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死对头要养我(55)
·喻书这才稍微放松些,快步走到他和谢哲休息时经常待着的地方,也顾不得形象了,几乎是摔着坐了下去,他的手搭在谢哲身上,有气无力地说:“水。”
“好嘞皇上。”谢哲长臂一伸,拿过喻书的水杯:“给您拧开盖子吧皇上?”
一边说一边已经帮忙打开盖子了,然后傻眼了:“喻书,你水都喝完了。”
喻书整个脑子都是混沌的,他胃里很难受,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声音都发着颤:“我可能有点脱水。”
他的状态和平时差太多了,谢哲这才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他轻轻拍拍喻书的脸:“我找教官请个假,送你去医务室吧?”
野.Y
周围的同学也多多少少注意到这边了,有个女生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把水送出去,毕竟军训三天,大家都知道了这个小哥哥从来不收人家的水,脸皮薄的已经放弃了。
但是现在情况不对劲,她大着胆子过去,把水递出去:“同学,你需要水吗?”
这可真是缺什么来什么,谢哲扶着喻书,伸手去接:“谢谢啊同学,加个微信,回头我把钱转给你。”
喻书只觉得头晕得厉害,周围乱糟糟的,他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被一股更大的力量拉到了另一边,下巴被人捏住,他本能有点排斥,却因为那股熟悉的味道,微微睁开眼,逆着光他还是认了出来:“哥哥?”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真的神志不清了。
“乖。”陆行舟的眉头拧得厉害,却还是哄他:“喝水,你中暑了。”
他下意识松了唇,清冽的水顺着喂进了他的嘴里。
几口下去,他稍微缓过来点,依旧没什么力气,却还是鼓着劲儿问:“哥哥,你怎么来了?”
“来帮主任的忙。”陆行舟没说太多,问他:“药呢?”
喻书脑子现在不太灵光,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哥哥是在问那个藿香正气,他特别老实:“在宿舍。”
陆行舟是真没脾气了,但是他也没发火,又喂喻书喝了两口水,才把他扶起来。
喻书嫌丢人,死活不让他抱,也不让他背。毕竟那么多同学看着呢,他都高中了,要脸。
陆行舟沉着脸,也没跟他计较。向教官请了假,扶着喻书往医务室走。
等走出这块军训的地方没人看了,他弯腰,稍一用力,轻轻松松把喻书背起来,大步走向医务室。
他身姿挺拔,力气也不是开玩笑的。喻书再怎么着也是一个大男生,他背起来毫不费力,脸不红气不喘,走路像飞似的,又快又稳。
没人看到,喻书也顾不得了,趴在他肩膀上哼哼唧唧:“哥哥,你怎么来得刚刚好啊?”
陆行舟气压很低,可惜喻书感觉不到,他声音很冷:“我不来也不知道特意给你放到行李箱的药你给放宿舍,军训连水都不准备。”
防中暑的药给放宿舍,和没带有什么区别。
喻书自己也很心虚,他年纪小,经历得少,自己也没中暑过,想法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个药我带了就是我有,没考虑过中暑就是分分钟的事,就得当场用。
想了想也争论不过,就是自己错了,他小声道歉:“对不起。”
陆行舟的脸更臭了,比起生气,更多的还是心疼。他没说话,把人背到医务室就立刻叫医生。
皖南中学的一切配置都是很高的,学校的医务室不是摆设,医生也是专业的,尤其是天天处理学生的病,基本上就那几种,感冒发烧加上打球或者跑步造成的扭伤,以及现在军训,最常处理的中暑。
野.Y
医生见多了,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野.Y
“没多大事儿,休息一会儿缓缓。”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给喻书倒了点藿香正气,又倒了一杯水,让他坐着好好休息。
