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军服系列10:镇帝将军(31)
“妈妈……”
淩夫人充满威严地瞪了又要开始耍任性的淩谦一眼,“不许再胡闹,你哥哥明天还要工作,你不许再这样又叫又嚷地发脾气。听话,跟妈妈走,把醒酒汤喝了,冲个澡就去睡。”
淩谦不能当面顶撞亲爱的妈妈,但这样被带走,又满心不甘。那四瓶酒进了肚子后,都变成酸味很浓的陈醋了,一想到淩涵公开地睡在哥哥房间里,而自己居然连偷窥的权力都被剥夺了,淩谦恨得牙都咬碎了。
哥哥是大家的!
就算是肥皂也可以洗澡啊!
就算会头疼会恶心会呕吐……我喜欢抱马桶啊!我有抱马桶的自由!
在淩夫人的催促下,淩谦百般不愿地挪了几步,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霍地转身走回淩涵的面前,低声迅速地狠狠说了一句,“哥哥今天在王宫里强吻我了!是强吻!”
鼻子里哼出一声,得意洋洋地搭著妈妈的肩膀,摇摇晃晃下楼去了。
走廊上的人走得一干二净。
淩涵站在门口,平静得就像一块历经千年风霜而没有丝毫改变的岩石。
半晌,他把房门关上,转身走进浴室。
淩卫白天忙了一天公事,接著去王宫经历了一系列事件,回来还热烈地做了爱,被抱到放著温水的浴缸里,不禁昏昏欲睡,也没注意到外面的吵闹。
感觉到一只手摸到大腿内侧,熟练地探进秘处掏著里面的男液,淩卫轻轻蹙眉,掀了掀眼皮,迷迷糊糊地问,“你刚才出去了吗?”
“嗯。”淩涵顿了一下,不疾不徐地问,“哥哥今天在王宫里,强吻了淩谦?”
淩卫反应了几秒,忽然身躯微震,眼睛一睁。
瞌睡虫全跑了。
这件事,淩涵为什麼会知道呀?
“有没有这样一回事?”
“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
“也就是说,确实有?”一边用手指抠挖著敏感的内部进行清理,一边徐徐地逼问口供,这种情势令人毛骨悚然。
淩卫臀部肌肉忍不住紧张收缩,倒像贪婪得要绞断淩涵的手指一样。
“当时的情况很特殊……”屁股里的性感,让淩卫声音微颤。
“哥哥,今晚,”淩涵截住他的解释,脸上浮出淡淡的微笑,“我们再来做几次吧。”
第二十章
第二天淩卫在饭厅里见到抱著一盘热热的烤羊腿埋头大嚼的淩谦时,忍不住用愤怒的目光瞪了他好一会儿。
淩谦抬起头,扫过他隐约的黑眼圈,有滋有味地砸著嘴,“很不错的羊腿,哥哥来一点吗?”
“多谢了,我已经决定,以后还是离你远点。”淩卫走到长餐桌的另一头,拉开椅子坐下,“如你所愿,不是吗?”
“嗓子好沙哑,昨晚没有睡好吗?”
“和你没关系。”
“真的和我没关系?”淩谦扬起唇角。
宿醉后的头疼正在发作,他刚才是为了保持体力,也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才强迫著自己大口嚼羊腿的。
但是,见到被自己设计了一把的哥哥臭著脸出现,不知为何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脑子里也会闪过淩涵抱了哥哥整个晚上的画面,心里也会泛起嫉妒的酸味,不过,比起被他们两人完全隔绝在另一个世界,淩谦更倾向於时时刻刻让哥哥感到自己的存在。
就算是讨厌的存在也无所谓。
他早就习惯了充当不被人看重的角色,被人指责是夸夸其谈的纨絝子弟,被人说过分任性,被人数落小孩子脾气。
但他,绝不能容忍被忽略。
漂亮的女佣送上热腾腾的营养蛋白质,倒在淩卫手边的陶瓷杯里。
淩卫刚刚拿起,嘴唇碰及杯缘,淩谦低声的嘀咕就从餐桌对面传进耳里,“要喝蛋白质,没必要喝合成的,我这里有纯天然最营养的……”
本来就不太好的胃口,立即被这可恶的小子全毁了。
淩卫没好气地把陶瓷杯放回桌上,“为什麼要这样做?把那些没必要的事告诉淩涵?”
