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孕父最心机(37)
高太医收了针,见秦尧脸色恢复平静,道,“四皇郎已无大碍,臣在开几副补气血的药,吃上两天便好。”
等高太医走下去,沚澜便重新坐到床前,拿着手里的帕子擦去秦尧额上的冷汗,“尧尧,别在吓父后了,等你父皇从行宫回来,会为你做主的。”
秦尧虚声道,“我好饿啊。”
昏迷的这几天他是不是根本就没吃过饭,如果再晕,那纯属饿的…
“快去端点儿吃食来。”沚澜听后,立即向小侍喊到,“尧尧,肯定饿坏了。”亲手扶起秦尧,将两个靠枕摆到他身后,摸着着他的小手,掉下几个泪珠子,“都瘦了。”
擦去脸上的泪,转头道,“传令下去,尧尧什么时候痊愈,什么时候给那坏痞子饭。”
“是。”一道蓝色身影快速走了出去。
“男后,饭菜。”沚澜的贴身小侍绿莘端着吃食走到床边,架起一张小桌案将吃食放在上面后,退在男后身旁。
“尧尧快吃吧,这些都是你最爱的。”沚澜心疼道。
秦尧望了一圈,不管了看就看吧,肚子最重要,拿起象牙筷毫不客气的开餐。
恩~…古代的饭就是好,天然美味,无任何添加剂。
“尧尧慢点儿吃,不够还有,来人,上饭菜。”
秦闫厉道。
吃完饭后,秦尧疑问道,“那个人为什么推我?”
秦闫愤恨道,“还不是他手贱,摔碎了你的玉佩,只不过和他争吵了几句而已,谁知他如此心狠手辣,竟推你入河。”
秦泰淡道,“那是尧尧抢去的,这次落水就当教训,总归之,事因尧尧起。”
“大哥,你怎么胳膊往外拐啊。”秦闫驳道。
“事实如此,尧尧抢了人家父后生前的玉佩,还摔碎了,本该尧尧之错,都是你和父后惯的。”
搞了半天是原身的错,秦尧揉了揉额头,“好了,我知道了,把他放出来吧。”
几人一愣,“尧尧,你不是最讨厌他的吗?”
止澜抚了抚他的额头,疑惑道,“不烧啊,尧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他推你入河,谋害皇子,本是死罪,将他打入大牢已经很好了。”
秦闫又道,“尧尧是不是又想整他?”
秦尧看着几人一脸惊讶的模样,“没有,把他放了吧,本来就是我的错,推我应该的。”
他们听到了什么!秦尧第一次认错,从小到大除了父皇,没有人忤逆过他,导致他的性子自然娇纵了些,做事丝毫不考虑后果,因为有他的哥哥,父后父皇擦屁股。
“尧尧,你真的打算放了他?”秦泰有些不敢相信弟弟的变化,落了一次水,竟然能辨别是非了?
秦尧点了点头,“大哥,放了他吧,我有些累了,你们都出去吧。”揉了揉眼睛,假装打了个哈欠,添了一句,“别听三哥的。”听秦闫的言语,这件事他自然也参了一脚,肯定不想让人出牢,还是嘱咐一句为好。
“大哥知道了。”
等秦尧躺下,沚澜掩了掩了被子,柔声道,“尧尧多睡儿,都下去吧。”说完,望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身影,轻叹一声。
终于安静了,秦尧转过身子看着四周富丽堂皇的宫殿,生在这样的皇家就是好,兄友弟恭。
盯了会儿,起身赤脚走向桌前,喝了口茶,无意看到侧旁的底案,上方摆着一把带有咒纹暗石的长剑,剑身约3尺,泛着冷凝之光,寒气凌人,而剑柄竟是由罕见的暗蓝寒玉所铸,再加上寒玉上的小黑石,天下至宝啊!
没想到这个原身竟然有这么好的剑,秦尧走上前,还未碰及一毫,剑身瞬间轻吟,惊喜道,“好有灵性的剑,比刘老头他家的货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啊。”
每个男孩子心里总有一个大侠梦,刘老头的店就在他家附近专卖铁器,秦尧房间里的几把宝剑都是从他那儿定做的,为此,他老妈还扣掉了他的零花钱…
既然不能摸,看总可以吧,秦尧笑嘻嘻的弯下身子,仔细的看着剑的每一处,剑身上除了咒纹还有一个小字,好像是‘霄’。
“不会吧,难不成这也是原身抢来的?”
秦尧直起身子,玩笑道,“不会是霄图的吧,哈哈哈,我这脑洞真大。”转身又喝了一杯茶。
拿着水杯在殿中边走边评论,这儿设计的不错,那儿的花瓶好…打开窗户,一股寒气瞬间袭来,秦尧哆嗦了下,看着院中的白雪皑皑。
竟然是冬天,他在暖烘烘的宫殿里丝毫没感觉到。向外探了探脑袋,才看到窗户那旁的三颗红梅树,雪中一点红,别是一番滋味。古人真会享受。
忽然一个小侍跑到窗外,小心翼翼的问道,“小皇郎不睡了吗?”
