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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22)

作者:北边有狼 时间:2023-02-13 11:10 标签:生子 甜文 宫廷侯爵 打脸

  她们见到宁长风纷纷笑着打招呼。
  “哟,宁哥儿回来啦!”
  “歇会儿不,粽子正要上锅呢。”
  也有几个朝容衍打招呼的,大多是问病好些了没,还有要往他手里塞鸡蛋的,热情劲儿整得容衍哭笑不得。
  连景泰蓝怀里兜里都被塞满了花生瓜子之类的小吃食。
  等从七大姑八大姨手里脱离出来,宁长风觑着容衍精彩的表情,忍不住笑道:“我和他们说你去镇上养病了。”
  容衍半坐在牛车上,他双膝不能屈伸,便靠在一堆干草上,似笑非笑道:“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
  前方拉车的人只闷声笑。
  容衍抻了抻腰,日光有些烈,照在他脸上起了一层薄汗,他就在这样烈的日光下眯眼看着宁长风的背影,突然说道:“其实这里挺好的。”
  马车一顿,接着又往前行去。
  容衍目光中那道身影又动了起来,飘过来一个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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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本次吵架以容衍完败结束。


第19章
  牛车不紧不慢地走着,身后再没人说话,只听得见哔哔剥剥的声音,是一大一小在剥瓜子。
  过了一会儿,容衍叫他:“长风。”
  宁长风回头,就见容衍摊开的手心里躺着一小把瓜子仁,笑意明浅。
  他被那笑意晃了一下眼睛,心想前段时间对容衍的告白其实也并不全然准确,他的确是见色起意,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阿爹阿爹,我也有!”景泰蓝也凑过来,将自己剥的瓜子仁献宝似的给他看,大眼睛亮晶晶的。
  宁长风心里升起的那份心思瞬间变了味,他杵回父子俩的手:“你们自己吃。”
  沿着鹿鸣河往北,很快就看到了山脚。宁长风照样把牛车放到里正家,背起容衍准备步行上山,景泰蓝熟门熟路地在自己腰间系上麻绳。
  就在这时,远远地吵闹声传来,夹杂着锅碗瓢盆碎裂的声响。
  玉婶儿给景泰蓝装瓜子的手一顿,撇撇嘴道:“啧,又干起来了,真给咱们村丢脸。”
  她说的正是宁大壮一家。
  自打上次偷盗被入狱后,宁荣就灰头土脸地回来了,窝在家里不出门。怎知不到三日,那小寡妇竟寻到村子里来,扬言自己怀了宁荣的孩子,非得进宁大壮的门,做宁荣的妻。
  村子里谁没听说她和宁荣的苟且之事?
  真让她进门那不得丢了祖宗八辈儿的脸去?
  怎知这玉姐儿死里逃生一遭,哪还要什么脸皮,当即便找了大夫验了喜脉,在里正院门口哭哭啼啼,一口一个要跳河轻生。
  那哪能让她跳啊。
  一尸两命不说,搞不好要招来县太爷降罪的。
  无法,里正只得同意这门“亲事”,强行将玉姐儿送进了宁大壮家门。
  据说玉姐儿进门当晚家里便大闹一场,宁大壮竟气得中了风,半身不遂躺在床上已有两月有余。
  更不必说此后家里大吵小吵不断,动辄摔碗砸盆,闹得左右邻居都不安生。
  宁长风背着容衍经过时,正看到宁荣坐在院子的石阶上,满面愁苦,胡须拉喳,房门里头一个大肚子妇人正和赵小芝对骂,似乎还动了手……
  宁长风只略瞥过一眼,脚步都没停往前走去。
  倒是容衍曲起指弯,轻轻刮了刮他冷峻的侧脸,像哄孩子道:“不气不气。”
  *
  具体而言,两大一小三人合起来快有一甲子,竟都未正儿八经过过节日。
  那便稀里糊涂过吧。
  宁长风绞尽脑汁搜索着端午节的习俗,拿起玉婶送的粽叶,循着记忆中的样子包了个囫囵。
  容衍就更不会了。
