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 上(71)
阴沉沉的声音里,怒气勃发,李鱼打了个哆嗦,“骗你我就是狗。”
这年头,真话没人信,假话也没人信,当个骗子好艰难。
应寒闭上眼睛,脸上紧紧绷着,拳头攥得咯吱响。
这人从一开始就带着秘密,接触得越深,秘密越多,他还不至于蠢到相信这些鬼话。
没有人敢这么骗他,换作任何人,现在已经被丢进刑讯室严刑逼供了。
可眼前的人不是别人。
李鱼目光一动,停在男人的拳头上,捏得这么紧,不疼?
他把手伸过去,盖住男人的拳头,“我确实有秘密不能告诉你,但我保证,在其他事情上我不会骗你的。”
应寒睁眼看他,青年抿着嘴,一副快哭的表情,心一下子就软了。
怒火冲上来,焚烧着理智。
他气自己没出息,拿这人毫无办,不,也有办法。
应寒伸手用力扣住李鱼的后脑勺,猛地将人拉近,用力吻住。
两人气息交融,周围空气升温。
应寒缠着他的舌头不放,一会儿吸一会儿咬,呼吸越来越重,手掌扯开青年扎进裤子里的衬衣,急切的钻进去,顺着凹陷的脊背抚摸。
李鱼哼哼唧唧,好几次差点笑场,痒。
感觉到他的不专心,应寒危险的眯眼,大手绕到前面用劲儿。
李鱼笑不出来了,硬了不说,还他妈有点疼。
应寒警告的在他兄弟上拍了拍,伸手扯开他的领口,露出半截吻痕。
痕迹确实比之前淡了不少。
他继续解扣子,锁骨上那一块儿也淡了些。
应寒不爽,埋头就啃,啃青年的皮肤红彤彤才松开牙齿。
李鱼理亏嘛,屁都不敢 放,靠在墙上望着天花板,心想想着真的是个狼人,要不怎么这么爱咬人。
这念头刚落,感觉不对。
他站直,揪住男人的头发,大喘气说,“正事还没干完呢。”
应寒抬头,舔了下牙齿,“你就是正事。”
李鱼脑子里响起提示音,有新道具掉落,心里好奇,道具直接进了他兜里。
根据形状,他精准的判断,是菊花膏。
这东西跟它的表述一样,效果惊人,上次做完后他背着男人偷偷抹了一次,当天下午就腿不酸,屁股不疼。
心里突然痒酥酥的。
李鱼赶紧把男人拉起来,眼尖瞄到对方嘴里的獠牙,精神的小兄弟差点吓出毛病。
他极不自然的夹紧腿,欲盖弥彰的严肃批评,“现在不是搞事的时候,你发现尼克的踪迹了吗?”
“发现了。”应寒低头给他扣扣子,手指有意无意擦过温热的胸口。
李鱼抖了下,别开脸说,“他在哪儿?”
“不知道。”想起什么,男人也别开脸,“这地方味道太杂乱,我追丢了。”
想起外面的群魔乱舞,李鱼表示理解,“那他还在么?”
“在。”应寒开始帮他扎裤子,手指伸进裤腰的时候,呼吸顿了下。
他若无其事的抽出手,“衣服很合身。”
李鱼别别扭扭的把头偏回来,“据说是你十四岁时候的衣服。”
纯手工的纺织和制作,后领子内侧,绣着狄斯·德古拉的花体连笔,贴在皮肤上,让人有种莫名的亲密感。
应寒帮他把背带整理好,“你乖乖留在这儿,我去弄点喝的。”
李鱼不动声色,“我要柠檬水。”
“嗯。”男人揉揉他的头发,转身走出去。
李鱼站在原地数数一二三,数到一百男人还没回来,这是不回来的意思了。
走廊里响起火警警报。
舞池内的音乐声和嘈杂声骤然停止,随之而来的是女人惊恐的尖叫,和奔跑的声音。
李鱼开门,踏出去的脚被另一只脚踢了回去。
门外站着四个高高大大的,三十岁左右的成年男人,他们穿着作战服,背着枪,像是雇佣兵。
“着火了?”李鱼问。
右手边的光头说没有。
李鱼懂了,警报声应该是目标搞出来的,好让酒吧的人赶紧离开。
大概是母亲是人类的缘故,应寒对人类,比对血族的同类心软很多。
李鱼眼睛左右瞟,“我能出去吗?”
