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后我富可敌国(27)
就在这时候,三皇子晏云耀在侍卫开出来的小路里姗姗来迟。
“发生何事了?怎的还有人受伤了?”晏云耀还是那一副做派,“快,去我府上把那一支老参送过来。”
往常碰到类似的情况,他这么处理的话,都能得到百姓抚掌称赞,高呼三皇子仁义。
可这次,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人群中似乎没有他想听到的欢呼声。
“三哥。”小郡主是老皇上胞弟的女儿,有几分得宠,平日里有些嚣张,但却是善良的,“是赫家的狗奴才把挖冰的民夫打伤了,你不也不管管,那些狗奴才不来帮忙安置灾民就算了,还来添乱。”
报信的人已经把事情说了,晏云耀当然清楚,所以他才来,承平候赫家,那是他母妃的娘家,也就是他外公家。
打伤的不过就是一个灾民,凿冰是祁秋年这个侯爷安排的,双方都是权贵,一般都会卖个面子给对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没想到祁秋年还没说什么,这个小郡主也要来掺和。
这事情不能善了了。
晏云耀唤来自己的侍卫,“本宫定然会给民夫主持公道,这些狗奴才欺上瞒下,仗势欺人,拉下去各打五十大板。”
他心里清楚,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可能包庇这几个人,反正就是几个低贱的奴才罢了。
相反的,他还要加重处罚,以表自己对民夫的看重。
这回百姓里有人叫好了,晏云耀满意了,可他没注意,大多数都保持着沉默。
百姓们互相打着眉眼官司,谁不知道承平侯是三皇子的外公?
三皇子前几天带来的人,现在都还只做着烧热水的活儿呢,有灾民去问能不能在水里加一把盐,还被那些家丁给吼了几句。
都知道现在雪还没能冻结实,只能去河里挖冰盖冰屋。
不少捐赠过棉花的百姓的脸色更是微妙,冰块,在明年夏天那可就不值钱了,这赫家冰铺还费心费力去挖冰,怕不是故意的吧?
如果不是故意的,那就是说三皇子和承平候这一派的,都没有去捐赠过棉花。
不少百姓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三皇子今天这般凶狠地惩罚了那几个壮汉,也是在做戏吧?
还有的百姓想起来前段时间食之禅门口被人泼泔水的事情,不也传言是赫家不让人家侯爷送冰了吗?
三人成虎,五人成章,没人在乎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祁秋年把百姓的反应看在眼里,其实也不是三皇子派系的官员没有来捐赠,只不过来的都是些小辈,有的甚至就打发庶子庶女来走了个过场。
他虽然对百姓说先不要把酬谢的事情说出去,也不知道那些小辈是如何想的,但硝石的事情迟早会传到三皇子耳朵里。
今天这械斗的事情,就以三皇子罚了几个壮汉五十大板,又给受伤民夫赔了一点医疗费,草草了事。
百姓心中其实是有些不满的,没听那些壮汉骂得多恶劣吗?不过碍于三皇子的身份,受害者也收了钱,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晏云耀带着人走了之后,小郡主凑过来,“小侯爷放心,要是那赫家以后来找你麻烦,本郡主替你做主,早就看赫家冰铺子不顺眼了。”
祁秋年笑了笑,“放心,郡主,我虽是只是个县侯,却也是陛下特封的,如今我也没做错什么,是非公道自在人心,百姓们都看在眼里呢。”
灾民们感动得稀里哗啦,这侯爷真好啊,有人打听到侯爷在两里外修建厂房,不少灾民都自发过去帮忙去了。
第24章 处罚
祁秋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不意外,修建厂房,之前本来就招了很多灾民,现在他频繁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有人说起这事儿,那也不奇怪。
