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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模拟人生(88)

作者:封笔惜字 时间:2019-02-11 11:23 标签:快穿 无限流

  “那又怎样?”
  封不摧笑笑:“我们不如来做一道拓展题?题目就是狄奥尼索斯是怎么残害阿波罗的。”
  周邦彦立马回答:“他扯下了阿波罗的翅膀?”
  但又很快否认:“不,这个事情应该和哈迪斯有关。”
  “正确的说,是和珀耳有关。”封不摧说,“神王怎么会对凡人的需求了解那么多?只有珀耳提出请求,神王才会注意到。我们可以天马行空一下:狄奥尼索斯怂恿神后向神王提出对飞行的向往,然后又充当一个告密者,告诉神王天族上下苦苦隐瞒的事实--阿波罗是六翼大天使……”
  “等等。”周邦彦打断他,“前面就算了,这个‘告密者’你又是从哪里推断出来的?我解锁的剧情里可没提到这一点!”
  “不好意思啊,因为剧情需要,狄奥尼索斯就是这样的人设。”封不摧没什么负担地说,“而且我早以为你已经对这样的人设接受良好了。”
  周邦彦咬牙切齿:“请、你、继、续。”
  “……于是阿波罗的翅膀没了。当然只到这里还不够,所以……”封不摧摩挲着下巴,“叛乱的诸神为什么能知道只有阿波罗才知道的情报,也可以牵扯到狄奥尼索斯身上。比如,狄奥尼索斯对阿波罗几番拷打,但阿波罗宁死不从。于是狄奥尼索斯这样又这样、那样又那样,终于从奄奄一息的阿波罗口中撬出了神王的弱点。也正因为这样,阿波罗才一直对哈迪斯抱有愧疚。他为人太过善良,导致这愧疚竟比失翅之痛还要浓烈。所以他用洛达可诱哄小怪物救下神后珀耳,又在成神后暗地里和哈迪斯保持联系,让他了解爱人的近况。”
  小仙女不解:“但是剧情并没有告诉我们这些。这些都是你凭一些细节自己推断出来的,主观成分太大,也太草率了。”
  “但这是对我们最有利得一种推断。”封不摧说,“你何必管真正的历史是什么样的呢?尤其是在这种你能掌控历史的情况下。”
  “……”
  “好一个圣父。”回过神来的周邦彦喃喃,“所以你为了洗白自己,就把我塑造成这样一个……的反派?”
  封不摧真诚地说:“我知道你能胜任的。”
  周邦彦:“……但你为什么要洗白他?这有利我们什么?”
  “西琉尔已经亲眼见证了光明的覆灭,但是光明的覆灭没有让他极致悲伤。既然光明覆灭的悲伤不能杀死他,那就让覆灭光明的悲伤来试试。”
  周邦彦艰难地听懂了这段疑似绕口令的话:“你想让西琉尔在亲手将太阳神落下神坛后,突然‘发现’其实他冤枉了他的太阳神?”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虽然还是差点儿。
  众人沉默片刻后,小仙女提出疑问:“你这么一洗白,阿波罗窃神位这个污点却是不算污点了。但另一个呢?”
  封不摧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周邦彦从头到脚仔细观察了一番。
  周邦彦:“行了,又想泼什么脏水?说吧,我受得住。”
  封不摧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但是很遗憾地说:“这个我还没有想好。不过这事儿不急,我们可以先发展一下支线业务。比如,那些上锁的房间,你们都探索完了吗?”
  想起任务,众人立马就想走。但在临行前,他们问了一句:“那你呢?你干什么?”
