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仙侣 下(166)
不是他不相信煞修有好的,而是天性使然,煞修若想要变得更强,必须连续不断地吸纳天地之间的煞气,煞气也有优劣之分,从天哭和地裂之中出来的煞气,乃是最低级最下等的,因此也只能点化成煞物,最优等的,当属以人的身体蕴养的丹田气海之中被煞气污染的真气了。晏怀臻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阿痕侄儿说的倒也是,只是我这个人,生性好赌,也好撙,否则早在晏子璋害我的时候,我就已经一蹶不振死无葬身之地了。我这个人,运气倒是不错,若是遇到煞修,还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说到这里,晏怀臻举杯道:"你我兄弟二人好容易才相见,我们不说那些糟心的事情,这些年不见,兄长修为如何?帝都一切可是依然?显然晏怀臻不想再提起这些不悦的事情,便转移话题,聊起家常来。晩宴过后,晏重华和幽冥带着晏天痕与真王道别,顺便还带上了始终低调的华容剑尊。晏怀臻挽留了几句,但听闻晏重华要回去与人商讨补天一事,便不再阻拦。晏怀臻在煞修一事上并不想岀力,也没什么兴趣,饶是陵赤骨调查之后回禀晏怀臻整个北凉城的巡逻侍卫之中,就有一半有问题,晏怀臻也是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这让晏重华等人感动到很是怪异
临走之时,晏重华蛮有深意地对着晏怀臻道:"阿臻,煞修一事,关系紧要,唇亡齿寒你可要好好考虑一番。
晏怀臻道:“兄长所言,怀臻自然会谨记于心,好生考虑。晏重华看着他,道:“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他长开了双臂,晏怀臻几乎受宠若惊地和晏重华拥抱了一下。他已经记不得上次和兄长这般亲密地接触,是什么时候了。晏重华能说的已经都说了,便和晏怀臻道别,带着其他几人趁着天色还未彻底黑下来,准备离开北凉城,直接先行回到龙尧一族。
晏怀臻目送他们离开,在无人能够看到的地方,他脸上的云淡风轻有了几分裂痕,很快便闪而过,他的手也在袖中紧紧握成了拳头,几乎掐破掌心他毛骨悚然。
任凭谁发现自己身边所谓的那些侍卫那些下属,那些能够在战场上为他以命相搏之人,竟是绝大多数都是被煞蛊控制的怪物,大概都会背肴发凉,坐立难安,夜不能寐,最初知道的时候,晏怀臻便如同晏重华所看到的那样,面色苍白,满目骇然。只是,很快晏怀臻便想到了关节所在
他不傻,相反还很是聪明,否则他又如何有这种魄力和勇气,自断在紫帝天都积累了数年的根基,来到这北凉偏远贫瘠之地,还能得到陵家的支持拥护?晏怀臻几乎在冷静下来之后,便将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凭空出现在他身边、几乎能够只手遮天翻云戳雨的屠风。
这些煞尸,十有八九就是屠风弄出来的。
他自然害怕,甚至瑟瑟发抖,几次忍不住都几乎将屠风的名字告诉晏重华,可是到了最后,,晏怀臻仍是选择了兵行险招。
屠风的修为,深不可测,且这整个北凉城中,不知有多少煞尸都在受着屠风的掌控,他怕自救不成,反而将晏重华等人也给拖下水
晏怀臻虽没什么良心,但对于这个
同跑的兄长,到底是有几分信任和情谊在其中晏怀臻就在赌,他赌他这位从小便以睿智著称的兄长,会发觉他的异常之处,并且给他留下一线生机。
晏怀臻回宫之后,做了良久的心理准备,这才前去寻找在寝宫之中等着他的屠风。进门,屠风便挑起眉梢,站了起来,朝他走了过去。送走你的贵客们了?“屠风唇角含笑,看在晏怀臻眼中,有几分冷意。晏怀臻盯着屠风,道:"他们今日在宫门口的巡逻侍卫之中,揪岀了几个被煞蛊控制的士兵,那士兵的尸体上,钻满了煞蛊刨出来的洞。我让陵赤骨去整个北凉王城调查此事,你猜,他给了我怎样的答复?
