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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军服系列10:镇帝将军(29)

作者:风弄 时间:2018-02-14 01:05 标签:军旅 兄弟 宠文

    为了王族,为了自己的未来,她曾经狠心地抛弃了这孩子。
    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发生第二次。
    ◇  ◆  ◇
    王宫宴会结束后,客人纷纷散去。
    淩卫担心再被那群热情到令人无所适从的小姐们缠上,带著逃命的心情加快脚步离开。
    到了王宫大门,才猛然发现,后面追来的那群粉红佳人,只是假老虎。
    真正的大老虎,正在悬浮车里等著自己。
    被挡在王宫外面,无法贴身跟随淩卫进入宴会厅的奈尔林中尉似乎已经受到了严厉的斥责,笔直地站在有著淩家标志的悬浮车外,看见淩卫过来,肃然向他敬礼,低声说,“淩涵少将在三分钟前赶来了。”
    眼中闪过一丝同情,然后,为淩卫拉开车门,“请上车,长官。”
    淩卫低头看看车里。
    淩涵正面无表情地坐在里面。
    当哥哥的心脏紧张地一跳。
    “呆站著干什麼?哥哥,上车呀。”淩谦负责为淩卫断后,免得他被谄媚的权贵们和花痴的少女们缠绕,这时也赶了过来,看见淩卫在车门前发呆,重重地拍了他肩膀一把。
    然后明白过来似的,弯腰朝车后座上扫了一眼,自己先钻了进去。
    “让一让,谢谢。”
    淩谦硬把端坐在中间的淩涵挤过去一点,然后将淩卫拉进车厢。
    奈尔林中尉把车门关上,打开另一扇车门,坐进了悬浮车的前座。
    “回淩家大宅。”淩涵低沉的命令传来。
    奈尔林瞄一眼倒后镜,他的正宗顶头上司淩卫在后车厢里沉默著,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可见淩卫长官是默许现在由淩涵少将控制大局了,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执行了淩涵的指示,“是,长官。”
    “升起前后座屏蔽层。”
    “是,长官。”
    屏蔽层缓缓升起,把悬浮车厢分隔成前后两个空间。
    在舒适的后车厢里,三个穿著黑色帅气军官服的淩家子弟,可以不用顾忌旁人地好好交流一番了。
    不过,从一开始,交流的气氛就有点微妙。
    淩涵冷著一张脸,不发一言,压迫性的气势彷佛要把车厢里的空气全部挤压成冰块。
    淩卫嗅到危险,警觉地保持沉默。
    只有淩谦什麼也不管,先熟门熟路地用控制器把车里的小冰柜调出来,东挑西挑地嘀咕著,“将军的座驾啊,居然连凯旋四号都没有,真小气。”
    最后挑了一瓶在所有预备的酒里度数最高的戈蓝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还加了几块冰块,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
    烈酒入喉,火烧般辛辣,把该死的头疼缓解了一点。
    淩谦吐出一口长气,发出满意的啧啧感叹。
    大概嫌他太吵,淩涵投来冷冷的视线。
    淩谦不客气地反盯著淩涵,“连这点酒钱都心痛?我买一瓶新的赔你。”
    “按照我们的约定,你应该在椰林星待著。”淩涵沉声说。
    “对呀,按照我们的约定,我应该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无忧无虑地过日子,干嘛要多事去管什麼生物研究技术?像吸血虫一样缠上人体,硬性取下会造成严重伤害的新型生物项圈,可不是挂在我脖子上。”
    淩卫在一旁听著,露出少许诧色,他在宴会上一直为淩谦和皇太子的交易感到困惑,现在才听出来,竟然是和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有关。
    “和韩特·菲勒谈过了?”面对淩谦含有深意的话,淩涵没有回击,而是顺应形势地问及具体进展。
    当然,并不是他在口舌较量上比不过淩谦。
    只是解开哥哥的项圈是刻不容缓的大事,淩涵知道,自己有必要藉重淩谦的力量。
    大事面前,淩涵绝对保持理智,不会让嫉妒、愤怒这些情绪破坏自己的计划。
    所以他虽然讨厌这个复制人,却绝不会在这种有求於他的时候,重提洗脑之类的威胁——洗了脑的白痴不能想办法解决项圈的问题,也无法保持长袖善舞,为淩家在各处打听情报的能力。
    这一点,淩涵清楚,淩谦也清楚。
    “谈过了。”
    “结果?”
