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迎娶白富美(34)
许南山道:“乐生来我家做客, 当然没有让他请客的道理。”
虞宁失笑:“那我是不速之客了。”
两人说话时, 乐生已经把服务员叫过来, 主动为虞宁点了她喜欢吃的东西, 然后拍拍许南山的肩,对虞宁比划道:“他请客!”
乐生发话,许南山自然从命,他不至于小气到一顿早饭都不请。
虞宁似乎许久没见乐生了,这次在家门外碰到乐生, 很是诧异,笑道:“乐生和许先生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请你几次都不来,原来是在许先生这儿。”
乐生抬眼看了许南山一眼,因为许南山上回说的话,他确实怕自己跟虞宁太亲密,让别人误会,耽误了虞宁的人生大事,所以就很少去虞宁家了。再加上他近来工作忙,工作之余的时间都给了许南山,也就没闲暇见虞宁了。
乐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角,笑着打手势:“我工作太忙……昨天是南山生日,我过来给他庆生的。”
“原来是许先生生日,”因南山这个亲昵的称呼,虞宁眼里闪过些许诧异,“难怪我看到处都是你海报呢。”
“今天才知道,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虞宁笑道,“就祝你生日快乐了,改天给你补上。”
许南山连忙摆手:“不用不用,生日都过了,不用这么客气。”
吃完早饭,许南山看时间差不多了,问乐生什么时候去排练,虞宁插嘴道:“排练?乐生排练什么?”
许南山说:“我邀请乐生为我的演唱会伴舞。”
听到这话,虞宁愣了一下,诧异地看了乐生一会儿,神情若有所思,道:“乐生一向是不喜欢人多的场合的……以前在研究室,导师想让他在镜头里露个像他都不肯。”
许南山不知道这一茬,转头看向乐生。
乐生解释道:“那首歌我很喜欢,舞也是我编的,我很想去跳。”
虞宁一早就知道许南山对于乐生而言很特别,乐生性子孤僻,不爱与人交往,很少去格外关注他人的生活,除了许南山。
看着两人相处的状态,虞宁不经有些怀疑,他们真的只是偶像和粉丝的关系么?
“乐生排练的话,我可以去看么?”虞宁问。
“不好意思,虞小姐,”在乐生回答前,许南山先一步拒绝了,“这恐怕不行,演出细节不能外露,不是我不信任你,这是公司的安排。”
虞宁一想也是,退而求其次,对乐生说:“我就在外面等着,不进去,排练结束后你应该累了,我送你回家。”
许南山刚想说不用,乐生就道:“太麻烦师姐了,不用的,我自己就可以。”
许南山:“排练结束,我可以送乐生回去。”
虞宁:“许先生这么忙,不好吧?”
许南山:“——我可以让司机送。”
虞宁笑看着乐生不说话,乐生偏头看向许南山,许南山暗自翻了个白眼,心想:“我暗示得还不够明显么?这女人怎么不依不饶。”
许南山笑着握住乐生的手腕,站起身道:“虞小姐对乐生这么上心,那就劳烦你了。”许南山想:既然想来看,那就闪瞎你的眼。
别了虞宁和乐生,许南山去了工作室排练。乐生去公司,虞宁则去上班了,她回国后,在附近的大学混了个讲师职位,她才毕业没多久,得过两年才能评职称,升到副教授。
这周六要拍摄《食髓知味》第八期。录完节目,周日回到长山后,许南山没有休息,就继续排练了,乐生是在周一加入排练的。
《灯塔》的舞蹈为乐生原创,编舞老师改编,乐生是领舞,许南山也有一些舞蹈动作,排练时就和舞团一起。由于乐生无法说话,舞团其他人看不懂手语,沟通起来十分吃力,因此大多都是靠许南山在中间当翻译。
一天下来,许南山敏锐地察觉到,乐生情绪不太高,可问他时他也不说,许南山便只当他是累了。
晚上排练结束,已经是□□点,许南山又唱又跳,体力消耗自然比其他人更大。乐生也跳得出了一身的汗,洗完澡换完衣服才出来,虞宁已经在工作室等很久了。
看到乐生气喘吁吁地出来,虞宁不免有些心疼,替乐生擦了擦额头的汗,说:“排练这么辛苦吗?”
