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门大佬心头蹦迪[穿书](43)
“你坐下说!”言小轻气呼呼爬起来,发现晋深时坦坦荡荡,应该不是故意的,搞得他好像心虚一样。
懒得和他攀扯,接过莲蓬头,按住狗头开始冲水。
“闭眼。”言小轻化身为没有感情的洗头小弟,边搓边冲。
“小轻,你刚刚气什么?”晋深时闭着眼,声音平静。
“我没气。”言小轻气得脸鼓鼓胀,还要保持微笑。
你他么唧唧差点甩老子脸上来了!
还他么一脸无辜问老子气什么!
好想骂一句MMP哦!
“你明明就气了。”晋深时像是故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就要言小轻说出个所以然。
言小轻使坏,故意将莲蓬头往前移,水流了晋深时满脸满嘴。
让你瞎BB。
晋深时果然闭上嘴,一手挡在额前,一手抓住言小轻握莲蓬头那只手。
“小轻,水冲到我脸上来了。”晋深时吹气吐水。
“哦,对不起,大年初一头一回帮人洗头,没经验。”
言小轻“呵呵”尬笑两声,用力想挣脱晋深时的手。
晋深时:“……”
晋深时抓住言小轻的手腕,轻而易举包裹住整个腕骨。
他的皮肤真的很滑,湿了水,像只泥鳅,随时可能从掌心滑落。
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言小轻挣扎着往后撤,莲蓬头撤回来的时候,用力过猛,砸到身上,把衣服浇湿了。
他穿的白衬衣,湿身之后薄薄的衣料贴着身体,若隐若现,还不舒服。
裤子也是湿的,黏糊糊一身,衰。
“洗得差不多了,你自己冲一下泡泡。我衣服湿了,有吹风机吗,我用一下。”
言小轻将莲蓬头扔到晋深时身上,到柜子里找吹风机。
水洒得有点多,一时半会儿吹不干,言小轻把领结取了,衬衣脱下来,拧了一把水,抖了几下,挂在衣架上吹。
最后衣服是吹干了,就是皱巴巴的。
裤子是深色的,看不出来,懒得吹了,吃完鲟鱼回家再换。
晋深时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看了他一眼,“衣服皱了,换一件。”
“就这样吧,没什么大不了。”言小轻不以为然,说不定一会儿吃鱼还要弄得满身油。
东北糙老爷们儿,没那么多讲究。
晋深时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自己脱。”不假思索说出口。
又威胁老子。
要不是看在马上就要吃鱼的份上,老子绝对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这里没有我的衣服。”言小轻刚解了两个纽扣,又扣了回去。
“穿我的。”晋深时打开衣柜,找出自己要穿的衣服。
“你的太大了,我穿不了。”言小轻蹦跶到晋深时的衣柜面前,看看他是不是也有什么不良爱好。
清一色的黑白灰衬衫T恤,完全没有看到有趣的东西。
无聊,言小轻很失望。
“有你能穿的。”
晋深时从衣柜最里面取出一套衣服,递过去。
言小轻接过一看,白衬衫配黑裤子,白衬衫前面还有胸牌——A市实验示范中学。
校服?
“我都大三了,穿高中校服感觉有点不合适。”言小轻拒绝。
“不穿就不准吃鱼。”
小轻的路数已经被摸得清清楚楚,他有一百种办法让他乖乖的。
奶奶个熊,又想咬人了。
“快一点,我下去让他们等等,你换好了出来。”
晋深时穿戴整齐,眼睛在言小轻身上打了一个来回,垂下眼帘,开门出去。
餐厅已经摆好,晋深时不出现,不会开席。
“团仔回房间大半天了,究竟在干什么?小七,你去喊一下你深时舅舅。”晋端坐在主席,凉菜已经摆好,等人坐满就该上热菜了。
小七是晋家最小的孩子,就是刚才告状那个,正处于人生的第一个叛逆期。
他爬上椅子,抱着一杯橙汁喝得高兴,随口说道,“祖爷爷,深时舅舅在房间里喊小轻叔叔爸爸,南北舅舅让我们不能去打扰。”
晋端“噗”了一声,假牙从嘴里喷了出来。
“祖爷爷,口水!”小七嫌弃地嘟着嘴,蹬着小短腿儿,要换座位。
晋端把假牙塞回去,拉住他,“小七,你刚说什么啊?祖爷爷耳朵背,没听清楚。”
小七跪在椅子上,侧身躲避晋端,大声嚷嚷。
声音奶声奶气,吐字非常清晰,“深时舅舅在房间里跪着喊爸爸。”
喝了一口橙汁,砸吧嘴,歪着头,面露疑惑,“深时舅舅的爸爸不是烈姥爷吗?怎么又多了一个爸爸?”
