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状元宠夫记(11)
“乱党将东宫所有宫人全部杀了,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太子,所以瑾玉趁太子不注意打晕了他,自己换了地方躲藏,故意被乱党发现,等皇上和父王赶到的时候,皇后已经不知所踪,瑾玉也被人下了剧毒。若不是父王他们去得快,估计乱党会直接将瑾玉杀死。”
“即使是没有立即...但毒性剧烈,太医束手无策,只能拖一日,拖到了玄机天师赶到,救了瑾玉的命,但终究是晚了,瑾玉原本聪慧过人,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痴傻的。”
“后来听玄机天师说瑾玉若想好转,需得去江南应山书院借读三年,故他十二那年我们送他去了应山书院,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
姜昊虽然讲的简略,刘凌却知道这其中的危险性有多高,他的双手攥成拳头,短短的指甲全都插进肉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那些乱党都抓到了吗?”
姜昊摇摇头,“虽然进宫作乱的人都死了,但是幕后黑手还没有找到,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可惜...”
‘砰!’刘凌怒的拍了桌子,他捧在手心里连风吹都怕伤到的人儿,被人下过毒,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他们怎么敢?
“继续找!一定要找出来!”
刘凌不仅联想,是不是上辈子害了他们夫夫阴阳相隔、害的大哥英年早逝的人就是这个幕后黑手?如果是,他一定得从薛宝珠身上撕下点什么才能让她死!
“夫主,”送走了姜昊,刘凌做了很久,直到红瑕来叫他,“少爷醒了,在找您。”
“知道了,你去小厨房要一碟儿松子糖来。”
刘凌抬脚迈进卧房,屏风已经被收起来,姜昱正依着床喝水,看上去还有几分虚弱。
“瑾玉,睡够了吗?”刘凌坐在床边,将他揽进怀里。
姜昱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顺手便将水杯塞进他手里,“嗯,我是不是睡了很久,身体都睡散了。”
“没有,刚好赶上吃午膳,再喝一口吗?”刘凌端着杯子,让红珠再倒一杯。
“不了,不渴了,嘴里苦苦的,想吃糖了。”姜昱只是说说,他知道子晋不让他吃糖,怕把牙吃坏了。
“红瑕去拿松子糖了,等一会儿再吃。”刘凌就着姜昱喝过的地方将一杯水喝完,让红珠他们下去。
“正好你醒了,给你。”刘凌把小小的红木箱子递给姜昱。
接过巴掌大的小箱子,“这是什么?”
姜昱看上面既没有锁也没有缝隙的,不知道这是干嘛的。
“我弟弟送给他嫂子的礼物,这是个机关盒,你看从这里一按然后这样一掰,钥匙孔就出来了,然后用之前给你的那只青铜簪就可以打开了。”
姜昱觉得这小东西还挺有趣,也好奇里面到底有什么,催促着刘凌把青铜簪拿给他,打开了箱子,“这是...你的庚贴?还有,一把钥匙。”
刘凌早就猜到了,“那把钥匙是用来开我存放私房钱的箱子的,箱子在弟弟哪儿,等他来了带过来。庚贴是之前咱们成亲时差的,现在补上。”
“弟弟要来吗?那太好了,让他在京城多住一段时间吧,你也好久没见家人了。”姜昱拨拉着手里的钥匙,心里甜甜的。
刘凌摸着他的头发,“不只是弟弟,我母亲也来了,估计要比弟弟先到,我已经让人去租房子了,等她们到了也好安排。”
“嗯,你决定就好,只是,万一你母亲不喜我怎么办?”姜昱听说了岳母要来,顿时紧张了。
“不需紧张,我喜欢你就够了。她喜不喜欢无所谓。”刘凌前一句话温情满满,后一句却淡漠的很。
姜昱将钥匙收起来,“子晋,你不高兴?为什么呀?”
