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珂(生子)(5)
离了太太眼前,秋珂心下轻快,因沈霆替他解了围,顿生亲切之感,悄悄侧过脸儿去打量这位表兄。约莫是因为沈霆常在塞外,又长在武将家中,虽才弱冠却生得背阔胸宽,相貌堂堂,步履稳健,雄姿英发。秋珂暗想:“我素日里常见父兄几人已是一等一的伟男子,今日见了这位表兄,却比他们还更威武些。”
两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话,到了花厅,秋珂才醒过神来,忙招呼沈霆坐下,又叫丫鬟倒茶。沈霆笑道:“珂儿不必拘束,你我幼时还曾相处过一段时日,不知你可还记得?”秋珂细想了想,道:“有一些记忆,只是记不大清了。”那时秋珂儿才四五岁,许夫人又有喜脉,却因胎像不稳,五个月还滑了胎,愈发抑郁,因沈家还未迁至甘肃,沈姨妈便携带亲儿至秋府作客,陪伴姐姐,表兄弟二人因此曾有一段情谊。
见秋珂并未忆起,沈霆也不强他,又关心他一些日常琐事。秋珂镇日在家里,并无什么新鲜事说,沈霆转而说起边塞风光,戎马战事,而今他正是父亲手下一名把总。秋珂也曾在诗书话本里读过“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四边伐鼓雪海涌,三军大呼阴山动”、“流星飞玉弹,宝剑落秋霜”,今儿听表兄说起这些,辞藻虽不甚华丽,却教他不由思潮腾涌,心向往之,一时对沈霆又添倾心。
话休絮烦,沈家母子因还要赶回甘肃,只在秋府住了几日,这几日沈霆日日同秋珂相处一起,连沈姨妈也奇道:“我儿竟也这般健谈。”启程那日秋珂特地到大门相送,二人依依,折花为念。及至回房,秋珩尾随而入,支开梅香,酸道:“我还以为你改姓沈了呢。”秋珂笑道:“他不过是长久不相见的远客,二哥可是越大越小孩子气,连这没来由的干醋也吃。”秋珩哼地一声将人抱进怀里,嘴上不说,心中暗想:“傻亲亲,他瞧你的眼神分明有意!幸而他也的确是个远客。”又因这几日人多口杂,与秋珂久未亲近,此时软玉温香在怀,性致顿起,二人搂在一块儿亲嘴入巷,好一番缠绵不提。
如此过了半月,秋珂忽的又病了,身子时常疲倦无力,偶有泛酸呕吐之症,惯例请了太医来瞧,诊脉后道应是血虚,写了一个补中益气的方子,配成丸药合药汤一起服用。服了几日药仍不见好,闻到饭菜便说有股子味道,秋英心中忽觉此情景似曾相识,几经思索,方想起夫人有孕时也是此种反应,莫不是珂儿也?越想越觉吻合,秋英忙命人停了药,又暗地里找人安排车马,将秋珂儿乔装打扮一番悄悄带出门,在城里寻了医馆诊治。连进了两家医馆皆言是喜脉,秋英大喜,忙千小心万小心地将人带回府去。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秋英万没想到年过不惑,还能再得佳儿,格外欢喜,虽是父子背德孽种,犹是不舍,暗自打算定教生下此儿。秋珂原不晓事,又有了身子,一时恹恹,自然全凭父亲做主。如今秋珂肚腹已有隆起,或可隐瞒一时,日后大了必被人猜出缘由,秋英细细思量几日有了对策,乃在北京外城平安胡同买下一所房子,共十间,又买了两个小丫鬟并两个小厮作为伏侍,吃食则另请一个婆子,每日完事仍回自己家去,免得人多口杂。
如此安排一番,秋英才觉妥当,因见秋珂儿为他受了这些苦,越发怜爱,恨不得时时将他搂在怀里甜言蜜爱,倒教其余人等不能亲近。秋珩私底下同大哥秋珏抱怨几句,反被督促应多将心思放在功课上。
这日用过晚膳,秋英忽的宣布,要将秋珂送回杭州府老家去疗养,余者皆惊,盖因老爷历来说一不二,故不敢有人质疑。不及天黑,秋珏秋珩二人一齐去了西厢,秋英只当他们兄弟道别,只在书房免得他们不自在。
这边厢房内独留兄弟三人,六月里天气实在炎热,秋珂歪在竹榻上一下下打着扇子,瞧起来虽精神不大好,却也未见病容,怎地好端端就要回老家去,秋珩委实不解,因问了秋珂。秋珂情知一旦产下婴儿也瞒不过两位哥哥,索性和盘托出,道:“爹爹说只教我在外面住着,出了月子自然就回来了。”
骤闻此事秋珩先是吃惊,继而一喜,立即挨着秋珂坐到榻上,伸手去抚那肚子,喜道:“果然有了,若是,岂不是我长子长女,乖乖,教我怎样疼你才好!”
