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有特殊的辅佐方式[快穿](2)
他目露疑惑,看着干净又高贵,顾沉心里不知为何总有些飘,他回神自燕子郗手中接过酒杯,就要一饮而尽。
燕子郗微笑着按上顾沉手腕,礼貌又不容拒绝:“将军且慢,初归故土,一杯薄酒怎能表现心意?”
顾沉不解,燕子郗朝他安抚一笑,自己往后一退,在顾沉的目光中弯腰捡起适才站处一撮泥土,清晰的鞋印还在地上:“将军离乡多年,喝下乡壤酒水,才能聊慰思乡之苦。”
顾沉眼神一凝,男儿当顶天立地,如何能喝别人脚下之泥。
他仔细分辨着燕子郗的表情,想要看出他究竟是玩笑还是羞辱。
他心中隐隐期待着,面前这人只是不大会说话,或者只是同他看了一个小玩笑,可是顾沉失望了。
他看着眼前人笑意越来越淡,身上威势展露端倪,周身气质锋利起来。
燕子郗目光在落在顾沉脸上,尤其是那双眼睛:“将军是不接这酒?也是,将军功勋卓著,在都城尚且威名赫赫,若是在漠南,百姓也许都只知顾将军,不知这天下姓燕。是本宫轻狂了,将军原有资格不接本宫这杯酒。”
顾沉喉咙一紧,为将者,最忌功高震主。
他盯着燕子郗的脸,按捺住怒气:“太子何意?”
他的眼神又展现出孤狼一样的杀伐血气,顾沉征战多年,那股血气带着刀尖味道,如锋利刀刃寸寸割破皮肤,燕子郗身上兴奋的战栗被一点一滴勾了起来。
他笑意真挚几分,越发光艳动人:“本宫不过想敬将军一杯薄酒,将军若不赏脸,那便算了。”
燕子郗面上有礼,恶意却昭然若揭。
顾沉再不看他皮相,心中确定这太子来者不善,同安王更是如云泥之别,恐怕之前将他比作花伶也是有意之举。
燕子郗再道:“将军若再不赏脸,本宫只能将这酒水泼于地下,待我父皇问起时,便说是本宫代将军敬告天地了。”
燕子郗言语全是威胁,顾沉只恨自己适才有眼无珠,错认了他。
他身上军功并非只系了他一人,若他因功高震主被构陷下狱,他的下属也会受到牵连。
顾沉喉咙一动,只能受了此辱:“太子好意,末将岂敢辞爱?”
猛虎低头,燕子郗嘲讽一笑。
他仍觉刺激不够,当着顾沉灼灼视线,慢悠悠将手中之泥撒到酒水里:“嗯?是本宫忘了,这泥似乎是本宫脚下泥土,不知将军可会在意?”
他羞辱了人,甚至还要翻出伤口,再细细撒上一次盐。
顾沉目眦欲裂,喉咙里挤出声音:“不在意。”
燕子郗一笑:“那将军请用。”
顾沉一把夺过酒水,闭着眼仰头饮下,浑浊的泥土顺喉咽下,他睁眼,将酒杯重重放到一旁托盘上。
他此时对燕子郗的好感降到冰点,也就不再刻意收敛身上凌厉血气。
顾沉治军严谨,即便是悍匪兵勇,也没有不怕的,他却见面前养尊处优的太子半点不怕,甚至兴味地挑眉:“将军要如何?”