屠风脸上的笑意更浓,他在这个宫殿之中,处处都有可靠的眼线,晏怀臻身上发生的一举动,他都了若指掌
自然,也是知道晏怀臻对待此事的态度如何
城中的士兵,有三分之二都是煞尸。"屠风靠近晏怀臻,抬手抚摸着他的长发,唇角在他脸上轻轻蹭到耳边。
晏怀臻只觉得屠风的唇如此冰冷,像是一条死去的虫子在他脸上爬过,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件事情。“屠风轻笑了两声,说:“只是我没想到,你竟是能这般沉得住气,还能撑到他们离开,才跑来对我兴师问罪。晏怀臻推开屠风,盯着他紫色的眼睛,道:“我没有对你兴师问罪,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一-你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选择帮助我,还有今天的这些煞物,是不是也和你有关系
屠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也盯着晏怀臻,索性连伪装都懒得做了,道:“我以前是什么人,和你无关,之所以选择帮你,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你不必多想什么有的没的。你兵败如山,身边具是残兵败将,我也不可能凭空给你东山再起的军队,便只能先弄来一些煞尸撑场面而已。
顿了一顿,屠风接着道:“至于今日的那些煞物,自然和我没什么关系,它们人不人鬼不鬼的,太低级了,我还看不上眼。
晏怀臻强忍住夺路而逃的冲动,道:“如今,你的秘密已经被我发现了,你想怎么做?屠风又笑了,道:“我想怎么做?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比如,杀了你灭口,以绝后患?”晏怀臻不说话,只是盯着屠风,一双眼睛逐渐红了起来。屠风见状,竟是笑得更为畅快,走过去便将妟怀臻一把打横抱起,扔到了铺满了花的床榻“你都为了我,拒绝了晏重华的屠煞大计,又早已经与我有这等关系,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屠风啃咬着晏怀臻的脖子,一路向下,将他繁重的衣衫层层揭开,道:我保证,只要你乖乖地留在我身边,不起不该起的心思,不做不该做的事情,我自然保证你这个真王,早晚有日会登上那个你梦寐以求多年的至尊之位。
晏怀臻轻哼了一声,手指重重捏紧了被褥,心中滴血,脸上却是带了几分痴迷之色,道好啊…我自然是信你的。”
他自然是信他的,可他更爱惜自己的命。
过了几日,屠风要去北疆点兵。
晏怀臻趁着这个机会,乔装改扮之后,独自一个人离开北凉王宫,来到了和晏重华相约的地方。
那是一个轮回宫在北凉城的宅子,表面上住着的是一家外来做生意的夫妻,实则是轮回宫的一个据点。
晏怀臻从后门溜进来,看到等在门口的晏重华之后,一双眸子顿时黯然下来,里面全是水汽
晏重华并没有走,在他离开之前拥抱晏怀臻的时候,塞给了他一张看过之后便会自行燃烧的字条,上面写着他的落脚之
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哥哥。"晏怀臻一开口,眼泪便掉了下来。
晏重华摇了摇头,将帕子递给晏怀臻,说道:“与虎谋皮,终有一日会被虎反咬一口,你少年时期,我便说你太过重视权势地位,私心过甚,于己有害,你却是觉得我因着贪恋权势而提防着你,将我视为仇人。
晏怀臻抽抽鼻子,看起来有几分可怜,道:“我如今已经知道大错特错,其实在陵赤骨家为我而死的时候,我便已经后悔了,但是我那时候,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晏重华叹息一声,道:“这些事情,暂且不提,你先随我进来吧。”进了屋子,幽冥等人具在,就连凤惊羽也坐在那里。
第726章 以煞修体
进了屋子,幽冥等人具在,就连凤惊羽也坐在那里凤惊羽见到晏怀臻,只是用眼角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重重地将手中的荼杯放在桌子上,磕出响声,表明了不欢迎晏怀臻的到来
晏怀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被凤惊羽甩脸子,倒也只是摸摸鼻子没说什么幽冥挑眉说道:“那日我本打算直接离开北凉,但重华说你前后态度陡转,自然事出有因不像是抵蝕,倒像是害怕,便在这里多等了几日。你既然前来寻我们,想来也是将一切都想明白了,我们就不必绕弯弯了吧?
