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每天都在作死[快穿](20)
噫?
乔易年有些疑惑地歪头看向戚洌。
“弟子实在思念师尊,也希望能在师尊闭关时替师尊做些事,于是便……”戚洌支吾了片刻,似是有些羞赧,低下头去低声说道。
乔易年没察觉到这小子面上浮起了些迷之红晕。
这事儿要从乔易年闭关两年那会儿说起。
戚洌日日等着师尊回来,那思念之情愈发叫他焦躁,于是这小子每每梦中总会想起师尊平日里的种种,似乎仍旧在他身边一般。
愈是朝思暮想,愈是难耐。
某一日,这小子去乔易年房中取册书籍,一踏进屋,便嗅到了屋内微微缭绕着的师尊身上独有的草木冷香。
这便像是烟瘾犯了的老烟鬼嗅到了烟味一般。
这一日晚上,戚洌鬼使神差地睡在了乔易年的床上。
裹在师尊的被褥里,便一整晚都被这气味包裹。
于是这一日,师尊又入梦来了。
但这一日的师尊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
恍恍惚惚之间,师尊衣冠不整地躺在这床上。
师尊那头向来整齐而一丝不苟的长发垂落在肩头。他的眼神也不复往日的那般冷冽清明,此刻眼尾泛红,眼睛懒散而妩媚地眯着。
那眼神像是丝一般,一圈一圈地缠绕住他,叫他气都喘不上来。
师尊拿胳膊撑着身体,从床上缓缓抬起了上半身来,那松松垮垮的道袍顿时从肩头滑下,落在肘间。
戚洌呆站在那里,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快要从他的嗓子眼跳出来,使得自己脸上发烫。
少年不解情.欲为何物,只觉得慌极了,却没有一点夺门而出的心思。
师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突然勾唇笑了起来。
他伸出一只素白修长的手来,揪住了站在床边的戚洌的领口,将他一把扯到床上。
他同师尊滚成了一团。
戚洌只觉得抱了一怀的温香软玉,那心脏跳动得更加猛烈。
“傻小子。”师尊笑道。
戚洌从未见师尊笑过。
……
细嫩的触感和与汗水交织的喘息,充斥了少年的梦。
第二日醒来,阳光毫不留情地照在戚洌脸上。
他睁开眼,浑身覆了层黏腻的汗,胯间那处的裤子和被褥上沾染了白浊的液体。
屋里弥漫着的草木香里,混合了一股淡淡的麝香味。
戚洌脑海里一片空白,接着那梦里的种种像是涨潮的河水般,一股脑儿涌进他的脑袋里。
戚洌满面通红,既是因为梦里的种种,更是因为自己居然在梦里做了那等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一边恨不得此时就跪在师尊面前道歉忏悔,一边又从心底生出了对梦里那事的向往和憧憬。
准确的说,不是对那事,而是对同师尊二人做那事。
错综复杂间,戚洌明白了,自己是对师尊生了那样的心思。
他呆坐了半天,然后仓皇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匆匆换好衣服,把被褥和方才睡觉穿的衣裤囫囵收拾起来,一股脑儿塞到门后的木桶里,抱着木桶便要冲到屋子后头的泉水边,赶紧销毁案发现场的物证。
然后便迎面碰到了个落雁峰的扫洒弟子。
“戚师叔祖,您这是去洗什么?直接交给我吧!”
“不必了!”戚洌一口回绝,接着结结巴巴地道。“我……方才见师尊被褥脏了……落了灰!便去洗洗。”
“这样的事便不必戚师叔祖亲自……”
“师尊的物件,便由我来清理吧!”戚洌赶忙道,又接着说。“师尊闭关,我无法在师尊面前尽孝……便替他收拾房间,也算是了我的心意了!”
自此以后,戚洌便承担起了乔易年房间的扫洒工作。
其中秘辛,也唯有戚洌一人……和寻他寻到泉水边的祝季知道了。
“哟,长大啦?”祝季蹲在他身边,眼尖地一眼便看到了他手里布料上的白浊。
戚洌恼怒地赶紧把那块翻到下头,脑海里又控制不住地浮起了梦里的场景,不由得耳根又红了起来。
“藏什么藏,当谁没见过……哎!你耳朵都红啦,啧啧,别害羞嘛!”
此间事宜,乔易年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听到戚洌的解释,忍不住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而今应当以修炼为重,若是思念为师,便尽力做好修行之事,也可使为师欣慰了。”
戚洌又红了耳根。
乔易年暗地里掐指算了算,发觉此时离问道宗弟子们的宗门大比时日已近了,便开口问道:“若为师没有记错,这宗门大比也将要举行了?”
“是的,师尊,还有不足一月。”
“也莫要将比赛与名次看得太重,只将手头之事做好,把学来的东西练扎实了。”
“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乔易年点了点头。
“师兄,你出关啦!我这几年可跑来找了你好多次,都扑空,今儿个总算是逮到你了!”
窗外,洛兮雁的声音响了起来。
戚洌通身一僵,耳根上久久不褪的红晕尴尬地僵在那里,匆匆地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今天收藏上150的加更!
唔,为什么要写在前面呢~因为这一章有点特殊,里面有一小段假车咳咳!
所以希望不喜欢此类情节的小可爱自行跳过那一段~
写这段假车的目的呢,主要是渣作者自认为这是情到深处的自然流露,并且私以为性与爱是不可以剥离开的,所以它的存在还是有合理性哒!
至于为什么会详细写呢~那就是因为渣作者想给自己、给小天使们、也给戚洌儿子偷偷塞点小福利啦~
如果被锁了就会删除掉这一部分情节,然后指路微博哒!
