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皆是我哥们儿[快穿](47)
他回头,目光从高垒身后的士兵们身上浅浅掠过,又回到高垒身上,不由勾唇一笑 : “高将军不来试试吗?正好让你的兄弟们也来尝尝鲜。”
高垒脸上不见任何表情,他大腿一跨,纵身一跃,动作潇洒利落地从骏马上跳了下来。
“好身手!”江墨称赞道。
高垒嘴角一抽,回头淡淡地瞥了众将士一眼,然后跟在江墨身后,大步往花萼楼里走去。
身后的这群小子要是再不解荤,岂不是要憋坏了?
得到了许可,将士们自然兴奋至极,也跟在大将军身后涌了进去。
华娘正在圆台上渲染气氛,这时,瞧见了门口走进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她再熟悉不过。
而另一个,身材高大威猛,冷冽的眉间,隐隐带着几分煞气。
她回身,冲站在身后的红烛使了个眼神,红烛姑娘跟在华娘身边待了这么久,自然懂她的意思。
她忙走到圆台中央,微笑着跟台下的宾客们插科打诨,说着俏皮话,又将气氛带到了燃点。
她往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就见华娘正在招待那两个刚进门的客人,很快,她就收回了目光。
华娘把二位尊客安排到了一个视野较好的位置,这个位置,刚好能将舞台上的一切都收入眸中。
华娘正要去叫人备茶,袖子却骤然被拉住,她回头,发现是三皇子。
江墨问 : “临洮公子呢?”
华娘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 “刚午休醒了过来,正在为今晚的歌舞大会做准备呢。”
江墨哼笑了一声,端起茶桌上的一杯酒仰头喝下。
习武之人,耳力自然非比寻常,三皇子的话,高垒自然听在耳里,却只是淡淡地泯了一口酒,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淡淡地扫视了周围一圈,就看见底下的士兵们抱着妙曼女子急吼吼地摸来摸去,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少见到这么刚气的兵爷们儿,那些姑娘们倒也没推拒,反而嘻嘻笑个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古代时辰这个问题,小小解释一下。】
子(23:00-01:00)
丑(01:00-03:00)
寅(03:00-05:00)
卯(05:00-07:00)
辰(07:00-09:00)
巳(09:00-11:00)
午(11:00-13:00)
未(13:00-15:00)
申(15:00-17:00)
酉(17:00-19:00)
戌(19:00-21:00)
亥(21:00-23:00)
【一个时辰=两个小时。#^_^#】
第61章 美人,给爷倒杯酒
就在这时,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
高垒沿着众人的视线上移,便瞧见二楼的围栏上靠坐着一个神态慵懒的青年,浅薄的唇向上勾着。
青年的一只手悬在栏杆外,手里提着一个深色的酒坛,衬着一层青纱,纤细修长的指尖像是玉雕的一般精致好看。
那酒晃晃悠悠,这不由让人有些担心。
若是掉下来,砸到人倒无所谓,惊到了美人就是罪过了。
那一双多情的丹凤眼,仿佛轻轻一勾,便能把人的魂儿勾走了,他的容貌就算不似谪仙,也是绝色。
众人痴痴地望着青年,如梦如幻。
楼下的高垒收回目光,冷哼了一声,眸中闪过一丝不屑。
好好的男儿,身上竟无半点阳刚之气!
若不是他仔细打量,发现这人的骨架比寻常女子要稍稍偏大了些,还以为这人是个女子!
听到那哼声,顾南舟眉骨一挑。
虽说他从小在青楼长大,该学的却没有一样落下,华娘不仅安排人教了他舞艺,也教了武艺。
别看他一副柔若无骨的模样,其实身上蕴藏的功力,一点也不比那些耍刀弄枪的武士弱。
凭他的内力,自然能听清楚那看似不屑的冷哼声。
而且,周围又是如此安静,那哼声显得更加突兀,让他想不听见都难。
顾南舟淡淡地往那个方向扫了一眼,那张刀疤狰狞的面孔便一下子跃进了他的眼里,防不胜防!
他手上一抖,酒坛直接摔了下去!
“公子!”身旁的毓秀惊呼。
顾南舟恢复了原来的表情,斜睨了她一眼,“大呼小叫的做什么?不过是一坛酒罢了。”
他轻描淡写地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那个把他吓到了的罪魁祸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低头品酒。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那人嘴角嘲讽的弧度更深了些。
这让他心里不由生起一股恼怒。
此时,华娘已经从走廊尽头走了上来,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好看,“……临洮,你是这场歌舞大会的压轴戏,谁让你这时候出来的?”
顾南舟瞥见自己的指尖上沾了点酒水,伸到嘴边漫不经心地舔了一下。
“……总在屋里待着,我闷得慌,就出来透透气。”
“闷得慌就找些小丫头陪你玩儿!”华娘扫了一眼旁边的毓秀。
对于公子们,她一般不会管他们前面是否使用,而是更着重于后面的保养,毕竟,那是能让男人畅快的地方。
顾南舟勾起了唇,眼眸深邃,却不再搭话。
“公子,我们回去吧。”毓秀被华娘的那一眼看得战战兢兢,伸手轻轻扯了一下临洮公子的衣袖。
顾南舟侧头看了她一眼,忽然低声笑了,笑得旁边的毓秀一脸莫名其妙,华娘同样一脸疑问。
“……我是这青楼的小倌,自然得下楼伺候男人。”顾南舟伸出修长整洁的手指,将肩旁的一缕青丝慢慢绾了起来,似有似无地缠了两圈。
他眼波似水地看着华娘,脸上浮起一抹妖魅的笑,眼尾轻轻抖了抖,不经意往上一勾,掀起无限的风情。
华娘呆了呆,回过神来后,嘴里低声臭骂了一句 : “……小崽子,又来哄我!”