姜昱对他的情绪太敏感,刘凌又是甜蜜又是心疼,原本瑾玉应该是风华绝代的翩翩公子,现在却懵懵懂懂。
“没有不高兴,只是我母亲是带着表姐一起来的,心里有一些不痛快,担心你多想,我不希望你因为无关紧要的人不开心。”刘凌捧着他的头,和他对视。
姜昱眨了眨眼睛,“我不会不开心的,我相信你。”
刘凌奖励似的亲亲他,“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人,等薛宝珠来了,不要对她客气,好吗?”
“好,那我盛气凌人一点。见到她就扬起下巴,让她给我行礼,好吗?”姜昱说的很认真,在他印象里,那些不客气的人都是下巴仰的高高的,用鼻孔看人。
“哈哈哈,好,你只要见到她,一句话都不跟她说,就让她给你行礼,还得是行大礼。”刘凌觉得姜昱特别可爱,连欺负人的法子都可爱。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姜昱把他的话当成金科玉律一般,令薛宝珠吃尽了苦头。
第十四章
入京的官道上,一架朴素的马车不紧不慢的移动着,车内是三名女子。
其中一人还是一名妙龄少女,明眉皓齿,雪肤朱唇,当真是一派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只可惜容貌只说的上是清秀,一双过于艳丽的桃花媚眼使得这几分清秀也大打折扣,当真是浪费。
“姨母,珠儿还从未来过京城呢,想必一定十分繁华。”薛宝珠在刘母身边凑趣,“表弟可真真是厉害,想那三元,那一元都极为不易,表弟却轻轻松松连中三元。”
刘母眉眼之中都是骄傲,嘴里却骂到,“哼,这逆子,上京这些时日也不知道往家里捎一封信,我看是被这喜事冲昏了头脑了,连家中老母都顾不上了。”
薛宝珠连连娇笑,“姨母,你可不能这样说,表弟可是新科状元,想必一定很受皇上赏识,珠儿可是听人说了,各位大臣都争抢着表弟呢。”
“夸大其词了,状元每三年就有一个,哪能让大老爷们争抢呢,说好听的逗咱们罢了。”刘母一听见薛宝珠把刘凌夸上天,更加骄傲了,只是嘴上贬低的言不由衷。
薛宝珠就这么一边恭维着刘母,一边不住的激动,她马上就有享不尽的荣华了,想到贵人和她说的话。
薛宝珠不屑的轻笑,那康亲王的小儿子真真是不要脸,一个男人居然雌伏于下,上赶着当个兔爷儿,简直是浪费那么好的出身!
薛宝珠信心满满,觉得只要她做了刘凌的妾,就能把状元府里里外外把持住,到时候,一个男妻又生不出孩子,很快连丈夫的恩宠都没了,成不了什么气候,她想抬了贵妾也是轻而易举的,那时出门应酬表弟也得带她去,比正经的官夫人可不差什么。
听说那男妻身体还不好,没准儿熬不了几年就死了,她就能扶正,就是正经的官太太了。
带着对于未来美好的畅想,薛宝珠一行人离京城越来越近,一行加上车夫一共四人,除了薛宝珠和刘母,还有一个是薛宝珠的侍女。
入城时需要下车排队检查,守在城门的下人一见到疑似夫主说的人,没有立即回报,而是拉过城门的守卫,“兄弟,跟你打听个事儿”将一枚银珠子塞给守卫。
银珠子个头只有成年手指肚大小,不容易被发现,守卫四下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人看到,立即收下,“想问什么,能说的肯定告诉你。”
那下人小声儿说,“兄弟你别紧张,就是想问问你刚刚过去那三女一男,就是坐马车的那一拨,是不是江南来的?”
