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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无赖(22)

作者:蝴蝶法师 时间:2018-08-23 13:02 标签:甜文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青梅竹马

  叶嘉泽道:“我回北岚时正好路过丰泽,九表哥可否将那人的名姓和住址告诉我?我好去拜访,顺便替九表哥带声好。”
  贺兰骦眼睛一亮,又很快暗下去,道:“他并未告诉我他的住址,不过你可以凭着他的名字去问问看,兴许能找到。”
  裴懿笑道:“那还不容易,殿下只管告诉我他的名姓,我一定将人给你找出来。”
  贺兰骦道:“他叫沈嘉禾。”
  贺兰骦只消抬头看一眼,便能发现其余两人的神色有多古怪,偏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心思留意其它,而当他抬起头来时,那二人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裴懿微微笑道:“沈嘉禾,这名字还蛮好听的。我明日便修书一封,让我父王帮殿下把这位义弟找出来。”
  “义弟?”叶嘉泽奇怪道:“这个沈嘉禾是九表哥的义弟?”
  贺兰骦点头,道:“我与他一见如故,便义结金兰了。说起来,他与你长得有几分相像,不过他更柔和,而你更锋利。”
  叶嘉泽道:“那这位沈公子应该也与我差不多大了。”
  贺兰骦笑道:“不然,他比我还大上一岁,但我诓他说我比他大,因为做哥哥的照拂弟弟才名正言顺,否则他定然不肯让我帮他。”
  “怎么,”裴懿挑眉道:“他生活过得很艰难么?”
  贺兰骦点头,道:“他是家中独子,父亲早逝,母亲又疾病缠身,生活有多艰难可想而知。”
  裴懿几乎要气笑了,心道:“沈嘉禾,你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在我跟前作戏,在贺兰骦跟前作戏,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你可真有本事啊。”
  贺兰骦又道:“待我的生辰过去,我便要去丰泽看他,我实在很担心他。”
  裴懿端着酒杯,心道:“那你恐怕要大失所望了。”
  -
  酒足饭饱之后,三人打道回府。
  因为煜王府与逍遥王府顺路,裴懿与贺兰骦同行,叶嘉泽则独行。
  马车摇摇晃晃,行走在繁华又冷清的街道上。
  叶嘉泽掀开衣领,摘下挂在脖子上的璎珞圈,放在掌中。
  璎珞圈下面缀着一块麒麟玉,玉质莹润,光华剔透,与贺兰骦腰上挂着的那块一般无二。
  这块玉,自他出生起便贴身戴着,从未有片刻离身。今日,他终于找到了这块玉的另一半。
  叶嘉泽微微湿了眼眶,他闭上眼,逼退泪意,再睁眼时,眼中已复清明。
  他将璎珞圈戴回颈上,将玉塞进衣领,又将面具戴上,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未几,马车停在府门口。
  叶嘉泽撩开车帘,正欲下车,忽然瞧见一个人影猛地冲到马车边上,迅速趴下跪好,跪成了一个脚凳。叶嘉泽却不睬他,纵身跳下车,站定,转身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人,淡声道:“已将你哥哥安葬了?”
  跪在地上的那人正是先前在猎场唯一幸存的那名死囚,他身上的破衣烂衫沾满血污,血腥味十分浓重。
  听问,他点点头,却不说话。
  “你来找我做什么?想让我庇护你?”叶嘉泽道:“我自身尚且难保,又如何护你?是死是活,权看你的造化,你走罢。”
  叶嘉泽转身欲走,谁知那死囚却突然跪爬着扑过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腿。
  “放开!”叶嘉泽低喝。
  那死囚却置若罔闻,仰起头望着叶嘉泽,嗓音沙哑道:“公子,我不求你庇护我。这条贱命是你救的,我便该做牛做马报答你。”
  叶嘉泽道:“可我不缺牛马。”
  那死囚忙道:“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叶嘉泽顿了片刻,道:“你会什么?”