“哥哥是说你强吻我的事吗?”
“你还提?!”淩卫真想揍这小恶魔一顿。
就为了他挑拨是非的一句话,自己昨晚差点被淩涵做到腰都碎了。
下半身到现在都还在钝痛中。
淩谦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了错误的事,理直气壮地反问,“为什麼不能提?哥哥强吻了我,这是事实吧?难道就因为你畏惧淩涵,所以要逼我撒谎?你做哥哥的,应该做诚实的榜样,而不是相反。”
“没有人逼你撒谎,但你少说一句,又没有人说你是哑巴。”
“你现在是因为我说了实话,所以恼羞成怒,气急败坏。拜托哥哥搞清楚,淩涵才是那个让你多了两个黑眼圈的人,干嘛和我发脾气?有本事你骂淩涵。我看,你是觉得我好欺负,才挑我来发火吧。”
“你!你!”
“吵死了。”淩谦翻个白眼,把银叉重重拍在餐桌上,“我头疼又发作了,都是你。”
淩卫被这目中无人的小子气得说不出话,扯下餐巾往桌上一扔,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不到一会儿,又犹豫地转了回来。
他打量著抱头伏在餐桌上的淩谦,“你不会是装的吧?”
“走开。”淩谦忍耐著痛苦,俊俏的脸颊微微抽搐著,低声咆哮。
“是头疼?”
淩卫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从站著的位置看不见淩谦低下的头,他不由自主蹲下,仰面去观察弟弟的面容。
不由大吃一惊。
糟糕的脸色可不是说装就能装出来的。
他下意识地把手探到淩谦额头上,摸到一手冷汗。
淩谦彷佛痛苦加剧了似的低哼,把淩卫的手用力拂开。当淩卫尴尬地束手时,淩谦又嗷了一声,抓著他的手,往自己头上一放,蚊子一样哼哼,“揉一下,哥哥。”
“嗯?”
“太阳穴。”淩谦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著他。
淩卫根本无从抗拒。
刚才被弟弟气到快吐血的事,也完全忘记了。彷佛一分钟前在餐桌上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人,和眼前的并不是同一个。
他站到淩谦身后,用不太熟练的手法,帮淩谦按摩著太阳穴。
“好点了吗?”
“更痛了。”
“那我还是通知医生过来吧,看来简单的按摩不管用。”
“不行,继续按。”淩谦闭著眼睛,咬牙切齿地说,“要按到我不疼为止。”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任性了。”
淩卫顿了一下,不经意地想起昨晚淩谦喝醉酒后说的话,艰难地思索片刻,“真的……见到我就头疼?你昨晚说的那些,到底是发泄的话,还是确有其事?”
“是真的,见到哥哥就头疼。哥哥,不要光按太阳穴,这里也要。”淩谦把淩卫的手抓到自己指定的地方——锁骨的地方。
淩卫不知道按摩锁骨和缓解头疼有什麼关系,不过淩谦正感到不舒服,就顺著他的意思吧。
一边屈尊降贵地给弟弟细心揉按,一边考虑著刚才闪现在脑际的问题,“这麼说,也是同样的原因,才让你在刚回到家时对我用那种态度?这倒是可以解释得通。可是,是只有见到我就闹头疼吗?这太奇怪了。”
“哥哥也觉得奇怪啊。嗯,手再下来点。”淩谦坐在椅子上挺了挺背,抓著淩卫的手往下伸,一直伸到衬衣底下。
淩卫停止了动作,脸庞涨红。
按摩那个地方的话,实际上就是在揉压淩谦的**了。
“干嘛不动了?哥哥快点按摩啊。”淩谦蹙起漂亮的眉,发出催促。
感觉淩卫要把手缩回去,他隔著衬衣衣料,按住了淩卫的手,动作果断有力,却仰头发出小狗哀叫般的声音,“摸呀,哥哥。”
“别闹了。”
“我的心跳得很快,你感觉不到吗?哥哥,我快难受死了。”
手贴著微微起伏的胸膛,肌肤包裹的肌肉层下,心脏怦怦跳动的频率已经超出正常范围。
淩卫很担心这是淩谦身体不适的症状,同时也困窘地发现,掌心按住的那两个胸前微凸的小肉点,似乎正在慢慢变硬。
淩谦的脸呈现不正常的潮红,喘息声渐渐粗重。
淩卫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淩谦的某个重要部位,已经高高隆起,在裤子上顶出一个坚挺的轮廓。
明明不舒服,还……
不可以纵容这胡闹的家夥!
