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迎娶白富美(43)
许南山看了乐生一眼,乐生有些慌乱。如果被小何知道他昨晚一直睡在这里……许南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对小何的人品有信心。于是摸了摸乐生的头发,说:“没事,小何不会乱说的。”
开了门,小何正端着醒酒汤站在门口。
“许哥?”小何有些惊讶,“都收拾好了?”旋即他看到了许南山身后的乐生。
小何:“……”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为什么乐生会在许哥房里?许哥房里今早根本没进出过任何人。
乐生微微一笑,冲小何挥了挥手。
小何也微笑,打了个招呼:“乐生……早、中午好啊!”
许南山倒是很淡定,从小何手里接过那壶醒酒汤,转身进了屋,边走边问:“回长山的机票是几点?”
小何说:“知道许哥你累了,应该会睡得晚点儿,所以定的下午四点半。”
许南山看了看时间:“还有四个小时,来得及,那回长山的时候,岂不是都半夜了?”
小何:“是啊,九十点了。”
许南山把醒酒汤倒到杯子里,喝了一大口,听到这话,看了乐生一眼,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又可以把乐生拐到自己家去了?
然而许南山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乐如意一早就打听好了儿子的航班,派人在机场等着来接。许南山和乐生落地之后,还接到了乐如意的电话。原来乐如意来观看了许南山的29号的演唱会,看了乐生的表演,发现儿子与刚回国时比,果真有了很大的变化,在几万人面前表演也不那么怯场了。心中对许南山很是感激,连连感谢过后,邀请许南山有时间,一定要请他到家里坐坐,吃个饭。
许南山笑着答应下来,挂完电话,揉了揉乐生的头发,对他道:“上车回家去吧,你妈应该是想你了。过两天我再去看你。”
乐生笑着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挥了挥手,坐车离开了。
刚刚结束演唱会,许南山接下来几天都没什么工作。最近的行程是九月六号的《食髓知味》第十二期。《食髓知味》第十一期恰好在许南山第二场演唱会那天,撞了档期,因此缺席了。
在那之后,则是拖了一个月的如意珠宝广告拍摄。关于这个广告拍摄,王爱民还神秘兮兮地瞒着什么事不告诉许南山,许南山摸不着头脑,也懒得追问。
除此之外,许南山还有一件大事要干,那就是他在演唱会前发给毛成济的那首新歌。
许南山预计要在九月十四号这天,把这首歌作为乐生的生日礼物发出来。算算日子,不到半个月了,时间非常紧迫。目前毛成济已经把歌编好了,司子平把许南山作的词稍作修改,许南山看了,觉得没什么问题。二号这天,许南山就跑去工作室录了歌。
录完歌之后,就是调音师、母带师以及后续其他工作了。许南山工作室在九月一号这天,放出了演唱会精修图,随后就在第二天,宣布了将有新歌的消息。
许南山微博底下的评论,主要分为了两部分,一是嗷嗷叫演唱会好帅,期待新歌的。还有一部分是心疼他工作太累的,刚开完演唱会就发新歌。
三号这天,许南山在家休息。四号,应乐如意的邀请,到乐生家做客。去了之后,发现乐如意不止请了他,还有虞宁和戈高寒两个人。
这两人都是乐生的朋友,乐如意和他们也熟悉得很。本以为许南山不认识他们,刚想介绍,才发现原来都见过了。吃饭时,许南山再一次感叹乐如意这人真的是非常会说话,和她相处总是十分舒适,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被冷落。总能捡出各种各样的趣事来,逗得乐生也笑个不停。
只是,饭后乐如意接了个电话,就突然变了脸色,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心事重重地陪着几位年轻人聊了会儿天,借口有事离开了,让乐生好好招待他们三个。乐如意走后,家里只剩下乐生和许南山,以及虞宁、戈高寒两个电灯泡。
虞宁看起来有话要跟乐生说,若是以前,许南山肯定不会答应。但上回虞宁跟他说的话,给许南山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所以许南山没拦着,叼了根烟,到二楼走廊窗口去抽,同时把戈高寒拉上去,说说话。
戈高寒比虞宁认识乐生更早,对乐生应该更了解。许南山想问问他,乐生还有哪些他不知道的事。
这天天气不错,午后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凉爽的风带着花圃的芳香送到二楼来。戈高寒手插在裤袋里,右胳膊肘斜支在窗台上。
他的头发比乐生还要长一点,刘海也长,剪碎的刘海盖过了眉毛。戈高寒的瞳孔颜色比一般亚洲人要浅,听说是有四分之一的白人血统。上回没注意,许南山这次仔细看来,才发现戈高寒五官确实比黄种人深邃一些,眼窝身陷,鼻梁硬挺,薄唇色浅,透着股苍白。他穿着件藏青色的短袖衬衫,比上回要正式了很多。
他浅褐色的眼睛望着窗外的梧桐树,草坪,草坪上嬉戏的猫猫狗狗,以及远处天外连绵的山。他见许南山在抽烟,伸手讨了一根,借着许南山的火点上,猛吸了两口,而后缓缓吐出一大口袅袅的烟圈。听到许南山问乐生的事,戈高寒微微眯了眯眼,回头瞥了许南山一眼: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
许南山抖了抖烟灰:“要是他肯跟我说,我还会来问你?”
