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妹妹所有耽美本子和漫画后(178)
另一边的郑北和郑娘子却陷入了煎熬。
经过两个多月的努力,本来按照父亲留下来的方子,加上从郑之南那里学来的技巧,按道理来说两个多月已经能制曲成功,甚至酿出他想要的酒,但是他酿出来的酒却和当年他的父亲酿出的酒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是酿酒的材料多了,味道要比从前好一些。
可这浑浊的液体,虽然比从前清了那么一些,但完全比不得市面上现在销售的明月酒和朝露酒。
难道是因为他操之过急,时间太紧凑的缘故?
但他明明酿酒的时间已经延长了,他记忆里,父亲一个多月就能酿出酒来,虽然酒的酿制过程有长有短,但他这个绝对算不得短的。
他比郑之南加快了半个月是因为酒楼催的急,他便在每个环节上都加快了那么一两天。
但现在酿出的酒根本不符合酒楼要的标准。
而现在他们根本没时间再重新酿制,只有硬着头皮拿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淡酒交差。
说是比上不足,自然是比不得郑之南酿出的酒,但和普通的酒比起来,他这酒的浑浊程度算得上清了。
在联系酒楼取货之前,郑北跑来找郑之南求救。
想要郑之南为他想想办法。
郑之南和凌崇昨夜喝的太多,早上起来宿醉严重,难得凌崇没郑之南起得早,郑之南醒来后穿了衣服去烧水煮饭,没有叫凌崇。
想让他多睡一会儿,把饭煮上后,郑之南还煮了俩鸡蛋,其中一个鸡蛋是给凌崇揉额头上的肿块,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额头肿了老大一个包。
估计是昨晚喝醉后走路不稳当,撞到什么地方了,不是墙壁就是桌子。
等饭菜都做好后,郑之南才去叫凌崇,听到他还没睁眼就嗯了一声后,郑之南没有多想,再次回到了厨房去盛粥端菜,让凌崇起来洗漱。
凌崇睁开眼,他眼眸平时本就深沉,但此时便如那深潭,越发的看不透心思,躺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穿衣服,仿佛回忆了好久才想起来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凌崇沉默的穿好衣服,站在院子里洗漱,坐到堂屋内的餐桌前,接过郑之南递过来的鸡蛋,让他揉脑袋上的包。
郑之南把另一个鸡蛋砸了一下后开始剥壳,边剥边对似乎还沉浸在宿醉中的凌崇说:“也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怎么搞的,头上撞了那么大一包。”说完,鸡蛋也剥好了,剥好后没有放到自己碗里,而是放到了凌崇的粥碗里,态度十分自然,透露出早已熟络的不能再熟络后才有的亲昵。
凌崇闭了闭眼睛。
然后刚拿起筷子的郑之南听到了一声提示,整个人随后便呆滞住了,眼睛仿佛不敢置信的微微睁大。
怎么可能?
正文 第248章 chapter 248
郑之南听到提示音后, 整个人都暴风凌乱了。
“好感度已关闭?”
“已关闭是个什么操作?”
“我就放了个鸡蛋放到凌崇的碗里,好感度就关闭了?逗我呢?”
郑之南知道自己没听错,为了挽救一下,缓缓吁出口气,端起自己没碰过的粥碗和放了一颗鸡蛋的凌崇的粥碗换了换。
换了后,系统没有动静。
显然,不是鸡蛋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为什么关闭了?
我好不容易激活了, 你冷不丁的就给我关闭了?关闭会不会清零?不会吧?
希望不会……
脑子里天马行空的郑之南心烦意乱的开始喝粥吃早餐。
看到郑之南忽然沉默地开始吃东西, 还把放了一颗鸡蛋的碗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把没有鸡蛋的给了他,凌崇并不在意,也不关心。
他揉了一会儿额头,就把手里的鸡蛋剥开,毫无心理负担的放到了自己的碗里。
这更加刺激了郑之南。
他一度以为是自己放了一个鸡蛋的缘故, 但其实他自己清楚, 根本不是鸡蛋的问题,凌崇从前也吃鸡蛋的,不会是这个。
郑之南吃着吃着,看向了凌崇额头上的肿包, 又看向他与平时有些不同的周身,那是一种气质无形中聚变的感觉,从前凌崇虽然不爱说话, 但眼神里还是能看出来是温柔包容的, 但现在, 凌崇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到一丝一毫情绪都看不出来,深沉的犹如一处深潭,毫无波澜。
额头,肿块,曾经受过伤,失去从前的记忆。
把这些东西串联在一起,郑之南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
昨夜凌崇撞到了脑袋,会不会这一撞,让他想起了他真正的身份,因为真正人格的苏醒,从而淡化了对他这个农家子的好感,知道了尊卑,阶层,知道了他们是云泥之别,所以没有了所谓的好感度?
郑之南越想越觉得这才是真相,不然根本无法解释突然提示好感度已关闭的事情。
郑之南默默地在心内问系统:“好感度关闭是不是意味着我要重新激活好感度?”
系统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直接的让人不知道该说点很么。
“是。”
郑之南在心里默默的给系统竖了个中指,这和好感度清零有什么区别?知不知道我每次激活好感度有多难?剧情这样一搞,老子之前的付出全部东流了,和从头开始有什么差别?
