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古玩铺子后(7)
此时他正缩在电线杆的影子里,烦躁又不知所措,想着不如索性破罐子破摔。
穿着校服放学回家经过这条路的两个女学生正嘻嘻哈哈,魇兽在阴影处伸出了手。
第6章 精怪局 (六)
这个点正是中学放学的时候,两个女生家住的比较偏僻,离学校有些距离,住在这块地方也就他们两人是同年级的,而且从小一起玩,考入同一所学校后便结伴上下学。
两人走着走着,就听其中一个女生“哎呀”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另一个人也跟着停下来,问:“怎么了?”
“刚刚好像有人拍我肩膀。”
同伴回头看了几眼,两人附近空荡荡的,便疑惑道:“没人啊,可不是我干的啊。”
“我知道不是你,感觉像是从我身后拍我肩膀的,可能是错觉吧……”女生正想继续走,就听她又“啊”了一声。
“嗯嗯嗯?又怎么了吗?”
女同学眨眨眼,不确定道:“可能……可能是我眼花了吧,我刚好像看到一团火追着一个黑影。”
“啊?”
同伴认真地看着她,最后叹了口气,带着惋惜和心疼:“又一个被高考逼疯的。”
女同学:“……”
其实她并没有眼花,只是刚刚魇兽对她出手时身上多少沾了点他的气息,导致她能有一瞬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场景。
这会儿殷乾正站在房顶,低头看着底下魇兽正抱头鼠窜,对方四周则是包围着他的大火,组成一道火墙,让人无所遁形。
殷乾踏空跃下,一只手看似轻松却精准地覆上了魇兽的后脑勺,在对方没反应过来之时,直接把对方的脸摁进了地里。
场面十分粗暴,手段十分残忍。
几秒功夫那魇兽就被殷乾直接揍得脸着地,四肢动弹了两下,还没过多少时间,在意识到双方实力差距后便火速放弃挣扎开始求饶。
一点出息也没有。
“大人饶命,仙家饶命!我知错了!”
殷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这?就这?”
让他们忙活了两三天的东西,就这?
魇兽:“……”
“就这”二字过于羞辱人了,更别提这人还重复两遍。
殷乾从手机相册里翻出阮红英生前的照片,问他:“你干的?”
那魇兽想否认,殷乾直接掐住他的命门,对方在受到生命威胁后又火速改口:“是我是我,她供了姚娘娘,我瞧那神像没主,上供的香火也不能白白浪费了啊,就借那神像小住,然后吧……这不是被那老太婆发现了,我只能动手了。”
“那这几个呢?”
殷乾又将薛寻龙一家的照片给那魇兽看,魇兽大呼冤枉:“这三个真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路过!路过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不过刚死没多久,三魂七魄还在他们体内,我还是想着不能浪费啊,所以就接手了。”
“被刀杀的?”
“是啊,都是一刀毙命呢。”
殷乾接着问:“还有没有吸食其他人的精魄?”
“没了……”见殷乾明显不信,那魇兽赶紧道,“真没了,之前一直蹭老太婆的香火修炼呢,得二十几年了吧,最近这不是意外嘛所以我才动的手,接下来我哪敢啊,要是再动手肯定要被你们逮到。”
“得亏我记性好,要不然我还以为你的小住是两年而不是二十几年。”
魇兽讪笑:“这不,妖生这么长……区区二十几年……”
殷乾抬了抬眼皮子,直接把对方从地上提起来,在对方的惨叫下像是搓面团一样将其搓成了一颗球,复又嫌弃地拿远了些:“回精怪局再审你,以我的速度,你大概还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狡辩。”
魇兽当然没想着怎么瞒,事实上它就算没跟精怪局接触过那也听说过,特别是殷乾这个千年前玉灵山出来的火凤凰,落到他们手里要是还不老实点十有八九要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传闻这个殷局长喜怒无常,可不是什么善茬。
“能坦白从宽吗?”魇兽做着最后的挣扎,瓮声瓮气,“现在我听说那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
殷乾也没说现在是他逮的对方,而不是对方主动来精怪局投案自首,反而是冷哼了一声,十分坏心眼地道:“看你表现吧。”
事实上人类社会那套也不适合放到精怪局来,毕竟人类社会最严重便是死刑,但是对他们来说,死刑压根就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被扔进畜生道、地狱道、饿鬼道,或是永无轮回,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待殷乾带着这颗“魇兽球”回到精怪局的时候,压根用不着他们问,这个魇兽便什么都招了。
殷乾将这颗球丢进审讯室,魇兽便跟张纸一般缓缓展开,恢复成原来样子,被青鸟用特质手铐铐住,趴在桌子上死气沉沉。
青鸟深谙拍上司马屁之道,上来就是先是夸了一通“老大英明神武身手不凡”。
殷乾露出一个浅笑,冷哼一声,摆摆手道:“少跟我来这套。”
这人一边这么说,一边又接着道:“虽然你说的也都是实话吧。”
那魇兽一路已经打好腹稿,因此审讯过程极其顺利,大到吸食阮红英和薛寻龙一家精魄的犯案经过,小到心情不爽毁了人院子里的一盆花。
可见他在这十分钟内大脑飞速运转,人生的走马灯已经开始转起来了。
精怪局的人听了他一整晚的妖生复述,最后这四人甚至开始当故事听,青鸟还拿了一盘切好的西瓜来。
这个时候的西瓜还算甜。
“行了,这段跳过。”殷乾听到一半拿手指敲着桌面,让对面的魇兽瑟缩了一下,“你悲惨的童年跟本案一点关系都没有。”
魇兽卑微地连声应道:“哦哦好的,我不讲了。”
魇兽也是个话唠,一个词非要拆成一句来说,网文都没他这么能水。
这魇兽一说便能说一整个晚上,精怪局的人也大致理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
还好精怪局的这几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一晚上没睡对他们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
“我看这魇兽跟其他魇兽并无一二,果然魇兽天性,都怂得很。”
年华说着跃上了桌子,敦实的体型一到桌子上就发出了响亮的一声“嘭”,听得霍禅莫名开始心疼桌子。
年华对着霍禅龇牙,接着说正事:“所以现在就是偷古刀的和杀薛寻龙一家的没有逮到,杀薛寻龙的或许是杜齐他们该负责的刑事案件呢?毕竟一点精怪的痕迹都没有。”
“偷古刀的不也一样没痕迹。”殷乾对年华道,“你去问问杜齐,让他们找专人根据尸体的伤口判断一下大概是怎样一把刀。”
“老大是怀疑同一个人?”霍禅自言自语,这会儿也想通了,“是哦,根据监控来看偷古刀的时间是在薛寻龙死之前,而且薛寻龙最近也在研究这把刀,算是二者之间有联系,同一个人的可能性确实大。”
“也不一定,只不过是猜想罢了。”
殷乾接着又让霍禅把那个魇兽处置了,他们云城精怪局只管组织和保护当地精怪,至于定罪论处这等事,他们一向都是直接甩手的。
阴间的鬼扔给阴司,阳间的精怪扔给那些和尚道士。
殷乾放在桌子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似乎是在思考。
接着殷乾敲桌子的手一顿,道:“青鸟,上次你说的把狗带走的年轻人呢?”
“还没过来呢。”青鸟这会儿还在整理着魇兽的口述记录,“听年华的猫腿子说,那人在古街开了家叫忆西平的店,好像是卖奇奇怪怪装饰品的。这店以前是个叫许康的人开的,那个年轻人是他孙子,不过最近几天都是他在看店。”
“许康?”年华舔舔爪子,眯起眼睛:“有点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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