房间里开着空调,把夏日的炎热隔绝在外。
喻书偷偷瞄陆行舟,知道哥哥因为担心自己生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哄,自己也知道这次是自己做事不细致,不怪哥哥生气。
陆行舟简直比屋里的空调还降温,喻书憋了一会儿,叫他:“哥哥~”
语气带着明显的撒娇,陆行舟果然看了过来,喻书巴巴地说:“我还想喝水。”
一秒、两秒。陆行舟沉默地站起来,端着他的水杯,给他接了一杯温水,又端回来。
刚把水杯放下,喻书就拽住了他的衣袖:“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
陆行舟生气也不是为了让喻书一直道歉,最初的担心过去,气儿也消了大半,他站着没动,提醒喻书:“喝水。”
语气不生硬了,喻书猜到他不气了,捧着水杯特别积极地喝。
他们回去的时候,训练已经进行到下半场了。喻书是男生,虽然从小体质就有那么一点点差,但是也不想真的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缓过来了就积极归队。
陆行舟一直把他送到方队处,临分开前告诉他,晚上等他一起吃饭。
喻书还没来得及问哥哥为什么会在学校就匆匆归了队。
到了晚上,论坛里风向变了,陆行舟作为一个根本不属于高一新生也和军训没有关系的人,再次成为学弟学妹们谈论的焦点。
“啊啊啊啊啊!这个哥哥好帅啊!!帅得我腿软!”
“妈妈我好像恋爱了。”
“这个哥哥和喻书同学什么关系啊?今天听他们说话好像很熟悉?”
谢哲作为活跃在论坛一线的人,及时给出答案:“这是人家亲哥。”内部消息一出来,下面回帖蹭蹭蹭地涨:“我也想要这样的哥哥。”
没过一会儿,一个新的帖子飘了上来,选哥哥还是选弟弟?
“报!新的消息已经来了!那位是咱们高三学长,妈呀,为什么我现在才高一。”
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两个当事人却在宿舍里什么都不知道。
由于喻书白天生病,陆行舟向班主任和教官请了假,把喻书接去和他住一晚上。他整个高中都表现得很好,高一的老对他印象还是很好,而且一晚上也不影响喻书正常军训,所以假批得很顺利。
为了避免特殊化,也只有这么一晚上。
就这已经很好了,喻书去了陆行舟的宿舍,因为还没到开学时间,宿舍里只有哥哥和他两个人。
他们宿舍人多,一到晚上洗澡的时候就跟打仗似的,哥哥这里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他的书桌上是看了一半的书,还有一个水杯。
看到水杯喻书才意识到,白天他喝的是哥哥的水。
哥哥的水杯,哥哥的水。喻书后知后觉地脸开始烧起来,他有点后悔,为什么今天中暑晕晕乎乎的,都不记得哥哥什么表情,像断片了一样。
“去洗漱。”陆行舟拿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进来,催喻书:“洗完澡早点睡觉,你明天还要军训。”
喻书抱住这些东西,问陆行舟:“哥哥,你怎么提前来学校了呀?”
陆行舟神色不变,特别正常地回答:“帮主任处理一些事。”
原来不是因为自己,想想也不会是。喻书有那么一点点失望,但是又觉得正常。刚转身就听到哥哥说:“顺便来看看某些人有没有什么状况。”
刚好出状况被逮到的某些人:……
他也不敢说话,抱着东西进去洗漱。
宿舍里,陆行舟拉开椅子坐下,听着洗手间哗哗的流水声,打开手机翻了两下,然后面无表情地删掉了所有和喻书以及和自己有关的帖子。
另一边,喻玚打着游戏,屏幕上出现了win的字样,他放下耳机,看了眼手机,去阳台上回电话。
“喻少爷,有眉目了。之前就有人报过案,只是时间太久了,我们没想起来去看。小少爷名字都没改,还叫喻书。”
之前不是没试过查,只是重名的人太多,范围太广,完全定位不了,而且被拐卖的小孩大部分都会被改了名字再上户口,所以摒弃了这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