  那死囚急切道:“我会武功,会写字,会做饭,会洒扫,有不会的我可以学,我不笨,学东西很快。”
  叶嘉泽道:“你这么厉害,怎么成了阶下囚?”
  那死囚神色突然变得狠厉,咬牙切齿道:“我和哥哥是被奸人陷害的!”
  叶嘉泽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死囚道:“祝玉楼。”
  叶嘉泽道:“如果你不嫌我府中饭食难吃,便留下罢。”
作者有话要说:  [注]大欢=攻,小欢=受,林人=可攻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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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世子无赖22

  
  再次携手上路,两个人的心境都与之前截然不同了。
  一个已经明确地表白心迹, 可以毫无保留地对心上人好。
  一个迷迷糊糊地喜欢着, 在朝夕相处中慢慢分辨着自己的心。
  但毫无疑问,他们都是快乐的, 从未有过的快乐。现在的生活,与沈嘉禾梦想中的生活已经无比接近。还有什么比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更教人快乐呢?而沈嘉禾的快乐, 便是魏凛的快乐。沈嘉禾对他笑一笑, 他便心花怒放,幸福得不得了。
  为了掩人耳目, 沈嘉禾依旧扮回女装,与魏凛假作夫妻。
  因为觉得马车太过累赘, 不仅走不快,而且路稍差一些便走不得, 所以他们放弃了马车, 改为骑马。原本是各乘一骑,但沈嘉禾的骑术实在太糟糕,在一次险些坠马之后, 魏凛便强迫他与自己共乘一骑。
  沈嘉禾以前也时常与裴懿共乘一骑, 但并没什么感觉, 可现在坐在魏凛怀里,他却觉得分外紧张。他不好意思靠着魏凛的胸膛, 便强迫自己坐得笔直,半天下来,腰胯就疼得受不了。魏凛一开始也不好意思, 却又不忍心看着沈嘉禾如此辛苦,于是鼓起勇气把人强搂进怀里,让沈嘉禾的后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然后新的问题又来了——沈嘉禾开始担心自己身上有异味。他们并不是总能找到客栈投宿,时常露宿荒野,好几天不洗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好比现在,沈嘉禾已经三天没有洗澡了。早知如此应该买些香包戴在身上的,至少可以驱驱味儿。
  所以,当晚上他们在城里投宿时,沈嘉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先用木槿叶洗过头发,他才脱了衣服坐进装满热水的浴桶中,泡了一会儿,然后用布巾将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搓了一遍,这才从桶里出来,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衣服,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头发还很湿,他便打开窗户坐到窗边,一面吹着夜风,一面细致地擦头发。
  忽然响起敲门声,紧接着是魏凛的声音:“媳妇儿,你洗好了么?”
  沈嘉禾微微一笑,道:“好了,你进来罢。”
  魏凛推门进来,就看见沈嘉禾坐在窗边擦头发的情景,心跳顿时漏了半拍,忙挪开眼去,反身关门,道:“你洗澡怎么也不闩门?万一有人闯进来怎么办?”
  沈嘉禾笑道:“有你在外头守着,谁敢闯进来。”
  魏凛心虚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外头?”
  沈嘉禾道:“我听见你跟小二说话了。”
  “你耳朵可真灵。”魏凛走到沈嘉禾身后,道:“我帮你擦头发罢?”
  沈嘉禾便将手中布巾递给他,道:“谢谢。”
  魏凛拿起一缕湿发,轻柔而细致地擦拭,生怕弄断了一根头发。
  沈嘉禾的头发生得乌黑浓密,而且散发着清香,特别好闻,魏凛趁他不注意,稍稍凑近一点,深深嗅了嗅,便觉得要醉了。待头发擦干,魏凛又为他梳头,笨拙地替他挽起发髻,不过挽得实在太过难看,沈嘉禾只好解开自己重新挽好。
  “饿了么?”魏凛问。
  “有一点。”沈嘉禾道。
  魏凛道:“我刚才听小二说,此地有一种特色小吃,凡是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我们也去尝尝罢?”
