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仙侣 下(138)
不如便是这朵吧。
长生用了整整三日,才将这副花描刻在灵毓的后背。他构思精巧,手法独特,勾画的精妙绝伦,非但将那些伤疤悉数掩盖,还凑成了一服盛开不败的花图,灵毓见后,很是高兴
直到后来,当长生去了魔界,才蓦然在魔宫的壁画上看到了这么一副彼岸花的图。长生问道:“这是什么花?
来伺候他的仆人先是跪了下来,然后才垂着脑袋说道:“回禀剑尊,这是生长在魔界和鬼界交接处的变化,第七域特有的一种花。
长生的手指在那花瓣上轻轻拂过,道:“这花,可有什么含义?侍仆道:“这是接引之花,传说中是能够接引魂魄的花。只是魔物不曾有魂魄,这花,接引的大抵是人类的魂魄。而且,传言中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谢一千年,花开的时候叶落,花落的时候叶出,花和叶,永生永世不得相见,也代表着分离和绝望长生这才知道,原来他勾勒在灵毓后背上的这朵让他颇为满意的花,寓意竞是这般令人过
是否因为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了他和幽山灵毓的结局?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决计不会由着灵毓的性子,将那样的花,永远烙在他的背部。可惜,没这个机会了。
“我已经很久都不曾见过那个图了。"晏天痕摸摸鼻子说道:“师兄的手法倒是极好,只是那图怎么说都在我后背上,我平日里想看也看不到。”蔺玄之抬手,捏了捏晏天痕的脸颊,道:“我也不曾仔细看他背上的图有没有什问题,或许仔细看看,能看出究竟来。”
“什么,你竟是要去看别人的裸背?“晏天痕故作愤愤,道:“我不同意,这世上,你只能看我的肉体!
蔺玄之
戏有的点多。
晏天痕说:“大哥既然觉得那人似乎哪里都符合灵毓的身份,为何还要怀疑他?藺玄之道:“若不是早已知道你才是灵毓,我恐怕还要细细想想,才敢确定他不是你。晏天痕更是不解,道:“他露出了什么马脚吗?菌玄之扫了眼晏天痕,道:“他做的这一切,未免太刻意了些。他是故意在海狂浪派去的人,看到他背上的那些花图之后,才表明要让展枫亭和海狂浪亲自过去,为的不过是最终引我过去罢了。我去了之后,他便让我看到那背上的图,先入为主地让我认为他便是故人。之后回过头来,我便看到他和灵毓如岀一辙的脸,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所以才像是个陷阱。晏天痕怒道:"你果然看了他的背,妈的,那小浪蹄子竟然敢不穿衣服勾引你,我这就杀过去把他打一顿!
连他晏小世子的人都敢随便勾引,那冒牌货是不是不想混了晏天痕就要往外走,被蔺玄之一把勾住了腰身,拖到怀中你怎么说风就是雨?"蔺玄之禁不住笑道:“先暂且不能打草惊蛇,我倒想要看看,这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晏天痕想了想,才不情不愿地说道:“暂且放过他,日后再说。”晏天痕又道:“除了刻意之外,还有其他破绽吗?蔺玄之说:"如若是真正的幽山灵毓,理应见了我之后就恨不得撒开腿丫子跑走,哪里愿意和我这个仇人相见?他倒好,偏偏要往我眼前凑,我不怀疑他,还能怀疑谁?
