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A的O怎么可能再找A(191)
记者的表情一言难尽,按着耳朵里的耳机,把骂导播的话在镜头前咽了下去,艰难地回答:“质疑一下……元帅攻击性太高?”
看完战舰上的调度记录,林敬也恍惚地问:“元帅,您前天还去过一次舰桥?”
我怎么不知道?
雷恩又凑过来在他耳边拱来拱去,含糊地回答:“你当时晕过去了。”
林敬也:“……您该回旗舰了,谢谢。”
好说歹说把雷恩从身上撕下去丢进运输机,送回自己旗舰,林敬也也终于重新踏入舰桥,他一进门就遭遇了全体注目礼,所有人看他的目光……
夹杂着敬佩、怜惜、和不知哪来的悲愤。
等等,悲愤?
林敬也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死都要留下来的埃苏娜,困惑不解。
埃苏娜一个高大的alpha,正和厉冉冉和卢娜坐在一起,齐齐眼眶红红。
“呸,渣男。”
“我第一次见到把人弄得失去意识还有心情出门打炮的!”
“……姐姐们,星舰主炮。”路过的奥科满脸一言难尽地插话。
厉冉冉红着眼睛瞪他:“叛徒!雷恩给了你什么好处?”
奥科:“……”
林敬也:“你们在讲什么小话?”
“报告舰长!染星号全体待命中,没有讲小话!”
克罗斯眉头一跳,忽然起立:“舰爱上书屋院定位到了元帅给您弟弟的那个眼镜的信号。”
第129章
星空一片黑沉沉, 维默尔上将站在舰桥,这两天得感谢元帅的生理期,让追在后面扫尾的第一军团有了休息的假期, 但他端着一杯茶, 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
风浪之前的深海总是诡异地宁静。
前线指挥官的直觉其实是一种很玄学的东西,他心里很少会有这样的心理波动——忐忑、惶惶, 比大战前才有的紧张要严重得多。
可周围星域明明是安全的, 天穹之剑就在不远处,危机感从何而来?
“上将!天穹之剑分成了两队, 林舰长去追回声中枢了,地球那边的查尔斯将军带队抵挡星环长城北侧防区,与杨幔中将会面,z上将申请征调了第四和第六军团驻守北十字大星区。”
维默尔皱起眉:“雷恩元帅呢?战局吃紧,这种时候他总不会准备仗着omega的身份来请什么生理假吧?”
雷恩在联邦军队服役十六年了,从他十五岁那年开始到现在, 没有任何一次因私休假行为,而联邦规定omega是可以有带薪生理假的, 热情的网友已经开始计算雷恩元帅这十六年累计的生理假、年休假和未来的产假……
“元帅可以躺在家里白拿工资一整年!”
提起这个梗,维默尔上将就脸色一片死黑。
“怎么,omega三天两头就要休假, 连雷恩也那么娇贵了吗?既然选择了站在前线就得学会克服困难, 这正打仗呢, 你说生理期就咔嚓请假一星期, 敌人给你批假吗?要我说这法案就不合理, 你们omega不能又想平等工作,又想享受随时休假的特权吧?”
“老头儿,我生理期又不打你家抑制剂, 谢谢关心。”
雷恩清冽散漫的声音忽然在舰桥响起,维默尔骂骂咧咧的声音顿时停住,脸上的皱纹开始透出可疑红晕。
“雷、雷恩!”开玩笑,背后说坏话忽然被正主抓包?他说:“元帅,你这样突然切进我们的指挥频道,招呼都不打——”
“你老年痴呆就回家。”雷恩嗤笑,“战时权限生效中,我现在的级别比你高,切进你频道下令不需要给你发通讯请求。”
维默尔:“你——”
“上将!不好了,我们的星舰被包围了!”
维默尔陡然一惊,下意识喝问:“敌人是谁?”
回声还是反叛军?
那名战士抬起头,表情诡异地看着大荧幕上雷恩那张放大了数倍的脸,元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冰凉的蓝眼睛和传闻里一样,凉薄又带着讥诮。
于是他吞了吞口水,没敢吭声,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大屏幕。
维默尔:“什么?”