  封不摧神秘一笑:“当然是去和主角培养感情啦。”

  诸神黄昏(十五)

  在规则的蒙蔽下,西琉尔对浴室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封不摧回到安排给自己的那间卧室,躺倒在上面闭目养神。
  培养感情什么的,其实也不是没做过。
  在阮矜言的世界,幽冥火就算是被他养大的;在季曈昽的世界,也勾搭过戚温暝,虽说不怎么走心就是了。但西琉尔不同于小孩一样的幽冥火,也不同于单纯好骗的戚温暝,演得太假会很容易被揭穿。何况,封不摧觉得,西琉尔应该是对他这个漏网之鱼的神有几分忌惮的。
  虽然,西琉尔从来没有把这种忌惮表现出来。
  在这个副本里,封不摧不能下线。不过这次与阮矜言那个世界不同,那一次的官方解释为系统故障,但这一次管家大人在游戏开始就指出了这一点。
  做好充分心理准备的封不摧开始了他的持久战。
  西琉尔待他,不可谓不好。虽说他在他面前,毫不隐瞒自己曾经对天族的暴行和威胁阿波罗自投罗网的心思。
  但是,他从来对他以礼相待。不说一句重话,连一个责怪的眼神都没有。
  哪怕是在控诉阿波罗的虚伪和冷漠时,他的眼里也没有丝毫怨恨痛苦,倒像是在讲述不相干的人的故事。
  但也不是完全的以礼相待。他似乎很喜欢肌肤之间的接触,有时候会忍不住对封不摧拉拉小手、摸摸小脸。
  在他眼里,面前的人可能是易碎的水晶制品、又或是一碰就醒的美梦,所以他的动作从来都是轻柔的、又断断续续的,像蜻蜓点水--让封不摧的异样感刚来就散、刚散又来。
  几次下来,封不摧也就懒得管他的动手动脚了。
  虽无神王之名但有神王之实的西琉尔似乎很闲,对封不摧的起居从不假他人之手。
  他尤其喜欢给封不摧梳头发,梳子的力道不轻不重,让睡得迷迷瞪瞪的封不摧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封不摧金黄的、泛着卷儿的头发已经半长,于是西琉尔用丝带帮他把发丝束在脑后,还给他扎了一个讲究的小蝴蝶结。
  桌上有一份政令,还没发布出去,只是在最后签上了西琉尔的大名。当然,是汉字的“西琉尔”。
  他并不忌讳什么,任由那份机密文件随便摆在封不摧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封不摧拿过那份政令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抬头对一旁的西琉尔神色复杂地说:“你还记得。”
  “你教我的,我怎么会忘。”西琉尔总是凝着郁气的眉眼稍稍柔和,“在那以前,我没有接触过知识,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该怎么写。直到你出现,告诉我它是珍宝的意思。”
  “你想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写的吗?”封不摧问,然后在西琉尔的怔忪之中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一笔一划地写下“阿波罗”三个字。
  “看明白了吗?”封不摧问。
  西琉尔慢了一拍收回自己的手,他将握紧的拳头藏到身后,用平静地声音说:“还没有。我现在去找纸笔来。”
  封不摧跟着他一起到了书房,看着他铺好纸后把笔递到他手上。
  封不摧没有接过来。
  他按住西琉尔的肩,让他坐下,然后站在他身后,微微弯腰,用右手覆住西琉尔的右手。
  竟是要亲手教他写字。
  因为弯腰的姿势,封不摧扎好的头发从颈间滑落至胸前,柔软的发丝刚好蹭到西琉尔的耳尖。
  他没有环住西琉尔的肩来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而是把住了椅背--这让他们的距离若即若离,说不上格外亲近,但也绝不是疏远。
  酥麻感自耳尖生起,顺着神经和血管向下游走,逐渐让他的半个身子都陷入了瘫痪。
  西琉尔的右手僵硬到几乎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完全被封不摧把控着在纸上写字。
  而封不摧却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异常,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纸上。
