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的心尖宠(54)
谢承安笑着问道:“怎么拜了一回佛,魂都跟着丢了?”
余丰宝回过神来,将放在袖间的平安符取了出来。
四道平安符,他自己留了一道。
又将其他三道符小心的收了起来。
谢承安好奇的问,“只你我二人,求两道便可,怎的求了四道?难不成这平安符求的越多便越灵验了?”
“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也不想想你是拿着什么借口来的宝宁寺。你既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皇上求的,难不成你要空手回去?别回头皇上治你个欺君之罪。”
余丰宝解释了一句。
谢承安自是心服口服,“宝儿真是心细如发,本宫发现本宫现在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他走过去将余丰宝搂在怀里,蹭了好一会儿才问,“那还有一道呢?”
余丰宝嗔了他一眼。
“皇上既然都有了,难道皇后娘娘那份还能少了吗?”
谢承安勾着唇角,笑的意味深长。
“宝儿还未嫁进我们谢家,怎的这会子就讨好起爹娘公婆来了?”
余丰宝愣了一下,方才抽到的签文,还有那颗相思树的传闻。
“殿下,你切莫胡说了。奴才只是个小太监,哪里有资格……而且殿下龙姿凤章,将来定是要继承大统的,奴才不求旁的,只求殿下不要厌恶了奴才,让奴才跟在你身边伺候就行。”
谢承安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宝儿,本宫会娶你的。明媒正娶的娶你,让你当我的妻,当我的夫人,当我的皇后……”
余丰宝靠在他的怀里。
其实有他这一句话便足矣。
两人用过午饭后,余丰宝便借着消食,拉着谢承安去了后山。
时值正午,后山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余丰宝虽不知那相思神树具体在什么位置,但是看着脚下踩出来的小径便也知道了,两人边走边说着话,很快便到了相思树旁。
果真是颗神树,两棵树如同连体婴般紧紧拥在一起。枝叶繁茂的树冠遮天蔽日,投下了大片的阴凉。
树上系着无数的红绸,红绸随风飞舞,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红花般,镶嵌在树冠之上。
余丰宝红着脸将事先备好的红绸拿了出来。
“殿下,不如咱们也系一个吧。”
谢承安定定的瞧着他,他虽不知道这树是做什么的,但是瞧见余丰宝那么细心还特意准备了红绸,便知道来到此处也不是巧合。
余丰宝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忙别开了脸。
“你瞧着这上头挂了那么多的红绸,定会很灵验,可以保人平安的。”
他胡乱诌了一个借口,心下砰砰直跳。
好在谢承安也没怀疑,收回了目光,“既如此,那咱们挂在最高处吧。这样离天更近些,离天上那些神佛也更近些,他们若是要保佑,定会第一眼就看到咱们系上的红绸,然后保佑平安顺遂的。”
说话间他揽上了他的腰,然后脚尖点地。
之前还是除夕夜看烟花时,他用轻功带着他上了角楼。
如今在白日里,看的却更清楚了些,他看着地下的景物越来越小,看着离天越来越近,心里又是兴奋又是害怕。
他搂着余丰宝的劲腰。
很快两人便到了树顶上。
极目远眺,大片的苍翠之后,是像小格子一般的京城,巍峨庄严的京城此刻也变成了蚂蚁的大小,显得袖珍而可爱,像是沙盘上的玩具似的。
两人分别持着红绸的一端,合力将红绸系在了相思树的最高处。
待到回到地上的时候。
余丰宝仰头看着那随风展开的红绸,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许下了心愿。
如果不能跟谢承安白头到老,那就祝他平安康健,万事顺遂。
谢承安偏头看着他扬起的小脸,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似是蝉翼般,秀挺的鼻子下是粉嫩水润的朱唇。
他趁着余丰宝还未撑眼的时候,偷偷的亲了他一下。
他不信神佛,只想守着身边的人。
好好的将他护在自己的身边。
两人离开的时候,余丰宝似是很开心,还主动的拉起了谢承安的手。
谢承安见他如此高兴,便问道:“宝儿,今天似乎特别开心。本宫想知道宝儿的开心里可有本宫在内?”
