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死对头要养我(105)
“天冷了有点着凉。”林悦的声音很温柔,然后问道:“哥哥回去了吗?”
喻书一时没反应过来,侧头去看陆行舟,他开车开得很专心,侧脸线条流畅,冲锋衣的拉链被拉到最上面,挡住了下巴,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哥哥回过家?
“已经回来了。”喻书小心地回答:“您别担心。”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又传出林悦的声音:“乖宝……”
喻书紧张得要命,然后听到姨姨的声音:“寒假回来吧,姨姨想你了。”
这通电话打了将近二十分钟,车早就开到小区楼下了,陆行舟也没下车,等喻书把电话打完。
“好冷呀。”开车门的时候喻书冻得跺了跺,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什么也看不出来:“他们说这两天好像要下雪。”
话音刚落,脖子里就被围上了一条围巾。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可能是因为在车里放过,又软又暖的。
陆行舟帮他围好,牵住他的手:“还冷吗?”
围巾应该是哥哥的,带着他身上的冷香,手也被哥哥握住,喻书一点也不觉得冷,耳朵都开始发烫。
几天没见,那些喜欢好像也随着这几天的累积,翻倍涌了上来。
“哥哥。”喻书揽住陆行舟的脖颈,踮起脚去亲吻他的唇:“我好想你呀。”
陆行舟回揽住他的腰,让喻书不用那么费力,然后掌握主动权,吻了回去。
空气里有酒精的味道,有薄荷的味道,喻书闭着眼睛,甚至能听到接吻时发出的细微声音。
有什么东西,随着血液,随着每一声心跳,涌尽心脏,又随着心脏的跳动,流向四肢百骸,每一下都在撞击耳膜。
然后被截断。
“乖。”陆行舟握住喻书的手,眼底恢复了一点清明:“你喝醉了。”
喻书抿着唇,喉咙有点酸:“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
“你不想和我做更亲密的事吗?”
他本来就脸皮薄,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又觉得丢人,又觉得委屈:“你是不是,为了安抚我,才答应和我在一起的。”
空气里安静了两秒,喻书突然有点后悔,他害怕听到陆行舟的答案。
“我今天回宿舍。”他不敢听,转身想要开门。一只手越过他的头顶,按在了门上,制止了他开门的动作。
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喻书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他的喜怒都像他这个人一样不露声色,喻书不敢回头。
过了两三秒,陆行舟才从后面轻轻吻了吻他的耳朵:“你觉得我不喜欢你?”
耳朵的触感酥酥麻麻的,喻书心一横,转过身,看着陆行舟的眼睛:“你这几天都不肯见我。”
“我怕你把我当弟弟照顾。”
“反正我也是你从小养大的,我要什么你都给,我想要你,你就答应和我在一起。”
“你到现在还在给我留退路。”
“你想让我,”喻书的声音有点哽咽:“你想让我以后,和别人在一起。”
“你都不说……”
喻书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陆行舟吻了回去,陆行舟的吻很凶,揽着喻书的腰也很用力,简直要把他揉碎在自己怀里。
“再问你一次,”陆行舟轻轻抵着喻书的额头,跟他确认:“是不是喝酒了?”
空气里有薄荷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儿,喻书终于有点反应过来,解释道:“我很清醒,一滴酒都没喝。今天出来有人把酒洒到我身上了。”
陆行舟看了他两秒,低声道:“好。”
衣服从身上解开,这是喻书第一次感受到哥哥是怎么解他的扣子的。一点也不着急,像他这个人一样,慢条斯理,但是解得很利落。
和这个相反的,是他的吻。野.Y
冬夜寒冷,卧室里暖气很足,喻书整个人都迷糊了,毫无章法地去解陆行舟的衣服,回过神来的时候,手都被绑住了。
用的是今天晚上那条围巾。
“别怕。”陆行舟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难受就说。”
初雪在该来的时候飘了一夜。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课。
第二天陆行舟起床的时候,喻书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床单是新换过的,他睡得特别沉,一直到了中午才醒了过来。
浑身上下都泛着酸,好像被人打过一顿一样。
喻书看着天花板看了好几秒,才想起昨天晚上一些混乱的片段。他耳朵红得快要滴血,听到门外的动静更慌了,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还没穿衣服。
他着急忙慌想坐起来,动作稍微一大,整个人就僵住了。
“别乱动。”陆行舟穿着休闲外套,看他醒了加快脚步走过来:“哪儿不舒服?”
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喻书看着他,黑亮的眼睛里全是控诉:“你昨天晚上……”野.Y
一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所有的感官好像都有记忆神经一样,帮他回忆了昨天晚上的一切。喻书的话又卡了回去,觉得自己也不太占理,好像睡醒不认人似的。最后委委屈屈地小声说:“我后来都说不要了。”
“没听到。”陆行舟好像在认真回想一样:“下次声音大一点。”
喻书声音都哑了,又觉得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不能只怪陆行舟自己。
“乖,”陆行舟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触手温热,他微不可查地舒了口气:“没发烧。”
“哥哥,”喻书叫完就后悔,昨天晚上因为这两个字没少吃亏,但是叫都叫了,他把后面的话说完:“你唇角怎么有点青呀?”
不是很明显,但是陆行舟的肤色很冷,稍微有点颜色就很明显。昨天晚上天太晚,没看清。
“火气。”陆行舟帮他把要换的衣服拿过来。
他态度自然,喻书也没有多想,掀开被子去换衣服,然后自己也吓到了。他肤色很白,身上最容易留印子。知道昨天晚上凶,但是没想到这么凶。
腿上好多地方也都是红褪去后的淡青,有些地方颜色还要重一点,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陆行舟更是没有多看,他把衣服披在喻书身上,整个罩住。
“怎么办。”喻书有点慌:“脖子上有吗?马上放假了,要去见姨姨。能消掉吗?”
陆行舟的视线落在他的锁骨上,表情看不出任何问题,声线沉稳:“没有。别怕,很快就退了,回去穿高领毛衣。”
喻书没有再纠结这个,穿好衣服就要找拖鞋,他都没说话,视线刚和陆行舟相接,就被哥哥一把抱了起来:“别乱动。”
陆行舟一向是有分寸的,哪怕昨天晚上没有控制好,也依然知道不能伤了喻书。所以累归累,并没有受伤。
在经历了两天被哥哥亲自伺候的生活后,周一又回到学校,投入紧张的考试周。
喻书成绩好,基础扎实,复习的时候很顺畅。江淮左也顾不上约会了,在图书馆复习的时候,大把大把掉头发:“完了完了,我要英年早秃了。你怎么还有心情玩手机?”
“我回个消息。”喻书放下手机,指了指江淮左课本上画起来那段话,声音很小:“理论基础这个是重点,百分之八十会考。”
江淮左这才好像回魂儿了似的,闷头开始看。
漫长的考试周结束,正式进入寒假。
喻书要回一趟陆家,喻玚知道,还帮忙打掩护。不管怎么说,喻书都是在陆家长大的,喻星海也不好反对,甚至还买了东西让喻书带回去。
“乖宝,”林悦一早知道他们要回来,推了当天的活动,在家等着他们。
喻书轻轻抱了抱她:“姨姨。”
“真是长大了。”林悦眼睛有点湿:“以前是小不点,现在比姨姨高那么多。”
“我是男孩子嘛。”喻书逗她:“您别哭啊,您如果哭了,我就跟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