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分手的男友重生了(68)
丁襄儿两只手握住许修然的手腕,按在脑袋两边,这行为放在现代就是床咚的意思,她床咚了许修然。
许修然长的俊美,近看更好看,五官如玉一般,通透无暇,完美的不似真人。
丁襄儿跟在许修然身边久了,也见过一些洋玩意,有一种叫做洋娃娃的东西,精致漂亮,却不及许修然三分。
有一种人,他就是天之骄子,上帝的宠儿,不仅人长的好看,他还有钱,有钱就算了,他还有才,有生意头脑,这让身为他媳妇的人怎么活?
你这么优秀,惦记你的人这么多,情敌遍地都是,一个不留神被人绑走了怎么办?
丁襄儿每天发愁,每天发愁,从前觉得自己想太多,现在才发现并不是她想的太多,是她想的太少了。
这样的人落到她手里,居然什么都没做,也太蠢了。
连青楼女子都知道,即使赔点钱睡了许大少爷,那也是赚了,亲一口千两黄金,我得亲两口。
丁襄儿想着想着,狠下心,在许修然唇上一口气盖了好几个章,离开时还带着啵啵啵的声音。
“被我亲了就是我的了,以后要听我的知道吗?”
她亲完小脸通红,还不忘放狠话道,“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已经被强吻了好几下的许修然眼睛闪了闪,磁性沙哑的声音轻轻‘嗯’了一声,小媳妇一样。
丁大霸王心里乐开了花,想放手,又不舍得,京城第一公子被她压在身下,俩人肌肤贴着肌肤,明显能看到自己的手还没人家的白,也没人家好看。
人家如花一样,手心是软软的肉,她的粗的像个大爷,是干农活的手,还比人家黑了好几个档次。
丁襄儿在母亲那里受了气,气不过,想欺负她儿子,她儿子又特别配合,不欺负白不欺负,于是空出一只手捏了捏许修然的脸,调戏道,“手感不错嘛。”
其实有些羡慕妒忌恨,她擦再多的粉,也没人家白,戴了从国外拿回来的假睫毛,还是没人家睫毛长,还没人家眼睛水灵,人比人气死人啊。
“你这是抹了什么?脸这么嫩?”
许大少爷什么都没抹,从小锦衣玉食,冬天冷不着,夏天晒不着,还不用像她一样干农活,这脸自然嫩,其实不仅脸上嫩,身子也嫩,露出的脖颈纤细白皙,皮肤细腻看不出一个毛孔。
丁襄儿瞧见了,霸道的拉开他的衣襟,露出消瘦的胸膛来,“天呐,好白啊。”
许修然连忙拉过被子,挡在自己身上,“女流氓。”
丁襄儿脸一下子红了,“你才是流氓,你是我相公,给我看一下怎么了?”
这话从一个女孩子嘴里说出来,可以说是非常不要脸了。
“快松手,让我看个够。”
许修然幽幽叹口气,也没有反驳,依着她的性子松了手,让她看了个够才重新盖上,一直折腾到很晚才睡。
第二天许修然精神不振,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丁襄儿又被母亲说了一顿,嫌她没用,小小一个伤感,照顾这么久也没好,还说再这么没用下去就休了她。
气的丁襄儿一天没吃饭,隔天彻底发挥你欺负我,我就欺负你儿子的精神,把难得没有应酬,在家睡懒觉的许修然喊了出来,给她干农活。
许大少爷什么时候干过活,手指白嫩白嫩的,身后跟着一群下人,个个气愤不已。
“少奶奶,不要仗着我们家少爷脾气好就欺负我们家少爷,少爷养的花让你丢了,少爷的花盆也被你占了,你还不满足,还要指挥我们家少爷干活!”说话的是跟在许修然身边最久的小厮福来。
丁襄儿还没说话,许修然已经把他打发了,“福来,我出汗了,去给我拿个帕子来。”
福来跺跺脚,不情不愿离开了。
他走了,但是还有其他人愤愤不平,“少爷,你别干了,我来吧,这种粗活哪适合你。”
然后他也被许修然打发了,“口渴了,你去帮我倒杯水。”
“少爷,外面太阳大,快进屋歇着,这些粗活我们来干。”
“好像差了几个甜点。”
下人们:“……”
许修然身边有几个伺候的人,都被他打发后,院子里只剩下丁襄儿和许修然,丁襄儿指挥,许修然干活,他哪干过活,笨手笨脚的。
但是丁襄儿的目的也不是让他干活,单纯只是欺负他,偏偏许修然还配合,看不出来一样,任由她欺负。
葱白漂亮的手捧起一把把泥土,放进花盆里,又是给花除草,又是浇水的,一整天下来累的不轻。
他身体差,晚上累的腰疼,加上伤风,半夜就背对着丁襄儿,捂着嘴咳嗽,刻意压着声音,不想吵着丁襄儿。
丁襄儿难得起了一丝惭愧的心思,隔天给他煮了鸡汤,好好补了补身子,但是依旧指挥他干着干哪。
许修然为什么身体这么差?小小一个伤风这么久不好,就是因为缺少锻炼,不干活,那手嫩的一点茧都没有,实在不像男人的手。
丁襄儿做事全凭心意,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也不解释,反正受气了就加倍在许修然身上找回来。
谁都能看的出来,下人们替他打抱不平,连他母亲都知道了,还惊动了祖母,唯独许修然,似乎完全没察觉一样,依旧听她的,任凭她折腾。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问她,“消气了吗?”