  沈嘉禾道:“好,走罢。”
  魏凛拉住他,道:“把面纱戴上。”
  沈嘉禾便去床上找面纱,忽听到有人敲门,魏凛戒备道:“谁?”
  外面响起一个娇柔女声:“客官,我是来送茶水的。”
  魏凛便道:“进来罢。”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身穿红裙的妙龄女子,手中却不见茶盘。
  魏凛皱眉道:“你不是来送茶水的么?茶水呢?”
  女子不答,径自关上门,甚至还上了门闩,然后扭着纤腰向魏凛走来,笑道:“客官,赶了一天的路,一定很是疲乏罢,让奴家为你揉捏揉捏,放松一番,可好?”
  浓郁到刺鼻的香粉味扑面而来,魏凛掩了掩鼻,不悦道:“不必了,你出去罢。”
  女子露出委屈神情,娇声道:“客官可是嫌弃奴家貌丑?”
  魏凛看她一眼,点头,耿直道:“不及我媳妇儿之万一。”
  沈嘉禾原本站在一旁看戏,听魏凛如此说,便很有些同情那女子。
  女子心里自然着恼,面上却未露半分,她看了一眼沈嘉禾,因他戴着面纱,看不见容貌,但单看眉眼已经十分动人。女子媚眼如丝地瞧着魏凛,依旧笑着道:“我虽不及夫人貌美,但夫人的房中术定及不上我,客官不妨一试?”
  魏凛没料到她言语如此赤-裸放浪,顿时红了脸,道:“你……你给我出去!”
  女子非但不走,反而贴上来,伸手要扯魏凛的袖子,被他躲开了。女子笑道:“三个人一起更有趣味,客官真的不体验一番么?”
  沈嘉禾走过来,挡在魏凛面前,用手语说了句话。
  女子看向魏凛,道:“她说什么?”
  魏凛的脸更红了,讷讷道:“他说,除了他,谁都不能碰他的夫君,也就是我。”
  女子挑衅一笑,看着沈嘉禾道:“男人哪个不是三心二意,你现在年轻貌美,他疼你宠你,待你年老色衰,他照样往别的小姑娘裙子底下钻,你信不信?”
  沈嘉禾打手语,魏凛翻译:“他说,他相信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会与他白头到老。”
  女子翻个白眼,嗤笑一声,对沈嘉禾道:“妹妹,我送你一句箴言,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他们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里裹着的可是砒-霜,会毒死人的。”说完,她对沈嘉禾身后的魏凛抛了个媚眼,道:“客官,我就在隔壁的怡红院,花名赛貂蝉,你若想要了可以去找我。”语罢,她便施施然走了。
  虽然知道是逢场作戏,但魏凛还是为沈嘉禾方才说的那些话心动不已。
  夫君……如果沈嘉禾真的开口唤他“夫君”,魏凛觉得他大概会激动到昏厥过去。
  “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沈嘉禾道。
  魏凛不敢说出心中所想,摇摇头道:“没、没什么,大概是夏天到了,天气有点热。”他自去倒了杯凉茶,咕咚咕咚喝下去。
  沈嘉禾在桌边坐下,饶有兴趣地问:“魏哥哥,你去过青楼没有?”
  魏凛一口凉茶喷出来,好在没喷到沈嘉禾脸上,他抹了把嘴,急忙道:“没、没有,从未去过。”
  沈嘉禾支着下巴,有些向往道:“我也没去过,不过我还蛮想去看看的,我看过许多动人的爱情故事,大多都是在青楼里发生的,还有许多精妙的诗词,都是写的青楼女子。”
  魏凛道:“诗词歌赋和现实是天差地别的,青楼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看也罢。”
  沈嘉禾点点头,道:“你说得对,不看也罢,我们去吃饭吧。”
  被那个赛貂蝉如此一搅和,两个人也没有心思再去寻什么特色小吃了,便在客栈里点了几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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