轰——
星舰侧舷遭遇炮击,第一行星军团的战舰自然看得到,开火的是天穹之剑的旗舰,中招的,是他们行星军团第一军团的旗舰,维默尔上将所在的那一艘。
“上将,中层甲板遭到强行登陆,我们——啊——”
维默尔惊愕至极,变故就在一瞬间突发,雷恩的脸已经消失不见,面前的大荧幕恢复一片黑暗,但战舰上到处都是耀眼火光,机甲团从登陆艇上强行破入,他们的黑色机体上闪烁着金色徽章——
天穹之剑。
来人是天穹之剑,是雷恩的旗舰靖野号上的机甲团,天穹之剑其余的战舰以主炮对准四周的第一军团星舰,而靖野号亲自锁定了维默尔上将所在之处。
“雷恩·楚!”维默尔怒吼一声,在他转身的同时,舰桥的门轰然碎裂。
是他熟悉的踹门式入场,天穹之剑雷恩·楚本人屈尊抬腿踹飞了他的舰桥门,警卫有几分狼狈地把愤怒的上将拽开,防止老alpha怒火上头,拿脑袋去接雷恩踹过来的大铁门。
“你这记性还行,居然终于记住我姓楚了?”
“你——”老人的鼻尖蹿出一行血,“雷恩,你这什么意思!就算你现在有第一顺位指挥权限,也没有在前线倒戈一击,攻击自己友军的道理!你是生理期发烧烧糊涂了?”
淡淡的巧克力香味在所有人鼻尖拂过——雷恩没吃巧克力,所有人都想拍脑门——是了,以往闻到的时候总是自己给人家解释成刚才吃巧克力吃多了,但细想,得吃几吨才能吃得自己身上都香飘十里?
一身战甲的元帅单手持光能枪,比成年男性胳膊还长的光能枪直直比向老上将的脑门。
维默尔上将忽然意识到了为什么雷恩能在联邦最核心的权力中枢肆意进出,能在最危机的深空战场闲庭信步十六年,却无一人质疑他的性别——
直面天穹之剑那鲜血养出的杀意,没有人有心思思考他是男的女的,是a是o,长得好看还是丑逼。
“元帅,您不给一个解释?”维默尔上将恢复了职业军人该有的沉稳严肃,直视雷恩,“长官,您这样登陆我的战舰,得有站得住脚的理由吧?”
雷恩冷笑一声,随手一摆,两名近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了维默尔上将。
“上将需要理由,我给你理由。”
他转身大步向外走,天穹之剑来势汹汹、雷厉风行,第一军团的战士虽然惊恐,但因为那毕竟是自家长官,并没有人真心对雷恩的登陆进行武装抵抗,现在整个旗舰已经被飞快控制,只是那些士兵在雷恩元帅压着他们自家上将走过时集体手脚抽搐,想行礼,但又觉得对着被扭得胳膊都快脱臼的老头行礼很像是在冷嘲热讽。
雷恩快速穿过走廊,没有任何迟疑地停在生活区的一间仓房前。
维默尔上将愣了一下。
“您找我的——”
轰。
熟悉的踹门,随着雷恩的破门而入,屋内的全息投影瓦解崩裂,露出了战舰舱房原始的金属色。
屋里干干净净,干净得过分空荡荡,半点不像有人常住。
老人皱眉:“弗雷施若是翻了什么错,您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他不但是我的孙子,现在也是我的兵,我——”
“那上将回答我,下属投敌叛变出卖联邦,造成重大损失,作为直属长官,按照联邦军规该处什么刑罚?”
老人再次惊愕:“元帅,你在胡——”
雷恩似乎不再有半点残留的耐心,他直接走过去,衣柜门是锁死的,没有房间主人的生物编码识别是不会打开的,雷恩眉宇间戾气升腾,一手扣住平滑的柜门,他穿着外骨骼战甲,金属的手甲指尖直接在柜门上大力凿出五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