乐生笑着摇摇头。他虽然是笑着的,但眼神透出来的沮丧,瞒不了相识多年的虞宁,虞宁忙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人……”乐生心底最在意的事情,最容易勾动他情绪的,无疑是那一件。
乐生摇头:“大家都很好。”有许南山的面子在,即使乐生做了领舞,也没人敢明面上说什么,可私底下就不一定了。而更关键的是,即便没人说什么,与众人沟通困难,从而耽误排练时间进度,也足够让乐生感到自责了。
“那是怎么了?”虞宁问。
他安静的世界里有一颗敏感的内心,无从与外人道也,而只有对一直安安静静陪着他,心思又细腻的虞宁,还能吐露两句。
等许南山也出来时,就看到乐生和虞宁站在一块儿,靠得很近,似乎在说什么。许南山凝神听了一会儿,由于站得远,他听不大清,只听到“别练了”之类的字眼。这可捅了许南山的马蜂窝。许南山当即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搂住乐生的肩,将人带到怀里,对虞宁道:“虞小姐,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士,还是早点回家的好。”
“乐生排练的事,我是征得了他本人以及乐阿姨的同意,他才来的。有什么事情,我都会照顾好乐生,不劳你费心。”
许南山的突然出现,乐生和虞宁都没预料到。虞宁脸色顿时有些尴尬,隐隐也有不满,可她性子素来柔和,不满也不会当面发脾气,略带担忧地看了乐生一眼,将怀里的保温杯塞到乐生手里,道:“特意给你泡的,甜甜的,养胃。”
虞宁抬眸看了许南山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恰好乐生拉了拉她的手腕,摇摇头,虞宁便把话都咽了回去,说:“我送你回去吧,乐生?”
“有司机送。”许南山说,“虞小姐请回吧。”
虞宁又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半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走了。虞宁走后,许南山问乐生:“她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乐生捧着那个保温杯怔怔出神,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许南山:“她是不是叫你别排练了?”
乐生犹豫了一下:“师姐也是为我好。”
许南山:“为你好?你来排练有什么不好么?你这么有才华,编出这么好的舞,跳出来让更多人知道,有什么不好?”
许南山自己不知道,他说话时已带了隐隐的责备和怒气,他还从没用过这种语气跟乐生说话。
乐生安静地低着头,比划了一下:“没有什么不好,我很高兴能和你一起排练。”
许南山视线一扫,看到乐生手上的保温杯,一把夺过来问:“她给你的这是什么?”
乐生摇头:“不知道。”
许南山:“不知道你就喝?”
话里话外都是对虞宁的不信任和怀疑,乐生终于不满地皱了眉,将保温杯夺回来:“师姐给我的,当然是好的。”
许南山:“我给你的就不好了?”许南山握着保温杯,“丢了,不许喝,你只能喝我给你泡的。”
乐生摇头,不肯撒手。
许南山盯着乐生:“你松不松手?”
乐生咬唇,垂下眼,摇头。
若以往,许南山见着乐生这样子,肯定要好好哄着,可一来,他最近过度疲劳,心情难免烦躁,二来,他始终对虞宁抱着敌意,乐生又护着虞宁违逆他。或许由于曾被温潮背叛过,许南山对这种事格外敏感。
因此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无名之火,手上一使劲,直接把保温杯从乐生手里抽了出来。保温杯上残留着虞宁身上最近用的樱花味香水,那是柔柔的女人气息,让许南山更加厌恶,当即扬手,“啪”地一声,将保温杯远远扔进了垃圾桶。
乐生顿时急了,甩开许南山的手就要去捡。
“站住!”许南山喝道。
乐生脚步一顿,许南山立刻追了上来,攥住他的手,牵着往外走:“不许捡。扔进垃圾桶的还要捡,她送的东西就那么好?”
乐生不情愿地挣扎着,可由于体力差距,纵然他使尽了浑身力气,也只能被许南山拖着向工作室外走。在这个拉锯的过程中,两人各自对对方的不满都越来越强。
然而到门口时,门口站着俩保安,乐生在看到其中一个保安时,身体却忽地一僵,飞快地低下头,半躲在许南山身后,不再挣扎,乖乖地跟他走了。
两名保安看到许南山,笑着向他打招呼,叫道:“许哥好。”许南山并没有注意到乐生的异样,敷衍地点了下头。为了二人世界,许南山没叫王爱民和小何,就自己和司机。要不是他太累,连司机也不想叫。
拉开车门,许南山先把乐生塞了进去,自己跟着坐进去,手按在乐生脑袋上,说:“跟我回家去。”
乐生摇头说:“我要回家。”
许南山想说我家就是你家,但司机在场,他没说出口,只说:“你家那么远,明天还要排练,大早就得过来,你回去干嘛?还得麻烦司机送你。”
司机插话道:“许哥,现在时间还早,去一趟香溪庄园没问题。”
许南山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道:没眼色!
司机本想表现自己很敬业,莫名得到一个黑脸,无辜地挠头。乐生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递给司机:“我要回香溪庄园,麻烦你了。”
司机:“好嘞!”
许南山:“……”你到底是谁的司机?
许南山翻了个白眼,抱着胳膊暗自生了一会儿闷气,乐生也偏头看着车窗外,看也不看他。许南山憋了半晌,问:“为什么不跟我回去?”
乐生不想打手语,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递给许南山,只见上面写着:“你今晚好凶,不想去。”过了一会儿,又补上一句,“传言说你发脾气会打人。”
许南山:“哪儿来的狗屁传言,我什么时候打人了?”
乐生:“上回,你打那保安了。”
“什么保安?”许南山一时没反应过来,理解过来又气得胸口疼,“那不是为了你么?”
乐生没有说话也没有打字,目光暗含着责备看了许南山一眼,偏头又去看窗外了。许南山有气没处发,想捶窗户一拳,又觉得好像应了乐生那句他会打人的传言,就攥了攥拳,咬着牙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