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丞相有个崽[种田](191)
崔慎冷冷道:“说。”
“或许表哥夫觉得表哥太难靠近了,不是我说,表哥你不仅是样貌就连身世也是那种高不可攀的。大雍能这两样都与表哥你相配的,我说实话,目前为止没有。”
“要么样貌好,但是家世不行。要么是家世可以,但样貌不行。人太完美无缺,会让他人觉得有距离,天与地的距离。同时,表哥你的真情,也会让人不敢相信。”
宋清强调道:“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没人会相信,天上的神明会爱上凡人。表哥夫对你无动于衷,应是也没办法理解和相信,表哥你喜欢他这件事。”
“所以,表哥你现在要做的,是打破这个局面。让表哥夫看看你身为凡人的样子,有弱点,有七情六欲。你得学着示弱,让表哥夫心疼,而不是觉得你无所不能。”
崔慎疑惑道:“示弱?心疼?”
宋清十分自信的说:“没错!表哥你没听过一句话吗?都说心疼男人,就是女子和哥儿倒霉的开始。”
“虽然这话用在表哥夫和表哥身上不太对,但是不变的是,只要让表哥夫心疼你了,那就意味着表哥夫要动心了。”
崔慎没说试不试,在记下宋清的话后道:“别在这站着了,大理寺是没活干了吗?”
宋清知道他表哥听进去了,这会正不好意思呢。他也不戳穿,而是顺着台阶往下走,“有有有,我这就去干活。”
看着宋清离开的背影,崔慎又琢磨了一下他之前的话,这才离开。
晚上下值的时候,崔慎见到木青在候着,猜到今天应是出了事。
木青接到人,第一时间告知了崇明池发生的事情。
崔慎坐在马车上,脸色变得冷了许多,“将画舫船上的人名单给我。”
木青应到,“是,主上。”
到了相府后,崔慎径直朝着澄玉院走去。
他到的时候云怀瑾正在和孩子们吃饭,看到崔慎过来,云怀瑾招招手,“饿了吗?要不要吃一些?”
云初也手捧剥好的莲子,笑着对崔慎道:“爹爹,我和哥哥剥的莲子,要不要吃呀?”
紧锁眉头前来的崔慎,在看到三人后,确认都好好的并没有受伤,眉心才渐渐平抚。他踏过门槛,笑道:“好,一起吃。”
吃完饭后,云初和云风开始雷打不动的练字去了。
崔慎去教了两个孩子一会,指点过后就让两个孩子自己练。
他则去找了云怀瑾。
“今日可有吓到?”
云怀瑾正在给张木桥写信,告知他送信的地点。
不是相府,而是崔家在雍京的另一处小院。距离相府不算远,也不会暴露了他如今住在相府的事。
崔慎突然过来出声询问,给云怀瑾吓了一跳。
“你走路没声?”
崔慎道:“是你太专,嗯,我走路没声。”
听出了崔慎说话中途拐了弯,完全顺着他的意。云怀瑾轻轻挑眉,避开了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没有吓到,找我什么事?”
“明日就是各州府提供贡品名册的日子,江州府的贡酒,何家会很快知道。”崔慎道。
云怀瑾微微皱眉,“我明日去找徐大人,让他务必多加小心。”
崔慎用指尖轻触云怀瑾的眉心,微凉的触感让云怀瑾眉头骤舒,有些惊诧的抬头看向崔慎。
崔慎很快缩回手指,对云怀瑾道:“不必担忧。何家人经过这么多年,早就开始自视清高。在没有尝过农庄果酒之前,是不会觉得天下会有比他们何家更好的酒。”
“与你说这个不是为了让你皱眉担心,而是想告诉你,何家人肯定会派人去盗取果酒尝味道。你可以让江州府的人将贡酒藏在相府,原先放贡酒的地方,换一批酒。确保贡酒能顺利呈上。”
云怀瑾明白了崔慎的意思,他也没有和崔慎客气。这贡酒是瑾初农庄出的,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不仅是江州府府衙遭殃,他的农庄也逃不了。
“多谢了。”
崔慎闻言轻叹一声,“不必与我道谢,今日你们在雍京地界,在我身边,都让人欺负了去。我该与你道歉,是我不好,没能护好你们。”
云怀瑾不明白为什么崔慎要这样想,“当时在水面上,落脚地都没有,暗卫又不会飞,过不来也是正常。而且,明明是他们本就嚣张跋扈,要道歉也该是他们,与你何干?”