    “本少爷亲自出马,还能有不完美的结果吗?”淩谦在淩涵面前自在地跷起二郎腿,“王族现在一心想插手军部,别说借个生物研究所,就算我说要借他们的王宫来开开**大会,说不定他们也会一咬牙答应,只要我们让韩特·菲勒肩膀上再挂一两颗联邦军星。”
    淩谦下流的比喻,让淩卫微微皱眉。
    “我大概可以猜到你们在为什麼争取生物研究所,但是,”淩卫说,“我对拿军部职衔做私人交易的事,无法苟同。”
    “我对哥哥你擅自进入王宫,也无法苟同。”淩涵正窝了一肚子火,淩卫的话无疑是一个导火索,他立即冷冷地对淩卫发作了,“在军部大楼分开时,你告诉我会直接回家,为什麼我会忽然接到你转道去了常青星的消息?为什麼你会出现在王宫宴会的直播上?以为回家就可以见到你,结果一转头发现你进入了王族的老窝里,哥哥你考虑过我的心情吗?做这样的决定,甚至连一个通讯都没有给我。”
    淩卫在弟弟的痛斥下心虚地沉默著。
    他也想过要发一个通讯给淩涵,但是,他又不是不知道淩涵对淩谦嫌弃的态度,如果说自己要去王宫保护淩谦的话,淩涵一定会二话不说地驳回。
    “我也是临时知道淩谦去了王宫,只能当机立断赶过去……”
    “你赶去干什麼?保护淩谦吗?淩谦这种专会耍手段的家夥,王宫这种阴险之地就是他最喜欢的战场,在那里不被他暗算就谢天谢地了,你还担心别人暗算他?”
    “喂喂喂!你这是夸人还是损人?”淩谦用夹冰块的银夹叮叮地敲著水晶杯边缘,发出抗议,“什麼叫专会耍手段的家夥?目前王族和淩家的关系不妙,我进王宫可是冒著生命危险的,这份情你要还,淩涵。别以为利用了我之后,可以继续把我丢在椰林星等死,本少爷不吃这过河拆桥的一套。”
    “不想待在椰林星,你就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我的价值?我的价值还需要我证明?少将大人,用你聪明的脑袋瓜想想,常胜星总督的批准是谁拿到的?生物研究所是谁弄到的?不,以上的还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你这看起来能力很强的家夥,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你心爱的傻乎乎的哥哥。”
    淩卫不满地看著淩谦。
    这家夥出言不逊,“傻乎乎”说的是谁呢?
    淩谦连淩涵杀伤力百分百的眼神都不怕,更不可能怕淩卫的瞪视,反而,他还给淩卫一个令人心悸的坏心眼笑容,凉凉地开口,“就拿这次来说吧,你得到哥哥进王宫的消息,就算吓得头发直竖地赶过来又怎样?宴会都结束了,什麼都晚了。要不是我够警觉,哥哥今晚已经被艾尔·洛森按在墙上直接上了。”
    淩卫心中大叫不妙。
    果然,淩涵森然的视线立即落到淩卫身上,“哥哥和艾尔·洛森接触了?”
    淩卫头皮绷紧。
    “是啊,两个人的嘴都贴到一块了。”
    “淩谦,你不要胡说。”淩卫又气又急地瞪向淩谦,“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
    淩涵已经快爆发了,这家夥却还在兴致勃勃地玩著火线,真是岂有此理。
    “谁胡说了,难道艾尔·洛森没有把哥哥按在墙上吗?那种暧昧的姿势,是男人都明白接下来会怎麼样吧。”淩谦毫不买帐,模仿出双手被按在头上的被动姿势,鼻子里还哧哧喘气。
    淩卫真是被他气得吐血。
    “淩谦你!”
    “总之哥哥屁股的贞操是我救回来的,这一点要承认吧。”不愧是淩谦式的无耻言语。
    一边说著,一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戈蓝酒,匆匆一口吞下。
    “你开始酗酒了?”淩涵冷眼瞅著那瓶不到一会就被淩谦喝了小半瓶的昂贵烈酒。
    “谁酗酒了?哦,你说这个吗?”淩谦晃晃酒杯,里面只剩冰块,旋转碰撞著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挺解渴的。”
    头疼,心烦,焦躁,心脏狂跳,在回忆哥哥被艾尔·洛森压在墙上,不,被自己压在墙上时,所有症状都出来了。
    淩谦不肯在淩涵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一味用漫不经心的挑衅和狂饮烈酒来掩饰。
    淩涵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他心里其实很清楚,频频喝酒的淩谦,此刻应该正承受著身体的不适。
    麦克说得很明白,限制介入决定了淩谦只要一接近哥哥,就会出现各种不舒服。
    问题是,既然会不舒服,这家夥不是应该离哥哥远远的吗?
