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A的O怎么可能再找A(214)
光子炮近距离炸裂,没有机甲防护的卫兵瞬间汽化,这种操作对机甲驾驶者本人也具有相当危险性,他很容易过载,不是疯了没人这么干。
更正,疯子都不这么玩——
“我投降!!!”守卫高举双手疯狂嚎叫,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架黑金色战甲——天穹之剑,没听说天穹之剑杀降兵,天穹之剑战争疯子的名号响当当,但单纯打法疯的今天被个真疯了的抢走了全部风头。
果然,雷恩远远地喊了一句:“战俘不杀,你注意分寸!”
真疯子没理他,一把拎起了投降的守卫,机甲的驾驶舱打开,里面的男人用自己的手抓住了守卫的胳膊。
嘎巴。
守卫脸色惨白——他猜到这个男人从机甲里出来才抓他而不是直接用机甲压制他的原因了——克制不住,用机甲可能直接把人捏两半了。
“人在哪?!”
疯子正在摇晃他,那台机甲还受他的遥控,正轮着胳膊掀那些胶囊舱。
守卫的脸更白了。
虽然疯子没说名字,但值得天穹之剑大动干戈的,最近只有一个。
左凛。
那个披着金丝雀外皮的红眼乌鸦,不仅仅吃人血肉,那根本就是一口把长蛇座的七寸咬断了。
“人,在,哪?”
满地的反叛军死的死残的残,那个狂怒的男人还在一边逼问一边疯狂找人,守卫们像罐头一样被拎起来摇晃。
左凛被带来的时候大部分守卫都看到了,远远看鲜血淋漓,走过的地面让清洁机器人擦了好几遍,而且当时天穹之剑把他们首领的舰队逼到了黑洞边,坐镇海德拉大本营的是首领家的公子,这少爷表演了一个无能狂怒——根本没有办法救援自己前线的爹,就只好关门发泄怒火,而对象……
那位联邦的间谍不愧是一手搅动了整个长蛇座的人物,他的口中挖不出一个字有用的情报。
所以俘虏被送来这,根本也就没有让他活下去的计划。
而且,守卫欲哭无泪——当时是随便找了个胶囊丢进去的,反正不准备让他活,根本都没记住是哪个,系统里都懒得登记,或许少爷知道,可是……
妈的,那脑残少爷作死去挑衅天穹之剑,结果都没碰上雷恩,之前他和他爹疯狂打压的那位叫兰登的新指挥官,率先动手把他送去和黑洞里的老爹团聚去了啊!
“任铭!”
雷恩的声音如一道利剑,明显处于发狂边缘的Alpha微微侧头,显然还不算失去全部理智,尚且知道长官的声音。
不远处的天穹之剑皱着眉,捏着鼻子道:“你不觉得你味道太冲了吗?”
效果不佳,雷恩补充:“你不怕人没事硬让你熏晕过去?”
任铭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地呼吸几口,强行让自己冷静,好收敛起暴虐四溢的信息素。
他甩手丢开了那个反叛军,径自向深处寻找,努力感受空气当中是否有另外的气息。
左凛在长蛇座的身份是个没什么真本事、全靠卖笑的娇贵小歌星,身上常年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和香水的味道,那些东西掩盖了一个战士身上刀锋滚血的气息,但任铭见过作为战士的左凛,惊鸿一见,于是从此每个夜晚的梦里那道身影都不会缺席。
胶囊的密封很好,所以任铭焦躁地掀翻一堆空箱子,却怎么也找不到。
左凛也是个Alpha,他闻过左凛的信息素,一种有些清淡的苦味,像是黑巧,略带点涩,级别不够高的Alpha信息素没有那么刺激的气息,在这种环境下就更难找了,任铭烦躁地一拳把墙壁砸了个洞。
我要是个Omega多好,Omega对Alpha的信息素要敏锐得……咦?
Omega!
任铭瞬间回头,雷恩被他的目光锁定,饶是天穹之剑都啧了一声。
可惜了,这画面不能拍下来给军部看看,不然就这小子这赤红双眼却能同时冒出绿光的样子,摸着良心问一句,谁才是疯子啊?