崔慎无奈笑道:“我以为这样说,会让你心软,能得你两句宽慰。”
“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招数?”云怀瑾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他想着自己得了崔慎诸多照顾,最后还是按着崔慎所想,拍拍他的肩膀,语调夸张的安慰他道:“哎呀,没事啦,这事不怪你,你不要自责好吗?”
崔慎被云怀瑾故意做戏的模样逗笑,也配合道:“好,听你的。”
从澄玉院离开后,崔慎去看了宋玉春。他早上离府前就去看过,晚上又去一遍,发现宋玉春精神头比早上的时候要好,也放心许多。
宋玉春也从夏嬷嬷那听说了撞船的事情,云怀瑾想先瞒着她,不让她病中担心。可她听夏嬷嬷说两个孩子去的时候高高兴兴,回来的时候强颜欢笑,心里也奇怪的很,就让夏嬷嬷去打听。
这事说到底,还是因为云初和云怀瑾在外的身份,没有明摆着公开。被一些不长眼的给冲撞了。
不过最后没有受伤,想来是有人认出了云初,这才及时止损。
宋玉春看着崔慎,有些急道:“慎儿,你都三十多了。什么时候能和瑾哥儿成婚?你说说你,怎么就不讨瑾哥儿欢心呢?可真是愁煞人。”
崔慎只觉得心口一痛,“母亲……”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你快想办法让瑾哥儿喜欢你吧。在这叫我有个什么用哟。”
宋玉春摆摆手,咳了两声后就让崔慎离开。
看着的崔慎的背影,虽然在叹气,但是好歹让这小子在有生之年遇到了个想过日子的人。总比一直都是一个人要好很多。
要将贡酒换个地方藏,此时宜早不宜迟。
云怀瑾和崔慎都觉得今夜最合适,等明天的话,就太晚了。
云怀瑾连夜去找了徐大人,崔慎没有去,他派了人跟着。
云初的身份在权贵世家那过了明路,徐大人虽然身处雍京,却还是没办法知道这些事情。
至少目前为止,他的消息网还听不到这些。
因此他目前并不知道云初和云怀瑾与相府的关系,只知道宋玉春来头不小。
云怀瑾正是说了藏在宋玉春的住处,徐大人也知道这贡酒先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保护起来最好。
不然真出什么事,他是吃不了兜着走,关键是他还兜不住。
暗卫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就将酒悄无声息的调换了。
调换过去的酒,口感比寻常的酒要好,市面上这样的酒也是难寻。不过比起何家的酒,自然是差了些的。
这样也能打消何家人的疑虑,毕竟也是有可取之处。不然作为贡酒,太差了反而惹人怀疑。
第二天,徐大人将呈献的贡品单子交去了宫里,就等着中秋宴那天献贡酒了。
在各府贡品单子交上去后没多久,何正淮就知道了江州府的贡品是酒。
自从他们何家的贡品是酒后,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再将酒作为贡品了。
整个大雍就找不出第二款比他们何家更好的酒,异域的上等葡萄酒,也不是各个州府知府想得到就能得到的。
这次突然看到另有州府上贡酒,别说是何正淮,就连宫里收贡品单子的内务府都觉得惊诧不已。
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竟然还有人和何家拼酒的品质口感。
也不出崔慎所料,当天晚上,江州府官吏所住的客栈,就走了水。
一片混乱之中,堆放贡酒的库房被撬开,奇怪的是里面什么也没有少。
但徐大人在仔细检查之后,还是发现了中间有一坛酒被开封了,想来是何家派来的人取走了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