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郎以为我是渣(27)
“夫君,你想怎么做?”
“宛城不止一家青楼,倚翠院可以做的事情,其他家照样可以做。”宁宇伸了伸懒腰,“只是这样没什么必要,只是让他损失些银子罢了。再说了,就算赚些银子,但是他插手倚翠院的俗物,于仕途有碍,就算侥幸考上了童生,通过了乡试,也无法入仕当官。书生才子可以去青楼风流,但是一旦做了商人,就染上了铜臭味,不会再被学子一流接纳。”在宁宇看来,银子比地位来说是最不起眼的东西,李寒此举实在是得不偿失。
士农工商,若是李寒好好的读书考试,在袁府的扶持下,也能混的不错,却偏偏去做一个商人,还不是正经生意,不过是些皮肉买卖,供人玩乐调笑的小倌妓子之流,地位就更低了。
“李寒最近和白无尘接触甚密,有时会直接宿在倚翠院不回袁府。”
宋言蹊闻言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大抵身世清白的小哥儿对青楼那种地方都有种本能的厌恶,觉得那里污秽脏乱。去那里的男人都不是正经人。
“可是袁置之才刚生下孩子,他就如此,也太过薄情寡义。况且听说孩子还早产了。”
“以前你成亲后,袁置之还故意出现在他面前,明知你是宁府的少主君,还和他在赏花节上私交甚密。如今,袁置之和李寒成亲后,李寒被白无尘勾搭着,也算是报应。”
三人者恒被三。
宁宇不明白的是,就算是上世,李寒嘴里说着和袁置之是真爱,不惜去跪了祠堂,忤逆他父亲和爹爹,都要和袁置之成亲,可是后来依然纳别人入府,也同样恩爱缠绵,他都有些搞不懂李寒的真爱是怎么回事了。
宁宇说道:“李寒好像和袁置之相处并不愉快,袁府的眼线说他们在一起都会争吵,有时还会动手,屋里的东西经常要换,一吵架就会砸东西。”
“这个我知道,以前那个‘宁宇’经常会和袁置之吵架,府上的人都知道,后来就都习惯了。他们一见面就会斗嘴,但是很快就会和好。”
宁宇在宋言蹊身边时偶尔也会看到这幅景象。
宋言蹊狡黠的眨眨眼,“你刚才不懂的事情我也知道。”宋言蹊一副傲娇小猫咪的得意表情,“他纳夏子衿时说,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爱他的人伤心痛苦下去,所以要成全了夏子衿。”
宁宇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大惊,“还能这样?”
宋言蹊哼哼道:“你会不会这样啊?爱你的小哥儿肯定很多,你舍得让他们伤心吗?”
宁宇好笑的摸着宋言蹊的肚子,“这根本没有道理可言,不能看着爱我的人痛苦,所以就该让我爱的人痛苦?我可舍不得看你痛苦。”
宋言蹊心里像是泡在了蜜罐里,甜滋滋的,抱着宁宇的脖子,两眼亮晶晶的,里面都是小桃心,“我也爱你,小妖精最爱夫君了。”
宁宇语重心长的说道:“言蹊啊,你现在不能是小妖精,要变成小可爱。”
宋言蹊握着拳头放到脸边摇了摇,“喵,像这样的小可爱吗?反正我就算站着不动你也会觉得我是小妖精。”
宁宇被堵的哑口无言,然后明智的转移了话题,“言蹊,你肚子是不是大了一点?”
宋言蹊也上手摸了摸,“有吗?我感觉不出来。”
宁宇又抱着宋言蹊往上掂了掂,“有,还重了一点。”
宋言蹊闻言也很开心,“这说明小苹果又长大了一些。等小苹果长大了,我就督促他好好读书习武,让小苹果变成一个文武双全,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
“言蹊是个好爹爹,望子成才。”
宋言蹊点着头,“嗯嗯,小苹果肯定又好看又优秀,以后还会做大官。那个李寒其实也很倒霉,他的孩子有两个未出生就夭折了,还有一个是傻子,虽然他嘴上说就算是傻子,也是他的宝贝,但是却没有用心在那个孩子身上,有几次我见那些下人欺辱他,还责罚过下人几回。那个李寒却很奇怪的相信下人的片面之词,不让我再插手他们后院之事,就被禁足了。”
“都是人为罢了。”
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的宋言蹊来了精神,“怎么说?”