秋珏心中也疑亲弟腹里的正是自己孩儿,不过这正是件喜事,哪怕不是也是秋家骨肉,左右父亲已将事情决断了,只待秋珂儿好好生下孩儿便好,于是也坐在榻前梨花凳上,握着弟弟的手儿,仔细问道:“父亲可说了是在何处买定的房子?使唤的人呢?”
秋珂道:“说是平安胡同,我也不大清楚,已买了丫鬟小厮,家里的一概不带出去。”
秋珩听了笑道:“那我便知了,既没有家里人,就更便宜了。”秋珏也觉甚好,外城之地父亲必不便常去,自己仍能去瞧瞧珂儿,不教他孤单冷落。
此事定下过了几日,天蒙蒙亮,秋珂便携着行李悄悄从后门上了马车,离开家去。其余人只道他果然回杭州去,府内日日如常,竟也无甚大议论,唯独孙姨娘疑惑怎地连奶母丫鬟也不带上一个,不过嘀咕两句便罢了。
却说那处房子一应家具摆设都已置办妥当,几个男女皆是卖倒的死契,概由秋英重新取了名字,两个丫鬟唤作琥珀,珊瑚,小厮则唤青金,绿松。虽都年纪不大,却胜在老实听话,手脚也勤快,又遇到秋珂这样一个心善好性儿的主人,哪有不尽心伏侍的。只是终究不同过去在家,不论父亲或是兄长俱不能常来,即使三人间错着来了,大多时秋珂仍是独自打发时间。
待到九月,身子稳了,不再同初时那般难受,秋珂心思便活络起来,他不过小孩子家,身边又无人管束,时而便带着小厮出门逛去,如今天凉,穿上秋装倒也瞧不太出隆起的肚子。近日又迷上了去茶肆听人说书,尤是现正说的《三国》,教他喜欢的跟什么似的,见天儿的去。这日也是如此,秋珂在外并不挑剔,只在大堂里寻张桌子坐下,点一壶淡淡的龙井,几样新鲜点心,便听起书来。
此时,茶肆二楼雅座上已坐了一名仪表堂堂的男子,正目不转睛瞧着楼下秋珂,道:“好标致的人物,不知是哪家的子弟?”