顾沉能如何?此地换做是漠南,燕子郗换做是其余纨绔,他早便着人拖下去领军棍。
可是偏偏,这个羞辱他的人是当朝太子。
顾沉回都城前,曾想过许多情况,都城夺嫡斗争激烈,他身为寒门新贵,手握重兵,定然会有势力前来拉拢他,顾沉本只愿意做一名纯臣,即便是安王寻他,他也不会卷入朝堂斗争。
只是安王高义,早书信让他进京后只装不认识他,二人交情仅限于知交好友,莫要沾染上皇权俗气。
安王虽是异性王爷,却自小养在宫里,同诸位皇子一同教养,他同面前这太子应当也是相熟的,只是安王礼贤下士,同面前这个太子相比,当真是云泥之别。
顾沉看不上燕子郗,却只能咽下此气:“末将未想如何,只是初归故土,心中激动。”
眼前这狼还在收敛爪牙,燕子郗也不急,他打了个呵欠:“将军激动的还在后边,现在进宫随我拜见父皇。三日之后,宫中才设宴为将军接风洗尘。”
他复要进入辇中,却又回头,朝顾沉挑衅一勾唇角,待见到那双眼里闪现愤怒之后,燕子郗才心满意足地进去,侍从将帘子放下。
系统阿黄看遍全程,急道:“宿主,你怎么在欺负主角,我们是辅佐系统啊,你这样惹怒是反派系统的任务,我们辅佐系统只需要抱主角的大腿就好了。”
燕子郗颇感兴趣:“反派系统,那是什么?”
似乎很符合他?
阿黄瞬间紧张:“反派系统是所有系统中最垃圾的系统了,他们负责找主角麻烦,被主角踩着尸体上位,工作强度大,年终福利低,就连用积分兑换的道具,也经常出错,就为了给主角制造便利。”
“我们辅佐系统就不一样了,是所有系统中最好的系统,主角系统福利好,但是任务重。真爱系统要打退情敌,也很麻烦,龙套系统炮灰系统更不用说了,只有我们辅佐系统,只要付出一点点,就能得到主角兄弟般的待遇!”
燕子郗不理会阿黄的吹嘘:“积分兑换道具?那是什么,你一直没告诉过我。”
阿黄拍头:“对不起宿主,我忘了。这是我第一次出任务,很多都不熟练。积分兑换道具意思是只要你完成任务,就能得到奖励积分,然后兑换道具,道具商城有很多实用道具的,比如说,额,金枪不倒药丸,南度神油……”
阿黄声音越来越小,燕子郗微笑:“我想问,有断肠草之类的毒~药吗?”
阿黄惊讶:“有,但是宿主你兑换这个来做什么,啊,对了,你可以用它来毒死欺负你的王爷,那个人太可恶了,宿主你还没有积分吧,我还有一点初始积分,我先借给你,你用它搞死王爷就好,我们系统出的毒~药是有品质保证的,而且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燕子郗不置可否,并未纠正阿黄的想法。
阿黄扭捏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款类似的毒~药,它正要兑换,却被告知在任务执行期间,不得兑换任何商品。
它红着脸将此事告诉了燕子郗,燕子郗只道:“只要有就好,无论何时兑换都可。”
阿黄还要说话,宫门却到了,它安静闭嘴,不影响燕子郗发挥。
皇宫内不得乘坐轿辇,燕子郗下来,拢了拢身上雪貂斗篷。
顾沉同他视线一触,被那双眼里的清雪一摄,然而燕子郗却朝他极为不屑地勾唇。
他眼中雪还是那样清而软,身上却如玉叶金柯,令人不可逼视。
顾沉一下想到他高高在上奚落自己,命令自己吃他脚下泥土的样子,他也是血性男儿,当即避开眼,再不看他。
燕子郗身姿俊逸,走在最前,就见前方雪地拐角处,出现一人身影。
高大挺拔,是安王。
他暗自皱眉,不知此刻本该在礼部行走的安王为何出现在此。
安王步子沉稳地走过来,不着痕迹地在燕子郗脸上停留一瞬,才看向顾沉:“顾贤弟,别来无恙。”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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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三
顾沉虽是寒门出身,却也曾同安王有过袍泽之情。
安王是极少有的平易近人的权贵,从他身上看得出尊贵,但从不会以势压人。
顾沉得见故友,憋闷了一天的心情也爽利起来,安王几句话,就将曾经共事的回忆勾了起来。
燕子郗在一旁含笑听着两名男人说起曾经军营中种种,半点不着急。他甚至还特意后退半步,给二人留足空间。
安王爽朗一笑,上前自然的揽住燕子郗肩膀:“太子殿下避什么,本王同顾将军不过在宫门口寒暄几句,太子这一避,倒显得本王有何事见不得人一般。”
他手臂用力,燕子郗肩膀极痛。
微笑着侧开身体,拂开安王的手:“王爷多虑了,本宫可什么都没说,只是不想打扰你同顾将军叙旧。”
安王手里温热的触感不再,再见此刻一副优雅高贵的燕子郗,心里罕见地有些痒。
他看似正常关切道:“若我没记错,太子殿下近来才因旧疾需日日喝药,不知今日可饮了药?”