“哎哟,小孩子家家,别乱说。”小七的妈妈听见儿子胡言乱语,一把把他抱住,圈在怀里,讪笑,“爷爷,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别听他乱说。”
小七从妈妈怀里探出头,伸手去够橙汁,“我才没有乱说,我亲眼看到的。”
“你看到团仔喊爸爸啦?”晋端抓住小七的手,想把他抱在怀里。
“祖爷爷摸了假牙又来拉我。”小七挣扎,不让他抱,“我看到小轻叔叔扔了一个鸡蛋在表舅舅头上,表舅舅还笑嘻嘻地把小轻叔叔带回房间。”
说完,端着杯子跑了。
晋家人都是见惯了大场面,脸上表情管理得很好,心里暗自嘀咕。
能在晋深时头上扔鸡蛋,这人怕是胆子不小。
待会言小轻过来,定要仔细看看,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小叔晋连嘴皮发痒,忍不住又开始发表“为你好”的大道理,“烈哥,你管管,深时这种玩法,有点违背道德啊?更不符合一个集团公司总裁的形象。”
晋烈咋听小七的话,原本不相信,但小七又不想是在说谎。
小朋友单纯,看到什么说什么,就算不能全信,至少也有五分真。
晋烈此时此刻,内心老泪纵横,养了二十多年的猪,终于出去拱白菜了。
儿子那古板冷硬的性格,原本以为注孤生了,没想到……玩得还挺开。
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担心。
怪不得之前给深时介绍那么多名媛淑女,他一个看不上,原来是没有搞清楚方向。
儿子终于不是性冷淡,当老子的庆祝还来不及,管毛线。
晋烈瞥了小叔晋连一眼,“儿子成年了,我也管不住,要不,你代替烈哥去说说。”
小叔晋连之前差点被晋深时哽死,讪笑两声,打了个哈哈。
晋深时出现的时候,头发微湿,一看就是洗过澡换了衣服。
估计爸爸也是喊了的。
晋烈咳嗽一声,“深时,小言呢?”
“等一等,他马上下来。”晋深时坐到晋烈身边,旁边给言小轻留了个位置。
言小轻换上晋深时的高中校服,打上小领带,“趿趿趿”跑到餐厅。
这套校服是刚进高一的时候发的,没穿几次他就长高了,还是九成新。
校服很合身,言小轻穿着白衬衫黑裤子,水嫩的脸,无辜的大眼睛,就像一个高一新生。
大家都坐好了,就等他一个人。
言小轻忽然冲进来,像个没头没脑的小楞青,差点撞到端菜的佣人。
他低下头道歉,羞赧的样子看得晋深时呼吸一窒。
晋家众人的目光在晋深时和言小轻身上打了无数个来回,最后和邻座心领神会地对望一眼,只盼着散会之后聚在一起八卦。
真不愧是晋家最杰出的小辈,年纪轻轻就掌管了整个时飞集团。
不仅在道德的边缘徘徊,还玩cospy。
在座众人对晋深时的印象,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晋烈也很高兴,儿子终于活得像个正常的年轻人了。
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总算有了人气,不再一天到晚按规矩办事,二十来岁就死气沉沉。
晋深时旁边的座位空着,他招呼言小轻过来。
“团仔啊,这小子究竟成年了没啊?怎么看起来就像高中生,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晋端越看言小轻越觉得小,感觉和晋南北差不了几岁。
“爷爷,注意称呼。”晋深时的语气依然像个木头桩子。
“哦哦,不能叫你团仔。”
老爷子晋端话音一落,言小轻就过来了。
晋深时吩咐:“上热菜!”
言小轻一过来,大家明显感觉晋深时身边的空气柔和了下来,原本身上条条框框似乎被磨圆了,一举一动透着三分亲和。
热菜一道一道端上来,吸引了言小轻的注意力。
主菜有香辣烤鲟鱼、清蒸鲟鱼、鲟鱼头汤,还有其他菜色,言小轻完全没有注意到大家异样的目光。
“小言,你在哪里上学啊?”爱发言的小叔又开始叨叨。
“C大。”言小轻夹了一块鱼在嘴里抿刺,听见有人问话,随口就答了出来。
在别人家里要礼貌,虽然言小轻非常不情愿吃鱼的时候说话,还是认真回答。
“读大几了?准备继续深造吗?”小叔晋连深沉一笑,继续逼逼。
言小轻看了晋连一眼,咽下嘴里的鱼肉,准备回答。
虽然不想应酬,只想吃鱼,但是基本的礼貌他还是有的,在别人家里不能失礼。
“吃鱼不说话,小叔你有什么问题等小轻吃完再问。”晋深时语气强硬,不止打断小叔,直接将那些跃跃欲试,想问话的人念头打消了。
言小轻眨眨眼,心里默默地给晋深时点了个赞。
头不是白洗的,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
继续埋头吃鱼。
吃完饭,言小轻嚷嚷着要回家。
他不喜欢和陌生人待久了,也学不会长袖善舞,只想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