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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凌霄[古穿今](40)

作者:寒菽 时间:2019-10-07 10:36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青梅竹马

    大小姐这才转移了注意力:“妈妈是怕你学坏了。大人就是这样,总觉得孩子没有自己的思想,要我们做他们的牵线人偶,孰知我们可是有自己的思想的。走,我带你去看。”
    二小姐拉着大小姐走了,他逃过一劫,松了一口气,二小姐回过头,对他善意地一笑,比了个ok的手势。
    他正要回一个微笑,忽地被人拎住后衣领拽了过去,他踉跄了两步才站住脚跟,少爷在他耳边说:“你跟那小丫头片子笑什么呢?”
    他顿时浑身僵硬,脸上哪还敢有笑,像是被碾过似的,顿时变得苦了起来:“少、少爷,我、我没有……”连话也不敢多说,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少爷近来性格越来越霸道古怪了,先前他还能哄哄少爷,现在实在是难以捉摸,可即便他变得沉默寡言,少爷仍然会莫名其妙地跟他生气。
    他结结巴巴地说:“少爷,您今天……不是和齐大少爷约好要去舞厅吗?时间快到了吧,再不去要迟到了。”他现在已经放弃劝说少爷,反而有时知道少爷要出门留他一个人在家,让他更加轻松,在家必定要闹他,他都没空看书。他旁的都不去想了,脑子里只塞满读书的事,好好读书总没错。只要他成绩足够优异,即便少爷不同意,老爷应该还是会资助他去外地甚至外国进修学习的,到那时……他就不用日日这般煎熬了。
    少爷揪着他的领子,露出了熟悉的不爽表情:“干什么?你在赶我走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觉得我走了,你就能清静地看书了是吧?你最近真是心越来越大了啊……又是这个眼神,觉得我看不出来吗?区区一个奴才,你在清高什么啊?……说话啊你!你哑巴了吗?……艹!”
    他低眉顺眼,缄默不语,忍一忍,忍过这会儿,少爷觉得无趣了,自然会放开他的。
    这回却不一样,少爷直接扯着他:“你跟我一起去。”
    他也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一天,真被少爷带到舞厅以后并没有太过慌张,好歹他现在也是去过好多次文会沙龙的人,顶多就是脚有点发软。暧昧的光线中,黏腻的香水味和刺鼻的烟味糅杂在一块儿,把空气污染得浑浊不堪,这些都是其次,他根本不知道该把眼神往哪放,舞池里,舞女们扭动着水蛇般的纤细腰肢,盈盈肉致,白白的脸,红红的唇,漆黑乌发,她们的旗袍与夫人、学生的不同,开叉开到大腿根,稍一动作,便像是要似有若无地泄-露裙底风-光。
    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掉进蜘蛛精洞穴的小和尚,纵使一直让自己不要去注意,依然不由自主地面红耳赤,只能低头看地面。
    少爷就坐在他身边,旁边的人嘲笑说:“真是破天荒啊,这不是晏少你的心肝宝贝吗?居然舍得带出来了?”
    晏白说:“好歹是跟了我那么久的奴才,他都十八了,还是个雏儿,忒的没出息,我这不带他来见见世面了。你们给挑个漂亮的姐儿给他开开-荤。”
    “帮你挑有什么好处?漂亮的姐儿好找,你这个小奴才我可以眼馋很久了,你能把他送给我不?一个天天帮我写功课可比姐儿要难得,要找女儿玩儿的话,哪儿没有啊?”
    “是啊,是啊,把你的小奴才借我们使使呗。我正愁月底考试怎么办呢,要是又考个不及格,我爹非得扣我的零用钱不可。让你的小奴才租给我帮我去考试呗,我给你一百块,不,两百!”
    “你们咋这么聪明呢?我怎么就没想到还能这么干?说的好啊,晏少,干脆把你们的小奴才设作共用吧?专用来帮我们考试。我们也不会白用他的。”
    晏白把手搭在叶梦舟的肩膀上:“你们不都说他是我的心肝宝贝了吗?他是我一个人的,你们就别想了。”
    “你这就太小气了吧?不就稍微借来用一下吗?又不是要睡他。”
    “你可不能对兄弟见死不救啊。”
    “五百?五百呢?你再要更高的价,那我……那我只能写张欠条先赊着了。”
    台上演唱的当红-歌女亲自来招待这群公子哥,她的身材丰腴有致,妩媚美丽,声若黄鹂,笑盈盈地问:“我远远就看到了,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这位是谁啊?”
    少爷的朋友和她调笑:“哟,这不是薇薇吗?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没见过吧,这是我们晏大少爷的宝贝儿。”
    歌女讶然,目光在他身上打转,看得他浑身上下不自在:“哟,是吗?”