“你记得宋言清吗?在他打着看你的名义频繁进出宁府的时候,就和李寒有了首尾。白无尘在利用袁置之伤了宋言清的孩子,导致他是个痴儿。宋言清就给袁置之下了毒,所以他的孩子才夭折的。至于夏子衿在你院子里中毒那回,是袁置之所为,他认为是你占了他的主君之位,却没想到夏子衿去找你。干脆就下毒给夏子衿,却不知道夏子衿有孕了,夏子衿因为小产保住了自己的命,却再难有孕。并把这件事陷害到你头上。”
宋言蹊听的晕晕乎乎的,“那么平和友爱的表象下原来藏着这么多的腥风血雨。不行不行,绕得我都困了,你不要再和我讲话,我要睡午觉。”
宁宇轻轻拍着宋言蹊的背,“睡吧。”
在宁宇问夏如风要不要去看选美大赛之后就后悔了,李寒那群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他还不至于为了找他们不痛快而让言蹊不舒服,这样就和他的初衷本末倒置了。
就算言蹊相信他,知道他去倚翠院的目的,但心里难免会介意。他想叫上夏如风就是打算有个人给他做证明,但仔细一想,还是十分的不妥。高晟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十分介怀的,他们这些小哥儿,心眼最小了,眼里揉不得沙子。
他穿着言蹊给他的做的衣服和鞋子,去看别的小哥儿算怎么回事?言蹊背地里指不定该有多生气。换位想想,若是言蹊去见其他男人,就算他心里明知道言蹊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但心里就是不高兴不舒服。
宁宇看着宋言蹊的睡颜,宋言蹊睡午觉还不忘抓着他的衣服,枕在他胸口。他有回跟在了李寒身边,因为言蹊被李寒责罚,他就想他现在也算是鬼怪了,说不定有些奇怪的手法总能吓吓李寒的,却听到别人问李寒,为什么不喜爱宋言蹊?
若是李寒喜欢袁置之那种类型的,可是宋言清长的和宋言蹊有两分相似,而且更柔弱,能喜欢上宋言清,却独独不接受宋言蹊是为什么?
宁宇听到李寒自言自语,说他才不想当原主的接盘侠。
作者有话要说: 愁人,都不知道怎么虐才爽,好像就会写些谈恋爱的,我这个恋爱脑呦
第54章
本来李寒只在幕后吩咐倚翠院的事情, 就算他为白无尘题诗投花, 别人也不过说一句风流才子罢了。可却不知道是谁把他是幕后的消息透露了出去,还有人传言他就是倚翠院的老鸨, 这下, 他周围看他眼神就有些异样了。
李寒最近特别烦躁, 不管是袁府的下人还是在倚翠院遇到的那些嫖客, 总是看着他窃窃私语,在背后偷偷议论他。
不就是嫉妒他做了所谓的上门夫君吗?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 就算是上门, 还是他上袁置之, 又省得他少奋斗了几十年,这是稳赚不赔的事情,一群红眼病的人而已。他懒得与那些俗人计较。
只是白无尘,一直在他面前端着, 也不看看他往白无尘身上砸了多少钱,先是那次在街上为他赎身还债, 才没有让他去做恶霸的侍郎。白无尘却为了要偿还倚翠院老板的恩情,执意留在倚翠院。
他策划了选美大赛,还不是为了捧白无尘出来,分红赚的钱都给白无尘买花投票了。要是放到现代, 他都能包养一个大明星了,他却还没有睡过白无尘,怎么想怎么亏。
而且袁置之太强势,总是占着他的大家公子身份瞧不起他, 李寒一点也不想看到袁置之。虽然白无尘为人高傲一些,但也不像袁置之那样目下无尘。
白无尘为人冷淡清高,但偶尔看他的眼神中都是崇拜,要不是白无尘性子内敛,说不定早就以身相许了。
听到伺候他的小侍说李寒在房里等他,白无尘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你不在袁府陪着袁公子吗?”
李寒看着白无尘毫无波动的脸,笑道:“怎么,吃醋了?”
白无尘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李寒却当他是默认了,就上去握住了白无尘的手,抱着他的腰,“我心里装了谁,你还能不知道吗?”
