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木匠冲喜后
贺枕书家道中落,被远嫁给僻壤山村里一个病弱木匠冲喜。
裴长临出身木匠世家,可惜天生体弱多病,连个斧头都拿不起来。
成婚当晚,裴长临与贺枕书约法三章:互不干涉,互不打扰,对外装出恩爱模样,等他死后,便给他一笔银两,还他自由。
被兄嫂强迫嫁来的贺枕书:好好好。
没过多久,裴长临果真病死。贺枕书帮着操办丧事,可丧事办完一睁眼,他回到了出嫁当日。
更不幸的是,他还继续经历了第二世,第三世……
听着裴长临第无数次气若游丝地嘱咐他:银两要放好,路上要小心,以后要保重——
贺枕书:累了。
.
再次重生,贺枕书决心改变一切。
他对裴长临一反常态,体贴入微,事事小心,把家里家外都操持得井井有条。
而这一次,裴长临不仅没死,还意外治好了病。
看着自家夫君身体一日比一日好,家中一日比一日富裕,被誉为“鲁班再世”的名声传扬千里,慕名而来的人踏破了门槛。
贺枕书摸了摸隆起的小腹,心里直犯嘀咕。
这次好像……有点努力过头了。
病弱木匠攻x软萌美人受
*日常流种田,家长里短,先婚后爱,双儿受可生育设定,后期生子。
*感情线和事业线并重,架空朝代,金手指很大,考据党慎入。
同世界观背景种田文推荐专栏《穿成锦鲤小夫郎》,后期会有角色客串,但没看过也不会影响阅读本文w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重生 甜文 成长 先婚后爱
主角:贺枕书,裴长临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冲喜小夫郎他又重生了
立意:生命的价值是永不放弃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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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书家道中落,被远嫁给僻壤山村里一个病秧子冲喜。成亲当晚,病秧子与他约定假扮夫妻应付家人,等病秧子死后便还他自由。没过多久,病秧子果真病死,可贺枕书却意外重生到成亲那天。更不幸的是,他还继续经历了第二世,第三世……再次重生,贺枕书决心改变这一切。
本文行文流畅轻快,日常温馨动人,两位主角在一次次重生中相知相爱,最终携手并进,共同冲破命运的枷锁。而事业上,两位主角亦是相互扶持,脚踏实地,靠自己的努力改善生活的困境,最终取得成就。是值得一读的作品。
第1章
春夏之交,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
夜里一场春雨将土地冲刷得湿润松软,庄稼汉们省了浇地的功夫,三三两两蹲在田埂边闲聊。
“哎,听说裴家娶了个新夫郎?”有人起了话头。
“那可不。”身旁同伴答道,“你前几天去镇上帮工没见着,裴家办婚事那排场,邻村的都赶来凑热闹了。”
“裴木匠对他家那小病秧子真是没得说。”
裴家如今当家的是村里有名的木匠,十里八村都喊他一声裴木匠。这次娶亲的,是裴木匠家的小儿子。
那裴家小子是个早产儿,出生时难产害死了娘,自己也落下病根。从小到大,半点重活干不得,吹个凉风都能烧上三天。
可裴木匠从没嫌弃过,这些年汤药不断,硬生生把人拉扯到了十七。
眼看到了能成亲的年纪,还到处张罗着要给儿子相个媳妇。
“人家裴木匠说了,这叫冲喜,办得越热闹,喜气儿越足。”那人继续道。
“就裴家小子那废物身子,冲喜能顶什么用?”
插话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庄稼汉,皮肤晒得黝黑,嘴里叼了根干草:“不知道哪儿听来的破规矩。”
他语气不大好,前者揶揄一句:“刘老三,不就是你托人说媒被裴家拒了嘛,还没消气呢?”
