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的心尖宠(81)
余父和余母吓的瑟瑟发抖,磕头如捣蒜似的求饶。
余丰宝吸了吸鼻子,“皇上,让他们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他们了。”
谢承安厉声道:“滚!”
余父和余母连滚带爬的就出去了。
谢承安见怀里的人哭的伤心,一颗心都快碎了,“原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又何必……”
“他们是没有见识的农户,怎的皇上也说这样的话,如今皇上刚登基,我又是皇上的人,这事整个朝堂乃至整个京城的人都盯着呢,要是因为我徇私枉法了,那以后皇上还怎么服众,还怎么治理这天下?”
余丰宝趴在他的怀里,细细的说着原委。
谢承安心头一软,将人搂的更紧了。
“朕就知道宝儿无时无刻都是向着朕的。”
余丰宝伸手揽着他的劲腰。
“有皇上在,奴才就有了家,奴才不护着皇上,护着谁啊?”
……
余丰宝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这会子靠在谢承安的怀里竟然睡着了,谢承安将人抱回了养心殿,放在床上,又替他掖好了被角,这才出了里间。
外面跪着的余父和余母,两人皆都是额头触地,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谢承安沉声道:“你们两是宝儿的养父养母,朕不会对你们怎么样,朕只问你们,当年是何人将宝儿托付给你们的?”
余母大着胆子回道:“回…皇上的话,民妇记得当时是个年轻漂亮的男子将孩子送到我家门口的,男子长的很好看,跟三儿……大概有七八分相像,民妇还跟他说过话,听口音似乎不像是咱们大周人,倒像是……”
余母想了好大一会儿,才想起之前在街上看过街头卖艺的也曾有一样的口音。
“倒像是南疆那边来的。”
谢承安眉头紧皱,他曾答应余丰宝要帮着他找他的家人。
“就这些吗?”
余母点头。
谢承安命人将余父和余母送走之后,又吩咐让人把所有关于南疆的古籍和书册都找了出来。
正准备要翻阅,就见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了起来。
谢承安不悦的喝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奴才该死,还请皇上恕罪。”
小太监磕头求饶。
谢承安皱着眉头问。
“何事?”
小太监结结巴巴回道:“五百里加急来报,羌州地动,死伤无数,请皇上速派人前去救援。”
第60章
金銮殿。
气氛有些凝重, 满朝的文武跪了一地。
“还请皇上三思。”
谢承安的薄唇紧抿着,“羌州地动,死伤无数, 若不是事情到了瞒不住的地步, 下头的那些狗东西害怕担责任, 这才五百里加急来向朝廷求救。可见羌州已经从根上腐坏透了, 这是朕登基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事, 朕怎能置羌州数以万计的百姓性命于不顾。”
一个上了年纪的文臣颤颤巍巍的出了列, 跪在地上求道:“皇上登基不过月余, 手上的事情更是千头万绪,羌州地动,民心已乱, 皇上您可千万不能以身涉险, 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大周的江山社稷可就得乱了。”
他哭的老泪纵横, 大有一副谢承安若是不收回圣命,就要一头碰死在这金銮殿上,以死明志的决绝模样。
谢承安眉头紧皱。
“朕心意已决, 诸位爱卿不必再劝。”
说完就起身拂袖离开。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有几个脑子不大灵光的文臣咬牙道:“皇上要是不答应, 我们就跪在养心殿外不起了, 若是皇上还一意孤行, 我们就自刎在殿前。”
一时间殿中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谢承安一心为民,想要亲去以鼓舞士气,只是地动发生已多日,羌州是何情景谁人也不知晓,若是谢承安真的遇了险, 那刚刚才安定下来的大周,只怕又得陷入风雨飘摇中,到时候受苦受难的就是更多的人了。
顺天府尹陆正廷双手拢在袖口中,这里的官个个都比他大,原也没他说话的份。只是余大龙杀人一案,余丰宝能铁面无私,秉公处置,倒是让他高看了一眼,加上为了此事谢承安还特意召他进宫说了一说。
陆正廷见在场众人皆都面有难色,轻咳了一声,笑道:“下官倒是有个不成熟的建议,诸位大人要不要听听?”
