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后我富可敌国(174)
伍锦的奏折,在几个大臣之间来回传阅,大臣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去年北方才发生旱灾,今天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可没想到建渝州府又发生了水患。
傅正卿,“依老臣之见,这水患没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现在要做的两件最紧要的事情,一来是防止水利溃堤,二来,是灾后如何预防疫病,如何重建家园。”
至于第三点,那就是将贪墨工程款的官员抓起来,严加拷打,找出幕后主使。
虽然他们看到三皇子跪在这里,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他们心里也有数了。
但终究是要讲究一个证据的。
老皇帝点点头,“先前渊贤派人去建渝州府培育水稻,误打误撞的,修补了大部分的水利,用的是水泥,水泥坚固,应当暂时没有溃堤的风险,只需要将溃堤的部分修补好便是。”
傅正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小侯爷可有什么见解?”
祁秋年本就是个凑热闹的,但是被点名了,他也不好什么都不说。
“修补的事情,不难,难的是预防灾后疫病,臣方才也琢磨了一下,时下的疫病无非就是那几种,不若先从各地调配一批可能用得上的药材,另外,让百姓远离脏水污水,入口的水也要烧开再喝,或者,也能用生石灰,在房屋周边,进行一定程度上的杀菌处理,最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祁秋年回忆着后世处理疫情的办法,“如果一旦发现有人发热,腹痛等症状,不管是不是疫病,一定要先将人隔离,单独治疗,与他有过接触的,也尽量分配到另外的地方隔离,避免早期被传染上,还没有症状,却已经带病,再次传染给他人。另外,医护人员也要做到防护,用多层的棉布,捂住口鼻,避免手足口传染。”
周正这个老御医在一旁听着,不住的点头,“小侯爷说得十分又道理,若是从根源上就杜绝疫病的发生,这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小侯爷看似很有经验啊。”
祁秋年勾了勾嘴角,“不过是家乡曾经的防疫方式罢了,我也是拾人牙慧。”
其实上辈子,只小规模发生了一场疫病,刚好他也被晏云耀派过去了,及时发现,处理得也很及时,没发生扩散,及时控制住了。
但这辈子,有了变数,还是提前预防比较好。
老皇帝:“周正,你从太医院派几个人去建渝州府协助防疫工作。”
“遵旨。”周正躬身,又道:“还请小侯爷稍后将您家乡的防疫工作的细节,再与老夫细说一下,老夫需要记录成册。”
“这是自然。”祁秋年也回礼,“这是身为大晋百姓应当做的事情,臣愿意略尽绵薄之力。”
暗戳戳的拍了个马屁,老皇帝的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防疫工作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修补水利的工作,以及探查贪污案的工作了。
傅正卿自愿请旨前往建渝州府,毕竟这事情涉及到了皇子,其他的大臣未必站得住脚,也未必敢去判那个案。
说不准,还会被截杀。
他傅正卿也算是三朝元老了,大晋以左为尊,他这个左相,除了那些公爵,在朝堂上,就数他的官最大了。
老皇帝顾念到他年纪也不轻了,毕竟是皇后的亲哥哥,年岁也跟他差不多了,然后又给他派了几个,相对来说年轻一点的大臣,去辅佐他。
傅正卿也没拒绝,随后又问祁秋年,“小侯爷,你可有什么推荐的人选?”