余丰宝羞的朝前跑了一段,然后回身对着他喊。
“有!”
远处的神树上,红绸迎风而起。
那是属于余丰宝和谢承安的红绸。
独一无二。
第42章
日头西斜, 将天边熔成了大片的金色,余晖将层层叠叠的云朵镶了个金边。
傍晚的风里透着丝丝的凉意。
余丰宝的嘴角不住往上扬着,怎么止也止不住, 不经意间便弯成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谢承安撑大了眼睛, 在他俊秀的面上看了又看, 瞅了又瞅,想从中看出些什么?自打他认识余丰宝以来, 他还从未见过他这么高兴呢?
“宝儿,你就跟跟本宫说说嘛,到底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儿了, 竟也值得你如此高兴?”
余丰宝的双颊绯红,犹如天边的晚霞一样绚丽好看。
红绸的事情, 他怎好意思说出口。
只笑着道:“没什么?只是今儿能随着殿下一起出来踏青上香,心里格外的舒坦罢了。”
谢承安睨着他, 总觉得话不真。
行至半路的时候, 他忽然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惊呼一声道:“哎呀,我的木雕小狗怎么不见了?”
余丰宝闻言看了过去, 只见他神色慌张的往回跑去。
“这木雕是宝儿送给本宫的礼物, 无论如何本宫都要给找回来。宝儿, 你在路边的石凳上略坐会儿, 本宫去去就来。”
话音刚落,人已经跑远了。
余丰宝想着那木雕手工粗糙, 只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 想来也不会有人捡走的,况且这走了一日他也确实有些累了,为免来回奔波劳累, 他便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入眼是满山的苍翠,大片碧绿延伸开去,看的人心旷神怡。
余丰宝等了一会儿,盘算着依着谢承安的脚程应该也快回来了,难得起了想要吓唬他的心思,便往石阶旁的林子里躲了去。
已是傍晚时分,密林里的气温格外低些。
余丰宝藏在了一个两人合抱的粗树后,一想到一会儿谢承安被他吓到的模样,他直抿着嘴偷着笑。
“咔……”
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的清晰,跟着便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
“娘的,整天关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嘴巴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谁说不是呢?”
“要我说这种灯下黑的事情有何可紧张的,料想那些人也不会知道……这京郊的深山里藏着……”
“你他娘的嘴巴还是闭紧些,要是传到主子的耳朵里,你这项上人头还想不想要了?”
“老大说的是,瞧我这张没把门的嘴啊。”
“嘿嘿……一会儿咱们去万花楼爽一爽,那东西要是再不拿出来用用,只怕都要生锈了。”
……
那是两个男人的声音,言语粗俗不堪,越是到后面越是不堪入耳,余丰宝倒也不是刻意想要偷听,只是这两人仗着天快黑了,山上没人,说起话来也就没个顾忌,声音洪亮。
余丰宝心知这两人来路不明,便想要往石阶那去。
谁知刚一动,一只野兔从他脚边窜了出去,带出了细微的响动。
余丰宝刚要往外跑,就被身后伸出来的一双大手给捂住了口鼻,往林子里拖了去。
他左手受伤,加上功夫也未练到家,只趁着挣扎的功夫,悄悄的用左手将悬在腰间的香囊口子给打开了一条小缝。
余丰宝自知挣扎无用,便不再挣扎叫喊,只保留着力气。
那人将他拖了一截之后,便将他甩在了地上。
余丰宝这才看清两人的样貌,两人长的身形彪悍,虎背熊腰,其中一个是大饼脸,脸上有些麻子,看着余丰宝的眼神满是淫邪。另外一个是个光头,面容严肃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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