乡里前些年遭过水患,连着三年收成都不好。周边几个村子一个赛一个穷,也就裴家仗着有个祖传的木匠手艺,日子过得不错,年前还盖了几间瓦房。
这条件,就算嫁过去要伺候那重病在床的夫婿,也是不亏的。
因此,在知道裴家要娶亲时,村里不少有姑娘双儿的人家,都托了媒人去说亲。
刘老三就是一个。
这刘老三家里也穷,最拿得出手的,就是他家姑娘生得好看,干活还勤快。这些年,想娶他姑娘的人不少,可刘老三骑驴找马,出了名的挑剔。
这还是他头一回主动托媒人说亲,听说还送了点礼。
谁知道,裴木匠想也不想就把人拒了,说他在寺里求人算过,要娶个生辰八字合得上的,差一时半刻都不成。
刘老三平时最好面子,直到现在,提起裴家都没什么好脸色。
见别人又拿这事笑话他,他呸地吐了嘴里嚼着的干草,用脚一碾:“谁乐意和他家说亲,那病秧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瞧着没几年能活,我哪舍得把闺女嫁进去当寡妇!”
这话一出,对方脸色变了变:“刘老三,你说的这是什么晦气话,人裴家才刚办完婚事……”
“我说错了吗?”刘老三脾气爆,当即骂开了,“开春到现在,那病秧子就没出过家门,听说成亲前两天还烧得下不来床,谁知道还能撑多久。”
“保不准那新夫郎嫁进去,没几天就要守寡!”
“——汪汪!汪汪汪!”
刘老三话音刚落,后方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狗吠。
众人循声望去,一条半人高的大黑狗忽然从田间冲过来,一路跑一路狂吠,转眼就到了近前。
大伙儿还没反应过来,刘老三就被狗扑进了旁边的麦田里。
“汪汪汪,汪汪!”
大黑狗仗着体型大死死把刘老三按在地里,后者怎么也推不开,登时吓得腿都软了,大喝:“谁、谁家的狗,快滚,滚开——”
田间一片混乱,谁也不敢上前帮忙。
“哎呀!”
远处响起另一道惊呼。
那嗓音清亮而陌生,众人回过头去,看见了那向他们小跑而来的少年。
少年穿着一身粗布衣,头发随意在脑后挽了个髻,正是再寻常不过的农家子打扮。
可他肤色极白,模样清秀漂亮,在这田间地头惹眼得甚至有些突兀。
人群中,终于有人反应过来:“这狗好像是裴家的吧?”
裴家的确养了条看院子的大黑狗。
听说是裴木匠从山里捡的,一直给他家那病秧子养着。也不知这狗崽子是不是有狼的血脉,捡回来时还是个小不点,几年过去越长越大,皮毛黑得发亮,站起来快有半人高。
他们这些汉子看了都发憷。
既然是裴家的狗,这个瞧着有点面生的少年,多半就是裴家那新夫郎了。
果然,少年跑到田埂边,喊道:“大黑,回来!”
众人眼睁睁看见,原本气势汹汹的大黑狗立即不再吠了。它从刘老三身上跳下来,摇着尾巴,嘤嘤呜呜就往少年怀里钻。
少年身形纤细,被狗一扑差点没站稳。他摸了摸大黑狗的脑袋,才看向还狼狈躺在地上的刘老三:“叔,您没事吧?”
刘老三整个人都吓懵了,头发衣服乱糟糟的全是杂草和泥土,狼狈得跟去泥地里打了个滚似的。他下意识张口就想骂,可瞧见那气势汹汹的大黑狗,又缩了回去。
“管、管好你家狗!”
“是是是,我管。”少年态度十分和善,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又做出一副纳闷模样,“说来也怪,大黑平时听话得很,不知道刚才听见了什么,忽然就往这边跑,喊都喊不住。”
刘老三一愣,又仔细瞧了瞧,终于认出了这条狗。
也意识到面前这人是谁。
他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蓦地起身,大喝:“我、我还能说什么,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
少年站在田埂高处,神情无辜:“我说什么了?”
少年其实生了一副很讨喜的模样,那双眼睛又大又圆,透着股说不出的灵动。尤其当他这般看向什么人的时候,像极了某种温软无害的小动物,叫人不自觉心都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