“公爵阁下说,您不能离开包厢。”其中一个光头说,“如果非要走,我们只能得罪了。”
几个哥们儿身高体壮,胳膊上的肌肉跟宋安那种健身房练出来的完全不同。
李鱼不打算硬碰硬,自觉退回门内,取出红豆杉木钉,在敞开的门口晃了下。
外面四个人面无表情,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傻逼。
李鱼气得吐血,目标个大傻逼,居然防着他的后手。
尖叫声还在继续,比之前更大,更杂乱。
隐隐听见有个男人高喊,“死人,厕所里好多死人。”
地下酒吧今天的主题是化妆派对,装扮成什么都有。
当一群人在卫生间里发现有死人的时候,都以为是化妆效果。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男人,还凑过去拍了拍死人的脸,摸了摸脖子上的血。
这一摸,就发现了问题。
那人脖子上有两个洞,血不要钱似的往外淌,除了这个格子间,其余四个格子间里,每个都是如此。
其中两个坐在马桶上,双腿岔开,衣衫不整,显然之前正在与人欢愉。
卫生间的情况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争相恐后的往外跑。
跑在最前面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刚拉开门,就被一个人迎面扑倒在地。
他惊恐地挣扎,呼救声还没出嗓子,喉结被硬生生咬下,断了气。
来时平静的小巷外,全是皮肤灰白,双眼赤红的东西。
中人齐心协力关上门,死死抵住,不停的喊着怪物,有怪物。
李鱼猝然起身,重新掏出木钉举高,守着他的四个人皱了皱鼻子,刚刚一晃而过的清香味又来了。
一瞬间,舞池方向的巨响停止。
抵住大门的人们明显感觉,身后的撞击消失了。
胆儿大的谨慎的一点点拉开门,探出脑袋,那些发狂的人像是在畏惧什么,退到巷口,不甘的望着他。
警报暂时接触,大伙儿着松了口气。
他们没有放松戒备,迅速将沙发凳子搬过来,挡在门口。
红豆杉浸泡过圣水,对血族的影响力加倍增长,李鱼猜,这会儿目标和万年老二的情况,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晕厥过去,或者像古堡的侍卫们一样,找地方钻进去。
想到男人瑟瑟发抖的样儿,李鱼心里爽歪歪。
他转身回 到屋子,打开酒柜,随手取出一瓶。
门口的雇佣兵往里瞥一眼,嗤笑跟旁边的人说,“小弟弟被这场面吓傻了,正喝酒壮胆呢。”
其余三人好奇看进去,正巧看见青年捏着红酒瓶,用力敲响大理石的茶几。
瓶子从中间断裂,豁口尖锐。
李鱼慢悠悠的将尖锐的玻璃抵在脖子上,“让我出去。”
四个人被小青年眼底的狠戾惊住,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光头发话,“小兄弟,别吓唬我们,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儿。”
李鱼下手狠,把脖子刺出条口子, “我一般不开玩笑。”
要开只开能吓死人那种,连我自己都怕。
雇佣兵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想起公爵临走前说的,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几人愁得差点一秒白头。
“我们放你出去。”光头假装妥协,“你先把瓶子放下。”
李鱼往前走,手上的力道不但没松,反而往后移,紧紧贴着颈动脉。
这地方可不是闹着玩儿,划开以后的血止都止不住,引发大脑缺血的话,当场就能玩儿完。
李鱼往前一步,“你们后退。”
雇佣兵无法,只能乖乖倒退。
头顶的火警警报还在响,正在喷水,李鱼成了落汤鸡,继续往前走,很快就离开了包厢区域。
见雇佣兵死跟着不放,李鱼瞪他们,“别跟着我,去找公爵,他死了,你们的钱谁来付。”
几人表面不为所动,在心里承认,有道理。
李鱼一脸着急,继续道,“尼克的身手非同一般,公爵阁下又伤势未愈,我留在这里等你们回来,你们快去找他。”
几人这次真的动摇了,相互对视一眼,转身分头行动。
李鱼叫出1551,“酒吧监控还能用吗?”
“能。”
“关注这四个人的行踪,哪个没回来,我们就追哪个。”
当然,也可能谁也没找到目标,集体回到这里碰头。
李鱼找了个地方藏起来,不过十分钟,有两人回来了。
找了一圈没找到青年,两人一个骂爹,一个骂娘,气的跳脚,严重怀疑自己被耍了。
李鱼没耐心再等其余两人,让系统指了个方向,匍匐着,从卡座的茶几下钻过,进了安全通道。
地下酒吧竟然有个负一层,一部分是舞池,另一部分是情趣房间,还有一个通道,是通向停车场的。
李鱼刚到客房部,光头窜出来,抓着他的胳膊质问,“你下来找死吗!”
光头背后的房门敞开,里面有血。
“有人死了?”李鱼想看,被拦住了。
光头黑着脸说,“小孩子别几把瞎看,走,我送你上去。”
李鱼挣开他,“先去找人。”
光头嘿了一声,正好说话两眼突然发直,指着前面说,“被拖走了。”
李鱼拔腿就跑,拐过走廊看见尼克正掐着一个雇佣兵的脖子,神色痛苦,浑身颤抖。
他转头看过来,红眼睛里盛满扭曲的恶意,手臂一挥,雇佣兵飞出去摔到地上,半天没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