  肌肤相贴的地方,让西琉尔感受到了来自另一个人身体里的温暖--尽管已经证实了光明不过是黑暗的伴生物,也证实了太阳神并非光明之神,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身体是暖的,是一种会让人上瘾的温暖。
  西琉尔的前半生颠沛流离、受尽劳苦,为了活命什么都干过。他的手上有着细小的疤痕和常年劳作的茧子,这些岁月的痕迹留在他手上,见证着他曾经的落魄。
  而封不摧的手比他小了整整一圈,手上的肌肤白皙细腻,且十指纤长、骨节俊秀--这是在天族上下的呵护中养出来的。
  但就是这样一只手,勉勉强强地握住他的大手,在纸上缓慢地移动。
  西琉尔在半僵硬状态下学会了“阿波罗”这三个字。这一过程对他来说其实无异于煎熬,但是他却舍不得这场煎熬的结束。
  封不摧似乎不知道他又牵扯了某人的少男心事,教会这个便宜学生后就扬长而去。
  只剩下西琉尔看着手里的纸页和纸上神采飞扬的大字,暗自出神。
  其实西琉尔不止一次暗示过想跟他睡同一个房间,但是封不摧每次都假装没看见。
  封不摧起初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执着,后来到倒是明白了:西琉尔其实只是不想离开他而已。
  而夜晚太漫长,长到西琉尔无法忍受这么久的分别。
  知道这一点后,封不摧认为自己还是可以放宽一点的。但是低情商的伪装已经到位,突然醒悟过来的剧情看起来很假,于是封不摧另想了一招。
  他偶然间发现西琉尔会在半夜偷偷摸进他的房间,安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而这一天又是如此。
  西琉尔厌恶夜晚。因为夜晚没有光,而他受够了黑暗。
  他也厌恶睡眠。他这一生,能睡好觉的时间太短了。
  当他还是一个卑贱的半魔人时,他每个夜晚都要提防恶狗的突然袭击。
  后来他成为一个掮客,无数人一边送上金银财宝只求他嘴里露出的一点情报,一边千方百计想要杀了他--因为他掌握了他们太多的把柄。他依旧不能安心地睡上一觉。
  再后来他成为新王,王宫里里外外守着无数保护他的人,他理应可以有安稳的睡眠,不用担心在睡梦中突然掉了脑袋。但是他开始严重的失眠。哪怕偶尔睡着,也会很快被噩梦惊醒。
  这以后,时间成为他浪费得最多的东西。
  哪怕拥有五神神格,也难以消去他眼下的青黑和皮肤的苍白。
  唯一能打发这漫漫长夜的,似乎只有那段他能安睡的记忆。虽无异于饮鸩止渴,但也甘之如饴。
  在那段时光里,他第一次触摸到柔软的棉被和温暖的床铺,第一次见到有人对他露出善意的笑。
  那段日子,像阳光下的泡沫一样,十足美丽,又十足虚幻。
  而现在,这个人躺在他的床上。
  西琉尔伸手,想摸摸他的脸庞,但又害怕吵醒他,于是手一偏,落在他的头发上。
  月光下泛着一层浮光的金色发丝凉而柔软,他不过微一松手,它们就很快从指隙滑落。
  封不摧突然重重地喘息了一下。他的眉头开始紧紧蹙起,双手无意识地拉扯着床单,像是陷入了极为痛苦却又无法醒来的梦魇。
  他嘴里翻来覆去说着几个字,因为声音太小,西琉尔只有凑得很近才能听轻:“别过来、别过来……”
  西琉尔攥紧了拳头。他在等待的这些年中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个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欺负了。
  封不摧突然抱住了西琉尔的头,他抱的力度很轻,不知是因为尚在睡梦中,还是因为知道迟早会被推开。
  “不要走……”声音里已经带了破碎的泣音。
  西琉尔怔住了。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人哭。
  他顾不得会把他吵醒,翻身上床将把他抱住。
  “我不会走。”他抱着封不摧轻声安慰,“有我在,他们不敢过来。”
  或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身边的人渐渐平静下来,但勾住他脖颈的手仍旧没有放下。
  西琉尔僵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他慢慢环上他的腰,直至最后与他全身相贴,再无一点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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