守卫一见打听的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就问这个,是啊,那小娘子长的不错,但说是江南女子还差点劲儿,但看官蝶确实是。”
那人心里有了准儿,笑嘻嘻的对那守卫说,“成,是就行,那是我远房亲戚,听说挺有钱的,我还怕我认错了,谢谢了兄弟,有空一块喝酒。”
守卫一看那人脸上的笑意,心想着这一朵娇花即将插在牛粪上了,不免可惜的咋舌,“一定一定,我还得守城门,改天再约、改天再约。”
“好嘞,事成之后,我必来答谢兄弟。”那人一副□□熏心的模样,和守卫分开之后才不再假装,快步回去复命。
“看见人了?”刘凌走出卧房,在院子里见了那人。
“是,看情形,应该是去西城方向。”
“西城?”
“是。”
薛礼住在东城,而薛宝珠却带着他母亲去了西城,看来薛礼和曾氏母女不和是真的,连住址都没给,所以薛宝珠才会去西城的应山书院租下的学子住所,不过也可能有人接应薛宝珠。
刘凌手指动了动,对还在候命的下人说,“大顺,你去一趟东城,告诉薛礼,他女儿现在就在西城,看他怎么说。”
“诺。”大顺赶忙去办夫主交代的事。
院子里就剩下刘凌一个人,这几日因为瑾玉需要养身体,他就一直没有去翰林院,一边陪着瑾玉养身子,一边做一些部署。
现在他手里能用的人都是和姜昊借来的,固然好用,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尤其是他有些手段不想被姜家人知道。
“侍书。”
侍书快步走到刘凌身前,“夫主。”
“今天傍晚,若是有人自称是我弟弟,就带他到小书房去,他应该是驾着马车来的,直接把马车拉进翡玉苑即可。”
“诺。”
“下去吧。”
侍书又悄无声息的退下,刘凌也不在外面耽搁,转身回了卧房,恰好姜昱药性过去,人醒了。
“子晋?”似醒非醒的姜昱半睁着眼,迷蒙的看着刘凌。
刘凌走过去扶起他,让他可以靠在自己身上,“睡醒了?”
“嗯...”拖着长长的鼻音,姜昱又合上眼,在刘凌身上蹭了蹭。
“既然醒了,就吃点东西吧。”
刘凌用修长的手指捏住他的鼻子,呼吸不顺畅弄的姜昱扭动着要躲开使坏的手指,可是怎么也躲不开,才气呼呼的睁开眼,“我醒了,松手...”
只不过说话慢慢的,一点气势都没有,可爱的像是宣腾腾的白馒头,让人禁不住想咬一口。刘凌一点都没有压抑,在姜昱脸上亲了好一阵子,就连一直喜欢和他亲近的姜昱都哼哼唧唧的躲开他,才收敛一些。
“为夫帮你穿衣,一会儿在院子里走一走。”
刘凌在镜子前给姜昱整理衣服,“还记得前两天我跟你说的事儿吗?薛宝珠今天进京了,你看到她要怎么做?”
姜昱张开手等着刘凌系好腰带,“记得,要盛气凌人,这样看她。”
抬起下巴,拼命往高仰,一会儿姜昱就受不住的低下头,“可是一直这样好累啊...为什么那些人喜欢这样看人?他们不累的吗?而且也看不到人啊...”
“哈哈哈,你想想,如果有人这样看你,你是不是很不高兴?所以啊,那些人啊就是没事找事,想看别人被气到的样子。”刘凌解释不清楚,干脆胡邹了起来。
关键是姜昱还信了,“那子晋你是不是希望薛宝珠也生气啊?”
“对啊,我跟你说,她啊,一个姑娘,心可坏了,经常让我被母亲训斥,夫人你可得替为夫报仇,好不好?”刘凌熟练的将衣结打好,哄着姜昱听他的。
姜昱的重点却在于他被训斥一事上,“怎么可以这样?她可真坏,还有伯母,为什么要训你,要训也应该训她啊,等我见到她一定好好说说她,哼!”
刘凌但笑不语。
另一边,大顺来到薛礼府上,“薛老爷,我家主人让小的给您传个话,您家大小姐带着我家老太太去西城了,估计很快就能知道您的住址。”
薛礼有些蒙了,“你家主人是...”
“我家主人乃新科状元,刘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