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二(263)
我:“如果用理性去计算,以我的智商确实有可能估错,但如果我不用脑只用本能呢?”
惠菇长老沉默片刻,断了通讯。
有戏。看来‘本能’法子可行。
裴冰:“我怎么觉得,惠长老的意思是,跟一个承认自己蠢的蠢货没有交流的必要呢?”
乱说,惠菇长老不歧视低智商,她对冉瑾很不错的,对施薄临也还可以。
裴冰:“……你到底在拿谁做对比?”
小傻蛋们。
裴冰:“你的脸皮厚度。”
脸是我的优势,如我的灵根,如我的爹和兄姐和门派,如我的记忆力,都是我的先天优势。属于我的,我就都该好好利用,不能浪费。
裴冰:“……”
*
齐婧回来后,专门为了她没有在我到来的第一时间迎接我,而来跟我赔罪。
我一边回应‘不必在意’,一边仔细观察齐婧的表情,从她看到我开始,她就是诚惶诚恐,不像认出了我,也不像为我的美色而惊叹。
裴冰在小随里捂脸。
你捂什么?是,自己说自己貌美如花是很自恋,但我这张脸就是貌美如花啊,难道我要自谦说丑?尊重一下客观事实行不行?
2350_只说给自己听
我智商低,我就承认;我欠缺实战经验,我也承认;我的理论知识不能灵活运用于实践,我还是承认。这些都是客观事实,我承认时你觉得没有问题,那么,为什么当我陈述貌美这个事实时,你就替我觉得丢脸呢?只因为前面那些事实是缺点,而貌美算优点?优点不该自己夸?
可问题是,我没有夸的意思,我只是说事实。就像我在说自己智商低、实践不足等缺点时,我也没有骂的意思,甚至不一定有反省、以后改正之意——智商低怎么改?努力能让笨鸟先飞,但没说努力能让笨鸟变聪明鸟——我都只是在说事实,不带感情的。
裴冰:“但一般,即使是客观事实,主流也不推崇自己没事说自己的优点,哪怕自己心中知道这是自己的优点,也不说出口,让别人悟就可以了。”
裴冰:“好了,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你没说出口,你确实只是在心里说,能听到你心中念叨的我和毛球哥哥等,都是你的一部分,你相当于只是说给自己听。主流从来不管每个人内心的想法,只管人们表现在外的部分,你没有反主流。”
既然你已经理解,那我没有更多要说的了,你继续理解,训练淡定。你看你毛球哥哥多淡定,我自言自语的时候它从来不理我,睡眠质量好是福。
裴冰:“灵兽可以在睡眠中成长,但灵宝除非受到严重损坏、遭遇主动或被动封印,否则是不需要睡眠的。”说着,裴冰变成了猫样,在小随里追自己的尾巴玩。
毛球眼睛睁开一条缝,轻微甩了一下尾巴。
我纠正一下,即使毛球没睡着,我自言自语的时候,它也不搭理我。不愧从蛋开始就被我亲手养大的灵兽,与我真是合拍。
裴冰装聋作哑不成功,他反驳:“我也是从准灵宝就开始被你亲手养大的。”
多正常,同一个人养不同的孩子还有养出叛逆性格和顺从性格的,亲手养不代表能养得完全合乎自己的心意。老爹养仨孩子了,练手材料以修真界的标准不可谓不多,但还不是看我们仨哪个都不顺眼,养不出合意的啊。这种事情,孩子的先天资质很重要。
裴冰:“……绕这一大圈,你不就想说我蠢、没有领悟力吗?!”
