门徐徐而开。
蔚枝挽着父亲的手臂踏上红毯,身后两只小小饕餮崽捧着花篮。前面还好,半道里一只原地转起了圈,一只奔着他爸就去了,中途还摔个小马趴,花瓣儿撒了一脑袋。
蔚枝抬眸望向红毯尽头。
段惊棠一身白色西装,笔挺修长,一如他们初见时般英俊。
男人眼圈还泛着淡淡的红,与蔚枝的脸颊同色。
宣誓时,九尾狐又忍不住开始小声抽泣,蔚枝索性扔掉誓词卡,一把捧住男人的脸。
“往后余生,不管健康还是更健康,顺遂还是更顺遂,相爱还是更相爱,你的尾巴都只能我摸,你作品扉页的爱人只能是我,你的心只能属于我。我知道你愿意。我也是。”
男人破涕为笑。
相拥的那一刻,蔚枝听见段惊棠在他耳边低声高喊。
他们的心一同高喊。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