唔,所以说这么多废话的目的,就是希望看文的小伙伴一定一定不要举报,谢谢啦~!么么哒!
☆、冷面仙君霸宠小狼狗(20)
若说这么些年来,戚洌最大的心结是什么,那便就是洛兮雁和他师尊的关系了。
虽说门派里总传闻洛兮雁多年来苦恋齐敛清……可这几十年对修真者来说,不过弹指,什么都算不得。
更何况,门派里还皆说洛兮雁和乔易年青梅竹马,天生一对呢。
这青梅竹马,那可是青了千余年。
乔易年闭关这些年,洛兮雁便隔三差五地来落雁峰看看。
戚洌每次皆以礼待之,从不怠慢,可他一边莫名其妙地对这个又和蔼、又爽朗的师叔充满敌意,一边又不由自主地观察着师叔的一言一行。
似乎是想从中看出她和师尊究竟是何关系。
直到那石破天惊的一梦,戚洌才隐约明白自己为何对洛师叔充满敌意和八卦。
那是情敌看情敌的眼神。
说轻了,这是气场相对,八字不合,说重了,这就是阶级对立,水火不容。
若是洛兮雁哪儿有什么突出的缺点,他还能释然些,心里生出些“不过如此”的窃喜来。
可问题是,这洛兮雁爽朗大方,人又漂亮,修为天分样样不差,一点都没有第三者插足的小婊砸模样,反而通身都是正宫气场。
这就让戚洌非常有危机感了。
这几年下来,师尊不在,戚洌便单方面像只蹲在领地上的小公孔雀一般,暗搓搓地乍开尾巴,防着这个臆想出的敌人。
可师尊回来了,这“敌人”何去何从,就由不得他了。
就像此时。
从前那几年洛兮雁从没踏进过师尊的屋子一步,可今日师尊一回来,这女人便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我方出关,你便寻来了,你这消息也算是灵通了。”乔易年温声开玩笑道。
“嘁,那你可是不知道这几年我来找了你多少次!”洛兮雁大大方方地往乔易年对面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今日终于是寻到了你,也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了。”
戚洌站在一边,看着这床边茶桌前两人相对而坐的模样。
还真有种天造地设,一双璧人的感觉。
“是有何事?”乔易年问道。
洛兮雁把茶盏端在手里,慢悠悠地把上头漂浮着的两片碎茶吹开,啜了一口:“哎呀,没事就不能找你啦?”
戚洌心道,这女人而今这模样,定然是在撒娇。
他在心里悄悄地冷哼了一声,面上却是低眉顺眼的恭敬模样。
“本是在剑阁山那儿的那些破事,我从回来之后便无从排遣,”洛兮雁接着笑道。“于是我便想着师兄你向来话少,最是容易找来谈心的了。”
乔易年:???
我以为你跟我师兄妹情深,合着就是因为我话少嘴不碎,找我当个树洞呗?
他看着戚洌一直在旁边站着,心想可能是这小子没得命令不敢走。他们二人聊天向来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赶紧让这小子自己去做自己的事去。
这么想着,乔易年抬头对戚洌说道:“你便先出去吧。”
戚洌:!!
完了,师尊跟这女的有话说,还是不能让我听的那种话。
“……是。”可戚洌习惯了逆来顺受。
待戚洌退出去,乔易年问洛兮雁道:“后来呢?”
“后来你总不在。”洛兮雁耸肩。“我自己就慢慢想通了,也不再为此事难过了。”
“那便是最好的。”乔易年点头道。
“哎呀,说起来,师兄,”洛兮雁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道,“你可知道我那一日上剑阁山里去,寻到了把什么剑?”
说着,洛兮雁从收纳戒里拔出了把剑来。
这剑笔直简约,毫不花哨,通身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同乔易年的凌霜模样颇为相仿。
这便是戚洌梦寐以求的那把和师尊情侣款的傲雪了。
而此时,被师尊屏退了的戚洌并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那把傲雪,已经成了情敌的囊中之物。
平日里,他除了例行去找祝宸学剑以外,总上问道宗的主峰去与宗门内的师兄弟切磋。
而今日,师尊和洛兮雁在落雁峰不知说些什么,他回自己屋子里走了一圈也觉得焦虑,便干脆拿上剑,又去了主峰。
“戚师兄来啦!”他方在无极广场上落定,便有同门热情招呼他道。
这每一峰不同师父的剑法,都是融入了各师父自己的体悟和领会的,所使的剑诀也各有千秋,学来自然是不一样。
因而不知从何时起,问道宗便兴起了这“主峰切磋”的风气。各峰弟子学有余力,便上主峰的无极广场来,同其他峰下的弟子比试剑法,一来在不同的剑招下使自己的剑法运用得更加自如,二来也能从其他峰的剑招中有所获益,有所体悟。
不过,受剑痴峰主影响,这来主峰切磋的,向来论剑峰弟子占了半数。
这几年来,戚洌的功力突飞猛进,剑法也扎实,模样更是出落得玉树临风。除此之外,戚洌为人亦是温文有礼,进退有度,于是戚洌在诸弟子中间,已是个颇受欢迎的存在。
戚洌自如地礼貌微笑,同几个同门交流寒暄了几句。
“戚师弟,没想到你今日也来了,真是巧!”
戚洌身后传来一道温柔如水的女声。
戚洌转过头去,便看到身后站着弈星峰峰主的大弟子、金丹期的修士方素岚。
方素岚一身袅袅娜娜的青色长袍,看起来跟那群劲装短袍、专门来练剑的弟子们格格不入。
可男弟子们向来对着衣着细节从不在意,只觉得这方师姐一来,便仙气飘飘,叫人如沐春风,和周围的那群臭男人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