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二嫁[穿书](156)
“够了,你先回屋子,你们都先下去,我和夫郎好好说说话。”
傅澜不要脸面,他还要脸面。
傅澜冷笑一声:“都别走!我看谁敢走!”
侍从们碍于傅澜在府上的威严一时之间不敢动了,傅澜不仅是将军府的正夫,还是宁王府的嫡哥儿,惹不起。
疯男子!
纪凌胸膛起伏,目光沉沉。
“怎么了?你还怕丢人,那你吃醉了酒嘴里还要念什么南知,京城里有几个南知,你叫谁啊,人家是秦大人的夫郎,跟你没有半点干系,你竟看上了别人的夫郎,你才是真真的不要脸!!!”
隐藏的情感被傅澜一言道出,光天化日之下,坦坦荡荡的摆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纪凌的脖子便红了,被气的。
侍从没有离开院子,听了这则丑闻,恨不得自己的耳朵聋了。
夫郎啊夫郎,您这是何必要害我们!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纪凌斥道。
傅澜彻底发疯:“你看疯的人是你!你看上了别人的夫郎,你以为别人会看上你吗?!”
傅澜说了这话关了院子,把纪凌拒之门外。
“滚!”纪凌吼道。
侍从们如潮水一般退去。
纪凌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完了,这一切都完了。
他最秘不可宣的情意,他压在心里最难言的情愫,就这样暴露在太阳底下。
这事过了几日就被全京城的人知道了。
原因在于傅澜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发卖了这些侍从,结果有侍从被发卖后就把这事说了出来,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明南知还在坐月子,有人特意拿了话来问他和纪凌是不是有旧情?
“旧情没有,以前认识。”明南知大大方方的说。
此言一出,把那官夫郎震了震,他急忙问道:“你和秦大人一起上京来的,怎么和纪将军认识?”
“纪将军行军受了伤,我救了他一命,就是这样的。我和他没有旧情,只当是陌生人。”
明南知看了看睡在一旁的孩子,笑了笑,恬淡清雅。
傅澜也出言避谣,纪凌一言不发,明南知也不接话,这事在京城里闹腾了几天就没了踪迹。
秦青灼也听见这事了,有人也来探他的口风。
“我夫郎和纪将军确实认识。”他说的话无从指摘。
他们神色平淡的说了这件事,反而显得他们这些拱火的人相当的小人,当事人自己都没放在心上,他们这些人猜测这么多也没意思。
本是春耕、养蚕的季节。今年的春耕建康帝不能来主持了,便让太子带着百官去春耕,由皇后领着夫人们养蚕。
许侍郎叫住秦青灼:“贤侄,这海船已经造好了,今日就要去试水,我们一同去看一看。”
秦青灼欣然同去。
工部的工匠们把海船挪到水里,又做了一番演示,没有问题。许侍郎和秦青灼都松了神色。
许侍郎:“这就可以去找海商们商量了。”
定价的事也由户部的人来定,他们反正是不会吃亏的。
这事了却了,许侍郎直接就找顾侍郎去谈了,秦青灼出了宫门遇见了王生水。
王生水一把拉住他。
“秦兄,你上哪去?”
“正要回家。”
王大人给自家儿子找了一个活,在詹事府做官,直接一步到位进了东宫。
“回家啊,你们家孩子什么时候办满月酒。”
“估计还有段日子。”
秦青灼想了想问道:“王兄,找我是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碰见你问一问。”王生水没有多言。
秦青灼陪着王生水说了几回话,他的神色舒展许多。
说完回到家里,秦青灼就去看了儿子。
秦小鱼嘟嘴。
明南知已经能下床了,他穿着宽松的衣袍,抱着小鱼。
“叫爹!”秦青灼摇着拨浪鼓逗他。
秦小鱼看向秦青灼,嘴巴动了动,张开了嘴,一颗牙齿也没有。
秦青灼:“……”
“他还这么小,怎么会叫爹了。”明南知笑道。
秦府新添的妈妈姓钱,这人还是兰哥儿给他找来的,听说是极为靠谱的。
钱妈妈是用来照顾秦向鱼的。
秦青灼伸出手要抱秦小鱼,秦小鱼就到了秦青灼的怀里,他也不怕秦青灼,早就看惯了,是一个熟人。
“过几日就把满月酒办了。”
秦青灼抱了一会儿就把儿子给钱妈妈带着下去睡觉。
“相公今日在户部当值还好吗?”
“把海船的事忙完了,这事是顾大人接头的,剩下的就跟我没多大干系了。倒是在户部看了历年的税收又有了新的想法。”
明南知在乡下长大,他也知道每年家里都要交税,杂七杂八的税很多,嫁给秦青灼后,秦青灼考上了秀才便没有交过田税了。
到京城开了酒楼,就交商税。
“我有点想法,但还要细细的琢磨,找些书来看。”秦青灼打算有空去一趟国史馆。
明南知不大懂这些,但他知道相公不会害了老百姓。在清泉村的时候,明南知有几次看见秦青灼在家做了文章,就会去田地里走一走,看一看。
那模样瞧着明南知愣了好几次,他的眼中含着光,以前做翰林修撰时,眼里的光还在,现在官越做越大了,成了户部主事,眼里还是有光。
四月初,顾侍郎和海商谈好了海船的价格,张雷见了这海船也是吃了一惊,喜笑颜开。
准备一段日子,海商们买了十几艘朝廷的海船,一艘海船卖给商人,赚了两千五百银子。
秦青灼觉得这个价格还算公道,郑和下西洋一艘海船大约要花到三千两银子。
京城的这些海商有的是钱,他们先要试探着,要是这船真的好就不愁销路了。户部这一下进账近四万两银子,但这银子还没在兜里焐热,就被许侍郎来要走了三分之一。
算工部的人工费。
秦青灼瞧见还没入库的银子,心里也开始痛起来。
金部郎中和仓部郎中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没事,我们还有点钱。”顾侍郎笑道。
“顾大人,不好意思,我们接了旨,这些银子我们要继续造船,我们全拿走了。”许侍郎笑着差人把银票全拿走了。
顾侍郎勉强笑了笑。
户部的官员们面面相觑,竹篮打水一场空。
秦青灼觉得诸位同僚太惨了,他上前一步说道:“顾大人,我这有一个法子赚钱,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侍郎:“讲讲讲!”
秦青灼:“顾大人,我们可以修建重要路段的码头,等船只要停泊我们就能收取停泊费。”
顾侍郎想了想这是一个法子,他高兴起来。
仓部郎中说道:“那我们不是还要给工部人工费?”
顾侍郎咬牙道:“给就给吧,修好了码头,细水流长。”
顾侍郎把这话给薛尚书说了,薛尚书听了回禀了内阁,内阁准了,薛尚书就把这事交给顾侍郎去办。
工部这段日子忙着造船,许侍郎看见顾侍郎来了,也是笑着让他奉茶。
工部自然乐着修码头这事。
“好说好说,这是利民的事,我们工部当仁不让,只是修码头也要出不少人力。”
顾侍郎就知道许侍郎没那么好打发。
“这事户部会解决。”
薛尚书把国库的钥匙给了顾侍郎,顾侍郎点了几个人搬了银子去工部。
户部是大楚的钱袋子,皇帝要钱要么从自己的私库里拿,要找户部要钱就要有正经的名头,不然以薛尚书的性子决不会给银子让皇帝使。
同僚们又开始计算起来,修码头要多少银子。
自从秦青灼把计算之法说给户部的官员知道后,他们已经习惯用阿拉伯数字来计算了,他们郑重的拿出一张纸开始打草稿。
以往拨动算盘的清脆声音消失了。