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Alpha身份后婚离不掉了(64)
封宿弛:“……”
看着他们愉快地拿出智脑交流,他忽然有种,很诡异的感觉。
这两人……这么投缘吗?
塔弗和江榛这两个脾气拽到天上的性格,感觉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见面会有的态度啊!
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可惜速度太快,封宿弛没抓住。
只能皱皱眉,暂时把这些归咎于自己想多了。
把塔弗爷俩送到宾馆后,江榛提出了自己要提前离开的事情。
封宿弛开始愣了一下:“家里有事?”
“嗯,我不能缺席的事情。”江榛语气淡淡的。
不知道为什么,封宿弛总觉得他这话带着点嫌恶和反感。
是因为许忆霜吗?
沉默片刻,封宿弛随意道:“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给我说。”
江榛有些惊讶。
他怎么不知道他们关系好到这个地步了。
于是笑着摇摇头:“不麻烦你了,这件事不会影响我们的婚姻形象。”
封宿弛眉骨微压,声音很轻:“是吗。”
“嗯,放心,也不会影响一个月后的行动。”江榛说,“还有,你别忘记了你打赌输给我的实验报告,交给你了,记得一个月后帮我交给我老师。”
打赌输的逃不掉,就算讨厌文书这样的事,封宿弛也只能无奈:“知道知道。”
事情都交代完,江榛回想一圈,确定没有遗漏的,对他摆摆手:“那我直接回去了。”
“这么匆忙?”封宿弛想说我送你吧,却见对方对远处的车招招手。
很快,那辆车行驶而来,从下面下来一个容貌艳丽的女人。
啊。
是阿尔迪莫小镇上见到的那个女人。
她和江榛关系很好吗?
鹿沫一下车,见到封宿弛也在先是惊讶地来回打量一圈两人,随后点头示意一下,把手里的奶茶递给江榛:“我操,这家新店是真的难买,我排了两个小时的队。”
“没有代购?”江榛接了过来,发现是青提子味的果茶。
“没有,每人一次限购两杯,代购都不接。”鹿沫说。
“哦。”江榛点点头,把果茶递给了封宿弛,“借花献佛,你这段时间在军队应该没时间,喏,给你喝。”
鹿沫:“……”
封宿弛颇有些受宠若惊:“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江榛笑笑没说话。
他和塔弗这次因为封宿弛,其实省了不少精力和麻烦,在这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还暗戳戳骗了对方,如果他再把脾气用在这人身上,未免也太缺德了。
而且从这段时间的相处观察来看,封宿弛好像很喜欢葡萄提子这类水果。
“走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江榛对他摆摆手,大摇大摆上了鹿沫的车。
封宿弛没说再见,倚靠在摩托上,目送着对方车尾灯消失不见,才不慌不慢离开。
车内。
“老实交代。”鹿沫把自动驾驶打开,跟江榛一起坐在后座严肃看着对方,“你俩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江榛支着脑袋闭目养神,“就那样呗。”
“胡扯!你俩刚刚那氛围……”鹿沫双手比划半天,也没比划出个所以然,最终勉强组织了一下形容词,“就,非常的拉丝。”
江榛:“……”
江榛:“你当年语文及格是不是抄的?”
“哎你别管我语文成绩!赶紧老实交代!”鹿沫瞪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发展真感情的?”
“真感情?”江榛失笑,“想多了,合作互惠共利而已。”
鹿沫嗤笑:“拉倒吧,你两家合作我还信,你俩人能有什么利益牵扯?”
这话让江榛微微一愣。
是啊,他俩……有啥利益牵扯?
看到他陷入沉默,鹿沫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不可置信道:“不是……你这反应……”
不会是动了真感情但不自知吧?!
江榛回过神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无语地摇摇头:“别多想,我只是觉得……他这个人没我之前以为的那么坏而已。大家都是因为家族迫不得已结的这个婚,我们无冤无仇,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到时候也好聚好散。”
之前不喜欢封宿弛,是因为这人一开始就对他很抵触,甚至在不跟他商量的情况下就擅自做决定,丝毫不顾及他的颜面。
但现在接触下来,那人好像不是这种人。
所以三年前的婚礼一声不吭不到场,是不是有别的隐情?
他这么想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私心下已经开始帮某人找理由了。
鹿沫不懂这些情情爱爱,仔细一想,面前这位动心确实有些天方夜谭。
于是松了口气:“你想好就行,别到时候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封宿弛,扰乱你未来的计划。”
江榛挑了下眉:“放心,不会的。”
年底,他一定会把这个婚离了逃离江家的。
二人同时想到了江家。
鹿沫沉默会儿,语气有些涩:“你这次回家,还是为了你那个哥哥?”
市区距离江家老宅并不远,这会儿从窗外看,已经能隐约看到那片别墅区了。
江榛长长密密的睫毛颤了颤:“嗯。”
“为什么?”鹿沫有些失态,“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有点怀疑你哥了吗?”
“怀疑是怀疑。”江榛语气非常平静,好像这件事与他无关,“可现在证据不足,猜测到底只是猜测,如果我猜错了呢?江络成目前依旧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现在对他的生死置之不理,以后万一证明是我猜错了,要我怎么面对他?”
鹿沫不说话了。
是啊,这件事根本无解!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榛下车,朝着那个让人窒息反胃的宅子走去。
江榛推开老宅的门,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是很刺鼻难闻的味道,但他眉头都没皱,径直走向一间屋子。
屋内的江络成浑身插满了仪器,见到他来,温和笑笑:“小榛。”
“哥。”江榛发现自己看到对方浑身的管子,竟然一点都不心疼,他走上前缓缓蹲下,“这次感觉还好吗?”
“习惯了。”江络成勉强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很像是想安慰江榛,却有心无力的样子,“哥没事,只是又要让你受苦了。”
江榛意味不明地翘起嘴角,没应声。
他一双深邃的绛紫色眼眸可以清晰地把人影装进去,江络成看着看着就移开了视线。
眼神飘忽,好像有点无措。
“小榛,你如果不愿意,哥也不会勉强你的。”
“不愿意?!”一直佯装空气的许忆霜听了这话,立马尖锐道,“他凭什么不愿意?”
“妈。”江络成皱眉,“小榛本来就没有义务为我付出这些。”
“他没有义务?他的命都是你给的,你告诉我他没有义务?!”
许忆霜和江络成你一言我一言,竟然就这样吵了起来。
可最后下不来台,话里话外都被攻击的却是江榛。
他冷眼看着,忽然笑出声。
笑声清晰地传进屋内另外两人的耳朵,一道齐齐看向他。
江榛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圈他们,最后看向许忆霜:“每次都要来这一出,腻不腻啊?”
许忆霜脸色瞬间胀成猪肝色:“江榛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你哥为——”
“我哥为了我落了个终身残疾,我好不容易有个报答的机会还不情愿。”江榛懒洋洋结果话,“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话被劫走,许忆霜忽然词穷了。
半晌,点了点头。
江榛嗤笑一声:“放心,欠你们的不会不还,我没说今年手术我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