    为什麼他还要一起坐进悬浮车?
    在王宫门口,他明明可以掉头寻找别的交通工具,他应该知道和哥哥挤在一起会导致不适,为什麼就是要硬挤进来?
    难道即使被做了限制介入,他潜意识里还是……
    “坐在后车厢太闷的话,你可以到前面和奈尔林一起坐。”淩涵沉声提议。
    这是一举两得。
    让淩谦滚离哥哥身边,也可以纾解淩谦的症状,不然这样喝下去,他会醉死个几天。
    淩涵还指望著他去处理生物研究所的事呢。
    淩谦拨开瓶塞,不理会淩卫不赞同的目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完了抿著唇角,若有所思地盯著淩涵,“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了,你为什麼这麼抗拒我的复活?怎麼说,我们也是孪生子,你难道就从来没期待过孪生哥哥复活?”
    “即使我有期待,那也是期待淩谦,而不是一个油嘴滑舌的复制人。”
    “说得好像我从前嘴笨舌拙似的。”淩谦嗤笑,“少糊弄人,说明白,是什麼让你这古板死脑筋把我定位成复制人?我和从前的淩谦哪里不一样?鼻子?嘴巴?个性?脾气?性器官尺寸?心灵?”
    他忽然想到什麼,身躯微微一僵,喃喃地吐出几个字,“心灵感应……”
    淩谦坐直身体。
    “是心灵感应,对吗?没有感觉到孪生子的心灵感应,所以你一直找不到我回来的感觉。是啊,怪不得我苏醒后,一直觉得少了什麼,原来是少了和孪生弟弟之间的感应。”淩谦拍拍自己的额头,大有一副原来如此的感叹。
    淩涵冷眼瞅著他,心里忽然冒出这家夥接下来很可能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预感。
    不出所料。
    淩谦感叹过后,立即就露出了沾沾自喜的脸色。
    “淩涵你一定很伤心吧,我回归了,但你却找不到我们心灵上的联系。呜呜呜,我感应不到我的孪生哥哥淩谦的存在了,多伤感的一幕啊。”淩谦啧啧摇头,语气夸张,“不用隐瞒了,你一定为了这件事在更衣室或者浴缸之类的地方黯然神伤过,说不定还掉了几滴伤心泪,绝对是!你这死要面子的家夥,总是装出坚强到镭射炮都炸不开的样子,其实内心有的地方软热得就像一条刚出锅的乌比鱼。哼哼,现在知道孪生哥哥重要了吧,让你从前整天在我面前拽得要死,失去我的时候,是不是伤心欲绝了?”
    淩卫瞠目结舌。
    倒不是因为淩谦说出这样一番话,淩谦的自大臭屁,淩卫是很了解的。
    让淩卫惊讶的是,淩涵听了淩谦的话后的反应。
    淩涵淡淡地把视线从淩谦脸上移开了!
    虽然带著不屑的厌恶,但是他移开了视线,以淩卫对淩涵的了解,这不异於默认!
    在淩卫的脑海里,几乎立即浮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场景——淩涵在没有旁人的地方,为淩谦的逝去而眼里闪烁著泪光,为醒来的淩谦没有让他取得心灵感应而失望透顶。
    虽然不可思议,但仔细想想,很有可能。
    因为看起来最坚强的淩涵,有著极为敏感纤细的内心,而且很看重亲情,他是那种理所当然认为自己有责任保护所有亲人的强大者。
    淩谦在第五空间的遭遇,势必在他心中留下深深的伤痕。
    也许……淩涵对复活的淩谦的种种抗拒,不仅仅是厌恶,也不仅仅是嫉妒,而是……包含著失望的愤怒。
    淩卫体味著淩涵的内心,感到无法压抑的心痛,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碰著淩涵肩膀上闪亮的将星。
    坐得笔直的淩涵被他一碰,转过头来,直接把他的手腕抓住了,就势拉到自己怀里。
    动作不疾不徐,但充满不容抗拒的铁一般的力度。
    “都是哥哥惹的祸。如果不是哥哥擅自跑到常青星,我根本就不用和这家夥碰面。”淩涵把淩卫抱在怀里,狠狠咬他的耳朵。
    耳朵又热又痛,淩卫忽然觉得自己很蠢。
    刚才好不容易让淩谦把话题岔开,自己为什麼又无法自控地伸手招惹淩涵,把话题引了回去?
