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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要努力造反(宫斗)(19)

作者:凤九幽 时间:2018-03-22 18:53 标签:强强 复仇虐渣

  “口音呢?身形呢?高矮胖瘦,行为特点,总能知道一二吧!”
  徐风恼怒:“我哪记得那么多!”
  “不记得?嗯?”
  周尧手中短剑又往前欺了一分。
  徐风闻到了从自己身上飘出来的血腥味,咽了口口水,怂怂的说了:“本地口音,身材中等!”
  周尧若有所思。
  本地人……么?
  “还有没有其它?”
  “此次黑市拍卖会宝贝很多,范围很广,听说很多他国富商也会前来。”
  ……
  听完徐风所述,周尧越来越觉得,这里面水太深。
  玉玺之事,不知多少人知道,但是想要,就得排挤别人,坑别人,拿到最准确的消息。而笃定自己拿不到的,也会利用时机,为自己蹭点好处,或坑敌手一把。
  这一大堆人里,总有人离秘密最近,离的近,却没拿到东西,就会做局,钓鱼或套人。
  别人,周尧不知道,但他自己,肯定是陷在局里了,还是最深最低的底层,什么都看不见。
  兵法里,有一招叫‘瞒天过海’,藏一滴水,就把它融入大海,藏一片树叶,就把它放进树林,秘密,其实就藏在公开的事件里,在你眼前,端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认出来。
  周尧不知道传国玉玺在哪里,但他觉得,传国玉玺没那么容易被谁拥有,上辈子人们闹腾了那么多年,不还是没结果?可传国玉玺没下落,黑市的拍卖会是怎么回事?
  认真将知道的消息,经历的事,前前后后仔细捋一捋,周尧得出了很是要命的猜测。
  皇宝重宝因突然夹带了传国玉玺,被很多势力盯上,计划来抢,抢时或许出现了意外,玉玺再次失踪,或许被谁拿到,但不管是谁,都想平息这件事,全部没声张玉玺之事,将锅推给了巨盗图七。
  一般大盗,身上背个这样的名声都不会在意,反而会因此洋洋得意,因为这代表了本事,能力。但是图七不一样。
  查到的消息里,图七从未在人前露过脸,行为诡秘,极有个性,爱玩,却不愿沾政事。他不愿意背这个锅,要为己昭雪,就会过来查。
  查到蛛丝马迹,怎么找场子效果最好呢?
  政局,他不熟,贸然插手怕出事,就编了个附加图纸的消息,用来钓人……
  许这中间,图七顺藤摸瓜,找到了某一方向‘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合作一把,共同做大,黑路子加贵人大场面,才让局面纷杂,哪哪看不清楚。
  若是这样,大盗图七必然就在这大楚都城,在这群围绕着重宝案的人里,或许他都已见过了!
  这个猜测很大胆,有些太过不可思议,可周尧总结所有线索,包括上辈子知道的事,只能得出这一个结论。
  或许仍然是错的。
  但他没有方向,只能抓住这一条可行性路线。
  如果他想的是对的,那么只要揪出图七,他就会得到最核心的线索,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他想的是错的……至少能跟出一些线索。
  周尧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想的很入迷。注意力一转移,握剑的手就没那么紧了。
  徐风终于聪明了一把,一直眯眼盯着周尧,见周尧注意力转移,他侧身一躲,再一劈手,就打掉了周尧手中短剑!
  周尧持剑相向,本意只是威胁,并没想要徐风的命,徐风这么配合,他已经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两人顺利逃走,剑被打掉,他并没有生气。
  可徐风把剑打掉了,又欺身过来,扼住他的喉咙,他就不高兴了。
  “徐少爷这是做甚?”
  “你不是想杀我?我要告诉你,你还嫩着呢!我即便要死,死前也要带上你!”
  徐风是真恨,下手劲力十足,来的真格,他要杀了周尧!
  周尧脖颈生疼,一边去掰徐风的手,一边好言相劝:“你我无冤无仇,走至今日实是意外,你听我说,我们谁都不用死,我已经想好一个法子,足够我们安全离开……”
  “呵,什么好法子?把我交出去立功,我死你站着走么?休想!”
  徐风今日经历太多,意志已近崩溃:“老子那般聪明!那般精妙主意!让所有护卫护着替身杀出去,独留自己在此避祸,险是险了点,但十拿九稳能避过,偏你来了!”