对于这个小叔子,幽冥也是有几分不待见的。当年他要进晏重华家的门,这小叔子没少在其中搅和,就连晏重华失去了继承顺位,小叔子也没少在其中出力。
不像是亲兄弟,倒像是仇人
晏怀臻寻了个凳子坐了下来,道:“自然是想明白了,屠风每隔一月,便要去一趟北疆边关线,说是要去亲自看看那些士兵操练如何了,现在想想,应当是给他们重新更换煞蛊。说到这里,他朝着晏重华看过去,皱眉不解道:“只是哥哥怎么知道他近期一定会离开北凉城?
晏重华如何得知?
自然是晏天痕告诉他的。
只是晏重华并未将晏天痕暴霱出来,而是按照晏天痕告诉他的情况说道:“煞蛊是一团煞气凝成了水,再经过特殊道法点化才形成的蛊虫。这种蛊虫耗费煞气极多,若是用来控制人至多一个月便需要重新换一批新的,否则煞气耗尽,煞蛊消失,那尸体坏了之后便会露馅,或者不能再继续使用。
晏怀臻了然地点点头,转而便说起了他和屠风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但却是将重点放在了屠风如何用那些大军替他脱离重围,重新获得北凉王城、以及屠风往日的异常之处……实不相瞒,其实我早已怀疑他的身份了。"晏怀臻叹了口气,道:“有一日我并未敲门便进了他的房间,竟是看到了一片紫黑色的气团,那气团给我一种浑身冰冷害怕的感觉,我连忙退了出去,在门口守了一会儿之后,屠风竟是从里面走出来,像是从未离开过似的。我再进去的时候,那气团已经没有了。
晏天痕之前始终只听不说,但听到这里,他便禁不住沉声说道:“那气团,恐怕就是屠风晏怀臻一愣,道:“我只怀疑他将气团收了,从未怀疑过气团是他。晏天痕摇摇头,道:“说起煞修,你就不如我明白了。这世上的煞修分多钟,有的是后天入煞,有的是诞生于污秽邪恶之地,天生便修煞,还有一种,本身就是煞气所成,就像是那些被点化成的煞物一样,只不过,自行修成煞的煞修,拥有人类的智慧,但经点化的却是没有。菌玄之微微一抬眉梢,道:“可煞气乃是一种天地之气,和灵气一样,怎可能自行修成煞修?”
晏天痕道:“灵气不行,但煞气却可以,正好比灵气无法被点化成灵物,而煞气却能被点化成煞物一样。只是,以煞修体只是记载之中的事情罢了,只能说有这种可能存在,但若说真真切切地见过,却是没有的。
而且,以煞修体这种事情一旦成功,便是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晏天痕心中沉沉,道:“也有可能,是我猜错了。”你应当是对的。"凤惊羽沉眸,道:“我在北凉王宫的时候,曾经见到过,屠风的脸竟然是团紫黑之气,后来又变成了如今的五官。
这话之前明明是陵赤骨说的,只是凤惊羽为了保护陵赤骨,偏将这些事情,放在自己身上晏怀臻倒吸口凉气,神色越发难看,脸色苍白,显然没想到和自己同床共枕那么久的人,竟然会是一团煞气而已,他想到这里,禁不住有些反胃恶心若当真是以煞修体得来的身子,那可就糟糕了。"晏天痕也禁不住头疼起来,一个藏地凤浪尚未解决,这边便又多了一个疑似更厉害的家伙,当真是让人不得安生。在场所有人,都看着脸上愁云惨淡的晏天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