此人姓郑名熙,竟是先帝太宗之子,当朝安亲王是也。年二十有二,生得十分俊美,风流倜傥,又深得今上宠爱,身份高贵,连宗人府也不敢开罪于他。按祖制亲王不得入仕为官,无有陛下旨意亦不能随意出京,郑熙又恐教皇叔疑他,每每只带着近侍在京中吃喝玩乐,眠花宿柳。你道郑熙缘何恐惧,原来先帝子息孱弱,宾天之时唯有郑熙一儿方才四岁,身后又有一母同胞的皇弟恭亲王虎视眈眈,为了护住亲儿,也为了祖宗江山,唯有将恭亲王郑远立为皇太弟,郑熙废去太子封为安亲王,取平安之意。十数年来,今上果然如当年应承皇兄之言,对郑熙万分疼爱,只是伴君如伴虎,郑熙心中亦明了自己一旦行差踏错,恐怕皇叔会立时送他去见父皇,故而更是每日虚度岁月,但求平安而已。
郑熙此番来外城闲逛,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卫,乃是前任虎贲卫指挥使之子任重,因习了一身好武艺,人又忠心耿耿,被陛下亲自指派到郑熙身边作为护卫。如今听王爷问道,任重也探头去瞧,只见果然是个楚楚的美人,却也并不相识,故而回道:“属下也未曾见过。”
郑熙抚掌笑道:“好好好,无聊了恁久,又有新鲜事做了。”任重站在一旁亦如往常般沉默着。
第十四章(逼奸孕夫)
郑熙手下可用之人皆是陛下亲赐,手段了得,不过一二日便已探查明白,乃对亲王禀道:“那子弟名叫秋珂,年才十七,是吏部左侍郎秋英之子,行三,自小体弱多病,甚少出府。今年六月下旬忽的由家中搬到外城居住,对内却称是回了杭州府,因请了几次大夫,卑职差人前去探问,大夫竟说诊治的是一位娘子,所治之药,乃是安胎药。”听闻此言,郑熙也不由大吃一惊,道:“这是为何?”那长史官回道:“卑职亦觉惊奇,又悄悄察问了秋家家人,方知原来这秋三郎自打生下便是个双儿,如今搬出家中应是避人耳目安胎产子,只是他与何人私通尚未查明,望殿下恕罪。”
郑熙笑道:“已十分够用,何卿辛苦了,自去账房领银子罢。”那长史官遂打千告退。郑熙又对任重道:“那日我见他天真无邪,还道是个不经事的,想不到竟连肚子也大了。自己儿子与人通奸,这秋侍郎连气也不生,反而好端端的把人安置起来,想来这孩子与他也脱不了干系,我大平这官员宅子里,藏污纳垢的可真不少。”言罢,又思及己身,自嘲道:“也罢,天家尚且如此,也不怪他们上行下效。”任重沉声静气道:“殿下慎言。”郑熙只一笑。
又过一日,郑熙打扮整齐,带了几名侍卫往那平安胡同去了。彼时秋珂正在内屋读表兄沈霆寄来的书信,琥珀忽然进来,急急地道:“少爷,门外来了一位官人,自称是安亲王殿下,绿松和青金拦不住他,现正……”话音未落,已有人掀了里间的门帘,秋珂抬眼去看,只见两名陌生男子堂而皇之步了进来,前头的那位衣着华贵气势非凡,后头的那位还要略高大些,只是气息内敛应是随从。只他二人入到里间,却不见其余丫鬟小厮,想是叫他人侍从制住了,琥珀有心护主,却慑于那男子身上使人敬畏的气魄,竟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抖着身子站在一旁,秋珂略一思索便从炕上下来,趿着鞋儿走到男子跟前跪施一礼,道:“草民不知殿下亲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郑熙步步走来,眼瞧这秋英所置的院子虽不算大,却一草一木处处尽心,想是十分疼爱此儿,越见这二人关系不一般。及进到里屋,比起那日隔得甚远,近在眼前地瞧仔细了,方知果然疼爱不是没有缘由,见他行礼,郑熙忙俯下身去,亲自将人扶起,道:“原是我不请自来,你有什么罪呢? ”
如此两相靠近,秋珂立即便瞧见了此人所配的四爪龙纹翠玉腰牌,此时方才确定,面前男子果然是那尊贵之人,顿时不敢怠慢,想唤丫鬟倒茶,却发现屋内不知何时只余他二人了,想起曾听过这位殿下的“威名”,秋珂心中咯噔一下。
郑熙扶他起来,却不松手,反倒愈加亲热,搂着秋珂肩膀将他带到炕上。秋珂茫然坐下,忐忑地为他倒了一杯茶,摆在小几上,柔声道:“不知殿下此来可是有何要事?”
那手儿生得玉骨冰肌,郑熙当即双手握住,道:“自那日在茶肆与卿卿一见,便教我神魂失守,日夜牵挂,此番来自然是为了解我相思之情,卿卿万勿屏绝。”
秋珂闻言自是大吃一惊,欲将手抽回却不能,急道:“殿下这话怎么说的,我父乃是……”
郑熙打断道:“你父乃是礼部侍郎秋英,连你这腹中孩儿亦是你父的,是也不是?”