  “你就是我的克星,来杀我的!我如何能容!你还妄图狡言诓我,当我是傻子么!”
  徐风根本不听周尧说话,身体用力压着周尧,手紧紧扼着周尧脖子,越扼越紧,越扼越紧……
  周尧也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他与徐风同是少年,可徐风养的好,身量是他的两倍,力气也足,他根本反抗不过来,喉咙里像着了火,辣辣的疼,头也开始有点晕,眼前发黑……
  要死了么?
  死在这里?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周尧心底就燃起无穷怒火,他重活一世,是为了活的痛快,活的自在,活的没有遗憾,不是为了在这种地方重死一回的!
  狠狠吸了口气,周尧脚跟一磕,手肘一拐——
  徐风后膝一弯,胳膊一麻,不得不放开周尧。
  猛得自由,周尧没狂喜,而是趁热打铁,又推了徐风一把。
  他没有杀人的意思,真的只是出于自卫,轻轻推了一下。他只想拉开二人距离,保护自己,也让对方有停顿理顺思考的空间。
  可就是这么不凑巧,徐风不知怎么的没站稳,脚一滑,人就往侧里栽了下去。
  这里地势并不高,摔一下,顶多出点血,可徐风非常倒霉。
  他一边摔,还一边咬牙切齿恨周尧,手上到处抓东西想扔周尧,抓着抓着,摸到柄剑。
  正是之前周尧握在手里威胁他,又被他打掉的短剑。
  他但凡有一点温柔之心,不抓它,改抓石子扔周尧也好,他偏偏用尽全身力气去够剑柄。
  短剑卡在石缝的角度十分刁钻,夜色下谁都看不清,他这一使力,剑是拿出来了,却没来得及甩向周尧,先刺中他的脖颈……
  原来短剑掉下来时,已经受力弯折,徐风这么狠狠一拽,弯折的剑尖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徐风要害,神仙也躲不开。
  徐风竟就这么死了!
  月光下,周尧看着徐风死不瞑目的脸,眉头皱起。
  他还没来得及现出任何情绪,脖颈一凉——
  一柄长剑抵了过来,有人,站到了他的背后。
  “交出图纸。”
  周尧不能转身,看不到来人,只能安静回答:“什么图纸?我没有。”
  “徐风死于你手,你还说没有?”
  “若你来的及时,应该知道,徐风死于意外。”
  背后之人冷嗤一声:“看来,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了。”
  周尧叹了口气:“原来阁下如此姿态,是来敬酒,倒是某无知了。”
  “少废话,交出图纸,否则杀了你,我同样能拿到!”
  “那你还废什么话!”
  此人一来,带着冷肃杀气,开口言语刚硬,周尧不必细想,就知道难缠,语言机锋没用。
  而对方会武,没什么耐心,他若要谋,必得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还不一定能成功!
  不成功,也得自救!
  周尧今夜设计被掳,哪能没半点准备,他不会武,伤人匕首大半只是装饰,真正遇到强人,不会有半点作用,能有用的,只能是毒!
  周尧下狠心,拼着受伤,脑袋被削掉,突然侧首弯身,避过长剑,同时手往发间摸——
  只要摸到发簪,折断它,里面的药粉就会飘出!
  可惜弱鸡就是弱鸡,高手还是高手,虽然他出其不意躲过了对方挟在颈间的剑,对方却不会停,只会动作更快的重新挥出——
  周尧的手还没摸到头顶,对方的长剑已抵到眼前,正正对着瞳孔,距离不过寸许!
  这个瞬间,周尧看到了对方的眼睛。
  冷漠,无情,同冰凉月光一样的残酷。
  这次是真要死了!
  哪怕死过一回,再次经历这个瞬间,周尧还是有点害怕的,他紧紧握着拳,嘴唇几乎咬出了血。
  突然间,“叮——”一声脆响,悠长尖锐,滑过耳膜,久久不散。
  周尧眼睁睁看着一抹炫银闪过,直冲剑身,剑尖偏离,擦过他的睫毛,缓缓远去。
  世界在这一刻悄无声息,所有感官拉长,他看到了剑的轨迹,滑出漂亮弧度,慢慢的,慢慢的落到地面,发出清脆响声。
  然后他看到了封姜。
  封姜将长刀从黑衣人胸口抽出,甩腕一挥,看向他的目光幽深暗沉,似这漫漫夜空,似那深远大海。
  “命都能豁出去玩,小哭包,你可真厉害。”
  一看到封姜,周尧紧绷的精神就缓了下来,眼睛直直看着他,一眨不眨。
  总是这样,明明没透过消息,封姜就是有本事找到他,就是能在这种时候救他。
  连带着调侃,实则不赞同的语调都一模一样。
  就像一个大英雄,一个永远都不会失去,永远都在的守护者。
  他的守护者。
  “你来啦。”
  周尧长眉舒展,眼睛微弯,颊边酒窝里盛的满满都是愉悦,真心实意的欢快。
  这样的封姜,他怎么能不眷恋?
