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后我富可敌国(19)
大臣们又围绕着若是北方明年继续干旱的问题展开了争执。
祁秋年也不慌,一一应对。
他的策划案里,除了推广的方式,还有水车引水,打深井的办法,图纸他都画好了,就等皇帝点头了。
缺水灌溉?不可能。
而且,祁秋年知道,旱灾已经彻底结束了,明年北方风调雨顺,这些图纸无非就是给皇帝吃颗定心丸。
三皇子原本已经稳坐钓鱼台,可是见到祁秋年舌战群儒,已经有官员被祁秋年说服了,他开始慌了。
晏云耀站出来,“祁侯,北方推广,听着确实合理,但现在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北方此前灾情严重,大多百姓都南下寻求生存,如今的北方已经十室九空了,田地根本无人种植。”
他像是找到了巨大的漏洞,几个晏云耀派系的官员也针对这个问题,极尽反驳,说来说去,还是觉得岭南更好,无非是花费力气去开垦旱田这一个困难罢了。
祁秋年不反驳,拱手对着皇帝,“陛下,百姓故土难离,若是有了活路,他们必然也是愿意回到家乡的。”
整个受灾的北方,区域何其广泛,但终归是有赈灾治理妥当的州府,粮种有限,初次不可能全北方推广,定然是要找一个最合适的地方,集中种植。
策划案里也写清楚了,以工代赈,缓解赈灾的压力,让灾民们通过劳动去换取食物,而不是躺着等赈灾的清粥维持生命。
百姓心中有了盼头和希望,那自然也就有了动力。
皇帝把他们的争吵都看在眼里,过了许久,他才抬手制止,然后让华公公把他的策划案交给了丞相。
“诸位不妨先看看祁侯的奏折。”
大臣们开始传阅,但凡看过之后,都找不出任何的漏洞和可以反驳的地方。
朝堂上,终于是安静了。
晏云耀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也曾递过帖子去祁秋年的府邸,结果被府邸装修的理由给退回来了。
后来又发生了食之禅被泼泔水的事情,他也怀疑是他底下人去干的,也就没有理由去请祁秋年去他的皇子府商讨,怕被有心之人拿去做文章。
结果没想到,这祁秋年突然就憋了个大招出来,防不胜防。
晏云耀盘算着,这策划案确实不错,但即便是要去北方推广,这事情也得落到他头上去。
但这办法是祁秋年提出来的,他此刻贸然提起,恐怕会让朝臣觉得他急功近利。
他有限的头脑智慧想不出合理又合适的办法,只等下朝之后,去找幕僚商讨。
大朝会上,去北方推广种植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板上钉钉了,毕竟没有人能拿出比祁秋年更好的策划案了。
至于谁去推广,还没有定论。
下朝之后,祁秋年还没走出宫门,就被一个小太监叫住了。
“侯爷,陛下有请。”
原本就刻意放慢脚步的祁秋年,立马跟着小太监一起去了御书房。
皇帝还没换下朝服,手中还拿着策划案品读,并且爱不释手。
天知道,他每天要在奏折里看到多少的废话和马屁,要是所有官员都如此上奏,他每天批阅奏折的时间都能少两个时辰。
“爱卿来了,平身,赐座。”
“谢陛下。”祁秋年也不客气,坐下就大口喝了宫女送上了的茶水。
皇帝脸带笑意,“爱卿第一次上朝,感受如何?”
祁秋年苦了脸,“若非粮食推广事关重大,臣更愿意直接把奏折送到陛下的御书房来。”
潜台词就是他不喜欢朝堂上的氛围。
皇帝哈哈大笑,“爱卿是最了解这三种粮食的人,所以朕有意让爱卿跑一趟北方,爱卿以为如何?”