戈高寒弯了唇,笑道:“他不肯说,那我也不能告诉你了。”
“……”许南山:“把烟还回来!”
戈高寒:“至于这么小气,就一根烟而已!”
许南山:“你知道这烟多少钱一根么?”
戈高寒:“算乐生头上。”
许南山:“……”毕竟有求于人,许南山没继续跟他拌嘴,想了想,问:“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吧?”
戈高寒向后半靠在墙上,说:“知道,恋人嘛。”
“我觉得作为恋人,我有关心他的义务。乐生他……”许南山顿了顿,“……他心思比较敏感内向,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也不能总靠猜。我猜不出来。”
“你是他的朋友,认识这么多年,总比我知道得多。”
戈高寒浅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许南山,若有所思似的,半晌,轻轻笑了笑,他把烟拿出来夹在左手食指和中指间。两手撑着窗框,把上半身向前探,探出去了大半。
许南山拧着眉看,眼看这人是不是真要掉下去了,才连忙拉住他:“不至于吧?我问的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至于以死相逼?”
戈高寒噗嗤笑出声,借着许南山的力道回来,站稳,回头道:“我第一次看到乐生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站在我们教学楼走廊转角的窗台前,把上半身探出去,向下看,在六楼。”
“我把他拉回来,他指着楼下的玉兰花树说,那棵树的花开得很好看。”
许南山面色微变:“他是要……”
戈高寒道:“谁知道呢?可能单纯只是在看风景,看楼下的同学,也没准是在估摸自己跳下去,是不是会掉到那棵树下呢。”
戈高寒说得轻描淡写,许南山却根本不敢去设想那样的场景。他仿佛可以想像到,喧闹漂亮的大学校园里,高大的教学楼下,有各色各样的同龄学生来来往往,说说笑笑。乐生安安静静地站在六楼的窗口往下看——那瞬间他在想什么呢?
“我看过你写的诗。”许南山突然说。
戈高寒一愣。
许南山说:“是乐生给我看的。”
戈高寒挑了挑眉:“嗯,怎么了?喜欢么?”
许南山回想着记忆里的词句,赞道:“写得很好……”他顿了顿,犹豫着问道,“你知道乐生,有写过类似的诗么?”
戈高寒:“有啊。”
许南山忽然有些忐忑:“……能给我看看么?”
戈高寒:“不能。”
“……”许南山:“为什么?”
戈高寒笑着拍了拍许南山的肩:“如果你真的想关心乐生,不妨多陪陪他。他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如果他觉得你值得信任,那么在他彻底信任你之后,自然会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在此之前,不必操之过急。”
在戈高寒抽完烟,准备下楼时,他回头说了一句:“对了,乐生和你说过他的日记吗?”
许南山:“什么日记?”
“没说过啊……你也没看到过?”他无奈地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如果你跟乐生有以后的话。”
戈高寒和虞宁都走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佣人准备晚饭时,许南山拉着乐生到琴房。
“我想听你即兴弹一段钢琴给我听。”许南山说,“可以么?”
通常即兴的东西,是最能体现这个人内心情绪的。乐生没察觉什么不对,许南山想听,他就弹给许南山听,这没什么难的。
但出乎许南山意料的,乐生弹出来的旋律竟格外安静轻快,像一只动人的小调。许南山甚至跟着哼起来,拿着吉他与他同奏,脚下轻轻打着拍子。
“刚才和虞宁都说了什么?”许南山手指拨动着吉他弦,头也没抬地问。
乐生停下弹钢琴的手,比划说:“师姐说,她要回英国了。”
许南山诧异:“她要回英国了,你为什么那么高兴?”
乐生微笑着:“因为师姐说,她有喜欢的人,要去英国找他。”
许南山沉吟了两秒,试探道:“她有没有说她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乐生回忆道:“师姐说,是个很温柔的人,很有才华,会体贴人。”
许南山点了下头,微舒一口气,虞宁走了,以后少个情敌,放心了。经过几个月来的相处,许南山大致猜到,虞宁应该是很久以前就喜欢乐生,只是她为人内敛含蓄,不善于表达感情,又或许她看出乐生对她无意,所以不说。当初从英国回来,应该也是为了乐生,这次回到英国,则是因为她发现,乐生已然有了许南山。
多年无疾而终的暗恋,甚至直到最后都没有让当事人发现,许南山不得不说这女人实在太能藏了。他并不理解这种行为,对于许南山而言,喜欢的人就要去追求,追到了才是自己的,追不到就放弃。许南山暗自感叹了两秒,心说,得亏虞宁性格是这样,否则来个厉害泼辣的情敌,他先天处于劣势,还真的可能会很难搞。
在许南山沉思时,乐生也在出神。他口袋里装了一个小玩意儿,那是去年还在英国时,他和虞宁在街上,他说了喜欢的一枚胸针,想要买回来送给乐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