  想起之前,看看现在,好像什么都变了,那些过往还未发生,可头上星月依旧,长夜寒凉依旧,他和封姜……也该依旧!
  想着想着,周尧忍不住,心里一酸,眼眶就红了。
  封姜:……
  眼看着周尧要把自己玩死,他顺手截了一截,本想讽刺嘲笑顺便怼两句小小教训一下,回报刚刚的‘坑害’,可他还什么都没干呢,这人怎么又……哭上了?
  那眼眉长敛,眼梢含着幽怨的样子,怎么竟像在怨他来晚了?
  可这小哭包要哭不哭的样子着实也是可怜……
  嘲讽的话憋回去,安慰的话又说不出来,封姜生平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
  小哭包还在看着他。
  含嗔带怨的。
  好像他不回句什么就是干了天大恶事,得遭天遣似的。
  他没辙,也不好抓耳挠腮露洋相,摸着下巴,十分严肃的回了句:“……嗯。”
  反正他这面相吓人,这样表现准没错!
  谁知他这样一嗯,小哭包眼圈更红了!眼睛里水都要漫出来了!
  周尧……周尧真的很难抑制自己。
  封姜的确面相有点凶,眼神尤其厉害,有时都能吓哭小孩,可其实封姜其实很有原则,从不滥杀,有颗很明亮宽敞的,温柔的心。
  不是特别熟悉的人,不会看到。
  “啪——”一声轻响,是寒风掀起袍角,重重盖在身上的声音。
  周尧猛然回神。
  不对……眼下时机不对……
  他不能这样!
  他阖上双眸,深呼吸了一口。
  再睁眼,抬头,眼角红意渐消,熟悉的骄傲放肆便回来了。
  “你这样多管闲事,我也不会把到手的消息给你。”
  封姜:……
  刚刚还好呢,突然翻脸是怎么回事!
  不过小哭包哭起来怪可怜,还是这样得得瑟瑟的好,虽然让人心痒想教训,好歹不会让人心疼。
  他哼了一声,长刀归鞘,模样也是拽拽的:“我想要的东西,用得着别人帮忙?”
  周尧立刻明白,封姜是故意跟着他蹭好处听消息来的,徐风的话,他全部听到了!
  “你不会——”封姜觑着周尧的脸色,嘴角坏坏勾起,“以为我来专程救你的吧?”
  “哈哈哈还真是自做多情啊!”


第30章 你还想抱多久?
  “你不会以为我来专程救你的吧?”
  “哈哈哈还真是自做多情啊!”
  封姜两句话,彻底终结了聊天气氛。
  周尧双眸危险眯起,这下是真生气了。
  封姜被他盯的有些尴尬,但还是坚强的笑完了,表情凶霸,一如既往。
  周尧眼梢垂下,轻描淡写的掸了掸衣服:“平了。”
  封姜不明白:“什么平了?”
  “你跟踪我,因我之故,得到了重要消息,算是沾我的光,我遇危险,你顺手相帮,算是我欠你——”周尧平静的看着封姜,“一人一次,遂你我之间,扯平。”
  “这就平了?小哭包,你还真是不会算帐。”
  封姜冷嗤一声:“莫说我跟踪你是我的本事,帮你这一把,可是救命之恩,你用‘顺手’二字,是不是太过轻佻了?还有,你莫非脑子不行,只记得住这前后几息之事?前番庭中遇险,你故意坑我暴露,将我引入狼群,我没找你报仇,还好心相救——如此高风亮节,都当不得你一谢?”
  周尧面色不改:“狭路相逢勇者胜,危机在前,怎么避怎么躲,躲不躲得过,都是自己本事,我能出来,是我厉害,你暴露,是你不够强,审时度势出错,怎能说是我坑的你?”
  封姜磨牙:“你敢说不是故意坑我?”
  故意挑逗我撩我!