白无尘心里厌烦,却不得不与李寒虚与委蛇。他如今的名气比以前还要高,他清楚那些男人的心思,喜欢风情万种,妖媚诱人的,但是又想要纯洁的,不喜别人碰过的。
所以他一直保持着卖艺不卖身的干净身体,又经历风尘,男人最吃这一套。他没有家世,空有一副美貌,这是他最好的工具,利用如今的美貌和名气换他后半生的富贵安稳。
那些有权势的嫡子继承人,或者有家世的少爷,都是好人选,独独这个李寒,不过是个乞丐而已,更何况还是个上门夫君,怎么都不在他的考虑目标之内。
不过,倒是可以成为他的跳板,捧得美名,让那些达官贵人争相追捧他,他再选一个合适的,离开倚翠院。
白无尘心里再明白不过,他的清白身体很能为他增加筹码,万万不能轻易的交付出去,白白损失了自身的价码。
白无尘低下头,冷着脸,耳朵却悄悄的红了,离开了李寒的怀抱,坐到了椅子上。
李寒也看到了白无尘侧脸时对着他红通通的耳朵,心里好笑,无尘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在这等风尘场所,还有这等纯情的性格,只是亲近一些,便害羞了。高冷的外表下却有颗呆萌的心。
在袁置之身上受的窝囊气好像都驱散的干净,因为他是白无尘的救命稻草,是他的救赎,所以李寒在白无尘面前很有成就感,也很享受冷清矜淡的美人独独面对他时才有的软化和崇拜,这让李寒心里很有成就感。
在李寒又想搂他的时候,白无尘倒了酒水,递给李寒,刚好避开了李寒接下来的怀抱。
“我们一起喝。”李寒在白无尘举杯的时候,右手交叉了过去,“我们喝交杯酒。”
李寒不用去看,也知道白无尘此时眼里都是欣喜和受宠若惊。
白无尘本想把李寒灌醉,但是李寒缠着和他碰杯,不知不觉,他自己也喝下了不少,头脑晕乎之间就被拉扯着躺到了床上。
第二天白无尘头疼欲裂的醒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险些没把牙咬碎。
他赤身裸体的和李寒躺在一起,稍微一动,那处就是火辣辣的疼着,他千辛万苦维持地清白身体,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交待了出去,坏了他以后的打算,此刻他杀了李寒的心都有了。
察觉到李寒醒了,白无尘赶紧闭上了眼睛装睡,他不会做无谓的事情,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他要往他最有利的方向运用。
李寒醒来就摸到了一个光滑温热的身体,一看是白无尘躺在他旁边,宠溺的笑了笑,把人又搂的紧了些。
白无尘也顺势醒了过来,一看到李寒,脸先是红了,接着想到什么又白了,紧抓着被子缩到了床脚,一副冷淡但又含着泪花的表情。
因为白无尘抽走了被子,李寒的身体便露了出来。“无尘,你别担心,我是喜欢你,迟早会娶你的,我们只不过是提前做了欢好之事,没事的,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用了,我本就是风尘公子,不在乎清白。你好好对待袁公子就好,我们昨晚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我们都忘了吧。”
如果没有看见白无尘发红的眼眶,不了解他的性格,李寒或许真的会相信白无尘的话。“傻瓜,说什么胡话,若是不在乎清白,那些达官贵人恐怕早就是你的入幕之宾了,你也不用在这里艰苦的挣扎。你不是那种为了金银权势而出卖自己身体的人,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诋毁自己的话了。别人不行,你更不可以,因为你是我的,除了我自己,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至于袁置之,你放心,我对他只有责任,没有爱。我的心都是属于你的。”
……
李寒把白无尘抱在怀里,没有看到靠在他肩膀上白无尘冷漠的双眼。
白无尘也清楚,以他的身份是无论如何都坐不到主君的,所以那些人有没有主君和侍郎都对他没影响。不管是年轻有为,自身优秀上进的宋言昊,还是家世显赫的宁宇,都是他的最佳人选。
他们都是正经的嫡长子,以后是会继承家业的,若他能生下个少爷,也算能立稳脚跟。再不济,夏如风一流也是不错的选择。虽然没什么权势,是个二少爷,但是富贵有余,也能保证他富贵的生活。
偏偏是这个李寒,如苍蝇一般紧盯着他不放。
关于李寒的事情衬着选美大赛这个东风,火烧得特别旺。就连李寒能当袁府的上门夫君的缘由也被人重新挖了出来,当初袁府好不容易压下的言论甚嚣尘上。
李寒与白无尘的风流韵事也被传的有鼻有眼的,如月公子的房间除了李寒可从来没有留宿过任何人。
若是别的府上的大少爷去留恋青楼歌姬,别人听了只会调侃一句年少风流罢了。但是李寒的身份在那,总是有些微妙的。
袁府的老爷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当初花银子给袁置之捧出个若竹公子就能得知。这些名头也不过是别人叫的,然后流传到外界,得到人们的赞同就行了。没什么权威,却也代表了在人群中的名气。也没什么大用,就是好听罢了。
而现在,袁置之和李寒是接二连三的踩他的脸面,就算袁置之是他的孩子,他也为他打算考虑的够多了,已经尽到了责任。于是吩咐管家,分给袁置之一所宅院和一些盈利的店铺和一些地契,让他们搬出袁府。
李寒自然是高兴了,在袁府,他怎么都是寄人篱下,腰杆挺不直,怎么都没有自己生活来的舒适。而且他打算接白无尘一起生活,在袁府总是不方便的。只是,袁府家大业大,只分给了他们这点东西,也太抠门了。
“你父亲也太偏心了,你家的钱财都留给你弟弟,明明你也是他的孩子,也太厚此薄彼了。既然都是孩子,怎么着都要一视同仁,一人一半才行。没道理只给你这点东西就打发出去了。”
“你连这点钱财都没有,嫌少不会自己赚钱吗?哦,我倒忘了,你赚来的钱都用到白无尘身上了。”
“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我是在为你觉得委屈,不识好人心。我们俩的事情关无尘什么事?”
