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瓶炮灰恃美行凶后[快穿](11)
【嗯嗯,好,那你要早点回来哦】
【好】
……
转眼间,三天就过去了。
宴会挑选在相对凉爽的薄暮时刻,刚从午觉中睡醒的绵绵就被略显亢奋的修拉去试穿礼服。
绵绵身穿灰黑色礼服,头发梳理成六。四分,露出精致的眉眼。衣服是私人定制,衣肩衣尾都很好的修饰了绵绵的身形,身着正装有些异于平时的漂亮可爱,多了份英气,像个贵气的小王子。
举办宴会的大殿金碧辉煌,宏伟壮阔。
刚踏入宴会,人们的视线就自动聚焦到绵绵身上。其中既有喜爱与惊艳 ,也有惊讶与好奇。
在场有许多官员都是见过绵绵的,但仅限于“小拇指身形”。成年体的绵绵可爱分毫不减,此时站在修身边,脸上乖巧的神色,更是像玫瑰上的晨露,不动声色的撩人心弦。
宴会尚未开始,修先带着绵绵到了餐饮区,长桌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餐盘。
一摊糊糊状的不明物体吸引了绵绵的注意力,它的外表与其他餐盘内精美食物格格不入。手指缩了几下,该死的逆反心理上来了没忍住,将那摊糊糊状的食物放入盘中,又挑选了个彩色的小蛋糕后跟着修落座。
看着修与自己同色款式也有点相似的礼服,疑惑的蹙眉望着修,修感知到他的视线,止住的摇晃酒杯的动作,偏过头来。
柔顺的金发仍别到耳后,狭长的眼眸含着暖阳般的笑意,光洁的手指夹着高脚杯,红酒淌过杯壁,冷白皮肤跟灰黑色礼服很衬,贵族的优雅贵气显露的淋漓尽致。好叭,选这套衣服应该是衣服合身,很衬的缘故。
仆人端盘在宴会中游走,经过宴客盘边就稍作停留,有需要的客人会主动端起铁盘上的酒杯。
出于莫名紧张,修不停的在灌酒,桌面摆放的酒瓶很快见空。片刻,仆人走到公爵身边询问是否需要添酒。
修看了眼杯底所剩不多的酒,没有要露天摆装好的酒杯,而是叫仆人打开了铁盘上密封完整的红酒。仆人脸上闪过一丝异色,眸中冷光顿闪,手上殷勤地打开了酒瓶,指套悄悄抹过瓶口又迅速收回。
“大人请用。”仆人作了个请的姿势,在修颔首后请安离开转向其他席间。离开小段距离后,步子变得轻快急切,无人注意到这个仆人的离场。
绵绵忽视那些有意无意扫过来的视线,深呼一口气,屏息蹙眉,舀起一勺黑糊糊送入口中。瞬间,味蕾爆开的香甜味道让绵绵眼睛蹭的一亮。
糊糊初入口中是淡淡的奶香味,再尝就是浓烈百倍的甜度却又不犯腻。连这个卖相实在称不上美观的东西都这么好吃,那这个颜值超高的彩虹色小蛋糕还会差到哪里去?
当即用叉子剜下一大勺,想像中的绝美体验没有实现,绵绵失望的放下叉子,倏然面色一变,“酸、甜、苦、辣”的刺激性味感轮流轰炸口腔,正好瞥见修手中刚倒好的红酒,涨红着脸双手抓住酒杯,想冲刷掉口中的刺激味道。
修轻轻蹙眉,在绵绵抿下一小口后撤走杯子,长腿几跨拿了杯果汁递给绵绵。在绵绵喝下三杯果汁后,面色才有所好转。
修看了眼绵绵餐盘中的残余的彩虹小蛋糕,沉默良久,道:“这是西岭国小孩子最喜爱的甜品。”又望着另一边的黑糊糊道:“那是最受婴儿欢迎的食物。”声音平稳,眼中的笑意却怎么都掩不住。
“什么?怎么可能嘛?”婴儿就能以这种黑糊糊作辅食了嘛。
修翻过手掌,手掌方向对着不远处抱着婴儿贵妇,她们面前的餐盘里赫然就是装的盘黑糊糊。
“没事,你喜欢的话我以后让后厨天天做。”他的小妻子就像朵荏弱娇气的花朵,需要细心呵护,作为一个体贴的丈夫,他是很能够理解的。
绵绵还沉浸在误拿婴儿辅食的尴尬中,没有听出修话语中的深意。
第9章 公爵的小玫瑰
不多时,宴会正式开始。单身的宴客们都戴上面具,移步舞池。而年长者则搂着自己妻子,露出会心的笑容,安静的望着这些充满活力的后辈。
修左手置于腰后,右手朝绵绵做邀请的姿势,略微弯腰,指尖搭上只白嫩细小的手。
修先选的男步,绵绵只能被动接受女步,幸好他们舞蹈老师有让他们跟女舞伴换步练习过,不算娴熟也不至于出丑。