    提到擅自到常青星,就一定会追究到擅自参加王宫宴会,就一定、一定会联系到自己和艾尔·洛森的不期而遇,就一定会让超级大醋缸淩涵抓狂。
    真是典型的自寻死路……
    落入淩涵的怀抱,要挣脱绝不容易,就算有挣脱的能力,淩卫也必须谨慎考虑挣脱后的下场。
    热气从耳垂慢慢延伸向脸颊,鼻尖上被蹭得微痒,不知不觉中,淩卫已经有大半身体躺在真皮坐椅上,变成了仰姿。
    一只手撑在淩卫身侧的椅面上,那是淩涵的。
    热气覆住唇,要亲热地深吻时,接收到窥探视线的两人,一起转过脸,看著坐在对面,手里端著又一杯酒的男人。
    淩卫是一脸被旁观的尴尬。
    淩涵眼里则充满了“请你滚到前面和奈尔林待著”的“劝告”。
    淩谦对两种视线都有免疫力,兴致盎然地打个手势,“没关系,继续啊,不用在意我。”
    脸皮比纸还薄的淩卫被他的坏笑和可恶的目光弄得脸颊更红,推开淩涵,尴尬地坐起来。
    淩涵更没有让淩谦看好戏的打算,所以顺著淩卫的动作退开了,但是,他还是把淩卫拉住,要他紧贴著自己坐下,一手随意地搂住淩卫,头偏向淩谦,“你真的很无耻。”
    “是男人的话,这种时候都会舍不得走开吧。还是你更希望我参与进来3P?”
    “做梦。”
    “啧啧,爱吃醋的男人JJ会变短哦。”淩谦说著联邦流行的冷笑话,朝淩卫不怀好意地挤挤眼,丢出一个令人冒冷汗的建议,“其实淩涵啊,你如果真的想显示你的所有权,就更应该在我面前和哥哥认真地做一场。至少证明你有让哥哥满足的能力呀。”
    “淩谦!”淩卫大为难堪。
    真想把面前的那一桶冰块通通倒在这小混蛋头上,让他好好冷静反省!
    “我没兴趣在你面前表演春宫。”淩涵没中淩谦的激将法,冷漠地回答。
    “切!有什麼了不起,前几天不是才看过吗?”
    淩卫窘迫不堪。
    有两个整天斗气的弟弟,真是做哥哥的最痛!
   
    第十九章
   
    后面的一段航程,基本上是在两个弟弟一来一往的斗嘴,和淩谦一杯接一杯的狂饮中度过。
    当悬浮车终於到达安乐星淩家大宅门前时,淩谦已经消灭了冰柜里的一瓶戈蓝酒,一瓶火烈鸟,两瓶杰克红美人,醉得东倒西歪。
    他一手拿著空空如也的水晶杯,一手握著空掉的酒瓶,霍地一下,把酒瓶指向淩涵,痛骂,“我就是你亲哥哥!你这六亲不认的小混蛋!”
    再霍地一下,把水晶杯指向淩卫,像被踩到伤口一样龇牙,“你!就是你!你是这个世界上……不!这个宇宙里,最让我头疼的家夥!你让我头疼死了!”
    赶来迎接的卫管家见到淩谦的醉态,吓了一跳,赶紧和另一个仆人把他搀扶下车。
    被搀回房时,淩谦还在口齿不清地嘟嘟囔囔,“都是你,让我这麼痛苦……一靠近你,我就受不了……”
    淩卫看著他的背影,心情沉重又伤感。
    经过今晚,经过演讲后的那个拥抱,他还以为淩谦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厌恶会有所改变。
    但留给淩卫伤感的时间并不多,因为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他就已经被淩涵带回房间,强行灌了一杯烈酒,身上的衣裤通通剥乾净,丢上了软绵绵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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