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陛下后我天天翻车(43)
一切都弄好,郁宁才让邱树离开,左右没什么事,他就在床边守着人。
说不定一会醒过来就好了呢?
心中这样想着,郁宁对此却并未报太大希望。
他开始仔细回想秦睢这些天来的不对劲,却发现似乎也没什么异常。
他似乎永远是那副俾倪不耐的模样,虽然冷着脸,却又格外可靠强大……除了受伤的时候。
想到这里,郁宁突然一顿,记忆里秦睢似乎只有两次虚弱的时候。
一次是山洞里他发着烧,还有一次……就是前天他在屋里险些摔倒。
当时郁宁就在疑惑为什么平坦的地面秦睢也能趔趄,现在想来,或许那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不舒服了。
只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那□□上余毒未消?
.
半个时辰后,被砸昏的秦睢才悠悠转醒。
“头好疼……”
秦睢皱眉,下意识想摸后脑勺,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捆住了。
他一愣,下意识要挣脱,余光扫过身旁的郁宁,不禁又一顿。
“你是谁?为什么要将孤绑在这儿?你难道不知道绑架当朝太子是死罪吗?”
“什么?”郁宁脸上露出困惑:“你说你是太子?”
秦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强自镇定道:“不、不然呢?”
郁宁愣了愣,心中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秦睢失忆了。
因为失忆不记得自己,所以才会看见自己身旁躺了个人时下意识要将自己杀了。
可他刚才明明能把自己掐死,又为什么没有下死手呢?
而且他这次醒来,又是跟刚才完全不同的性格,像是忽然变了个人……
“你不知道我是谁?”郁宁看着他神情与刚要杀死自己时截然不同,犹豫着试探道:“我是你刚过门的妻子,也是皇……太子妃。”
秦睢动作一顿,惊叫道:“孤今年刚满十四岁,父皇怎么可能替我娶妻?”
“更何况。”他目光上下扫过郁宁,最后停在他格外平坦的胸膛上:“孤怕是眼瞎了才会娶你这个男子做妻子。”
郁宁:“……”
他一时连秦睢刚刚差点杀了自己的事也顾不上了,起身拿过一面铜镜,俯身照给秦睢看。
“你仔细看看你的脸,确定你只有十四岁么?”
秦睢目光不禁向镜中的自己看去,待看清自己的模样后,不由一愣。
模糊铜镜中的男人是挺拔的青年模样,五官成熟俊美,看着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更何况。”见他神色愣怔,郁宁悄悄松了口气,又道:“当初是你要向祖父求娶我的。”
秦睢:“……”
他耳尖微红,神色复杂,掺着几分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难道还要说孤爱你爱的发狂吗?”
父皇病重,他被册封太子还不到半年,正是危急时刻,怎么可能会冒险去求娶一个男子?
况且,便是……便是他真的心悦眼前这人,母后也不会答应的。
“一定是你施了妖术,故意把镜子里的孤变老,好诓骗于孤!少说废话,快把孤松开!”
郁宁简直要为他丰富的想象折服,叹口气破罐子破摔道:“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你说的话是谁也不会信。”秦睢看着自己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身体,冷笑道:“你说你是孤的太子妃,那你又为何将孤绑起来?”
“还不是你,刚刚差点把我掐死。”郁宁凑近,仰着脖子给秦睢看自己的伤痕。
白皙的脖颈上指痕斑驳,看着格外吓人。
“这就更不可能了。”秦睢明显不信,他偏过脸,声音小了几分:“孤根本就不会武。”
“怎么可能?”郁宁想起秦睢杀人时的模样,当即反驳:“你可是亲自把我从刺客手里救下……”
他话说到一半,当即一顿,反问秦睢:“现在是几年?”
秦睢想也不想道:“景泰26年。”
景泰,是去世许久的先帝所用的年号。
郁宁脸色变了又变,想起秦睢刚刚自称太子,愈发觉得不对劲。
莫非秦睢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吗?
可他第一次要杀自己的时候明明自称朕啊!
这下连郁宁也混乱了。
见他低头不语,没再与自己争辩,秦睢声音放缓了一些:“现在可以把孤放开了吗?”
郁宁回神,目光秦睢因为试图挣脱而裂开的伤口,不由有些不忍。
他犹豫道:“那你要保证不能再杀我。”
不知为什么,他莫名相信现在这个秦睢。
秦睢皱眉反驳道:“孤又不是残忍好杀之人,孤甚至都没有杀过人!”
郁宁:“……你说是就是吧。”
起身将他身上绳子解开,郁宁刚把绳子收好,一转身就看见秦睢拿着短刀对着自己。
郁宁:“……”
“不管你是谁,立刻放孤走。”
秦睢咽了口口水,一副比郁宁还要紧张的模样:“你若是现在将孤放了,孤便不追究你的罪。”
作者有话要说: 怕有人没看懂,解释一下:
秦狗失忆,且记忆残缺
第一次醒来在记忆在不认识郁宁的时候
第二次醒记忆停在十四岁,那时候他刚当上太子,还是个有点软弱的小天使(。)
至于原因,下章会揭露哒!
另外,这章太卡了实在没能长更,前二十名发红包吧orz下次一定多更(flag就是用来打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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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道长(已修)
“孤没空和你开玩笑。”秦睢冷声道,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他不会武,但也不是没杀过人。
“那你动手吧。”郁宁仰起头,身体顺势靠在秦睢怀里,摆出一个更方便他掐脖子的姿势。
秦睢:“……”
正当此时,屋外传来邱树的声音:“沈兄弟,吃饭了。”
“知道了,马上就来了。”郁宁连忙冲屋外回了一句。
“你若不信我,大可以出去看看。你要是想走,我不拦你。”邱树就在外面,郁宁不再他僵持,又道:“事实上,我也挺想回皇宫的。”
秦睢敏锐地听出他话里的重点:“这不是宫里?”
“嗯……”郁宁不知道怎么解释,便道:“你若信我,等吃完早饭,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
“等你在饭里下了毒,好让我继续昏睡?”秦睢:“外面那人是陪你做戏的吧?”
“……我替你试毒好吗?”郁宁叹了口气:“太子殿下,现在可以暂时把我放开了吗?”
“等等。”秦睢拿起一边的绳子,将一端缠到郁宁腰上系紧。
郁宁:“……”
一切弄好,秦睢忽地又神色古怪地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右腰:“奇怪……”
“别摸!”郁宁眼尖地道:“小心你那里的伤。”
秦睢拽紧了绳子一端,眼神危险:“你伤的?”
郁宁:“你救我时伤的。”
秦睢哼笑:“那孤还真是对你用情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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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出去,秦睢跟在郁宁身后,握着的绳子藏在袖筒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端倪。
早饭是在院里吃的,秦睢望了望四周破旧的环境,先去水缸里看了眼自己的脸。
他到现在还觉得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是郁宁施展的妖术。
然而缸水清澈,比铜镜更清楚地照出秦睢的脸,依旧是那副青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