众人见状皆都朝他看了过来。
陆正廷忙挺直了身子对着众人拱了拱手。
“皇上的性子想必诸位大人也都知道,他既下定了决心要亲去羌州,就绝无更改的可能。眼下这件事去求太后无用,诸位大人长跪不起乃至自刎也是无用,只有去求一人方才有可能扭转皇上的心意。”
有个性急的武官直接拨开了众人,上前拉着陆正廷的袖子问道,“何人?”
“大内总管余丰宝余公公。”
陆正廷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说出了人名。
众人皆都拧眉沉思着,有人问道,“不过一个阉人罢了,咱们满朝文武都办不成的事,他一个太监可以?”
“此话差矣。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想必余公公的姿容样貌诸位也是知道的,那可以说是往前数三十年往后数三十年,算上阖宫里的那些个娘娘们,那也挑不出一个比他更美的。且皇上素来就偏疼余公公些,只要咱们求得了余公公,让他在皇上跟前吹吹枕头风,只怕这事八成就成了。”
陆正廷信誓旦旦的说着。
众人了然。
美人在怀,软言相求,即使是百炼钢那也成绕指柔了。
于是乌泱泱的一群大臣们又直接去了养心殿的偏殿。
余丰宝大多时候都陪着谢承安歇在养心殿,只是这些日子他体热难耐,谢承安又总是爱搂着他睡,他只得偶尔称病一个人躲在偏殿。
朝阳初升,日光斜斜的照进了屋子里。
余丰宝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长礼,快打些水来,我要梳洗。”
他火急火燎的坐在了妆台前,昨儿临睡前他明明想着今儿要陪着谢承安一起早朝的,可还是睡过了,他不满的抱怨道:“你怎么也不叫我?”
长礼是新拨来伺候余丰宝的小太监,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他笑着将帕子递了过去。
“奴才原本是想叫您的,可皇上一早来瞧了眼,见您睡的正香,便吩咐了不让奴才叫。奴才且问公子一声,到底该听您的还是该听皇上的?”
他的眼里满是促狭之意。
余丰宝红着脸道:“愈发的没个规矩了,竟然敢打趣起我来了,改明儿我告诉了皇上,仔细罚你去慎刑司。”
长礼忙应了几声是。
“皇上如此心疼公子,连公公都不让奴才们叫,只让奴才们称呼为公子。古往今来那可是头一份的恩宠呢,可见公子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公子若是真开了口,那奴才可真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余丰宝的脸滚烫的厉害,才将收拾好要出门,就见一群身穿官服的人疾步而来。
余丰宝:“……”
瞧这架势是要来打群架吗?
不过他只一人,要打那也是单方面的围殴,况且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太监,可不敢对这些国之重臣们动手,再者领头那几个老臣,只怕都能当他祖爷爷了,他可不敢还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谁能说得清啊。
还未等余丰宝从诧异中反应过来,众大臣就齐齐的跪在了他身前。
“你们这是做什么?”
领头的那个文臣乃是三朝元老,三言两语便将事情交代清楚了,说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余丰宝心里咯噔一下,忙朝着外头走去。
这些日子他太大意了,加上身子总懒懒的,又爱嗜睡,以至于连这样的大事他都不晓得。
“诸位大臣先回吧,此事就交给我了。”
话音刚落,人已出了偏殿,只留下一道匆忙的剪影。
谢承安才将传了早膳,羌州之事让他有些心烦意乱,也没什么胃口,勺子不停的搅着碗里的肉粥,见余丰宝来了只笑道:“你醒啦,一定饿了吧,来,陪着朕一起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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