他替母亲说话,“我母亲就是这样,大惊小怪,让你受委屈了。”
丁襄儿恍然大悟,原来他都知道,只是以这种方式让她心里平衡。
我母亲欺负了你,你就欺负我吧,至少不要自己憋着。
第131章 选择在你
“爷爷经常跟我说他跟奶奶的过往,他说他记忆力越来越差, 怕以后忘了这些, 让我以后说给他听。”许鹤打了一局, 转头看向王修。
他生病的时候记忆力也越来越差, 那时候的他是怎么做的?
因为王修还年轻,跟奶奶不一样,所有他不能拖累王修, 想放手,让王修飞,可惜王修不愿意飞,不仅不愿意, 还非要拖着他这个累赘。
那时候王修是怎么想的?
他误解王修的时候王修又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没有怨言?
为什么能做到哪个地步?
其实道理许鹤都懂, 因为爱, 他只是不明白,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爱另一个人那么深?
这要深究起来,恐怕又是一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索性憋在肚子里, 让它渐渐发酿。
“爷爷奶奶好浪漫啊。”白头到老, 在王修眼里就是浪漫。
许鹤不置可否。
他俩随意聊着, 不知不觉到了午饭时间, 有人喊他俩下来吃饭,吃饭的时候又因为王修的出现闹的一阵僵局。
毕竟这里都是亲人,只有王修一个外人,有些话不能说, 怪尴尬的。
晚上许鹤没让王修下去,自己扒拉了几道菜,带到楼上,跟他一起窝在床上吃。
半夜家里又来了几个亲戚,床位不够,让小孩子跟大人挤一挤,许鹤跟王修之间挤了三个娃,排溜睡。
孩子们跟大人睡习惯了,倒是很自在的挤进许鹤怀里,“舅舅抱着我睡。”
许鹤没动,“舅舅的怀抱只给一个人。”
屋里没开灯,王修在黑暗里红了耳。
小孩子们因为舅舅不肯抱,没有怀抱闹着不肯睡,王修没有许鹤的怀抱,更睡不着。
整夜整夜的失眠,翻来覆去怎么睡怎么不得劲,正打算起来,一件衣服突然盖在他身上。
是许鹤白天穿的羽绒服,还带着许鹤的体香,闻着一阵安心。
王修搂着衣服,奇迹一样睡了过去,因为昨天折腾的太晚,第二天十点多才起来。
孩子们早就闹着出去了,屋里只剩下许鹤,坐在床头,完善等价交换APP系统。
他上手的多了,现在已经可以自己独立写一些代码,非常简单的,写不好就放下,让王修写,总之他俩配合默契。
年初五,大家收拾收拾开始打道回府,好几辆车同时离开,奶奶在后面追着车子喊道,“有空了记得来奶奶家玩,奶奶家什么都有。”
爷爷扶着她,不吭声,就这么站着,虽然已经八十几岁,不过腰杆依旧挺直。
孩子们调皮,从车里露出个头,“才不要来找奶奶,奶奶打游戏太菜了。”
“就是就是。”有人附和。
把奶奶气坏了,“明年都别来了,奶奶跟游戏过。”
大家一阵哄笑,许鹤跟王修一起,坐他爸妈的车,三四个小时后到家。
这回真的不能再住一起了,许鹤接下来还要走亲戚,一时半会回不去,再让王修跟他一起住,他爸妈要怀疑了。
王修表面没说什么,其实心里可难过了,临走的时候抱着肉肉,仿佛被世界排斥了一样,跟周围格格不入。
这样的人还真的放心不下他一个人待着。
许鹤用了一个白天,一口气走完了所有亲戚,晚上跟他爸妈道别,称有个项目想跟王修谈,于是急急回了王修那里。
打开门的时候王修整个都愣住了,他穿着单衣,屋里又没开暖气,手脚都是冰凉的,往许鹤怀里一钻,冻的许鹤也是一阵哆嗦。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反手握住王修的手,塞进自己胸口,暖热了才把王修赶走。
三月一号,下学期正式开学,这回许鹤没有出去找工作,全心全意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天下之家上,APP先是在学校小卖部使用,然后是学生之间。
别小看学生,这里每个学生背景都不普通,家里基本都是做生意的,有了他们支持,APP很快在校园里打响了名声,然后扩大到外面。
王修全力支持,他就相当于投资商,有花钱的地方他上,把许鹤这个项目放在首要,让公司内部花大价钱推广。
