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了他家主子的崽(73)
“可我不希望你去,那里会很危险。”戚七说道,他认真地看着戚珩泰。
“别动。”戚珩泰忽然抱住了戚七,在他耳边厮磨,他亲昵的撩了撩戚七耳边的几缕长发。
“那些追杀我们的人来了。”街角处忽然来了几个陌生的人,那些人虽然手上没有拿着武器,可戚珩泰就是知道那些都是顶级的杀手。
若是被他们发现了,并不好跑路,戚七的肚子很不方便再跑,戚七休养了两天才稍微好起来,戚珩泰没有把握再来一次戚七身体受不受得住。
戚七的肚子并不好藏,虽然两人都易容了,戚七也换成了女装,难保对方不会多想。
“我们去找太子。”戚七说道,鬼面人人数众多,既然他们潜进来宁河镇,那么绝对不会只有几个人,他们之前就想杀主子,设下的埋伏天衣无缝,他们做事心狠手辣,整个汝江村陪葬都在所不惜,与这样的势力为敌,十分的棘手。
现在回去原来的房间也没用,戚七不敢想象,那处小屋子能藏多久。
他心底始终对鬼面人抱着最大的警惕心。
戚珩泰知道现在只有投奔太子这个法子,他一直以为戚七说的追杀他们的人武功不会高到哪里去,可见过这些人,他就知道单凭他一个人,是保不住戚七的,他没有拒绝戚七的提议。
两人原本便离醉风楼不远,此时走过去,有些引人注目,但也不至于太让人怀疑。
远处,有一名穿着灰衣服的老者,盯着戚七和戚珩泰的方向。
“主公,那是一名孕妇,不是孕夫。”同样易容过的鬼面人对着他们的上司说道。
“去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孕妇,如果不是,那么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不能伤害孕夫,男人杀了。”灰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是!”
*戚七和戚珩泰背如芒刺,他们被盯上了,盯上他们的人就像毒蛇一样,随时准备咬他们一口。
灰衣人很快跟随在戚七他们身后,但他还没有动手,戚七就来到了醉风楼前。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侍卫拦住了两人。
“告诉你们王爷,我可以救你们太子妃。”戚七十分镇定的说道。
侍卫来回扫了戚七的大肚子,戚七戴着帷帽,看不清他的脸,但长得这么高,又会医术的女医真的是很少。一般来说,很少会有人收女弟子,所以女医的医术一般都不会太高。
“你们请进。”侍卫把人迎了进来,他们可不敢耽误救人的时机,若是这两人虚报身份,等主子下令,他们再处置他们就是。
戚七和戚珩泰走进了酒楼,酒楼老板迎接了他们,看到戚七十分吃惊,楼主为什么来趟这一趟浑水了?
戚七和戚珩泰走进去醉风楼最大的房间,侍卫挡住了两人。
“只有大夫才能进,你们只能进去一人。”侍卫亮了亮受伤的佩剑。
戚珩泰十分不满,盯着那侍卫,,他的身形十分迅速,在两名侍卫还没看清楚的时候,两人的手已经被卸下来。
“啊!我的手!”两名侍卫痛苦地叫起来。
看到这个情形,更多的侍卫围了过来。
“你们搞清楚,现在是你们求医,若是继续对我的侍卫无礼,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戚七冷冷地道,想要转身离去。
赵厉垣听到声音,走了出来,他的一双眼眸带着血丝,扫过了两人,眼神停在了戚珩泰身上,这人给他的感觉不像是凡人。
“怎么回事?”他询问自己的侍卫。
“太子殿下,我们遵照您的意思,只让大夫进去,他就对我们动手了。”侍卫忍住不颤抖,指了指戚珩泰。
“主子,我们走,这种求医态度,不治也罢。”戚珩泰沉声道,他可不想受气,更不愿戚七受他们的气。
“太子殿下。”戚七看着赵厉垣那张脸,晃了晃神,刚才有一瞬间,他竟然从赵厉垣身上找到了戚九的痕迹,不,应该说两人长得有些像,但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就那个瞬间让戚七愣了愣神。
赵厉垣心下不悦,一个孕妇竟敢那样打量他,活腻了吗?