这背德秘事竟教他一语道破,秋珂霎时没了主意,喃喃道:“殿下怎知……”
郑熙笑道:“这北京城里,岂有我不知之事?”言罢,当即伸手去解他身上衣裳,秋珂因未外出,所穿俱是宽松里衣,秋珂儿不过一时呆住倒被敞开了身前衣物,待要阻拦却已不能。盖因有孕,秋珂原先平坦的胸脯竟渐次涨大起来,此时白生生的裸露在郑熙眼前,郑熙暗赞一声,当即低头将那乳头含进嘴里,舌头搅拌着,又舔又吮吃得啧啧作响。
秋珂虽不愿被不明不白的奸淫,却碍于郑熙身份尊贵不敢强拒,一手搭在男人肩膀,一手放在男人头上,半推不推的,不一会儿胸前两团软肉便教他吃得湿漉漉,奶头也硬成两粒小石头。察觉郑熙那手欲伸进自己亵裤,秋珂忙求道:“殿下,休要这样!”
郑熙闻言抬起头,手掌摊开覆在秋珂圆鼓鼓的小腹上,笑道:“好卿卿,我非是故意占你便宜,实在是不宜将你这私孩子生在王府里,只等你生了,我便使人来接你进府。”说罢,还亲昵地抚了抚肚皮。
秋珂原非逼要名分,然则郑熙此话一出,秋珂也明了此事已无计挽回,哪怕是父亲也不可能与天家相悖,只叹自己难道天生就是这命,不过才见过一面,便勾得他人要肏自己,实在淫乱羞愧。
郑熙见他沉默不语,便当做应了,心中高兴,道:“这炕上忒窄,我们到床上去。”说罢,便弯腰将秋珂横抱起来,几步跨到床前放在床上,不消片刻便将二人身上衣物脱个精光。郑熙头次瞧见这双儿的身子,又是新鲜又是勾人,那阳物与小屄因是畸形,生得比旁人略小些,俱是红嫩嫩的颜色,他细瞧过了,又伸手去摸那肉物。
秋珂几位父兄唯恐伤到胎儿,每来看他并不生事,秋珂不惯自己纾解,此刻被亲王揉摸几下便挺立起来,一时不免难为情,遂用手将脸儿遮住。
郑熙见了不由笑道:“好乖乖,都快要做人娘亲了,还害羞这些。”又伸长手扯来一个枕头,垫在秋珂腰下,分开双腿露出花缝。那肉缝坟起两边无毛,郑熙捺了一根手指进去便被湿润润的肉缝密密夹住,引得胯下阳具愈加勃硬,忙在穴口抠挖几下便低下头去,把整个肉户含进嘴里,灵巧的舌头舔弄花唇,吮咬阴蒂,还伸进紧小的穴里一抽一送,将个久旷的嫩屄舔得淫水漫溢。郑熙只觉那淫水又香又甜,与那穴儿绵绵深吻,喝下许多方才满足。
秋珂此时顾不得羞涩,一手揪着锦被,一手握住自己那物上下抚弄,穴里被舔得阵阵酥痒,娇喘微微,面染朱红,已是十分情动。郑熙亦觉不能忍耐,将自己那高涨的阳具对准屄口一顶,送进半个硬硬的龟头,不由赞道:“好个紧屄!”
肉穴终于再尝到男人的鸡巴,秋珂心中亦甚快活,乃低头去瞧,但见亲王那物虽已涨硬,却不如父兄粗长,心中略定,想来不易伤到孩儿,口中仍不免求道:“殿下,轻一些。”
郑熙再度使力,借着浪水送进半截鸡巴,已被滑腻的穴肉裹得爽快非常,因笑道:“卿卿莫要再叫殿下,只管唤我一声熙郎。”秋珂莫敢不从,乖乖唤道:“熙郎。”郑熙答了一声,越发兴奋,双手按住秋珂大腿,腰臀发力将整根鸡巴肏了进去,肉囊紧贴屄肉,龟头恰好肏至花心,将那宫口略顶开了些,秋珂顿时爽得大叫,从穴心泌出大股淫水,浇在火热的鸡巴上。
郑熙自经事以来肏过许多男女,其中不乏美穴,如今感受起来,还是这双儿的嫩屄更加快活,不由忘了这肉穴尽头怀着一个背德孽种,胯下狂顶猛干,皮肉相撞,乒乒作响。那尖尖的龟头屡屡肏至宫口,教秋珂又心慌又酥爽,口中一阵乱叫:“好哥哥,熙郎,肏慢些,肏到孩子了,啊!肏进去了!”
