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的心尖宠(41)
谢承安登时心就软了,长臂一伸便将人勾进了怀里。
“宝儿,你怎么哭了?本宫……”
余丰宝剧烈的挣扎着,不小心扯到了手臂上的伤口,疼的直倒吸了口气,这才消停了些,他垂着眸子,不说话。
谢承安轻轻的叹了口气,低头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亲。
“宝儿,你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本宫的心都乱了。本宫刚才也并非有心要凶你,本宫只是有些后怕,后怕那匕|首若是真的伤到了你,本宫会比自己受了伤还要难过的。”
他的声音柔的像是三月里的春风,轻轻的拂过了他的心尖。
“真的?”
余丰宝吸了吸鼻子,抬眸看着他。
他的眼里噙着泪花,愈发显得他的眼睛透彻清亮,似是一泓清泉般,又见他的唇莹润饱满,泛着早春樱花的粉,端的是我见犹怜,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谢承安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低头覆了上去。
“真的。否则本宫怎么舍得对宝儿说那么重的话。”
两人的姿势亲昵,余丰宝躺在他的怀里,微微喘着气,双颊羞的通红,犹如烟霞般好看,他伸手在谢承安的腰上掐了一把。
“那你以后还凶我吗?”
其实余丰宝没用多大劲,可谢承安却皱起了眉头,极其夸张的惊呼了一声。
“不凶了,再也不凶了。”
谢承安顿了顿,将余丰宝的手握进了掌心里,“可是宝儿你也得答应本宫,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千万不要逞能上前,若是伤着了你,本宫只怕会发疯。”
余丰宝默了默。
他希望成为他的臂膀,不希望成为他的累赘。
只是眼下的情况,他终究还是成了他的累赘了。
谢承安见他不说话,忙将人搂进了些,“宝儿,本宫不是那个意思,本宫只是希望你好好的,唯有你好好的,本宫才能安心。本宫虽为太子,但到底有顾不到的地方,本宫只是想护着本宫的心爱之人。宝儿,你可懂本宫的一片心意?”
他抓着余丰宝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掌心里传来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余丰宝点了点头。
心爱之人?
他是他的心爱之人吗?
余丰宝的心里密簇簇的升起了丝丝的甜来,方才所受的委屈在这一刻尽数烟消云散。
他暗暗在心里发誓,谢承安这么珍重他,那么他也该好好的护着他,同样的事若是再发生一次,他一定还会选择奋不顾身的挡在他身前的。
谢承安低头亲了他一下。
“宝儿,还生气吗?”
余丰宝不作声。
谢承安又亲了一下。
“还生气吗?”
余丰宝依旧不说话。
谢承安的眼底泛起了笑意,“你若是不说话,本宫今日便亲到你说话为止。”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让余丰宝怕了。
余丰宝怕他真的说到做到,到时候他顶着一张红肿的嘴唇还怎么见人啊?况且这几日程侍卫见他的表情愈发的不对劲了,他忙从谢承安的怀里坐了起来。
“我不生气了,真的,一点儿都不生气了。”
谢承安又握着他的手腕将人拉回了怀里,唇角一勾,“脱衣服!”
脱衣服?
余丰宝下意识的伸手握紧了衣领,又见外面日头正盛,青天白日的……
似乎不大好吧。
谢承安见他想的出神,便覆在他耳旁轻声道:“宝儿,你想哪儿去了?你若是不脱衣服,本宫怎么给你上药啊?”
他的眉眼里都是促狭的笑意,余丰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在冬日里衣裳穿的多,谢承安拉的也及时,外头虽瞧着伤势吓人,里头却只是划破了点皮,谢承安何曾服侍过旁人上药包扎,一瓶子止血散,他手一抖,大半瓶子都倒在了余丰宝的伤口处,上完药之后包扎更是让余丰宝来气,最后索性将他推开,自己个给自己个包扎好了。
“若是等你包扎好,只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屋子里有些凉,余丰宝只脱了受伤一侧的衣裳,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和一段精致的锁骨,谢承安不等他穿衣服,便握着他的腰身,低头在他的肩上轻咬了一口。
“宝儿没有多想,本宫却想了。宝儿,本宫都快有些等不及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暗哑,低低丝丝的诱惑。
温热的气息拂在肌肤上,带起了层层的战栗。
余丰宝忙逃也似的出了屋子,待到外头的风一吹,面上的滚烫才稍稍缓解了些,胸腔里那颗几乎要跳出来的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只肩头似乎还残留着丝丝的酥麻感。
……
晚上,因着余丰宝肩上的伤,谢承安倒是老实了些,两人并肩躺在床上。
“宝儿,你今儿为何要替本宫挡刀啊?”
谢承安望着帐顶愣愣的发呆。
余丰宝沉默了许久,才道:“你肩上的伤还未好透,我,奴才实在不忍心……所以就……”
“仅此而已?”
谢承安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失望,像是个得不到糖的孩子似的。
余丰宝咬着唇。
喜欢这样的事他羞于挂在嘴边,他才不像谢承安那样口无遮拦呢,只是见谢承安失望,他心里也有不忍。
过了许久才道:“殿下想护着奴才,奴才自然也想护着殿下。”
谢承安面露喜色,半撑着身子看向余丰宝,眼睛里透着兴奋的光。
“那如此说,本宫喜欢宝儿,宝儿也喜欢本宫吗?”
余丰宝暗自叹气,他就知道谢承安的问题不怀好意,到头来还是落入了他的陷阱中,他就这么一直撑着身子望着他,余丰宝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了,囫囵着“嗯”了一声。
谢承安面上的笑容更甚,刚躺了回去,又坐了起来。
他从手腕处解下一个精巧的袖箭,然后绑在了余丰宝的手腕上。
“宝儿,你带着这个,关键时候可以保命的!”
余丰宝抬手手腕看了看,袖箭精巧无比,戴在手上丝毫察觉不出重量,大小比臂钏还小些,若是藏于袖间的确不容易发现。
“那你呢?”
谢承安双手枕在脑后,嗤笑一声,“本宫英明神武,文成武德,武功盖世,岂用得着这样的东西?”
真是不要脸,哪里有人这么自己夸自己的。
余丰宝柔声道:“知道你厉害行了吧,只是今儿一闹,皇上又亲自点名让你随行去春猎,只怕到时候危险重重,殿下还是戴着吧,这样奴才,奴才也可以安心些。”
“宝儿这是在关心本宫吗?”
谢承安神采奕奕的看着他。
余丰宝“嘁”了一声,若是不关心他,就活该让他被三皇子骂,活该让他被三皇子刺伤。
谢承安按住了他的手,道:“你戴着吧,这样的东西本宫那还有,左右明儿让程彭再拿一个来就是了。”
“真的?”
余丰宝有些不信。
谢承安似模似样的举起手发誓,“若是本宫骗了宝儿,就罚本宫一辈子都吃不到宝儿。”
余丰宝就知道他没个正形。
半晌之后,谢承安问,“宝儿,你骑过马没有?等春猎那日,本宫带你一起去,如何?”
“可以吗?”
余丰宝诧异的问道。
他除了骑过牛,还没骑过马呢。
两人又絮絮的说了会子话,直到下半夜,余丰宝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到余丰宝睡着之后,谢承安才起身穿好衣裳,径直出了东宫。
景仁宫里,烛火摇曳不定。
皇后跪在佛龛前小声的念着佛经,今儿东宫一事刚一发生她便收到了消息,午后程彭又送来消息,说谢承安晚上会来,是以她才一直等着。
少倾,谢承安便来了,他披着件暗青色的披风,裹着寒意进了殿中。
“儿子给母后请安,母后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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