经常能在电视上和各大网站上看到他的广告。
他爸觉得这个项目很有前途,也是鼎力支持,给了许鹤更大的空间施展。
与此同时,一些上辈子许鹤投过资,观察过的上市公司开始瞧瞧冒头,这时候才只是一点会好的预兆,并不起眼。
许鹤好说歹说,骗的父母投资,自己也把所有钱投了进去,二个月后,收获第一笔金,这样来钱既稳又快,张楠生跟朋友们也来找他咨询。
许鹤没有客气,除了张楠生,其他都收取了部分提成。
有了这些钱做后盾,许鹤开始招人过来,全城跑,因为物流公司不给力,经常晚点,导致货物受损,腐烂严重。
许鹤干脆成立了属于自己的物流公司,专门给自己的天下之家运货。
起初生意并不景气,勉强够吃够喝,好在有王修接济,日子过的也不算太差,后来渐渐回本,再后来有了盈利。
物流公司跟商家配合,天下之家迎来鼎盛时期,到了许鹤上大学的时候,天下之家已经可以替家里还了部分贷款,还有一部分上交给了王修,让王修这个小管家婆管着。
王修总是不放心他,觉得他会出去乱搞之类的,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男人有钱就变坏。
但是现在钱全部上交给了王修,等于许鹤还是穷光蛋,也就不怕他乱搞了。
大学两年,许鹤的天下之家越做越好,有时候出去买个水果,会看到印有天下之家标志的车子开来开去。
天下之家的物流已经发展到全中国,不仅为天下之家的商家服务,客户也可以下单,以快,稳为服务保障,一直广受好评。
许鹤能动用的移动资产也越来越多,甚至成立属于自己的支付插件,让客户将钱存进支付软件里,再动用这笔钱,做其它投资。
钱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
大学三年,许鹤已经把百分之八十的债务还完,他能感觉到每还完一笔,王修心里就慌一分,开始不愿意告诉他,后来才说,担心他还完债后更受欢迎,或者还完债后就不需要自己的。
许鹤无语,他倒是很喜欢还完债的感觉,还完债,他跟王修之间就没有了身份之差,才是真正的谈恋爱。
谈恋爱就像爬楼梯,爬的慢了,就会落后于另一边,另一边会俯览你。
虽然王修并不会,但是别人会,他跟王修在一起,因为身份,金钱不对等,总有人说他是被包养的,现在他就是要告诉全天下,我不需要被包养,我就是豪门。
他也做到了,天下之家就是证明,虽然天下之家王修的努力比他多,股份也比他多,但是好歹是他的主意。
许鹤后来又做了几个投资,因为是年轻人,知道年轻人的想法,几次投资都以大赚收手,那年他也终于还完了所有债务。
靠一己之力还完了债务,本人还是在校大学生,许鹤的身份水涨船高,一跃又成为了第一校草,力压王修,大概是某种魅力,属于他们许家的特点,温柔,体贴,好脾气,长的还好看。
相比之下王修脾气越来越差,在外人面前基本不笑,谁要是接近了许鹤,就会臭着脸半天。
有一次还骂了给许鹤收拾抽屉的女生,许鹤的所有东西,都是他来收拾管理的,不希望任何人动。
不知道是不是报应来了,学校论坛上爆出大料,是他跟许鹤的。
喂许鹤吃饭,给许鹤收拾课桌,偷偷收集许鹤的东西,楼主直言,姓王的是个大变态,喜欢许学长,趁机对学长动手动脚。
底下还有一段视频,俩人走在放学路上,王修时不时伸手去拉许鹤的手,每次都被许鹤甩开,那时候许鹤正在跟他生气,因为他无缘无故骂了人。
视频虽然拍的不清楚,不过也足够亲近的人看的明明白白,就是他俩。
楼主以个人名义分析,说是他骚扰许鹤,许鹤碍于面子,没有大力反驳,只是浅浅拒绝了而已。
那视频很快被王修黑了去,并且将整个网站劫持了,以楼主的名义发表道歉,说是造谣。
但是已经晚了,那视频被人下载,存在手机里,联网的状态下还可以清除,但是在不联网的情况下,连王修都没有办法。
很快视频和照片就被学校里的大多数人看到,包括师长,到处发表自己的,成为家长里短的话题,八卦题材,放在校报上,校论坛,校园公共号。
王修只有一个人,不可能每条都拦截,二号是死的,只能抓去关键词,比如王修和许鹤的名字,或者这个事件的大致概要。
发现就自主删除,但是这种事是删不完的,就像野草一样,砍不尽。
虽然这是一个逼许鹤做决定的好机会,但是如果许鹤妥协了呢?