祁秋年连连推拒,他不爱权势的人设不能崩了,“陛下,您可就绕了微臣吧,您看我细皮嫩肉的,北方又冷又干燥。”
“你啊你啊。”皇帝并没有因为他的推拒而生气,反而像是更满意了,语气里甚至多了几分对晚辈的纵容感。
祁秋年起身,“陛下,这策划案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对土地的要求,如何施肥,除草除虫,甚至是农家肥改良,灌溉方式,都有了,大晋人才济济,定然有比臣更合适的官员。”
皇帝忽而又换了个语气,“爱卿真当不知这推广粮种是多大的功劳吗?”
祁秋年像是吓到了,瑟瑟发抖了一会儿,又突然傻乎乎地嘿笑了两下,“臣因为上交粮种,得了个从前都不敢想的县侯爵位,这已经足够了,臣不贪心的。”
此刻他和皇帝,颇有些大源和他的相处方式了,这对话也有几分熟悉。
皇帝又是无奈笑了两声,“那以你之见,派朝堂之上何人去推广,更合适?”
明晃晃的试探。
祁秋年叹息,这伴君如伴虎,真不是说着玩的。
第17章 赏赐
祁秋年这次并没有拿出他和朝堂官员不熟,不知道推荐谁的说法去搪塞皇帝。
他生活在京城里,还是热乎乎的新晋侯爷,哪怕是再怎么不关心朝堂政事,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装傻可以,但不能真的傻。
于是他琢磨了一会儿,“微臣之前跟大司农接触过几次,大司农对土地和庄稼的了解比微臣还要更多,而且为人十分朴实,如果非要让臣推荐人选,臣觉得大司农就很好,或者,陛下有其他人选,臣也建议把大司农带上。”
皇帝并没有表态,转而他又问起了其他种子培育得如何了。
其他的种子,基本上都是果蔬这一类的,产量或高或低,不能做主食,但都是大晋目前没有的,皇帝虽然不重视,但也分出了几分关心。
祁秋年:“陛下,这天气突然凉了,臣之前就在府邸里修建了几间暖房,冬天也能在暖房里种植,过两月就会有结果了。”
皇帝若有所思,“这暖棚可否大规模建设?”
祁秋年点点头,旋即又摇头,“陛下,只要不差钱,大规模建设是可行的。”
至少目前百姓是用不起的,没有推广的价值。
如此,皇帝就没了多少兴趣,只让他帮皇庄也建两间暖棚。
寒冬腊月,天寒地冻的时候,别说普通百姓家里了,宫里都不一定天天有新鲜的绿色蔬菜。
去给皇庄修建两个暖棚,谁出钱?皇帝没说,但祁秋年还是应了。
反正马上要办玻璃厂了,也不差皇帝这点。
皇帝又问:“此次爱卿献计有功,爱卿可有什么想要的?”
祁秋年犹豫着没说话。
皇帝又问:“爱卿是哪一年生的?似乎还未曾婚配?可有心仪的姑娘?”
祁秋年瞬间就起了一身的冷汗,他可不想被皇帝支配婚姻。
“陛下,臣今年二十三岁,不曾婚配,但其中却有原因,臣不爱红颜爱蓝颜,却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没遇上合适的,若以后找到了,臣还希望求陛下一纸赐婚。”
民间有南风馆,可见这个时代对两个男人的事情,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但大多数这个时代的男人好像就只剩下传宗接代这么一个用处。
他们的大家长可以允许自己的儿子孙子有男妾或者去南风馆风流,但没有人会光明正大娶男妻,也没有正经人家的男子愿意承认自己屈居人下承欢。
好男风,说好听点,算个风流雅事,说难听点,就是上不得台面。
只可怜了那些女子。
祁秋年光明正大地说出自己的性取向,着实震惊了皇帝,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几个字也打消了他刚升起的某些想法。
皇帝想起往事,有些感慨,“罢了,既然爱卿如此说了,日后遇到合适的人,朕定然为你们赐婚添礼,爱卿不妨想想现在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刚才犹豫着没说,结果让皇帝想给他赐婚,祁秋年顿时就后悔了,此刻他也不装了。
“臣想买下或者租用京城两里之外的那一片空地和山地。”
先前大源去咨询过了,那些地界都是公家的,不让买卖,但他要大规模建厂房,总不能在京城里找宅基地改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