郑熙情知并未伤到胎儿,见他浪叫得可爱,便俯下身去在他脸上唇上一阵吮吻,又揉弄胸脯白肉,问道:“卿卿怎地还不出奶水?”秋珂羞于回答,只两手攀着郑熙肩背,将嫩舌递进亲王嘴里。郑熙心中怜爱他,含住舌儿咂咂亲吻,胯下接连顶撞,桩送千余下。此时二人俱是万分情热,连窗外送来秋风也不能消去分毫,如此恣意欢爱,肏弄了小半个时辰,阳精浪水丢尽,方才偃旗息鼓。床上两人肉贴着肉搂在一块,秋珂已遍体酥软,任由郑熙在自己身上来回抚摸,说着温存话儿。
郑熙道:“亲亲肉儿,莫怪你那父亲做这等禽兽之事,连我也要快活死在你这屄里了。”秋珂不愿听这话,道:“殿下休要这样说,爹爹他是十分爱我的。”郑熙闻言笑道:“你又叫我什么,可该受罚。”说罢,便在他胸前奶肉上拧了一把,痛得秋珂嗳呦一声,忙回道:“熙郎,熙郎。”郑熙又道:“乖乖,你父亲既爱你,想必也愿见你有好归宿,你只管生下这孽种,我便来接你。”秋珂还想争辩几句,却又被郑熙翻身压上,再起欲浪。
第十五章
却说那日安亲王走后,秋珂便令仆人不得对人说起此事,独个儿烦恼了几日,最后还是犹豫着没告诉爹爹与哥哥。一则本是他不听话在家,才招了郑熙注意,二则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提起此事,索性一再拖延。渐渐的秋珂身子益发重了,也不知是郑熙腻味了还是怕弄到孩子,不过常来了一二个月,便不怎么来了。秋珂不由生了些侥幸心情,暗道兴许此事就此揭过,以后两不相干。
如此到了次年三月,春闱放榜,秋珩果然中了三甲同进士,秋家正喜庆着,秋英便得了消息,匆匆赶去了外城。秋珂已疼了大半日,说来也巧,秋英一进门孩子便生了下来,正是个十分健全的儿子,喜得秋英眼角眉梢都带笑,也顾不得什么禁忌,立刻便抱着婴儿去瞧秋珂儿,一时说了许多山盟海誓不再赘笔。
为掩人耳目,待到孩儿足月,秋英先将他带回家中,谎称是外室所生,特接回家来,亲自取名,上了家谱。此事一出,两个儿子反倒劝慰起太太姨娘来,总归是至亲骨肉,不过多裁两件衣裳,多一双筷子罢了。如此安抚了半月,秋英也为幼子安排好奶母丫鬟,一切妥当,正要差人去将秋珂儿接回来,却听闻派去的人回来说,人已经被接走了,秋英大惊,正责问间,忽闻安亲王府的长史官特来拜访,也顾不得此事,忙命下人请进并整装以见。
待奉至上座献茶,秋英便问来意,那长史官笑道:“下官此来,乃是奉殿下之命,有一事知照秋大人。”秋英虽摸不着头脑,仍笑道:“不知是何事?”长史官道:“听闻大人家三郎聪明伶俐,品貌非凡,是一流的人才。可巧那日我们殿下竟与大人家三郎遇见了,一见之下,殿下便赞他果然是淑人君子,因而一时不舍分离,现已请进王府作客,故派下官前来知会,还请侍郎大人勿用担心。”
乍闻此事,秋英一时惊至站起身来,心中暗付:“那亲王殿下素日便是攀花折柳,放浪形骸,且不论他是怎的见到珂儿,如今既教他接去了,岂有狼会不吃到了嘴边的肉?”顿时一阵心痛,强笑道:“我那珂儿因身体弱些,并不曾习得许多诗书礼仪,又是叫我惯坏了的,恐冲撞了殿下,不如我随大人去了,向殿下告罪将他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