他万一架不住家里的压力,分手了呢?
毕竟他家现在已经不欠款,也没有了压力,愿意嫁给他的人很多,不像从前,有人爱,却没人敢选他。
现在的许鹤选择权很多,可以选择顶着压力跟他在一起,也可以选择放开他的手,再找一个合心的。
比他懂事,比他听话,也比他优秀。
王修坐在一片黑暗的电脑桌前,手脚冰凉。
第132章 一个噩梦
众囗烁金,人言可畏, 许鹤被王修缠着, 以兄弟为借口接近许鹤, 还是同性恋的事很快传的到处都是。
就像水一样, 你站起来,水淹不到你,你倒了, 水就会蜂拥而来,直到将你整个掩埋。
许鹤看到了视频,接到了来自老师和家人的来电,他一个都没接, 因为没有王修的。
很奇怪, 发生了这种事, 王修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表态, 大概是想给他点时间想想。
许鹤还真的需要点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面对这个局面。
他坐在宾馆的床上, 先是在网上订了一张回去的飞机票, 又打了个电话给王修。
王修没接, 他只能发短信, 【别慌, 等我回来。】
那边很快发来回应,【好。(^_^)】
这笑似乎有些勉强,许鹤察觉到了,【别担心, 我会处理好的。】
【嗯。】小媳妇一样的回应。
许鹤发去一个摸摸头的图片,【要相信我。】
顿了顿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如果实在心慌,现在去睡一觉,醒来就能看到我了。】
【嗯。(^_^)】
【晚安。】
现在是晚上,飞机票难订,许鹤又在谈生意,天下之家吃不下那么大蛋糕,没办法只能划出一部分给人融资,洽谈分销的事。
他刚做飞机过来,约了人明天开会,屁股坐下还没捂热就发生了这种事,只能火燎火燎的飞回去。
因为累和困,在飞机上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噩梦,他顶不住压力,被父母骗了回去,父母逼着他表态,说要么跟王修分手,找个媳妇娶了,要么眼看着他们夫妻俩死。
许鹤选择了分手,找了个姑娘娶了。
结婚那天很热闹,办的是中式婚礼,新娘穿着嫁衣凤冠霞帔,头上戴着流苏珠钗帽,将脸半遮半挡,看不真切。
许鹤抬头一看,发现那女子肤白貌美,细瞧又像王修,星目郎眉,脸色惨白惨白,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
他掀开两边的流苏,挂在珠钗上,质问许鹤为什么要跟他分手?为什么要娶别人?
许鹤说不出话。
王修呵呵冷笑,突然一拉身后的大红桌布,诺大的长桌上堆满了红酒杯,垒成一座金字塔,看似坚固,却被他轻轻松松击垮,砰砰砰碎成一片,铺满了整个地上。
里面的红酒淌了出来,稀稀松松,形成一道道奇观。
王修哈哈大笑,笑容凄厉可悲,他看着许鹤,无声掉下泪来,双手一张,整个人朝后倒去,许鹤慌忙去抓他的手。
可惜被他用力一推,撞在旁边的桌子上,眼睁睁看着王修被无数玻璃渣刺破身体,血流成河。
嫁衣夹杂着血迹,红的看不出什么是什么,却有一股浓浓的腥甜味传来。
王修睁着眼,死不瞑目。
许鹤被这景象吓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头顶突然有声音传来,“你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
王修穿着西装领带,手里拿着红酒杯,悠哉悠哉的站在落地窗前问他,表情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