灾民们自发过去帮忙,他还是很感动的,
他想了想,“去帮忙的那些北方朋友,也不能让他们做免费劳动力,酬劳就照旧吧。”
大源感慨,“侯爷,您也真是太善良了。”
多那么些工人,每天还管饭,就没见过这么慷慨的老板。
祁秋年笑了笑,“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嘛,工厂早点完工,也能早日投入生产使用,也能早点儿赚钱。”
大源连连说是,“还是侯爷想得周到,对了,王程老爷来问,缝纫机研究出来了,不眠不休的生产,如今数量可观,王老爷想送两台去城外,帮灾民做衣服。”
“可以。”祁秋年不意外,最老式的缝纫机工艺不算复杂,王程本身就做这一行的,能工巧匠多着呢。
至于王程来请示他的意见,也正常,缝纫机本就是他给的,还赶工在做战家军的冬衣,担心将士和灾民也要分个先后。
少两台缝纫机,不妨碍给将士们做衣服的进度,却能缓解城外灾民制衣的压力。
“行,那小的去说一声。”
“等等。”祁秋年想起个事情,“顺便去城外招工,招一个会读书识字,精通算学的,如果他有家人可以带上一起。”
大源不明白,“侯爷,现在老余在食之禅做得挺好的呀。”
他跟着老余识字,私心上自然有些偏向老余的。
祁秋年笑了笑,“你倒是有良心,食之禅让老余做掌柜还兼职账房,但我们厂房要动工生产,也得有个账房。”
大源咧着嘴笑,“得叻,小的马上去安排。”
“你亲自去做。”祁秋年有些严肃,“如果遇到一个二十来岁的书生,带着妻子和一个半岁的婴儿,你直接给我带过来,此事不能声张,也不能告诉他们是我特意要找他们。”
大源又不明白了,怎么侯爷还了解这么多细节,连人家孩子只有半岁都清楚,以前认识的人?
那干嘛不直接去找呢?
好在大源向来都是话不多的少年,侯爷不说,他就不问。
大源走了之后,祁秋年呼出一口浊气,老友啊老友,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坐一起喝一杯。
上辈子,老友.......
“在想什么?”来串门的晏云澈打断了祁秋年的思绪。
祁秋年回神,“佛子大人今天怎么得空来我府里坐坐了?”
【嘻~是不是想我了。】
不是祁秋年有什么旖旎的心思,纯粹就是他在熟人面前的本性就是这么贱嗖嗖的,这话不好说出口,说出口就像是在调戏人家佛子,只能在心里乐一乐。
晏云澈权当没听见他的心声,刚坐下,煤球这只大白猫就跳上了他的膝盖,团吧团吧躺下了。
“嘿,煤球你这个颜狗。”祁秋年都无语了。
但凡他带煤球去极乐苑,或者晏云澈来他府上,煤球必然就赖在人家身上了。
家里的家丁都碰不到他一下,哪怕是大源,也得拿好吃的哄了又哄,才能摸两把。
还真是个颜狗,谁叫晏云澈是他见过的颜值天花板了呢。
晏云澈伸手rua了一把煤球身上那厚实的肉感,也不把煤球撵走,反而换了个姿势让煤球躺得更舒服一些。
【佛子大人还是个隐藏猫奴呢。】
“今日皇上在早朝上大发雷霆,还罚了承平候和晏云耀。”
显然佛子大人并不想讨论关于颜狗猫奴的话题。
“哦?”祁秋年瞬间就来了精神,他估摸着这几场大戏排下来也差不多了,“罚什么了?罪名是什么?”
“三皇子德行有亏,罚禁足闭门思过一月,承平候御下不严,罚俸半年。”
瞧着轻拿轻放,都没伤筋动骨,但祁秋年十分满意。
一位以贤德著称的皇子,现在以德行有亏的罪名被罚了禁足。
哈!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还不止如此,赫家冰窖里的冰全部充公,用来给灾民们修建冰屋。
费钱费力,结果给灾民做了嫁衣,哈哈哈,祁秋年又大笑了三声。
想必晏云耀和承平候也已经知道硝石的事情了吧,他都有些好奇两人得知消息时的脸色。
光是想想,他就觉得他现在能去狂奔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