2351_偷偷说个实话
闹什么闹?你没发现我在损你的同时把我自己和双胞胎也一起损了吗?我们这种和养育人的预期产生了偏差的性格发展方式,是常态,毛球这样非常符合预期的,才是碰运气地偶然闪现,不过也许,能符合也是因为我对毛球的预期很低:不闹我就是好宠物。
其实我对裴冰也是这预期:乖一点,别闹。
就只这么一条预期他却偏违背了,唉,操作真是精准,跟故意的一般。
裴冰装乖地团成一个猫球。
*
齐婧现在的修为和万荐朗掌门差不多,而从当初入万欣的人是她而非万掌门来看,净锦峰对弟子的培养规则并没有偏离常规:擅于修炼的就专心修炼,喜好管理的就舍弃一部分修炼机会,以照看本门派为重。
修炼和管理一把抓的,有,但除了极个别天资卓绝在两方面兼顾且都能做得非常好的之外,大多是两边都没有做好,或者是门派内实在没其他拿得出手的人了,自己一人被迫肩扛两个责任,在重压中死撑。
我问齐婧:“冷水溪现在怎么样?”
齐婧:“……兴旺发展。”
我:“要不,你偷偷说个实话?我不告诉万掌门和胡长老。”
齐婧看向被她拉来壮胆、被万掌门指派来替我跑腿做杂事的祝义岭。
祝义岭:“说嘛,齐师姐,裴前辈真的很好说话的。也许裴前辈听说我们太可怜、我们的敌人太厉害,还会帮我们赶走敌人。”
我:“这个我想不会,我不干涉门派间的正常竞争。除非冷水溪想对你们下死手、你们的生命受到了严重威胁,否则我肯定不会管他们兼并你们的事。”
齐婧:“兼并就是对我们下死手啊,要灭了我们净锦峰的存在。”
我没好说胡长老死之前兼并不可能真正成功,冷水溪现在最多做点边角事恶心净锦峰一下两下,也不好反问净锦峰怎么不趁着胡长老还没死,先下手为强兼并了冷水溪,只能说:
“兼并也是正常竞争的一种形式,除了偷资料这种有些低劣的手段外,他们还有其他不上台面的做法吗?比你给他们布阵更见不得人的做法?”
第565章
2352_想让倒霉
齐婧:“见,见不得人?阵?”
我:“不要理解偏了,我的意思是,你偷偷给冷水溪布害人摔跤、着凉、地塌陷、柱子裂开等的阵,试图让顾客认为冷水溪破败、运势不好,进而让冷水溪失去顾客、让那些顾客重新选择净锦峰来拜,这见不得人。你总不可能说这种手段你摆出来是给你想招揽的顾客们看的?”
我:“阵本身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但使用阵的方式却可能有。”
齐婧和祝义岭现在的站位都面向着我。祝义岭因为对我有了一些熟悉度,所以站姿轻松些,还会东张西望;齐婧则更谨慎一些,除了之前求助祝义岭外,她的主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身上,只有眼角的余光会瞟到祝义岭。
我将从她的余光看去的祝义岭样子做了一些调整,把祝义岭所有的挤眉弄眼、暗示提醒都抹掉,换成恭敬看着我、略有些多动症的模样,也就是让齐婧得不到祝义岭的提示信息。
所以在祝义岭的急急摇头中,齐婧‘啊’了一声,说:“掌门师兄连这个都告诉您了?我就知道祝师弟没有保密的能力。”
她的祝师弟翻白眼,放弃提醒,但她看不到。
接着,齐婧坦白:“我的确是想通过阵让冷水溪看起来很倒霉,但我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现在冷水溪办了一个大活动,吸引了很多凡人,我没有把握发动阵时能不波及任何一个凡人。”
齐婧:“在我犹豫撤退的时候,我被冷水溪弟子发现,还被嘲笑了。他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会专对凡人下手,这才能很快吓退凡人。你光让我们这些冷水溪弟子倒霉,说不定凡人们还会觉得有趣,反而来更多人看我们的倒霉样子,会彻底背离你们的期望’。”
这种说法……“嘲笑你的冷水溪弟子,是什么修为?”我问。
齐婧:“跟我一样的筑基期。”
我:“也就是冷水溪的长老……”
祝义岭:“对凡人下手,是错误的,裴前辈?”
我:“这种行为本身,不一定是错,不过当它被作为一种手段,且炫耀这种手段、嘲笑不使用此手段者时,基本没有不错的几率。”准确地说,这是邪魔,或者准备成为邪魔,再或者认同邪魔行为只是自己不敢成为邪魔的那些人,才会有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