    “是啊,让他把人借出来帮我们写作业都不愿意呢。”
    旁边的人推了晏白一把:“晏白,你不是说要找个人给你的小石头破-处吗?这不就是个好人选?让薇薇帮忙呗,行吗?薇薇,好好教教我们的这个小弟兄,到时候给你封个大红包。”
    歌女半点不觉得尴尬,反而娇笑起来:“你们这小弟兄还是童男子啊?那我可不能收你们的红包,还得给他包个红包呢。”
    他如坐针毡,头皮发麻,别说回话了,头都不敢抬,装作与己无关。少爷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越握越紧,他抬起头,这才发现从方才开始少爷一句话没说,唇边的笑容似乎也愈发勉强僵硬了。
40、第43章
    他尴尬得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那个歌女还靠了过来, 裹挟着一股香风拂面而来,惹得他不由自主地满面通红。他越是这样经不起逗弄, 旁人便越觉得有趣,越来越过分, 都快往他腿上坐了。
    他又不敢说什么, 只能一直赔笑,怕少爷怪他坏了大家的好兴致。他抬起头,为难地看了少爷一眼,少爷没在看他, 正在同别人说话,这时,手臂外侧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挤按了下, 他过了片刻才意识到是什么,登时手足无措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 那个女人便要往他大腿上坐。他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忽然,他觉得腿上一凉。原是一杯酒泼了过来, 洒在了歌女的裙子,和他的裤子腿根,洇湿了一大片, 布料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好不难受。
    歌女“啊”地叫了一声,跳了起来:“这是我的新裙子, 裁好后我才穿过一次!”
    晏白拿着个空酒杯:“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把你的裙子弄脏了。”
    他从钱包里抽了一张钞票出来,随意地塞进歌女敞开的胸前的沟壑之中,惹得对方一阵娇笑。接着嘲弄起自己的小奴才来:“瞧你那样子,真不该带你出来的,尽给我丢人。跟我过来,我帮你弄干净去。”
    他直接被少爷抓着手腕提了起来,还没站稳,就被拉走了,膝盖磕到沙发脚,好险要摔跤,又硬生生被人扯上来。
    他一声不吭地跟着少爷走进阴暗杂乱的小道,鼎沸笙歌渐渐被抛掷在身后,几个下台的舞女匆匆路过,目光疲惫,刚才舞台光下精致美丽的脸庞近看甚是吓人,粉太白,嘴太红,被汗水浑浊,眼睛旁边一团黑污,疲惫地从他身边匆匆掠过。
    “你在看什么?女人就那么好看吗?”少爷冷冷地问道,扣住他手腕的手抓得更紧了。
    旁边没人了,他觉得胸口堵得慌,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道:“明明是少爷您整天去花街柳巷,女人好不好看您肯定比我清楚。问我作什么?”
    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这话显然是火上浇油,本来就不知道为什么在生气的少爷一下子更冒火了:“你还顶嘴是吧?”
    他不敢再说话了,径直被拉进了一个阴暗的房间里,他嗅到葡萄酒的香气,是个洋式的酒窖。少爷直接把他往墙上按,覆身而上,粗重的喘息带着一丝丝酒味喷在他脸上:“你刚才看了那个女人吧?她碰到你哪里了?她还坐到你大腿上了吧?*了吗?刚才要是没有那杯酒,你是不是就顺水推舟跟她走了?你很期待是不是?”
    这个房间肮脏阴暗,实在不是个好地方,难受得喘不过气,不知是因为这个密闭的房间空气太过稀薄,还是身体像劈开一样疼,又或是极端的羞耻感,他抓着少爷的肩膀,汗把领口都浸湿了。
    有脚步声接近,他顿时紧张起来,少爷却仿佛浑然未觉,依然我行我素。
    他整个人紧绷起来,少爷倒吸了一口气,低喘一声。
    开门声响起。
    并无侥幸可言,那路过之人进门而来。
    他一个瑟缩,往少爷的怀里躲,把脸藏住。少爷抱住他,门外照进一束光,照在少爷的挂着汗珠的脊背和鬓边,他冷冷地对门外的人说:“出去。把门关上。在我完事前,别让人进来。”
    那人战战兢兢地应了声“是”,蹑手蹑脚地退回去,把门关上。
    他在光照不到的地方,看着门缓缓合上,最后的一束光被无声地切断。他闭上眼,浑身的气力都仿佛被抽走,也不再抵抗。
    回去以后,他高烧了整整两日,没去医院,没脸去,煎了两副药,熬一熬,总算是把病魔熬了过去。反正他自小干活,身子骨并不算娇弱。病好了便默默回去上学。自那之后,他更不敢和少爷对着干了,少爷要出去寻欢作乐他是求之不得。
    学校里也有几个家境一般又或者是靠富商资助上学的学生,他们之间关系不错,见他来上学,还关心了他几句。他无意间听见他们在背后悄悄议论少爷:“你说晏白和晏石从小一起长大,品性怎的相差那么多?晏大少可真是屡教不改,如今愈加过分了。他在那方面可真不检点,我听说他不但常逛八大胡同,上次还有人在歌舞厅撞见他拉了舞女就直接在后台的杂物间就地*和。他是畜生吗?随地发*。实在是有辱斯文。”
    他听罢,心里有了个解释,难怪少爷会对他做那种事。定是少爷做惯了,那时又喝了酒,就顺手做了。对于少爷来说又不是什么大事。兴致来了,做了就做了。只是觉得对不起夫人,他们从老家出来时,他还信誓旦旦地向夫人保证了要看着少爷,不叫少爷去秦楼楚馆。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爷这样一步一步自甘堕落,而他却无能为力。
    他现在愈发频繁地想起赵先生。先前在学校偶然遇见赵先生,赵先生又与他长谈过一回:“我知道下定决心改变现状很难,诚然,晏家对你有养育之恩,还供你读书学习,你知恩图报,又与晏白有竹马之谊,所以觉得假如自立门户,就是对不起晏家。但报恩并不只有为奴为婢一种办法,我希望你能看到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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