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皆是我哥们儿[快穿](56)
出发之前,他随意地回头,就看见了一道清瘦的身影,那人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抬头看向他。
二皇子江统。
他不是体弱多病吗?
竟然也来参加这次比赛,而且,还是一个人。
他还没回过神,身下的马就已经撒开腿跑了起来,他惊呼了一声,身体猝不及防地往后倒去!
后背撞上了一面犹如铜墙铁壁的胸膛,它宽阔坚硬,将青年稳稳地固定在怀里,不让他掉落下去。
身下的马儿奔跑着,两人的身体也随着一上一下颠来颠去。
顾南舟偏头,看着男人深邃的轮廓,“你故意的?”
谁知,高垒忽然将他的腰往后提了提,他整个人几乎都坐在了他的身上,男人附在他耳边低沉地开口 :“……这才是故意的。”
顾南舟很清晰地感觉到,小将军在慢慢苏醒。
“呆子,你不想射兔子了?”顾南舟用手肘微微抵了一下他的胸膛。
半推半就,动作不是很大。
“……我只想射眼前这只兔子。”男人将脑袋搁置在青年的肩膀上,右手紧紧地攥着缰绳,左手揽着青年的腰。
顾南舟俏丽的脸蛋上浮起了一抹红晕,嗔道 :“呆子,别随时随地发情好不好?我现在腰还酸着呢。”
“多活动活动就不酸了。”
其实,顾南舟心里也有一丝期待。
往常他们都是关起门来探索彼此的身体,这一次在户外,青天白日之下,还是在马背上。
说实话,还有一丝小忐忑呢。
这时,他们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马蹄声,而且,还伴着女子断断续续的娇吟声……
顾南舟眸中闪过诧异,下意识回头看向自己的男人。
高垒低头,便瞧见青年仰头茫然的表情,心里一酥,便凑近了上去,轻轻地吮吸着青年的润唇。
青年唔了一声,让彼此的交流更深入。
吻毕,青年气喘吁吁地趴在男人的胸膛上,等喘匀了气,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转了一个方向。
他与男人,面对面。
不远处隐隐约约的娇吟声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声,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顾南舟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青天白日之下,那两具交缠的身体就这样闯入了他眼里。
江墨眼睛死死地盯着顾南舟这边的方向,他的身前是一个全身光裸的女子,正趴在马背上瑟瑟发抖。
而他一只手正握住女人的肩膀,一只手控制缰绳,身体笔直地立在马上,马儿在奔跑,他们的身体也在起伏。
两人时而分离,时而靠近。
而两人不可描述的地方,就这样暴露在顾南舟和高垒的面前。
高垒察觉到怀里的人儿看向那边,心里顿时感觉不爽,于是伸手将青年的脑袋摁在自己胸膛上。
不让他看别人的玩意儿。
“那么丑的玩意儿,看多了长针眼。”说完,他似乎还嫌不够,直接伸手将青年的眼睛蒙住。
顾南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呆子连这都要吃醋,还真是可爱。
“宝贝儿,我们也弄弄呗。”高垒低着头细细啃着青年,舍不得松口,手也不安分地动作起来。
顾南舟伸手去捏男人的脸,挑眉 :“你想让别的男人看我的身体?”
高垒摆手否认 :“不不不,我们找个清幽的地方弄去,找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废话,他宝贝的身体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看到!
若是真的被看到,他会嫉妒得想要杀掉那个男人。
“不行。”顾南舟一口拒绝了他的提议,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我现在就想要,你就这样做,边骑边做。”
说完就骚气地在男人身上点火。
这时,两匹马已经拉开了远远的距离,那纠缠的两个人影已经被高垒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骏马在奔腾着,高垒的腰带被一只小手解开,紧接着,身上的衣衫松开了来,胸前露出了一片风景。
衣衫还挂在他肩膀上,若是从身后看,定然看不出什么端倪。
高垒低头,无奈地看向怀里迫不及待的小妖精,只得轻声哄他,“小乖乖,别着急,都是你的。”
“……小将军想我了。”顾南舟逗弄着小将军,玩得不亦乐乎,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他小声嘟囔了一句 :“果然还是小将军长得顺眼。”
江墨那个玩意儿,丑不拉几的。
高垒呼吸沉重地贴在青年耳边,诱惑似地说 :“宝贝儿,夫君忙着打猎,得麻烦你自己把小将军放进去了。”
顾南舟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正当他缓缓地将小将军放进水池时,身下的骏马骤然腾空!
青年的身体狠狠地落下!
青年身体猛颤了一下,脸上满是汗水,他柔软无力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嘴唇微微张开。
高垒有些担心,这么突然,会不会伤到他了?
“宝贝儿,你还好吗?”