晏天痕禁不住感到一阵心虚。
蔺玄之倒是看得清楚透彻,正像是他一样,解开了夫诸的封印之后,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了球藏到树洞里面,哪里还敢招摇过市地主动让蔺玄之发现他的身份?灵毓代表着一段黑暗、残酷、充满血腥味道的过往,幽山灵毓的-生,都是悲剧。他还记得在濒死的时候,他嘴角噙着血,对着长生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清浅笑容。他说:“终于……结束了。
那凌乱而糟糕的一生,终于结束了。
疲惫不堪的身躯,总算是可以长眠。
你从来都不想让幽山灵毓的一生,重新开始。"蔺玄之轻轻叹了口气,将晏天痕打横抱起,放在了床榻上,自己却又俯身下来,鼻尖儿对着鼻尖儿,温柔地看着晏天痕晏天痕便从善如流地抱着蔺玄之的脖子笑了,道:"没错,那样的日子,任凭谁过的久了都会觉得厌倦不堪,我见到大哥,定然是要躲着走的。所以我断定他是个冒牌货。”
纵然学得再像,赝品终归是赝品。
第691章 婚姻大事
只是我并未将话说死,反而留了一线余地。"蔺玄之微微垂眸,道:“我装作不可置信的模样,却又流露出一些动摇的意思,想来不日之后,那位玉虚君还会与我接触,我们不妨先静观其变,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倒也是个办法。"晏天痕沉了沉眸子,道:“其实,我更想现在便杀上门去,将这个冒牌货给一巴掌拍死。”
“还有一点。"蔺玄之刮了下晏天痕的鼻尖儿,道:“别让他知晓你的身份。我手持止戈剑,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修到了剑尊,身份并不算难猜,倒是你,容貌也变了,修炼的功法也变了,旁人轻易不会猜出你的身份。
晏天痕点点头,道:“这点我晓得。
毕竟,幽山灵毓当年犯下的滔天罪恶,也算是罄竹难书了,晏天痕可不想因为身份问题而惹得一身腥臊
晏天痕道:“大哥觉得,那人究竟会是何人?蔺玄之眼眸微微一眯,道:“大约是哪位故人罢了。玉虚君的出现,倒是给蔺晏二人带来了不小的困扰,晏天痕整夜都没怎么睡得安稳,一会儿做梦梦到蔺玄之和那个冒牌货灵毓手拉这手,他怎么都过不去那边。冒牌货得意洋洋地对他炫耀,道:“我才是真的灵毓,大师兄早已看穿你的伪装,他绝不会再与你在一起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而蔺玄之却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只是用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看着他,却是一句话都不愿与他说。
晏天痕一会儿又梦到魔宫凤台上的场景
他伸岀手指轻轻抚摸着被链子制住四肢只能平躺在白玉榻上的长生,望着如仙如玉的男人禁不住心神激荡。
他的手指轻拢幔捻抹复挑,划过嘴唇,再到喉结,最后顺着锁骨往下,慢幔挑开了那碍眼的白衣
长生始终紧闭双眼,不愿看他。
做什么淸高的模样?你不一样喜欢这种事情么?"幽山灵毓笑得很是开心,又有那么些淫荡的意思,他的身上只披了件外袍罢了,里面却是赤身裸体,睁开眼睛便能将满园春色一览无余
师兄也当真是生猛,弄得我那处都流血了。"幽山灵毓躺在长生怀中,在他耳边轻言缓语,抱怨道:“这种事情,当真是一点都不舒服,圓本上写得,都是骗人的。我要将那些写话本的人,全部都给杀光。
他坐不下来,躺着也不舒服,而且大约是使用过度,他总觉得那处像是有什么东西似的难受得紧,莫名就想起来那年和莲华一起下山除妖,在房顶窥得的那淫靡一幕--那下面的少年,和上面的男人,分明都是一幅幅欲仙欲死的模样,怎地难道那少年是装出来的?长生睁开了眼眸,他幽冷沉黑的眸子就那么带着难以形容的情绪,定定看着一脸委屈和愤怒的幽山灵毓