联邦的大部队被他们两个远远甩开,雷恩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反叛军们,眼神中有一丝不输给任铭的戾气——
属于S级Omega的精神力蔓延开来,甚至没超过半分钟,雷恩指向高处,下一秒任铭已经高高跃起,直奔目标。
地面上的反叛军已经傻了。
浓郁香甜的白巧克力,同是巧克力,Alpha的黑巧又苦又涩,面前这位白发的Omega身边的空气甜到可以将人溺毙。
雷恩对他们眨了眨眼睛,那是个相当标准的八点档电视剧小甜O式俏皮眨眼,但如果这位甜O手里没有举起蓄满能量的光子炮,在场这些Alpha怕是真能神魂颠倒。
轰——
在被其余联邦部队发现之前,满地的反叛军已经无人能再开口。
毕竟,雷恩歪头想了想,现在联邦正值多事之秋,天穹之剑是个Omega这种消息如果不小心露出去,可能会给医疗系统造成不必要的压力耶……
任铭冲上高台,一边喊左凛的名字一边掀开一个个舱门,找了一圈都空空如也,不知不觉之间又是一股冲天的信息素。
然后……
然后他被人滋了一脸抑制剂。
但任铭满脑子都是“他没事他还活着我找到他了”等等循环播放的喜悦弹幕,暂时没空吐槽左凛居然还藏了针抑制剂。
那个青年趴在舱门边,耗尽力气,把那支喷雾状抑制剂随便一丢,恹恹地说:“任铭,雷恩把你拿去烟熏了吗,为什么闻起来像是糊了?”
然后任铭的脑子里充满了尖叫:
啊啊啊左凛认出我了,他一眼就认出我了!
成功分化的任铭身高一米九,比几个月前分别时高二十厘米,他做好了见面被警惕逼问你是谁的准备,但左凛的问题是那么不可思议,几个月不见,那个青年看上去不再养尊处优、精致俊秀,他苍白消瘦,形销骨立,身上有陈旧的也有新鲜的伤痕,但那双眼睛还是那样……
亮若晨星。
任铭的嘴唇抖动了好久,动作极尽轻柔地把左凛从那个狭小的囚牢里抱了出来,他没有问什么疼不疼之类的鬼问题,因为任铭光是看着就快疼死了,所以他嗫嚅了好半天,低声问:“我很难闻吗……”
左凛顺势靠在他肩上,半闭着眼睛有些费力地喘着气,懒得开口说话,所以任铭在这片沉默里已经把所有能生产信息素除味药剂的制药公司给列了个清单。
雷恩在下面清扫反叛军,是军医率先冲上来和任铭会和的,等雷恩上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难得表情管理失控!
无他,那个任铭,为什么把上衣脱光光了?脱就脱,为什么打横抱着左凛?
军医:“任长官你别激动了,已经脱离危险,你再这样我们拿针扎你了啊?”
雷恩:什么玩意?这怎么还拿胸肌怼人脸的?
左凛终于被反叛军堕落思想污染,准备潜规则下属?那也不带获救当场直接潜的啊?
“元帅!”军医看见了表情阴恻的雷恩,立刻一个立正。
雷恩:“这干什么呢?”
军医严肃回答:“报告元帅,左凛长官身上有反叛军注射的药剂,其中一种的作用是扩大感官,我们行军携带的装备有限,担架的质感对长官来说非常难以承受,金属太冰,布料摩擦太痛,长官又刚刚脱离密闭空间,不适合使用溶液运输仓,所以只能暂时使用人体皮肤与他接触来缓解痛楚。”
雷恩:“……”
行叭,是他想歪了。
不过这不怪他,谁让任铭那货一个Alpha,刚分化硬是把自己屋里堆满了左凛的旧物,搞得雷恩让军医检查了好几遍他这到底是A是O,怎么弄得活像个缺乏安全感拼命筑巢的娇娇Omega?
就这表现,说这俩人没点什么,谁信?
雷恩:“咳,行了,任务完成,任铭待人返航吧,我稍后就来。”
……
雷恩本来是想让任铭进天穹之剑的,他的战术指挥、机械驾驶和近身格斗,全部都是左凛训练出来的,后来到了联邦又有雷恩指导,为了去营救左凛没日没夜的训练,如今到了天穹之剑,也是能轻松成为舰长乃至他副官的程度。
但是!
雷恩面无表情地嚼着各路同僚送给左凛的探病用礼盒巧克力,安塞尔第一次来探病,目瞪口呆地看着病患本人舒舒服服窝在床上,不过他可不是躺在床单上的,他躺在……
任铭的胸大肌上头!
妈的。
安塞尔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等着看他笑话的雷恩,一时间脏话不知道该对着谁喷。
旁边黎江已经率先开口了:“你这……什么玩意儿,病入膏肓的昏君死也要死在贵妃怀里?”
噗——
安塞尔一口老血:“哪家贵妇胸肌那么大?”
黎江:“……你文盲吗,内政部选拔不要脑子吗?比喻是一种文学修辞手法,小学没上过?”
安塞尔:“你喷我干什么?”
黎江大怒:“我倒是想喷他,我上次刚开个头,这货脑袋一歪,他妈的扮演睡美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