燕子郗微笑回望,半点不露怯:“自然吃了,有劳王爷记挂。”
他这般假装不在意的态度,令安王腹下一热。
他放低声音:“太子殿下吃了‘药’,精神足,本王也就放心了。”
啧,他曾养了一只猫,本以为猫已经被养作了老鼠,结果有一日,这猫忽然敢向他伸爪,更漂亮也更危险。
安王对含章太子心理上的伤害是永恒的,即便是燕子郗,现在也能感受到心里巨大的恐惧。
他没有半点兴趣在宫门口同安王说些不着调的话,直接逐客:“本宫还有命在身,王爷若要同顾将军叙旧,还请改日。”
安王朝顾沉告别离开,燕子郗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他这般阴晴不定的模样,落在顾沉眼中,当真觉得他可恨可恶,而好友安王的形象越发宽厚。
顾沉驰骋疆场,不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却也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格外看不惯燕子郗的所作所为。
当下紧紧绷着脸,不同燕子郗交谈一句话。
直到快到辰乾宫时,燕子郗才站定,转身看着顾沉:“将军征战沙场已久,身上难免带了沙场之气,未免冲撞了父皇,还请将军卸甲。”
大庭广众之下,要他卸甲?
顾沉紧紧盯着燕子郗,想要使他知难而退。
燕子郗挑眉:“将军还不卸甲,是要我父皇久等?”
他嘴上说着担忧父皇的话,眼里却明晃晃地全是恶意,顾沉一日内受他羞辱颇多,实在不知该如何咽下这气。
可惜这是皇宫,他便是再气,也不能有任何发作。
顾沉眼睛都气得有些泛红,却只能伸手解开身上黑甲,里面只着了身雪白的里衣,在冷风里看着都极冷。
燕子郗眼神毫不避嫌地从他胸前划过,嗤笑一声,解开身上雪貂斗篷扔给他:“将军可以此御寒。”
一股冷香从斗篷上钻到顾沉鼻子里,他深吸一口气,将斗篷扔还给燕子郗:“多谢太子殿下,末将不冷。”
他既受折辱,又怎会再受这些小恩小惠。
燕子郗丝毫没有被打脸的自觉,微笑点头,将雪貂斗篷慢条斯理地重新系好,细白的脖颈微仰,看着当真是大度有礼。
就像顾沉是那个不识好歹的人一般。
顾沉心里咬牙切齿,同燕子郗一前一后进入辰乾宫。
二人行礼跪下,又被皇帝叫起。
大翰皇帝不过四十多岁,看着倒是龙精虎猛:“顾爱卿,你卫我边疆,击退图南大军,可谓是功在社稷,朕必须赏你!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顾沉保险地垂着头:“击退图南,末将不敢居功,全在陛下天威深重,才能天佑我大翰。”
皇帝现在的年纪,正是不服老好大喜功的时候,他眯眼抚着长须,心里极为满意:“顾爱卿太爱自谦,只是无论如何,朕都要赏你!”
他眯着眼,似忽然发现般:“爱卿为何身着单衣?”
燕子郗适时上前一步:“回父皇,是儿臣的主意。”
他脸上表情至纯至孝:“顾将军戍边多年,身上不免沾了太多杀孽,儿臣唯恐冲撞了父皇,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