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丞相有个崽[种田](168)
云绍和这时有了反应,他正要开口,却被云怀垚给抢了先。
“找你还能有什么事?要钱呗。不然找你吃饭啊?”
云怀垚将云绍和放在他那的信拿了出来,他示意云怀瑾接,偏偏云怀瑾看见了还一动不动。
云怀垚不高兴道:“你看不看?”
“不看。”云怀瑾回的斩钉截铁。
“你凭什么不看!”
不看他还怎么顺理成章的说后面的话啊!云怀垚起身,一把将信塞到了云怀瑾的手中,“你不看也得看!”
说完回去坐下,死死盯着云怀瑾。
见云怀瑾打开了信,这才消了些怒火。
这信是云绍安给云绍和写的,主要内容就是要钱。
云怀瑾略过前面大篇幅的叙述境况如何惨,日子如何艰难,以及大量的感情牌,看最后的金额。
一千两。
这金额很有意思,卡在了目前云庄能拿,但是又比较肉痛的点上。
云怀瑾将信放在桌上,看向云家父子二人,“所以,你们是想让我给这个钱?”
云绍和在云怀垚开口前轻笑一声,云怀垚见云绍和有话要说,便先隐下了话头。
“瑾哥儿,你看你这话说的。子养父乃世间真理,即便是你爹将你驱逐出家门,剔除族谱。可你如今住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当初云家给的?”
“你总不能在你爹落了难后,就真的一点也不闻不问吧?这天底下,是万万没有儿子还在,要他人养老子娘的道理的啊。”
云怀瑾算是知道这两人为什么来了。
他奇怪道:“你还知道我被剔除族谱这事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我与你们云家,毫不相干。陛下下令流放亲眷,我都在这好好的。如今你们云家人问你要钱,你来找我,何其可笑?难道因为我姓云,你们就要逼我给钱?你怎么不去抢呢?”
云绍和脸上依旧带着假意的笑,“血浓于水,又怎是外物所能影响?不管怎样,爹就是爹,这是无法改变的。”
“行了,庄子和地之前是云家给的。我可以按着市面的价将其买下,但是要写一份文书,一式三份,留一份去官府存着。证明是我云怀瑾买下的,从今往后,彻底与你们云家毫无关系。其他的,想都别想。”
云怀瑾话音刚落,云怀垚就坐不住了,“什么叫毫无关系?你爹还欠我们五万两银子呢!”
“当初他被下狱,要我们筹银子送去什么国公府求人帮忙。这五万两银子他还不了了,父债子偿,你必须还!不然我就算去官府衙门闹,那也是我有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云绍和见云怀垚终于说了这个,嘴角隐隐笑了起来。
而云怀瑾听完后,直接点头,“你说的对。”
听到云怀瑾的话后,云绍和与云怀垚都忍不住看向云怀瑾,脸上有掩藏不了的惊愕。
这怎么这么快就同意了?
“这样吧,你们将筹钱的过程还有要求你们筹钱的信件都给我。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来给他收这最后一次尾。亲自跑一趟雍京,拿着信件还有你们的陈述去国公府要账。”
“如果国公府不认,那正好可以告官。”
云怀瑾将“亲生父亲”四个字咬的很重,说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家父子二人,等着他们的回答。
云绍和当即脸色就是一变,嘴角向下,隐有不悦。说出的话,却似乎是在关心,“瑾哥儿你还是太年轻,这雍京城是咱们说去就能去的!那的水多深,你不知道。怕是你根本靠不近国公府,就小命不保了。”
“你们放心,我在雍京也有生意,多少能帮忙牵线搭桥,不会小命不保的。”
云怀瑾的话让云绍和彻底失去笑容,他冷硬道:“你这是不愿意还钱,也不愿意给钱了?”
说完,云怀瑾也冷下了声音,“我没欠钱,如何还钱?没有关系,又为何给钱?”