“都进来吧,若是能给太子妃看好病,孤重重有赏。”赵厉垣转身进去。
戚七收回企图发现赵厉垣与戚九相同地方的视线。
戚珩泰也很不满意,对方是长得不错,可自己比他更英俊,戚七不是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吗,怎么现在竟然看了别人这么多眼。
“你再看他,我就不高兴了。”戚珩泰轻哼,他搂着戚七,轻轻捏了捏他的臀.部。
戚七脸色红了不少,原来主子是吃醋了吗?
戚七和戚珩泰走了进去。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隔着一层帘幔,戚七依然能看出男人的绝色容颜。
那男人就像天上仙人坠.落凡间一般,只是闭着眼睛都莫名让人心疼。
戚七很快搭上了白斐的脉搏,他来回探了探,尔后,眉头皱的很紧。
“好恶毒的蛊虫,竟然以胎儿的生机为食。”
“这种蛊虫名为子破蝶蛊,以胎儿为食,蛊虫长大后,就会慢慢分裂,继续蚕食胎儿,直到吃完胎儿,那时候就会蚕食母体,是一种极为恶毒的蛊虫。”戚七对着两人说道,戚珩泰双手翘着,听到戚七这么说,眉头都狠狠跳了跳。
“你不要离他这么近,小心你的肚子。”没想到病床上那人竟是这么棘手的病,戚珩泰忍不住道。
“孤也知道这种蛊毒,它们只对孕夫有作用,不会伤孕妇的身体。”赵厉垣忍不住说道,今日有大夫说出这种蛊虫的特性后,他便查了查,他这么说是想让医女身后的侍卫不要那么紧张,他甚至怀疑,医女大着肚子,孩子是不是那个侍卫的。
“如此更不能靠近。”戚珩泰立刻拉着戚七来到自己怀内,仔细瞧了瞧戚七双手,好确定他身上没有一点伤口,听闻蛊毒都是从伤口进去的,戚珩泰可不想戚七惹上这种麻烦的东西。
赵厉垣瞧着两人的互动,心下生出怀疑,“你不是孕妇,是孕夫?”他反应过来,寻常的孕妇并不会这么高,这人看着第一眼就没有那种女人的味道,只是他平日习惯了阿斐在身边,没有见到孕妇,才没发现这个人竟然男人,而不是女人。
房间里只有他们几人,戚七也不怕赵厉垣知道他是孕夫的身份。
“太子殿下,太子妃的病我可以治好,但我有个条件。”戚七目光清冷,气势颇强。
“还没治好病就跟跟孤谈条件的,你是头一个人。”赵厉垣尾音冰冷,力重千钧。
果然是战场出来的人,一字一句都有杀伐之气。相反,主子从战场出来,就从不会咄咄逼人,让人感觉不适。
戚七不为所动。
戚珩泰就更不可能对赵厉垣的威势有反应。两人都是年少成名,可到底戚珩泰比赵厉垣经历的更多,戚珩泰自幼便是皇子,一路披荆斩棘登上帝位,而赵厉垣还是个太子,论气势,当以戚珩泰更压一头。
赵厉垣看着两人气定神闲的态度,心中对两人身份更怀疑,他有些泄气了,阿斐再不治病就好不起来了,他拖不了。
“好吧,你们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都能答应你们,金银珠宝,一官半职,都不是问题。可倘若治不好……”
戚七不理会赵厉垣的威胁,在他看来,赵厉垣还算个好人,那些大夫从醉风楼出来,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比当初主子那出戏要好得多,那时候,主子还得“杖责”大夫,戚七后来也知道,主子那时候是做一场戏给太子和越贵妃看。他的主子如孤月般清高,断不会无辜伤害百姓,是天下最好的皇帝,也是最好的——夫君。
戚七从小懵懵懂懂被戚珩泰救下,心中便发誓此生要报答戚珩泰的恩情,后来学了一身武功,甘当戚珩泰的利刃,为他而生,至死不悔。戚七不懂爱,爱情这种东西太过炙热,容易把人烫伤,戚七害怕就不断躲开,可戚珩泰不许他躲开,他只能直面自己的感情。爱上没有什么可怕的,他的爱和他想要为主子牺牲的感情不会冲突,他从来没告诉过戚珩泰,他有多高兴,能成为他的郎君,他有多幸运,有两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