几分钟后,伴乐节奏一换,人群涌动,转身间舞伴就变成了新面孔。修牵着同样高大男人的手,面色一寒,新舞伴同样不好受,撞号了撞号了,两人一拍即散冷着脸走出了舞池。
绵绵这边的情况则全然不同,对面的男子盯着绵绵细白的下巴尖和琥珀色的眼眸,面具下俊逸的脸庞有些发烫,手中柔弱无骨的触感更使他心神荡漾,脚下步子都迈错几次。
男人叫霍森,他本无意参加宴会。贵家公子、小姐那副虚伪高傲的面孔他可真是受够了。
奈何年迈的母亲好说歹说,终是答应耐着性子参加。到了宴会上果不其然,舞伴是个傲气的小姐。先是舞技惊人连踩他几脚,脸上没有却丝毫歉意,还带点“跟我共舞是你的福气”的倨傲。
气的霍森胸口都在发疼,要不是顾及对方是女性,还得保持基本的绅士风度,他都想直接甩手离场。
音乐节奏一换,他闷气的牵起了新舞伴的手,诧异于手中细滑的触感,低头撞进双清澈的眼眸。霍森的手搭在绵绵纤细的腰上,年轻不近男色的小愣头青哪经历过这场合。
在舞蹈临近结束前取下胸前的玫瑰,插入绵绵胸前的口袋,做完这个动作后,眼睛都不敢直视对方,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颈。
绵绵正为对方突兀的动作愣神间,新的节奏就响起了,自己被新舞伴牵着,又开始了新的舞蹈。
……
在不知道跳了多少场舞后,绵绵才趁机跑出舞池。额前的发丝都被洇湿,身上的燥热,被主人随意定义为是舞池上跳舞劳累所致。
刚走出舞池不远,就被过道上的仆人派发了个小篮子和一朵修剪过的玫瑰,蓦然想起系统跟他普及的风俗习惯。
二话没说,将娇艳欲滴的玫瑰放进了自己的篮子里,眉眼弯弯的离开了。半天看不到修的踪影,只能碰运气随便闲走。
路上三三两两站着人,途经此处的人也不少,一路走过去篮子鼓鼓囊囊塞满了花。先前绵绵还能不失礼貌的回以微笑,到后面直接麻木了。
提着逐渐变沉的花篮,尽挑人流量少的方向走,开始还记得清路,躲得次数多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大殿的后花园。不敢再乱跑,丧气的望着脚下分叉的路口,思绪被蓦然冒出的仆人打搅。
“小先生,是找不到路了吗?”男仆低眉顺眼的问道。
正愁找不到方向的绵绵闻声转过头来,面前的仆人体格高大,相貌普通,是很踏实可靠的外形。
“对…”嘴张了张话还没说出口猛然想起,宴会上仆人忙都忙不过来,怎么会有空闲功夫跑到人迹稀少的后花园。难得机灵的意识到不太对,连忙改口道:“不用了,我认得路的,刚刚只是走累了。”
明明在被拒绝后该离开的男仆却停留在原地没有动弹,指着三条不同的路径道:“那您说该往哪边走?”
绵绵哪知道往哪里走,十级路痴好嘛!分叉口少还好说,弯弯绕绕了十几次!!但话都放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随便指了条路。
男人视线顺着他指的方向望,沉默片刻,道:“您看那像不像厕所?”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冒出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提着裤子就冲了进去。
绵绵:……
“还是跟着我来吧,这边请。”男仆很体贴没有点破。
绵绵真的都想放弃挣扎了,同样是男人他能拿自己怎么样。步子往前迈了几步,正要妥协间视线猝然瞥见男仆左颈上的荆棘纹身,瞳孔骤然紧缩,呜呜呜他这是什么小倒霉蛋呀。本来是普通仆人,他也没多害怕,只是有些戒备心。
在看到纹身后,先前不好的经历全部涌上来,可还是强忍着惧意,尽量平稳声线道:“谢谢你啦,刚刚是我记错了,现在想起来路了。”说完还对仆人摆出个笑容,然后立马转身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