  周尧微笑:“阁下以为自己是谁?”
  你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放出一把回击之后,周尧神清气爽:“不过你表现也算机灵,没让更多尾巴跟上来,我才有机会问出那么多。”他眉眼弯弯,白白牙齿在月光下闪耀有光,“嗯,合作愉快。”
  封姜:愉快个屁!
  这小哭包太能气人了!
  二人话里呛出□□味,警惕意识却没放松,他们知道这是什么时候,这里是什么地方,所以哪怕话没怼完,听到远处动静,也立刻停了下来。
  行凶的黑衣人要过来了!
  封姜仗着高超武功,艺高人胆大,没一点惊慌之色,还能翘着眼梢,意味深长的提醒周尧:“敌人要来了啊。”
  求我,我就帮你一把,带你走哟。
  周尧也不惊慌,依旧淡定的理了理衣角:“看来今夜是躲不过去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交待点什么东西好呢?嗯,还是最后帮一把大皇子吧。”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封姜气的,整个人都要炸了。这小哭包不求饶,不放下身段,也不跑,要束手就擒。就擒就就擒吧,他还表示要拉上垫背的,要是死,就一定把他封姜给招出来!照这小哭包聪明劲,没准不只是招这一桩,编几个动听小故事,坏他计划的事,他完全干的出来!
  怎么办?
  等着周尧相求?不,不可能,人家姿态摆好了,不会求。
  任周尧被抓?啊呸,想自己的事被破坏吗!
  封姜运了运气,没办法,板着脸往前迈了一步:“我带你出去。”
  “可别,”周尧矜持的退了两步,脸上笑容能气死人,“我想死,不需要大侠你舍力相助,大侠这‘救、命、之、恩’,我可还不了。”
  这狡猾的小哭包!
  封姜磨着牙:“没有救、命、之、恩,是我求你,我求你让我带你出去行了吧!”
  “你求我呀……求人可不能这样干说。”
  “难道还要我给你点什么?”
  周尧笑眯眯的看着他,一直后退,半点不配合:“不然呢?”
  封姜:……
  “我应你一个要求?”
  “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周尧这才朝他伸出手,歪着头,笑容灿烂的看着他。
  看着这乖巧的笑,握住周尧软软的手,很神奇的,封姜一肚子气竟一下子散完了。
  小哭包牙尖嘴利,性子极傲,从不肯认输,特别会气人,也总知道对付他哪个度最合适。有点作,有点气的人肝火旺,可总有本事让他心软……
  就好像,天生为他而来一样。
  为他而生,为他而长……
  每一处每一处,都合他的心意。
  连身上的味道……都让他感觉很舒服。
  封姜揽着周尧的腰,抱着周尧在各处墙边屋顶跃纵,披着月色银辉,迅速奔向远方。
  温暖大手盖在自己后腰,粗硬发梢刮着自己耳畔,呼吸间能闻到彼此气息相融的味道……
  周尧全程不敢看封姜,绷直了身体腰背,不愿再靠近封姜,哪怕一点。
  他担心自己忍不住。
  好在这个时间并不长,封姜武功高强,避开黑衣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很快,他们就穿过两条街,离徐风宅子很远了。
  “你还想抱多久?”
  周尧看清下方街道后,冷静开口:“放我在这里吧。”
  封姜动作略顿,动作十分不体贴的把周尧放到地上:“浑身都是骨头,硌的人手疼,以为谁想抱你怎的!”
  周尧似早有准备,落地时只是趔趄了一下,并没有摔倒。
  “告辞。”
  没有告别的话,没有其它表示,就这么干脆利落的走了。
  封姜:……
  还以为这哭包得再闹腾一会儿呢。
  看了看空空的手心,封姜轻轻握拳负手,转了个方向,身影迅速在街角消失。
  ……
  周尧今日的‘入虎穴’计划,是安排有援军的。
  他被徐风抓走,不管最后得没得到想要的东西,总要脱身,危急时刻,或者时机到了,他会吹出特殊哨声,候在远处的援军听了,就会前来接应。
  今日经历算不上特别顺利,种种意外频发,也算不上特别不顺,他并没有用到这些人。
  不管用没用,事了了,总得过去打个招呼,让别人别干等了。
  这些援军,全是大皇子府的人,有护卫,有分调的兵丁,常年在都城,见多识广心思活,离的倒远不近,徐风宅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一定知道,也不一定全不知道,总之,一切听令行事,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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