她只当他是在说笑,毕竟从前他也说过几次,结果挑了半天,嫌这嫌那,一个男人也没看上。
华娘刚想转身下楼,身后的人忽然叫住了她。
“那个男人是谁?”顾南舟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到楼下,华娘顺着他的视线,就看到了一脸刀疤的高垒。
她嘴角微抽,斜了他一眼,“我说你怎么老是嫌这嫌那,原来,是没找到合胃口的,没看出来,你还有这嗜好。”
瞅着那一脸狰狞的刀疤,也做得下去?
顾南舟眨了眨眼,笑了 : “……关上灯,捯饬捯饬不就过去了,反正男人的玩意儿都长一个样儿。”
他自然是故意逗华娘的,华娘虽为花萼楼的老鸨,却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而且是大龄的。
而且,他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有那意思。
华娘反而被气笑了,“你有本事就下去,我倒看你吃不吃得下,那血煞大将军听说从不近色,没准就被你破荤了。”
顾南舟轻笑了一声。
破荤?
我没把他开膛破肚就不错了。
转着手中的酒杯,顾南舟朝那个方向瞟了一眼,走了过去,对周围饥渴贪婪的目光熟视无睹。
众人都知道,那边桌子姓江的小子是临洮公子的入幕之宾,是唯一一个进过他房间的人。
明面上,临洮公子卖艺不卖身,可那姓江的小子进过那房间无数次,要说什么也没发生,恐怕连街上都乞丐都不信。
只有华娘等时常接触他的人,才知道江墨的真实身份,自然不会乱想。
不过,那江墨的确喜欢临洮。
见顾南舟朝自己走来,江墨眼眸闪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他,直到他坐在了他与高将军之间。
“临洮公子,好久不见?”江墨低头,喝了一口酒,掩饰喉咙间的滚动。
而一旁的高垒始终皱着眉,仿佛与顾南舟坐在一起是一件多么难以忍受的事,握在酒杯上的手捏得死紧。
见状,顾南舟冷笑了一声。
他侧头看了江墨一眼,微笑着给他倒酒,“……江公子,的确是好久不见,你这都半个月没来花萼楼了。”
“宝贝儿,最近可想我了吗?”
在外,他故作风流,故意调侃临洮公子,语气里有几分真几分假,没人知道。
他每次来,都只是从临洮公子这里获取消息,而且,为了保证信息不外露,每次都在临洮的房间里。
江墨看似一本正经,实则骨子里男人的天性一点也不比别人少。
对着这么一个妙曼如斯的美人,他怎能不心动?
对临洮,他自然也有着龌蹉的心思。
谁不想做临洮的第一个男人?
顾南舟听见他的话,勾了勾唇,倒完酒后,悠悠坐了下来,“自然是想的,这花萼楼的美人们谁不想,毕竟江公子财大气粗,为花萼楼添了不少金。”
江墨眸中一沉,无声哼了一声,闷了一口酒。
顾南舟这才看向旁边一身戾气的大将军,不由调侃道 : “大将军,难得来花萼楼一趟,怎么不懂得快活呢?”
他手底下的士兵们都抱着姑娘啃起来了,他却像座千年冰山似的,气质冷冽,摆着一张禁欲的脸。
顾南舟仗着自己柔软的身体,轻轻靠了过去,冲他耳朵里吹气 : “大将军,我劝你一句,可别亏待了你的小将军,否则它要造反的。”
“小将军?”高垒疑惑。
顾南舟眼睛里闪过一丝促狭,伸出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朝高垒桌下肥硕的小将军抓去!
当碰到时,不由惊讶 : “这……这也太壮了吧?”
难道是他从来没摸过男人的玩意儿,所以才这样大惊小怪?
他偷偷往旁边的江墨身下瞅了一眼,暗暗比量,然而衣袍遮得严严实实,哪里能看出轮廓。
他不由觉得可惜和遗憾。
而此时的高垒,脸色已经黑沉得可怕,他低头,看着身下那只纤细白晢的手,思考着要不要把它拧断。
而被忽略了这么多年的小将军,此刻有渐渐苏醒的预兆。
“砰!”
顾南舟被黑着脸的大将军掀翻在地,他坐在地上有些蒙圈,愣愣地抬头,嘴唇微张,半响没说出一个字。
手心里的疼痛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手腕处鲜红一片,地上是一些碎裂的瓷片。
那杯子,估计是刚才被高垒一同扫下来的吧。
而周围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都望了过来,舞台上妙曼的美人们穿着轻薄的清纱跳舞,也转移不了他们的视线。
有哪位美人,能有临洮公子这般绝色?
而当看到临洮倒在地上,脆弱茫然的模样,他们不由心疼起来,恨不得上前把他搂在怀里。
同时,心里的小魔鬼也在蠢蠢欲动。
毕竟,那柔软如水蛇的身段,让身为男人的他们想要狠狠疼爱,用他们最引以为豪的部位。
周围的空气一片安静,就连舞台上的美人们也渐渐停下了舞步,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向这边。
尽管见了血,高垒的面孔始终冰冷如霜,没动摇半分,毕竟在战场上,鲜血是他们每天都会见到的东西。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抹红色刺痛了他的眼。
顾南舟就这样看了他半响,然后垂下头,嘴角微扯,勉强笑了,“……是我失礼了,还望大将军不要见怪。”
怪他,想要捉弄这个阴鸷冷漠的男人。
最后伤了自己,也是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顾南舟(哼唧) : “人家不过是摸了你的小将军,你就让人家见血了。”
高垒(一脸正气): “在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经不起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