“还有,你们是凭什么以为,能威胁我逼迫我给银子?就因为家族?血缘?面子?我告诉你们,这些我通通不在乎。”
“你就不怕你的孩子,会被人耻笑嘛!”云绍和拍了一下桌子,再憋不住心中的气性,“有一个被剔除族谱,与人私通的阿父,你的孩子,将来也会永远抬不起头!难道,这个你也不在意?”
云怀瑾抬眸看向云绍和,眼眸中暗含着冷意。
“你在威胁我?”
看似是拿孩子说事,实则是暗示他与人私通生子。若是不听他们的,便将这事抖落出去。
反正云家因此将他除名,算是罚。却又因情留了他一命,还给了他足以生存的地方。云家的做法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无可指摘。
因此,这事抖落出去,毁的只会是云怀瑾和云初。
云怀瑾不可避免的想到在现代社会,已经足够包容的情况下,造黄谣都会让被造谣者痛不欲生,社会性死亡。
坏的消息可以在人与人的谈资间,传的很远。你的解释,不是那群传播者想听的,也没有人能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
因此根本没办法做到真正的辟谣,总是会有人在信息有差的情况下,听到不堪入耳的谣言。
在这个对女子与哥儿要求更加苛刻的古代,传出私通的话,甚至还不是“谣言”,怕是很难好好的活着。
云怀瑾总算是明白,云绍和为何敢来这一趟了。
这是觉得自己有了底牌,能以此拿捏要挟他了。
云怀瑾看向云绍和,他这样有恃无恐,想来是并不知道他的“私通”对象是崔慎。
看来云绍安没有和云庄这边说的很详细,不过不管他们知不知道,既然拿这事来威胁他,他就得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事。
云绍和心里觉得云怀瑾肯定怕了他,再次露出了看似温和的笑容,他已经有一种势在必得的胜利感,“怎么会是威胁呢?瑾哥儿你这是想多了。这钱……”
“你以为你说了,我就会身败名裂?亦或是觉得丢人活不下去了?”云怀瑾浑不在意,“你想说就说吧。”
“我倒想看看,这消息真传出去了,会是怎样的场景。”
这是一根刺,得挑出来,没办法按进肉里就当不存在。
除非云家人死绝了,不然这事情总是会被传出去。
谁也没办法真的将一个活人的嘴堵住,与其一直提心吊胆,不如就让他说吧。真要搞舆论,云绍和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你若是不说,那我替你说。”
云怀瑾不可能将自己的把柄让对方握在手里,他才是要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
云绍和与云怀垚看着云怀瑾,脸都抽搐了。不是,他真不怕啊?
随后想想二人以为云怀瑾是虚张声势,怎么会有哥儿不怕这个呢?于是云怀垚指着云怀瑾警告道:“你给我等着。”
云家父子二人与云怀瑾谈崩了,甩袖准备离开。
云绍和在出门前,转头对云怀瑾道:“若是撑不住了,记得来找二叔。到底是你的长辈,你给二叔服个软,把该给的钱都给了,二叔会想办法让族里的族老出来替你解释。”
云怀瑾微微笑道:“你请慢滚,不送。”
云绍和闻言脸上的假笑挂不住,丢下一句,“粗鄙小儿”后,便冷着脸离开。
在父子二人走后,云怀瑾连夜写了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两个主角,一个是杜撰的书生,另一个主角就是他。
书生的爹是个秀才公,书生的娘因难产而亡,父子俩便相依为命的度日,此后再未娶妻。
秀才公在书生三岁那年,发现书生天资聪颖便教他读书。后来书生在十七那年,中了举人。到了春闱,需要进京赶考。
这一年,书生遇见了云家不受宠的哥儿,“云怀瑾”。
两人结识是巧合,“云怀瑾”被偷了荷包,无钱付给卖糖葫芦的小贩,书生捉襟见肘,却还是帮“云怀瑾”付了钱。
后来“云怀瑾”要将钱还给书生,二人又见面,却不想遇见了暴雨,他们被困一处,只能暂时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