他深吸一口气,快速吃完,仔细审视打量对面慢条斯理用餐的凌崇。
不得不承认,凌崇就算穿着农人们都会穿得粗布麻衣,也难掩他身上的气场,以及流露出来的非凡气质。
从前这份气质因为他对郑之南的温柔,包容,并不是那么被郑之南注意。
但现在他打量,审视凌崇,便觉得这东西在屏蔽了对他的所有感情和情绪后变得是那么明显,那么突兀,就像此时此刻,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两个陌生人,吃了这顿饭便会各奔东西,从此不复相见。
郑之南的直觉一点都没有错。
吃了这顿早餐,恢复了记忆,淡化了在农家生活的记忆后,凌崇并不打算继续待在这里。
他有父母,有亲人,有自己的责任和身份,他必须回去。
让父母知道他安好,没有死。
同时,还要抓出幕后的主使,将追杀他的人揪出来,以牙还牙。
太多事情冲入脑海根本让凌崇无法去想郑之南这个人。
而且与郑之南的事情和他本身的身份还有处事是有所冲突的,在他眼里,郑之南现在不是他所谓的契兄弟,更不是他想要携手后半生的伴侣。
他们身份不同,正如郑之南所想的那样,他们是云泥之别。
他必须得离开。
凌崇也没有扭扭捏捏不跟郑之南说,或者是一声不响的默默离开,而是在两人吃过早餐后,光明磊落地说了自己的情况,还有自己准备离开的决定。
“我想起了从前的事情。”声音平平也遮掩不了他的低沉和富有磁性。
郑之南听到这话,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果然如此,然后看向凌崇说:“恭喜你,这是好事。”
凌崇又道:“我准备回去,回到我父亲母亲的身边。”说到这里时,他语气沉吟了一声,最后没有再说什么。
郑之南又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来凌崇这句话的意思。
他要回去,回到父母身边,应该是不会再和他有什么瓜葛的意思。
郑之南点点头说:“自然,既然有父亲有母亲,定然是要回去的。”
凌崇说:“今天便走,你有什么需要我帮你解决的?”
郑之南摇摇头说:“你走了,你的家,你的田怎么办?”
“自然都是你的,这些我都不会变卖,全部都是你的。”
“真大方。”郑之南笑嘻嘻的看着凌崇,眼睛里没有伤感。
这让凌崇感觉到了一丝诧异,因为在他的记忆里,郑之南与他感情极好,如果他要离开,这个人应该会无法接受才对。
毕竟在大家的眼里,他们是契兄弟,是准备搭伙过日子的伴侣。
凌崇手被在身后,目光直视郑之南,再次问道:“你有需要我帮你?”
郑之南摇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缺,也没什么需要帮的,你既然要走,便走吧,只是不知道你家在何方,走之前,我给你准备一些干粮,烙一些饼子,路上饿了吃。”那句吃了中午饭再走,郑之南咽了下去,赶路自然要早赶,哪儿有下午赶路的,按照凌崇现在的言行举止,家多半在京城,除此之外郑之南不作他想。
凌崇对于郑之南的平静虽然心中不解,面上依旧保持着距离和淡然,他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郑北就是他们两人交流完后过来的。
不早不晚,时间刚刚好。
一见面,郑北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郑之南求救,希望他能帮他度过难关。
郑之南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堂屋内卖可怜的郑北,姿态闲适,一点也没有急躁或者是因为凌崇要走的事情不舒服。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郑北说:“郑裕离开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吗?怎么你都不嫌丢人,又来我这里了?”郑之南连父亲这两个字都懒得叫,语气里尽是嘲讽。
郑北根本顾不得什么父亲还是爹,只要郑之南能答应他,帮他的忙,他叫郑之南爹都行。
人性就是这样,在金钱面前,实在脆弱的很。
郑之南对于郑北也在酿酒的事情早就了若指掌,现在算算,也有两个半月了,他的酒兴许是没酿成功,但是已经拿了人家的预定金,交不出货,可不就要急得求爷爷告奶奶呢?
“你看在我们父子一场的份上,一定要帮帮我,我已经拿了五六家酒楼的预定金,答应人家过完年就把所有的货都交齐,可是我酿出来的酒却并不是清澈透明的明月酒,也只不过比你爷爷酿出来的清了那么几个度,和保证交给对方的货,是根本不相同的。”味道也不一样,郑北拉拉杂杂说了许多。
简而言之,想让郑之南出面解决这件事,也没说预付金他准备怎么处理。
郑之南又不是冤大头,怎么会同意?
他冷笑一声说:“之前你让郑裕来我这里干活,我看在族长的说和下,原谅了你们一次,这一次还想骗我?以为我很好骗,是个傻子吗?你的事情,你自己处理,我不会帮你一丝一毫,我们的父子情早在你只护着你的继室还有你那个蠢笨如猪的儿子就恩断义绝了”说完这些,郑之南语气顿了顿,生怕事情不够大似得,淡淡地笑着对郑北说,“哦,对了,看在你曾经是我父亲的面子上,告诉你一件事,你没发现,你的宝贝儿子和你妻子的婆家,姚家庄的屠夫大李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