是刚刚那个尖叫的清秀男孩,好像叫苏蒙,“屋里有些闷,透一下气一会儿去睡。”
苏蒙呆了会儿,小皇郎从来没有这么和他平心静气的说过话,大着胆子道,“小皇郎少透一些,不然该冻着了。”
秦尧笑道,“知道了,对了,那个人放出来了吗?”
苏蒙点了点头,“刚刚送太医时看到了,大牢里对王爷动了私刑,流着一地的血,瘸着腿走了。”
“王爷?他是个王爷?”我去,那不成是那个未曾谋面的二哥?秦尧心想。
苏蒙道,“小皇郎怎么忘了?他是南国送来的质子王爷,已经在这里生活了9年。”
秦尧蹙着眉头,“南国是依附炎朝国的附属国?”
苏蒙点了点头,“南国为了表示忠心,把他的二皇子,也就是质子王爷送过来的,而且…”
“而且什么?”
苏蒙闪烁着眼睛,“而且小皇郎一直欺负他。从小到大…”
秦尧道,“那他姓什么?”
“好像姓霄,因为小皇郎和皇子一直叫他坏痞子,所以宫中大多人不知道他叫什么。”
秦尧望了望那把宝剑,这原身竟然这么贱…
“我有些累了。”
“小皇郎歇息吧。”苏蒙从外面合上窗户,小跑到门口,职起班。今天有些小小雀跃,小皇郎竟然没有发脾气。
秦尧有些烦躁,怎么穿到了一个贱人身上,一头栽进被窝。
睡了一个回笼觉心里好受了点儿,养病的这些天他吃吃喝喝睡睡,偶尔吩咐几句给那人送些药。
朦朦胧胧的两天过得很快,秦闫找他时,他正窝在被子里打盹儿。
“尧尧,”秦闫看着落下的房帘,轻声道。
苏蒙小跑到他面前,小声道,“三王爷,小皇郎正在睡觉,您还是先出去吧。”
秦闫看着比自己低一个脑袋的苏蒙,漠道,“去叫他,说他三哥哥带他去看花。”
苏蒙不敢直视,但身子颤了颤,他好像感觉到三王爷冷漠注视,“是,三王爷先去坐会儿。”说完,低头走进帐帘中。
秦闫直接坐在正对大门的紫木桌上,吃着刚刚秦尧吃剩的点心…
苏蒙见睡得正香的秦尧,他真的不想叫他,上次吵醒他结果换来一顿毒打,躺了三天才下了床,转头望了望房帘处,三王爷还等着,若没听到动静肯定会罚我,左右为难,这可如何是好…
又想了想前几日小皇郎的平和言语,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小皇郎,小皇郎…”
秦尧蹙了蹙眉,睁开了眼睛,看着一脸紧张的苏蒙,疑问道,“怎么了?”
见小皇郎没生气,苏蒙松了一口气,“小皇郎,三王爷来了,说带你去看花。”
“看花?”秦尧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大冬天的哪有花?”除了温室培育,冬天好像只有梅花,难不成去梅林?
梳洗后,苏蒙揭起房帘,“三王爷,小皇郎起身了。”
秦闫脸上泛起笑走了进去,“尧尧。”
秦尧看他三哥高兴的样子,“三哥带我去哪儿看花啊?”
秦闫道,“去外面的大炎寺,昨日炎京都传遍了,大炎寺内的花花草草在一夜之间全长出了来,百花争先开放,青草芳香宜人,连那坏痞子的桃树都结果子了。”
“你有出宫令吗?”
秦闫傲道,“早就给你要好了,我和父后说,让你出去散散心,顺便礼个佛病就好了,”递到秦尧手上,“走吧。”直接拿起一旁的红狐金纹氅,给他披了上去。
看着上空飘飘悠悠的小雪花,职岗的侍卫头上已经有了薄薄的积雪,看样子是刚下的,秦尧手里捧着一个小暖炉,再配上红氅,丝毫没有觉得冷。
坐在暖轿里反而有些闷,无聊的秦尧掀开一旁的小帘子看着四周街道,各式各样的小吃,古声古色的商铺酒楼,叫卖声叠声不穷,即使雪天,民众依旧很多。
“我想出去走走。”秦尧笑道。
秦闫道,“等我们赏了花,回来时在看,这些要摆到晚上,放心,跑不了的。”
秦尧点了点头,放下帘子靠在秦闫肩上眯了会儿,许是刚刚看的有些快,眼睛有些花了。
过了几刻钟,马车停了下来。
“王爷,小皇郎,大炎寺到了。”
秦尧听到声响,睁开眸子,差点儿睡着,这些日子精气神怎么这么差,难不成是因为小诞吗…已经四天了,也不知道小诞怎么样了。
秦闫先下去,转身看着秦尧,“尧尧快下来。”
秦尧抚着他的手走到地面,抬头望着门庭若市的庙宇,台阶很多,上方的庙门典雅宏伟,“大炎寺。”
寺门外的一边坐落着座狻猊,身形凶狠猛烈、形如狮头的脑袋上、嘴里青烟袅袅、大如铜铃的石瞳在薄雾中若隐若现,而另一边的赑屃则是呈安详凝和之貌,微俯着下方的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