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A的O怎么可能再找A(168)
一拳都不是打在棉花上,这是打在某种反弹材质了啊,查尔斯差点厥过去。
雷恩对他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你知道他俩说完什么下场吗?”
查尔斯:“……所以阁下是不准备罢手, 执意开战吗?”
“倒也不是。”雷恩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看得查尔斯牙痒,这人就不像是个正经指挥战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春游野餐、身边还得带着一票人伺候的那种omega阔太太。
这位阔太太勾着唇角说:“地球好歹是全人类的故乡,我这叫游子归乡。”
查尔斯表情崩裂,不需要,乡不想你归。
“战争不是个轻松话题。”雷恩依然似笑非笑地说, “我有三个要求,你做到了,我就撤兵。”
好大的口气, 冲到人家门口用主炮抵着提要求,这是什么星际抢劫行为?
月球基地的指挥中心瞬间一片沸反盈天, 差点把空间站屋顶掀飞。唯独查尔斯深吸一口气,冷静威严地开口:“可以说来听听,若是合理,也不是不能当做我们地球送上的建交礼物, 毕竟游子归乡,故乡不能太小气。”
他这样说完,群情激奋就被成功压制,这相当于一下把地球放在了给予乃至馈赠施舍的高位,一个出色的指挥官往往也擅长话术,语言的力量不可小觑,大概也只有雷恩这类型的选手,才能凭借一己之疯,把整个舰队带得像是几百年没开荤的野狼。
但雷恩压根没在语言上交锋,把查尔斯准备了一肚子的谈判用语都憋回去了,他只是直白地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把我的人全须全尾地还给我。”
然后他停顿一下,补充了一句经典台词:“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
查尔斯心道果然,林敬也真的是天穹之剑的战士,能让元帅这么大动干戈,想必不是普通人物,至少也得是个舰长了。
有这样结论的人自然非他一个,他私人通讯里链接着整个地球空间防务总部的委员们,其中果然有人提出:“既然那几个人这么重要,或许能用来牵制一二!”
无需查尔斯开口,已经有人反驳:“那我们岂不是和绑架勒索的星寇一个层次了?雷恩是个著名的星际疯子,你就是那他老婆威胁他,他没准连老婆一起炸,整个地球一起陪葬。”
“嘁……那疯子要是能有个老婆,你信不信他老婆不用雷恩动手,自己就能炸你半个地球!”
“目前来看,天穹之剑并不是来者不善,至少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从寂寂无名到人尽皆知,还从未发生过毫无缘由肆意挑起战争的行为,我们有理由认为,此人是可以沟通交流的,他现在不也没对我们的公民动手吗,保不齐是有什么误会,这种疯子要是做敌人,那可真是……”
查尔斯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深吸一口气,点头:“可以,但一根头发都不少就强人所难了,洗个头还要掉点呢。”
他这看似调侃,实则是在铺垫,因为别人还好,那个女alpha是被当星寇俘虏的,对待这种俘虏,地球虽然禁止刑讯,但也不会让她舒服哪里去,磕磕碰碰都不好说,何况那女人还逃了,谁知道路上会不会挨一两下!
雷恩挑眉:“洗头掉的没事儿,你放心,不过要是掉得多了,那就说明你没好好照顾导致心理压力大,一样算你头上,放心,我不迁怒地球,就你自己。”
妈的,查尔斯气得手抖。
他压下怒气,瓮声瓮气地问:“第二呢?”
“听说你们医疗水平非常可以,我也是久仰大名,我很期待各位精英医学家妙手回春的技术,看你这情绪管理这么差劲都能当最高指挥,你们地球对稳定精神力一定很有一套吧,我不要别的,你们把研究资料和成果给我一份就行。”
查尔斯咬牙,他要是情绪管理差,这会儿能扑上去活吃了雷恩!
他的定力可是地球拔尖,是雷恩这疯子太会气人!他身后已经藏着个小军医,正偷偷摸摸往他腰上戳抑制剂呢,再来两下他易感期都能让雷恩气出来。
不过确实,查尔斯眯眼,天穹之剑的情报网络还真是了得。
“第三呢?”