淩卫正打算把按在淩谦胸膛上的双手抽回来,淩谦的脸上却猛然扭曲出痛苦的线条,迅速地转身,急急推开椅子,伴随著一道刺耳的声音,狼狈地站起来,冲出餐厅。
“淩谦?”淩卫叫著弟弟的名字,不放心地追上去。
淩谦头也不回,一只手捂著嘴,一只手在空中乱挥,示意淩卫不要跟上来,三两步窜上楼梯,逃进自己的房间。
砰!
房门在跟上来的淩卫面前大力摔上,差点砸到淩卫的鼻子。
淩卫站在门外发怔,他暂且还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已经察觉到,淩谦的状况比他原先想的要复杂。
见到哥哥就头疼、恶心、想吐,看来,并不只是淩谦口头的发泄。
“淩谦?开门。”淩卫敲门,“我陪你去一趟医院。”
房里没有回应。
难道淩谦正在浴室里抱著马桶狂吐?
淩卫敲了一阵门,听不见弟弟的回答,越发担心,低头去观察房门的锁,如果是电子锁,他还可以试试指纹验证,看能不能把门打开,但淩谦已经换成了老式合金锁,没有原配的钥匙进不去,要想未经主人允许进去,就只能踹门了。
淩家大宅的门,看似木质,其实里面有非常坚固的合金夹层,连小型离子炮都未必可以打得穿。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动静。
淩卫以为是妈妈被惊动了,不安地回头,发现原来是卫管家,他手里拿著一盒东西正朝淩谦的房间走过来。
“卫管家。”淩卫说,“淩谦身体不舒服,他把自己关在房里了,你有他房间的备用钥匙吗?”
“将军,备用钥匙淩谦少爷上次就拿走了。”
淩卫皱了皱眉,目光落到卫管家拿著的盒子上,“这是什麼?”
“哦,这是刚刚送到的包裹,说是淩谦少爷定的。”
“淩谦定的?”
身后的房门,忽然咔嗒一声打开了,淩谦从里面探出头,“是不是有我的包裹吗?”他似乎匆忙地洗过一把脸,发丝上还沾著几滴水珠。
“是的,淩谦少爷。”
“来得正是时候,我等著用呢。东西给我,卫管家。”
淩谦把盒子拿过来,转头看了淩卫一眼,眼神满是纠结。
就像饥饿的人看见了一块掉在沙子里的嫩豆腐,豆腐很嫩,但吃不下口,让人直抓狂。
淩谦咬咬牙,转头回身的瞬间,不余缝隙地关上房门,把淩卫再度拒绝在外面。
抱歉,哥哥,我要先解决自己的问题。
他把盒子放在桌上,打开,取出一个方形的金属盒,先启动盒面上的电子说明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嗯,和自己查到的资料差不多,这种新式治疗仪,可以对生理和心理上的阻隔症状产生效果,不过就是……治疗过程有点冲击性罢了。
联邦医疗技术发达,淩谦知道自己的状况也有其他相对缓和的治疗方式,但是他只想采用最迅速的方式。
谁有耐心一次又一次地看医生做心理调适啊?
每次兴奋难抑,却被迫抱著马桶亲密,这是人过的日子吗?堂堂淩家二少爷绝不能再忍受这种屈辱!
