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夫郎有空间(140)
他袖子一甩,气冲冲的说:“游家贪赃枉法,我才不屑与之为伍,我劝大人你也好自为之。”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留下莫名被怼的那人,气愤的将温世仑的事情大肆传播。
“以前游家没出事时,他成天巴着人家,等人落魄了,不知羞耻的使了掉包计,游家不计较,他倒是先计较起游家来了。”
“温大人扒高踩低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看他那么气愤,怕是游家根本没有给他送请贴吧哈哈哈。”
“说的有道理,等游家办宴席那天,我要好生瞧瞧有没有温世仑。”
“应该不会,游家应该会顾及到游景殊夫郎的脸面吧。”
“被当做弃子送去穷乡僻壤,我估摸着人家根本不想认这个爹吧。”
温世仑连着几天被同僚问,是不是没有收到请帖,要不要自己帮他去向游家要一张请帖,或者到时候带他一同前去也行。
原本想要装病的温世仑,真的被气病了,被嘲笑的不仅是温世仑,连同周月兰,温娉婷,温程辉也一同被嘲笑得不轻,说他们是遭了报应。
第106章
在游家的乔迁宴举办前,关押徐家众人的天牢在夜里走水,死了十几个罪犯,原本大理寺的人怀疑有人故意纵火想要劫狱,但最后除了烧死了徐家几个无足轻重的人,其余人都在。
第二日便是徐家人行刑的日子,连同几个主要党羽,一同被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我觉得这把火很奇怪。”安胤恒总感觉这件事里面有什么地方他忽略了,他特意派了人去观看行刑,他的人亲眼看见徐尚书人头落地。
游景殊眉心微蹙,说:“尸身有检查吗?”
安胤恒摇摇头,说:“昨夜里徐贵妃在冷宫里自缢了,父皇怜惜她,让人将徐家人下葬了。”
“自缢?”游景殊的眉心拧得更紧,如果天牢走水他还只是怀疑,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找人去看看。”游景殊眸色一暗,对安胤恒说道。
“看什么?”安胤恒一下没反应过来游景殊是什么意。
游景殊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眸色沉静,道:“看尸体。”
安胤恒闻言错愕的说:“可是已经下葬了。”
“那就挖出来。”游景殊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安胤恒却听得头皮发麻,他艰难的吞咽一口唾沫,“这……不大好吧。”
游景殊墨云变幻的双目,安静的凝视着安胤恒,干净利落的吐出一个字,“挖。”
……
温琅的新店终于在万众瞩目下开张,开张当日便迎来了许多客人,有的是看稀奇的,有的是慕名而来,还有的是温琅请过来镇场子的。
比如孟析觉几人,再比如温琅送过礼品盒的那些夫人小姐哥儿。
可以说温琅的新店一开张就将整个平城的目光都吸引过来,首先开张的是甜品店,紧接着火锅店,烧烤店,炒货店陆陆续续开张,接连开几家铺子,一个月里惊喜不断的估计也就温琅一人。
而温琅这个名字也伴随着这些店铺生意蒸蒸日上,迅速传遍整个平城。
临近乔迁宴,平城突然传出一个消息,温家的温老爷病了,听说是被自己出嫁的哥儿气病的。
“那温老爷病的可不轻呢,听说最近一直告病在家,估摸着皇上都要被惊动了。”
“这么严重?那哥儿到底做了什么,把自己亲爹气成这样?”