  别说他失忆了,就算记忆完好也不可能包过粽子。好在他聪明,手又灵巧,几经琢磨竟也让他捆扎紧了,就是别家粽子是漏斗形的,到他手里就成了直筒形。
  “不散就行。”宁长风一撂粽叶,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容衍,自己大踏步走出去:“我去寻些艾草。”
  “阿爹怎么跑啦?”景泰蓝天真地问容衍,被弹了个脑瓜镚子:“吃你的大枣去。”
  冷清的竹楼再次热闹起来。
  傍晚,宁长风烧了很大一锅艾草水,把景泰蓝洗涮得全身都是艾草味儿,香喷喷地往被窝里一塞。
  “阿爹,我想吃粽子!”
  “给你煮,明早起来就能吃了。”宁长风在门后答。
  他关上门,下去准备看着灶火,推开门就看到容衍坐在灶前,炉膛里的火旺旺的,锅里的艾草水滚沸。
  “是不是该轮到给我洗澡了。”暖红色的炉火下,容衍眼底的那抹寒潭似乎全都化成了水,随着火光荡漾。
  白天被压下的那点小心思又开始泛起,挠抓着他的心口。
  宁长风搬下浴桶,往里头一瓢一瓢舀着艾草水,口不对心道:“你自己洗,我还要煮粽子。”
  容衍蹙了蹙眉,看向自己双膝:“可是我行动不便——”
  宁长风:“……”
  他认命地走过去,替容衍除了衣衫,将他抱到掺好的艾草水里,接着起锅烧水,把粽子丢进去,盖上锅盖,全程表现得像个正人君子。
  “长风,帮我解下发绳。”那要命的居然还叫他。
  怕他冷,宁长风在浴桶旁架了两盆炭火,水又烧得热,此时容衍大半个身体泡在水里,露出的脸白里透红,鼻尖沁着汗珠,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人间殊色不过如此。
  宁长风:“……”
  他再次认命地走上前,替容衍解开发绳。如墨青丝散开,在宁长风手中滑走,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容衍时那把凝着血块的干枯发丝。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认识小半年了。
  容衍的手抓住了他的,抬起的眼眸如墨如星,他翻开宁长风的手掌,于掌心印下一吻:“一起洗吗?”
  宁长风脑子“轰”地炸了。
  但理智让他勉强挣扎了下:“不行,万一你又受凉——”
  话音截然而止,因为容衍手下一个用力,只听“噗通”一声,宁长风被毫无防备地拉进了水里。
  水声哗啦中他听到容衍模糊的声音响起:“先前你问过我喜欢什么样子的还记得么?”
  耳廓被细密地吻着,宁长风觉得自己好像快失聪了,耳廓热得发烫,导致他听什么都有些飘渺。
  “见色起意的——从来不止你一个。”
  ……
  到最后粽子熟没熟不知道,反正两人闹得挺晚的,浴桶里的水都下去半桶。
  于是当景泰蓝一大早满怀期待地揭开锅盖,看到的是半生不熟的粽子时,整个人都委屈了。
  尤其这种委屈在他叫了半天门那两人都不开门时,小家伙憋着泡眼泪坐在门槛上,默默地伤心上了。
  “唔,是不是景泰蓝在叫我们?”昨夜做了太多次,宁长风这种体格都有些遭不住,难得睡过了头。
  容衍这个罪魁祸首反而盖住他眼睛,忍不住亲了下面前的薄唇:“无事,小孩子咋呼,让他自己玩,你再睡会儿。”
  唇上传来温软触感,宁长风朦胧的意识才有些回笼,一并回笼的还有昨晚混乱的记忆。
  最后他们怎么滚上床的都不记得了。
  容衍这条大尾巴狼哄着他都干了些什么事……
  思及此,宁长风拧了一把被窝里某人的腰。
  “哎,疼。”容衍腰猛地一弹,躲开宁长风的魔爪,笑问道:“大清早作什么掐我?”
  宁长风曲起手臂枕在脑后,侧躺着看他,表情还挺不忿:“不是不能动么,我看你腰挺好,合着昨晚全是在哄我呢?”
  容衍笑意更深,他也学宁长风的样子枕起头看他:“为夫是双腿有疾,别的地方行不行你还不清楚么?”
  宁长风:“……”
  的确,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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