再说……就算他能等,他的小弟弟也不能等了。
反正,在麦克那个不打招呼就擅自向军部请假,说去放松心情竟连通讯器都不带在身上的混蛋医生回来之前,先找到一种暂时控制身体状况的方法,还是必须的。
希望这方法有效。
淩谦这个很有实践冒险精神的淩家子弟,看完使用说明后就兴致勃勃地开始试验了。
先把一支笔大小的治疗器准备好,摆在桌上,然后开启屏幕。
淩涵那目无尊长的小坏蛋,从外部把他的监视系统给破坏了,让他再也偷窥不到哥哥的房间。不过幸好,上次偷看到的春宫有自动保存在淩谦的通讯器里。
淩谦还把那段影像做了精密剪辑,镜头集中在哥哥啜泣蹙眉的表情和诱人的身体上。
声音也做了调整,哥哥的呻吟里如果有“啊!淩涵”,或者“淩涵不要……”之类的话,一律用电脑软件逼真地修改为“啊!淩谦”“淩谦不要……”。
至於淩涵,声音全部做静音处理,影像能剪掉的都剪掉。实在无法剪掉,会破坏哥哥的画面的,最多留下他一只抚摸哥哥的手,或者一丁点背影。
哼!谁想看自己孪生弟弟的**啊?我可没有那麼变态。
我要看的,只是哥哥而已。
淩谦按下开启键,屏幕上开始了视频播放,哥哥在男人身下闷闷呻吟,羞耻又甘美地扭动。淩谦目不转睛地贪婪地盯著屏幕,一点也不困难地把自己想像成那个正把哥哥压在身下狠狠侵犯的男性。
“淩谦……呜——!请!请……轻一点,好胀唔唔——”
“怎麼可以轻呢?虽然哥哥你口里这麼说,但其实是喜欢我狠狠地抱你的,对吗?一定要抱到哥哥大声哭才是尽到了我的责任呀!”淩谦对著屏幕忘乎所以地自言自语,浑身滚烫。
下身的小帐篷再次高高鼓起。
心跳过速,头疼和翻江倒海的呕吐感毫不意外地再次光临。
你这个讨厌的复制人身体,让你不听我的大脑指挥!让你和我的主观意识对著干!让你阻止我碰哥哥!!
本少爷戳死你!
淩谦拿过桌上的治疗器,用带金属针的那一头,对著自己的大腿狠狠一扎。
神经性药物注入身体的一瞬,像带高压电的钢鞭蓦然抽到脊背,使得淩谦“啊”的一声大叫。
悬浮车上,淩涵正一边过目今天会议要准备的文件,一边交代下属,“……年度军备的修改资……”话音猛然止住。
“长官?”下属看著说到一半忽然停下的少将,小心地开口。
淩涵的浓眉难以察觉地动了动。
刚才突如其来的刺痛……
“只是想到了一个需要强调补充的地方,”淩涵继续淡淡地吩咐,“本年度军备预算,在四个要修改的条例中,第一优先顺序是各防守基地冷冻炮的更新。把这点写进备忘录。”
“是,长官。”
淩谦惨叫著连人带椅一起翻到地毯上,没了动静。
半天,指尖才微微抽搐著动了动。
淩谦呻吟一声,把还扎在大腿上的金属针头拔下,摸著桌脚缓缓爬起来。
果然很有冲击性。
不过效果还可以,至少呕吐感减轻了大半。
如果说明书上没有夸大治疗效果,那麼这样扎一针,至少能抑制半个小时。也就是说,这半个小时内,即使和哥哥亲吻,**做的事,也不会再出现不适症状。
真是太棒了!
想到自己以后终於不用在明明快吃到红烧肉的时候咬满口肥皂,还要丢脸地抱马桶,淩谦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这一刻,淩谦根本就不在乎神经性药物的后遗症——对肌肉组织冲击而造成的剧痛,这种剧痛也将持续半个小时。
开玩笑,这种痛算什麼?
他淩谦怎麼说也是进过内部审问科的人,当日注射了这麼多审讯药物,满胳膊扎满针孔,他都没有吱一声。
淩谦转过头,看著墙壁上半身镜中的自己,潇洒不羁地笑著,直到确定自己的笑脸一点也没有透露出身体痛苦的状态,才开始琢磨一个重要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