“能不气吗,温老爷家的哥儿和他夫家一家人就住在离温老爷不远的地方,听说回平城这么久,一次都没回过娘家呢,他爹娘纡尊降贵,拉下脸给他写信,请他回娘家,人家根本不搭理,连亲弟弟都上门去请了,直接把亲弟弟拒之门外,门房还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把亲弟弟气得不轻。”
“这么万恶?真是养了个白眼狼,要我说这种人死了才干净。”
“是啊,这么六亲不认的哥儿,怕是良心都被狗吃了吧。”
“那哥儿叫什么名字?夫家是哪家?改明儿我要是碰上,一定啐上一口。”
“可别说,你肯定听过那哥儿的大名,就是新开了店铺的那个温老板,他夫家是贪污受贿被贬的游家,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什么?!我昨儿还去吃了温记,特别好吃,那里面的吃食,我还是头一次见,那温老板我也看见了,看着不像是你说的那样,是个白眼狼啊。”
“呵,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才可怕呢。”
“听说游家要办乔迁宴,根本没请温家人呢,好歹也是姻亲关系,也真做得出来。”
“诶?我怎么记得是温家人先对不起游家的啊,当初游家老大和温家嫡女自幼便有婚约,后来游家出事,温家不声不响的将自家哥儿代替嫡女嫁给游家老大,人家游家人生气,不想再和温家人来往,也是正常吧。”
“还有这种事?那温家人是挺过分的,无异于是雪上加霜吧。”
“就算游家人做的不对,可那个温琅当初可是个傻子啊,嫁给游景殊是高攀吧,他有什么资格责怪他娘家人?更何况血浓于水,哪能说断就断。”
“也是这个道理,而且我看温琅现在和游景殊不是过得挺好的吗,夫妇恩爱,一个不傻了,另一个也不残了,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记仇吧。”
一时间关于温琅不孝的言论越来越多,更有人想起了游家当初是因为什么被贬,说他们这么小肚鸡肠,贪污受贿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就连皇上都被惊动了,招了温琅和游景殊进宫。
游景殊趁机状告温世仑冒充游明远救命恩人,以此谋取利益多年。
皇上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他本以为游景殊是想找个理由报复温世仑,可游景殊竟然有证人。
宋绫婉整理出了他们家那十几年来送过的温家的礼品,折算成银子,算下来也是一大笔银子,其中还不算游家的精神损失费,更重要的是温家以此和游家定下婚约,若是没有救命恩人一事,游景殊和温娉婷根本不可能定下婚约,更何况温家后来还使了掉包计。
现在又在满平城造谣损害温琅和游家人的名声,实属行为恶劣。
原本躺在家里,得意洋洋准备看温琅和游家被唾沫星子淹死的温世仑,突然被皇上召见。
温世仑不得不连滚带爬往皇宫里赶去,他原本塞银子给来召唤他的公公,打探点消息,可那小公公知道温世仑的乌纱帽怕是不保,哪里还会收他的银子。
见这位公公冷着脸,温世仑心里咯噔一下,琢磨起自己装病的事情难道被皇上知道了?
不可能啊。
温世仑的心里开始打鼓,一直到了大殿上,看见站在那里的温琅和游景殊,他才松了一口气,估摸着皇上是来帮他问罪的,他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这张久违了二十年的脸。
他错愕的看着江奎,神情慌张,“你怎么在这儿?”
温世仑刚问出口,心里立即明白过来,又赶紧低下头。
完了,当年的事情,被游家知道了,现在不仅是游家知道了,皇上还知道了。
“温爱卿,你可认得这人?”皇帝沉着脸问道。
温世仑被皇帝看得一阵心慌结结巴巴的想要否认:“不……不……”
“嗯?爱卿可要想清楚,欺君之罪可是死罪。”皇帝声音冷厉,吓得温世仑双腿打颤。
“回陛下……臣认识。”温世仑哪里还敢不承认,自己刚才的行径已经暴露自己认识这人,再说不认识不是往刀口上撞吗。
“据此人所说,他于二十年前将你和游明远等人从水里救出,可是属实?”皇帝问道。
温世仑想要狡辩,又听见江奎说:“启禀陛下,草民是阳城人士,当时突逢风浪,是草民和几个同村的汉子一起将落水的人救起来,草民记得当时就有这位温大人,温大人醒后,说自己可以照看昏迷中的游老爷,我才离开的,草民的同乡可以证实草民句句属实。”
江奎的每句话都让温世仑心惊肉跳,当初他和游明远同坐一条船,在船上他就注意到游明远学识渊博,不是等闲之辈,必定会高中,当然那时候的他没有想到游明远会高中状元,只想着卖游明远一个恩情,以后若是成为同僚也能借机某点好处。
后来游明远高中状元,又官拜宰相,无数个夜里他都感叹过那是他做过的最明智的决定。
他不曾想,纸是包不住火的,当初借此谋了多少好处,现在这些都将一一反噬到他身上。
温世仑再无狡辩的余地,最终他因品行不端,道德败坏,被革职,并被要求返还游家当初赠送的礼品,赔偿精神损失费用,当然这是温琅和游景殊提出来的。
原本想坑温琅,结果没坑成自己还被革了职,游家当初送的东西都是上等的,除了一些摆件之类的东西,能用的都用光了,只能折算成银子连同赔偿金一同给游家,这下温家可谓是元气大伤,不得不开始缩衣节食。
温娉婷和温程辉平日里挥金如土,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几日就受不了,跑去了外祖家,周月兰也想回娘家,可她为了体面,和丈夫的面子,自然不会这么做,只能强忍着,心里琢磨着一定要让温琅和游家付出代价。
温世仑根本没病,接连的打击之下,这次是真的病了,周月兰不得不在病床前服侍他,完全不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沦为平城的笑柄。
“这温世仑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啊,太可恶了吧,竟然装病损坏自己哥儿的名声,心肠未免也太歹毒了。”
“不歹毒能做出让人随便欺侮自家哥儿的事吗,当初温琅还是个傻子的时候,我听说他对温琅可是不管不问,温琅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人瘦得和竹竿儿似的,现在人家嫁了个好人家,自己有本事,做起生意来,又被皇上封了爵位,温家又贴了上来,这世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