“这个最简单。”雷恩呲牙,露出的笑意已经明晃晃是恶意了,像个马上要对可怜受害人下咒的黑巫师似的,他说,“你把那头金毛剃光。”
查尔斯:“???”
查尔斯瞬间炸了。
“雷恩·楚——————你耍我呢!!!”
*
林敬也穿过长廊、绕过人员嘈杂的大厅,时不时会有可怜路人被塞进工具间、桌底下、纸箱子里,无一例外都只剩内衣,且昏迷不醒。
换了一身研究院白大褂制服的青年从拐角闪出,对那刚塞了人的储物柜低语:“抱歉,空调温度有点低,估计你醒了得吃感冒药。”
他堂堂正正走出这条走廊,把一副白手套戴着手上,在此之前先在自己右臂里翻了一下,果然翻出一副金丝边的双片眼镜和一盒黑褐色的美瞳。他的身体熟练地把东西换好,又顺手摸出一根皮筋把自己的长发一扎,变成一个利落又柔顺的马尾。
甩了甩,感觉头皮有点紧,他应该很长时间没扎过头发了。
长期作战当然是短发更方便打理,但他的头发却很长,都到后背了,而且不是没时间修剪的野蛮生长,那是精心养护、修过造型的,顺滑得连个分叉都没有。
林敬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尾,感叹,发质是真的挺好,这是挪用军费买护发素了吧?
所以他为什么会养着这么一脑袋钱做的金丝啊?
但好像他很快就意识到了原因——
现在不就是原因么,变装的时候露出一个前线战士最喜欢的标准板寸,平时是方便舒服了,但那就没法假扮其他身份了啊。
他的右臂里可是什么东西都能翻出来,比如这会儿他就往后颈贴了一个仿真腺体,也不知道谁做的,特别惟妙惟肖,假腺体里好像还真的有某位omega的腺体信息素液,是很好闻的巧克力味。
他手臂里还有其他味的,比如一整排朗姆酒味道的alpha假腺体,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被抽得一滴不剩,有几个植物香型的alpha腺体,以及数个爆款香型雪松味的,还有几个其他omega的,其中有个桃子味的非常熟悉,给他很亲切的感觉。
林敬也在走廊里转,手中拿出之前那个倒霉实验员的身份卡,甩来甩去,嘴里还急躁地叹气。
迎面走来两个人,一位基地的alpha战士,另一个是研究员,应该是beta,只有beta身上才会味道这么寡淡。
“你怎么了?”
两个人迎面走来,就看见走廊里有一个焦躁不安的青年在徘徊,听到问话,那个青年的抬起头,眼眶微红着,咬着嘴唇,下意识把什么东西往身后藏。
“你……别着急,出什么事了?”这幅泫然欲泣的模样把两个人的心脏都给融化了,尤其那青年长得清秀好看,不知道因为什么,满脸都是紧张不安和一股明显的懊恼。
“我、我……”青年漂亮的眼神闪烁着,似乎含着泪花,半晌,他垂着头,委屈地伸出左手,“我实验的时候粗心大意,不小心把卡烧了……”
那卡是用来开门和使用设备的,上面有持卡人的身份信息、部门、以及照片,青年手里的那张已经黑糊一片,还在冒烟,好像是不小心喷溅了什么腐蚀性的东西上去。
“博士知道了估计能骂死我……”青年小声嘀咕,“我还有任务没做完呢。”
那个实验员立刻走过来,安抚地轻拍他的脊背:“别怕,萨曼莎博士没有那么凶啦,虽然看起来总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仿生人就是那样子啦,情绪表达很有问题,看起来就会显得有点油盐不进,不过她肯定不会苛责你的,别怕。这样吧,我任务完成了正准备休息,今天下午都没任务啦,你先用我的卡,去吧,把工作做完,然后再去补办你的卡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