两人身下的骏马一只在奔跑,时而快速,时而缓慢,两人的身躯也跟着这动作上下起伏。
根本不需要两人做什么,他们就感受到了生命大和谐。
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旁,男人为青年仔细地清洗身体,怕他着凉,又很快给他穿上了衣裳。
两人坐在岸边忘情地拥吻着,好似怎么也吻不够。
这时,顾南舟忽然在自家男人身上摸到一个硌手的东西,他眸中闪过疑惑,将那东西掏了出来。
是一个小木盒,只有半个手掌大。
“这是什么?”他从男人怀里立起身来,好奇地打量面前这个小巧精致的木盒。
高垒将盒子从他手里接了过去,犹豫了几秒,还是打开了。
只见,木盒里有一个透明的小水珠,而且,那水珠是凝固的,里面有一抹淡淡的红色。
很显然,这个盒子的构造十分独特,能够保持它不融化。
顾南舟瞳孔一缩。
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
肉母虫,一旦沾上了皮肤,便迅速地分裂扩散,慢慢地吸食人的血肉和白骨,逐渐同化成它的同类。
那个如同石榴群的恐怖蛊虫。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话有些哆嗦,脸色也煞白,显然想到了上次被生生剜肉的痛苦。
高垒迅速将盒子合上,将青年抱在怀里,轻轻地揉搓他,让他整个人不要那么害怕紧张。
“别怕,我以后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顿了顿,他才又开口 :“……这个东西,我也是无意得到的,正好借着这次赛马,我想亲手把它“还”给它的主人。”
江统,他竟然敢用这东西伤害他的宝贝儿,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股凌厉的风声,他冷冷地看向一个方向,伸手攥住了破空而来的长箭!
他下意识地将青年推到身后,警惕地看向周围。
然而,四周除了虫鸣声和鸟叫声,只有树叶被风轻拂的沙沙声。
就在这时,他忽然瞥见一颗大树后,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白色,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小截衣角。
他勾起唇,将手里的小盒子捏得紧紧的。
皇子的衣袍比较独特,他们会让绣女在袍子的边缘处绣上属于自己的标志。
有的会绣上青色的梅花,有的,则会绣上清雅的兰花……
而露出来的这截雪色袖子,边缘的地方绣上了风信子,虽然颜色很淡,但以高垒的眼力,却看得一清二楚。
有这个标志的,除了二皇子,还能有谁?
传言中,二皇子弱不禁风,稍稍走点路都要喘个半天,刚才放了那一箭,想必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想到了这里,高垒踩着脚下的枯枝碎叶,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一步步靠近,直到看清树后的人。
江统抬头冷冷地看向他,嘴角有一抹血迹,眼里却没有丝毫畏惧。
同时,他也看到了高垒身后的顾南舟,以及他微微敞开的衣襟处,那密密麻麻,暧昧的痕迹。
这足以说明,刚才青年经历了何等激烈的事。
“……我拿你当知己朋友,你为何想要置我于死地?”想起中秋那晚,若不是高呆子出现,后面发生的事他想都不敢想。
谁知,听到这话,江统冷嗤了一声。
“知己朋友?”他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你不是三皇子的谋士吗?何时又成了本王的朋友?”
顾南舟一顿,眸中复杂。
“……”
算了,他也懒得解释,难道要他说,其实我想过杀你,但是因为把你当朋友,所以最后犹豫了。
这多少听起来有些虚情假意,显得圣母。
江统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知道今天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他,毕竟他刚刚可是凌厉地放了一箭。
高垒将手里的盒子举了起来,他瞥了一眼盒子,再看了江统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和狠意。
盒子缓缓打开,那颗肉母虫静静地躺在那里。
江统瞳孔一缩,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他猛地抬头,紧紧地盯着高垒,拳头也握得很紧。
“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你伤了他,得用十倍偿还。”高垒说得云淡风轻,江统却懂了他的意思。
他想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他。
他就这样眼睁睁地,清清楚楚地,看见那颗肉母虫滑进了自己的口中!
他想闭上嘴,却被那只手死死地捏住!
“花萼楼那一晚,瑞王府那一晚,就此一笔勾销吧。”仿佛宽恕一般,高垒不咸不淡地开口。
顾南舟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没说一句话。
他不会对这种人心慈手软,毕竟江统曾经想让五个猛汉爆了自己,若是真被爆了,他肯定会被活活折腾死!
他心狠手辣,就别怪自己无情。
江统痛苦地捂住肚子,不停地在地上翻滚,他脸色青紫,一根根青筋跳跃在脸上,狰狞至极。
高垒凝着眉,抱着青年往后退了几步。
怕青年感觉到不适,他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见这一幕,怕他想起那晚的痛苦。
半响后,顾南舟没再听见任何动静,他将眼睛上的手掌慢慢掰开,朝那个地方望了一眼。
只见,一堆“石榴群”堆在那儿,安静极了。
每颗小血珠都饱满得发亮,里面是鲜红偏黑的血液,它们密密麻麻地堆在那儿,有些瘆人。
高垒掏出两块火石,打擦了一下,火花洒落在那堆“石榴群”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很快,那些东西就变成了一滩乌黑的血,散发着恶臭。
黑血周围的花草都枯萎了,地上也光秃秃的。
……
回去的路上,高垒往草丛里随意放了几箭,射中了几只兔子,他下马将那几只兔子提了回来。
他似乎对那比赛的奖赏不感兴趣,所以也不再逗留,直接返程。
等他回到原来的地方时,那儿已经有一半人回来了,马上都驮着或多或少的兔子。
只有高垒的兔子最少。
才三只。
顾南舟戳了戳他的腰,“……你射中的兔子最少。”
高垒回头,低声闷笑 :“因为我都忙着射一只大兔子,它可废了我不少精力呢。”
顾南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登徒子!
掐着时间,江墨和雅荷几乎是最后一队回来的,江墨潇洒地跃下马,面色冰冷地从顾南舟面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