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Alpha身份后婚离不掉了(139)
江榛忽然问:“你是不是控制不了你的信息素?”
杜嘉年点头:“会时不时自发性外泄。”
江榛想起了他们刚重逢,在拍卖会房间内见到对方和封宿弛的那一幕。
那会儿满屋甜腻的奶香味还让他以为是两人没干好事偷鸡摸狗,原来真相一点都不轻松,还有点让人喘不过气。
杜嘉年说:“江哥当年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有Alpha的分化预兆?我不是很了解,毕竟我们当时都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一些顶级Alpha是这样的。”封一燃肯定了他的说辞,“有些人生下来就能被检测出,以后注定会是S级别的Alpha。”
封宿弛就是这样,从出生开始就被家里重视,因为他出生的第一份体检报告无一不是最优数据。
相比江榛情况也差不多,所以江诽才会那么用心费财废力想培养这个躺枪的Alpha,所以许忆霜和江络成才害怕这种情况有朝一日实现,就让杜冰尤和陈宥用药剂来,干扰这个既定事实发生。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不成熟的药剂在江榛这个天选之子身上未能彻底起作用,没有让他和杜嘉年一样成为Omega。
杜嘉年:“可能就是江哥本身太能抗,所以最后还是分化成Alpha了吧。”
江榛听了这些,眉头比之前皱得更深了:“如果是这样,那我这些年潜意识一直坚定装Omega的行为倒是能解释通了。”
根本不是为了江络成委曲求全,也不是为了江家藏拙,而是自保。
如果他当年分化成S级Alpha的事情被许忆霜他们知道,自己很可能无法健全的长大,估计心智都还没成熟就被折断了羽翼。
但还是有个问题。
江榛说:“从我身上的副作用来看,这些药对我是起作用的。那我分化不符合预期,真的只是意外吗?”
这个问题在场另外三人都无法解答。
江榛闭了闭眼:“陛下,我觉得可以请陈序来一趟皇宫了。”
既然陈宥可以通过心理干预让他遗忘掉那些事情,那么同样研究这些的陈序应该也能让他想起来。
皇帝没有立即动作:“你确定吗?”
饶是对这些不了解的人也知道,勉强把被干扰的过去回忆起来,是一件非常不容易且痛苦的事情。
江榛垂了垂眼皮:“确定。”
他语气坚定到不容置疑。
江榛是个很能忍的人,他可以接受无数的打击和痛苦,唯独无法接受一直没蒙在鼓里的真相不明和欺骗。
是典型的就算死也要死得明白那类人。
皇帝见他意已决,不再多说:“让人去喊陈序来。”
封一燃和他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江榛这件事,恐怕不止和他个人有关。
说不定这次的真相,直接关乎老皇帝的存活。
是的,从注射不知名药物的事情被杜嘉年说出来后,奥里珂多和封一燃就不约而同想到了一直默默操作干预制药业的老皇帝。
如果这件事最后真的查到了老皇帝头上,他们的清剿和惩戒可就有正当理由了。
等封一燃出门,江榛看着陷入沉思的皇帝,也开口问道:“是不是等我把这件事查清楚,你们就能把老皇帝解决掉,给这些事情画上个句号了?”
皇帝对他能猜到这点毫不意外:“嗯,等这一场内斗打完,我就可以随便去你想去的地方了。”
去哪里?离开江家,离开首星吗?
江榛没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好像应该开心,可一想到原本计划好的未来,心里又空落落的。
江络成和许忆霜不知道他操心了,和江诽也两不相欠了,等杜家和老皇帝被捉拿下,也能结了这么多年的冤孽。
但他竟然还是有点不想离开。
不是因为惦记着这些拴着他二十多年的人和事,而是难得对这个早就疲惫和厌烦的环境……一点点,微妙的舍不得。
缘由是什么呢?
江榛支着脑袋,忽然问道:“封宿弛怎么样了?”
皇帝把探究和意料之中的情绪掩藏得很好,一本正经道:“任务一切顺利。”
“我不是问任务。”江榛说,“我是说他本人。”
“他还好吗?”
这么多天没联系,还好吗?
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好好休息,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如何?
问题有很多,从来没意识到自己竟然这么多事儿的江榛忽然发现,舍不得走的原因好像找到了。
如果人也能算作不确定因子。
那封宿弛还真是最不让人省心最闹腾的一个。
作者有话说:
本酒大胆放言:这周争取正文完结!
(打个补丁:本意是想爆更至完结,当然不排除我懒病犯了呜呜呜……而且跟大家保证番外肯定会有且不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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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生日快乐,平安顺遂。◎
“那我开始了?”
陈序看着面前躺在催眠椅上的江榛, 表情有些复杂。
他万万没想到皇帝紧急把自己叫来,是为了最近在网上关注度这么高的主人公本人。
也是在见到江榛的第一眼,他就确定了自己那日舞会上见到的人就是对方。
这一切都诡异得让人止不住胡思乱想,但陈序很聪明地没有多问。
毕竟能让皇帝和封一燃这么关注的人和事能是小事吗?他只是个搞医学的, 还是少知道点活得久。
江榛看着太阳穴上连接下来的线, 咽了咽口水:“疼吗?”
根据陈序所说, 咱潜意识中的记忆可以随着大脑神经刺激和心理医生的引导想起来,当一根根接着仪器的导管贴在脑袋上, 用了好大力气才忍着没有把这些东西扯掉。
他不喜欢这种受人掌控的感觉,也不习惯把自己的意识和身体交给别人。
陈序看出他的抵触,把一个毛茸茸的球塞到他手心:“放轻松,我只是帮你想起来属于你的记忆,不会窥探, 也不会干扰。”
手里握着东西会踏实些,江榛薅了一把球上的毛,横下心闭上眼:“开始吧。”
看着秃了一半的球,陈序:“……”
可以看出,面前这位不得了的「病人」脾气不怎么好。
他叹口气, 转动了手边的仪器。
……
这是江榛第一次主动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
四岁到六岁之间的记忆对他来说是一片空白,以前他还以为这是年纪小记性不好的正常情况。
微弱的电流顺着导管刺激着一切活跃的神经,江榛听着陈序的声音,忽然发觉眼前一片白雾有了驱散的迹象。
像悬浮踩空的人漫无目的走了很久,终于能窥探一点真实。
江榛看到了陈宥。
第一次看到陈宥的长相,他恍惚地意识到, 这不是初次认识, 是好久不见。
“医生, 我不想打针。”小小一只的杜嘉年嘟囔着脸, 看着他手中的注射器,抗拒地缩了缩脖子。
陈宥眼中流露出一抹不忍,但余光扫过墙上的监控,只能咬咬牙对他伸出手:“没事,不疼,很快就好了。”
杜嘉年半推半就看着他撸起自己袖子,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莲藕一样的白皙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不出意外应该是杜冰尤打的。
陈宥手指轻轻一颤,小心翼翼给他擦完跌打酒和药,又用绷带缠好,才将注射器缓缓推进他的身体。
杜嘉年轻颤着身体,打完针后就因为副作用睡了过去。
一个处理完,接下来是另一个,陈宥沉默着更换了手里的药剂,对小江榛伸出手:“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