那意思,就差直接问祁秋年要不要一同去一趟建渝州府了。
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啊。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祁秋年的那个脑袋保准摇得比拨浪鼓还快,除了复仇和做生意,他本质上就是一条咸鱼。
而且之前经历过奔波,或者说是经历过颠簸,他便再也不想跑远路了,即便是有避震系统,但还是骨头都得抖散架,特别这次还是得快马加鞭地赶路,总不能因为他,耽误行程。
出远门,至少也要等到水泥路修好了再说吧。
于是他朝着傅正卿挤眉弄眼的,傅正卿假装看不见。
祁秋年无奈,然后又对着老皇帝,说道:“臣这里确实有个人选可以推荐,臣的部下苏寻安,原就是一位读书人,若非毁了容,科举定然能榜上有名的,之前水稻培育,便是他在建渝州府负责,修筑田坎和修补水利工程,他对此也有了一定的经验,而且在那边还有一队人马可用。”
咳咳,对不住了兄弟。
当然了,祁秋年也不是完全没良心,傅正卿学识好,具体好到什么地步,他这个半罐水就不好多评价了,只记得之前晏云澈同他说过,这傅正卿曾经是三元及第的状元。
文臣的半壁江山。
苏寻安多半还是要继续科举的,如果能跟着傅正卿学那么一点儿,或者是入了傅正卿的眼,以后官场上怕也能顺畅许多。
他原还想说,除了苏寻安,他觉得陛下的亲卫伍锦也十分不错,但是晏云耀还在这里,不好暴露伍锦,他就没说出口。
傅正卿悄悄叹息,这祁秋年,这明明是个有大才之人,却每当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知晓他为人的,是明白他不愿意揽权,不知道的,还以为祁秋年纯粹就是懒,不肯吃苦呢。
好了,傅正卿也顺利的排除了正确答案。
老皇帝也考虑了一下,让傅正卿将苏寻安带上,给他安排个职务。
傅正卿自然遵旨,他也想看看被小侯爷极力推荐的书生,到底有几分本事。
这事儿,成了。
还趴伏在地上的晏云耀,那更是后槽牙都咬碎了,又是祁秋年,又是这个祁秋年。
他就想不明白了,这祁秋年为何处处与他作对,处处都要与他过不去?他到底是哪里得罪这个祁秋年?
祁秋年在心中嗤笑,或许有的人会觉得,这辈子晏云耀最开始并没有主动对付他,他也不应该将上辈子的恩怨,强加到这一世的晏云耀的身上。
可事情本就不是那么算的,无论是上一世的晏云耀还是这一世的晏云耀,他们本质上就是同一个人,无论他表面上看着多么纯良,他骨子里就是个坏种。
说得冠冕堂皇一点,哪怕不是为了给他自己报仇,就算是为了天下百姓,他也绝不可能让晏云耀成为下一任的皇帝,那将才是一场人间惨剧。
一个无才又无德,甚至还愚蠢的皇子,偏偏心比天高。
老皇帝这边还要继续商量一下细节,晏云耀跪趴着往前膝行了两步。
“父皇,此事儿臣真的不知情,您是了解儿臣的,儿臣性子纯良,定然是底下的人,背着儿臣去做的,儿臣愿将功折罪,同傅大人一起前往建渝州府,查明真相,还儿臣一个清白。”
他从前这么说,仗着老皇帝的宠爱,兴许还有几分回旋的余地。
可这一年的时间,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类似的事情,都与他这个三皇子脱不了干系。
还性子纯良?
明明从前看着是多么听话乖巧的孩子啊,虽然是笨了点,但也不是无可救药,老皇帝完全想不到,他长大后能做出这些事情。
到底是他从前太纵容了。
若是真让晏云耀一起去了,到时候怕又是一个替罪羊被推出来。
他不想赌了,若非是这次祁秋年要去培育水稻,误打误撞的修补了水利,还报告给了他,他又派人加强了修补,这次水患,还不知道要死多少百姓,又要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他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但是晏云耀千不该万不该,都不该去动水利工程,建渝州府,数以万计的百姓啊,一个皇子,连百姓的生命都不顾,哎!
老皇帝这回可能是真的心寒了,他不但驳回了晏云耀的请求,反而让侍卫将晏云耀带下去,囚。禁在皇子府,不许任何人探视,也不许任何人进出。
先前还只是禁足,亲友都还可以去探望他,幕僚,府里的下人,还能继续进出府邸,可操作空间那就大了。
但囚。禁,便是另外一个概念了。
这一刻,晏云耀几乎是心如死灰,是真正地感受到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