¨这自然是世上最快活的事情。"长生竟是勾唇笑了,他的嗓子还带着些情事过后的微哑和慵懒,然而说岀来的话却没有丝毫婉转余地:“若是两情相悦,情之所钟,自然是温柔缱绻舒服快活,可若如你我这般,我视你为敌,见你便恶心不已,却又被迫与你做这等下流低贱的苟合之事,我自然…不会让你舒服半分。
灵毓只觉得难受,他的心都像是要被什么给刺穿了似的。长生这般厌恶他。
他竟是这般恨他
不…这也是他应得的
晏天痕在睡梦之中也忍不住哭着醒过来
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蔺玄之正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他,还伸手触碰了下他的脸颊。做噩梦了?"蔺玄之问道
晏天痕怔了一怔,前世今生轮转,他才抹了把脸,惊讶于满手的水渍,道:“我哭了?”蔺玄之道:“方才,你一直喊师兄。
晏天痕一愣。
蔺玄之接着道:“若不是因为知道我也是你师兄,我还以为你喊得是海狂浪或者展枫亭。晏天痕:“
都梦到了什么?“蔺玄之问。
梦到在魔界的那些事情。"晏天痕道:“梦到你率领道宗大军,埋伏在魔界附近,待到我送你回去的时候,陵却尘便一竿子将我的心脏捅穿,他也真是够大胆的,也不怕我杀了他。”的确是太疼了。
饶是过了千年万载,他再想起来的时候,也一样觉得刺痛难忍,蔺玄之揉了揉晏天痕的脑袋,道:“你这梦做得,可真是够离奇的,我何曾这般欺负过你?当真是做梦,也不梦我的好。”
晏天痕先是迟疑,接着便了然。
当年,亡心剑刺入了长生的胸口,那把从他身体里面抽出来的剑,刺破心脏,让心中精血顺入剑身之中,随之被封印在长剑之中的,还有长生那段在麾界的记忆也许是处于保护,他在忘了那些令他难以接受、满是屈辱的凤台缠绵之事的同时,竟是又生出了一段本该不复存在却又无比契合实际的记忆,来填补了那片空白和残缺之处。长生的记忆中,他记得他在魔界大军准备对九界发起最后一次大型攻击之前,孤身一人深入敌营,想要游说幽山灵毓收手。
而幽山灵毓却是拒绝了此事
后来,他走了。
他怎样来,又怎样走
这其中,什么都不曾发生。
没有陵却尘那一枪穿心。
没有幽山灵毓将他囚于凤台之上。
没有那令人沉醉的、却又从心排斥的抵死缠绵这些记忆,哪怕是轮回转世,也终究不复存在。是啊,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梦到这些。"晏天痕低声笑了笑,道:"我还梦到,大哥和那个冒牌货在一起了,怎么都不理会我。梦里都是反着的,那一定是假的…都是假的。
那些发生过的没发生过的,都是假的。
既然是假的,那也不必多说。
晏天痕昨儿晚上是背着晏重华和幽冥偷偷溜过来的,自然也要趁着天还没亮,再偷偷溜回去,只是蔺玄之却阻止了。
何必像是做贼似的。"蔺玄之道:“我随你一起去见你爹他们吧。这么下去,总不是个事儿。
晏天痕却是拒绝:“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样也挺好。蔺玄之
晏天痕翻窗户来,又屁颠屁颠的醐窗户走了。纵然晏天痕歪门邪理一大堆,蔺玄之自然该拜会未来老丈人,还是要去的。就在晏天痕和烨王夫夫一同用膳的时候,蔺玄之便施施然地来了。幽冥一见到蔺玄之,便将筷子一摔,道:“这饭算是没法儿吃了晏重华将筷子拿起来,让人换了一双,亲自放到幽冥手中,道:“之前我是如何与你说的,你是不是都忘了?
幽冥死死捏着筷子,愤愤说道:“他要娶我儿子,是娶!我这能忍吗?不能!蔺玄之适时说道:“嫁也可以,我不在意。”可我在意。一道饶是不笑也像是带了几分调侃意味的嗓音传了过来,屋内众人齐刷刷朝着门外看去,竟是看到蔺湛手中执着一把扇子施施然地走了过来蔺湛?
东后?
小爹爹!
晏天痕很是激动,屁颠屁颠跑过去,道:“小爹爹,你怎么来了!蔺湛捏了把晏天痕的小脸儿,笑着说道:“自然是来商量一下你与玄之的婚姻大事。蔺玄之有些头疼,心中禁不住想着:过着天下的父母皆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