袁置之冷哼道:“不关他的事?若不是他,我的孩子能早产,一出生就体弱多病的?从出生到现在,你看过几眼孩子,整天就和白无尘厮混。若不是我袁家供你吃喝用度,你哪来的银子去狎妓,狼心狗肺的东西。”
‘啪’的一声,袁置之的脸被打了一耳光,袁置之被力道带的险些趴到地上,脸上清晰的浮现一个五指印。
李寒颇有些气急败坏的骂道:“你早产还不是因为你不安分,明知道自己快生了,还跑出去打人。无尘心善不与你一般计较。早产也是你自作自受罢了。至于我花的银子,都是我自己赚的,没用你们袁家一钱一两。”
宁宇坐在卧榻上看书,宋言蹊就枕在他的大腿上看这些整理出来的情报。
“他们俩被分出袁府了,李寒真的又和白无尘在一起了。还买下了他们隔壁的小院子,接白无尘住了进去。他这是想两边都去吗?还离的这么近,方便走路。”
“他脑袋一向不正常,不能以常理度之。”宁宇派人引导了宛城的舆论后就不再插手了,李寒这人自以为是,袁置之横冲直撞,不懂转圜,白无尘又善于心计和伪装,他们凑在一起,不用他动手,就会有一场接一场的好戏。
如今他更重要的任务就是照顾言蹊和小苹果,看顾他双亲的身体,再顺便用功读书,争取考过三年后的乡试。也让小苹果知道,他的父亲不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大草包。给他们的小苹果挣挣面子。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因为我们的福宝夫夫太萌太甜了,所以编编大人给此文盖了一个小金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第55章
宋言蹊躺在床上, 掀开中衣看了看自己微凸的小肚子, 眼见着小苹果越长越大,心里欢喜的很。若不是他要小心不能压到肚子, 都想在床上滚几圈了。
刚才他和夫君一起沐浴的, 还特意多洗了几遍夫君那里。宁宇先给他擦好, 让他自己先去了床上。宁宇在后面很快的就收拾好后续的事情上了床。
宋言蹊想起和高晟的谈话, 腻歪到宁宇身上,“夫君, 你想让我用嘴巴试试吗?”
宁宇一听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宋言蹊, 你能安分些吗?”
宋言蹊一呆,嘴巴一撇,宁宇都好久没有叫他宋言蹊了,都是温柔的喊他言蹊, 还凶他!宋言蹊翻了个身,把脸埋到被子上。
宁宇一看就有些懊恼, “言蹊,我不该凶你,是我错了好不好?”
宁宇不说话还好,一说宋言蹊的肩膀便颤抖了起来, 宁宇见状更手足无措了,“乖言蹊,你别哭。我不该凶你。”
宁宇手一放到言蹊肩膀上,便被他甩下去了。宋言蹊脸朝下, 又用手掩盖住了脸,完全看不到表情,只从那不断颤抖的肩膀能看出宋言蹊在无声的啜泣。
宁宇既心疼又自责,孕育期间的小哥儿身体本来就不太舒服,脾气多变,他不宠着宋言蹊,还凶了他,怪不得宋言蹊会哭。
“乖宝宝,别哭了,你想如何都行好不好?用嘴巴你会不舒服。”
宋言蹊颤抖的声音从底下传来,“你还骂我不安分。”
“是我,是我不安分,言蹊最乖最安分了。”
宋言蹊把手拿下来,抬起脸,脸上干干净净的,一点也没有宁宇想像中泪流满面的样子,嘴角还挂着小狐狸的微笑,“哈哈哈,你是不是被我骗到了?”宋言蹊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宁宇被宋言蹊耍到了,面子上过意不去,这下,换成宁宇把身体转回去,不理宋言蹊了。
宋言蹊把手脚缠在宁宇身上,宁宇僵着身体不敢乱移动,怕不小心碰到宋言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